吳雙看看瘦了一大圈的蓋世,東郭晉和智慧:「哥,大山寨窮的連米都沒有了嗎?」
羽仙推推智慧,智慧走到吳雙面前:「吳雙,對不起,我……」
吳雙揮揮手:「別說了,當時換作是我,我也會逃走的。」
大寶和小寶跳出來:「歡迎大小姐回來!」
周萱萱和鐵千騎也走過來:「你回來,我們就放心了。」
東郭晉最後一個走過來:「我要拿根繩子把你給綁在身上,再也不要你離開我半步了。」
「你說什麼呢?」吳雙覺得臉發燙。
蓋世說:「妹妹啊,你別急著臉紅,他那天見到我,可是抱著對我說這些話的。」
東郭晉說:「我差點被我娘給一刀劈了來以死謝罪呢。」
吳雙冷哼一聲:「你這種禍害,死了才清淨呢。」
說話間,大家已走進屋子裡,智慧和羽仙躲到一邊去談情說愛,芷雲去給吳雙收拾房間,周萱萱和鐵千騎帶著大寶和小寶去廚房準備好吃的。
蓋世,東郭晉,吳雙和司徒空窩在蓋世的木屋裡。
司徒空挨著吳雙坐:「吳雙姐,聽說你出事了,我把眼睛都哭腫了。」
蓋世捂著嘴偷笑:「智慧還差點自宮去練《葵花寶典》了呢。」
「說到智慧,我看他和羽仙很曖昧嘛。」吳雙說。
蓋世說:「何止是曖昧,我想我們第一分部就快辦喜事了。」
東郭晉說:「智慧說那個黑袍人武功極高,你怎麼會沒事的?」
「我沒事你很失望嗎?」吳雙說:「還不得多謝我哥的掛名娘子初桃和那個偷王金牌。」
初桃此時正看著桌上的金牌,她下定決心,把金牌從錦盒裡拿出來,貼身藏好,推開們走出去。
她的閨房在一個山洞中,山洞的深處是桃源煉藥的秘地。
曾跟著她去江南的藥童祿生走過來:「三姑娘,藥全送出去了。」
初桃點點頭:「好些個藥材都沒送過來,你讓閒著的人回桃源休息一下吧。」她理理披風上的帽子:「我出去一下。」
「是,三姑娘。」
大湖已結成了冰,初桃施展輕功在冰面上飛行,她大紅色的披風在這一片雪白中格外的醒目。
她在大湖到小湖的那個極狹的入口看到一個人,一個比這天氣還冷的人。
初桃停了下來,跪在入口外的冰上:「劍叔。」
白衣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並不答話。
初桃也只能在冰上跪著,劍叔會在這裡,表示那個人也在這裡,她咬咬牙,看著冰面上自己的影子,如同自己哈出來的氣一樣,蒼白無力。
不知過了多久,初桃感覺到自己冷的快麻木了。
一頂綠色的小轎,由四個人抬著過來,這四個人和這頂轎子彷彿紙紮的一樣,風一吹便在三丈開外了。
劍叔對他們點點頭,他們抬著轎子進小湖裡,很快,他們抬著繭子出來,劍叔也跟著他們走了。
初桃這才敢從冰上站起來,她剛跑進入口,便看到和她一樣才從冰上站起來的韻兒,兩人對視一眼,苦笑著往水榭而去。
韻兒走進廚房:「我去燒些熱水。」
初桃推開臥房的門:「二哥,我是初桃。」
藉著屋裡昏暗的光線,她走過凌亂的房間來到床邊,被褥間躺著雙眼空洞,一臉麻木,赤身裸體,渾身傷痕的天極。
初桃催動內力,將天極從床上抱下來:「二哥,二哥。」
天極伏在地上的波斯地毯上,初桃看到他背上的纍纍鞭痕,初桃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她咬著牙,不敢哭出聲來。
韻兒走進來:「熱水備好了。」
兩人合力將天極扶到後面的水池裡,韻兒將乾淨衣服放到池邊,和初桃一起退了出來,兩人走進臥房,默默的換床上的被褥。
初桃將換下來的被褥狠狠的扔到地上:「全拿出去扔了。」
「三姑娘,我們少爺真是太可憐了。」韻兒抹眼淚。
「你凍傷了?」初桃看她的手:「在外面跪了一天了吧?」
「和少爺比起來,這不算什麼。」
「這裡我來收拾,你去烤烤火,暖和暖和。」
韻兒聽話的往廚房去。
初桃收拾好後走進廚房:「你在煮什麼?好香啊。」
「火鍋,是蓋公子教我做的。」韻兒說:「蓋公子和少爺很是談的來,他在這兒的時候,少爺每天都很開心,酒也喝的少了。」
「是嗎?」初桃說。
「三姑娘。」韻兒猶豫著說:「蓋公子人很好,可谷主一定不會答應的。」
「我知道,我本來是想來勸他離開的,沒想到他已經走了。」初桃心中有一絲失落:「我去給二哥上藥。」
初桃走進屋裡,天極已穿好衣服開始喝酒,她忍著想哭的衝動:「二哥,少喝點,韻兒火鍋呢。」
「初桃,你喜歡他嗎?」天極問。
「誰啊?」
「蓋世。」
「那個討厭鬼……」
「他若帶你走,你肯嗎?」
初桃在天極身邊坐下:「不知道。」
初桃對蓋世的感情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小的時候,過著奴僕般的生活,表現出製藥天賦後,成了谷主的義女,大家對她也保持著距離,她連知心的女友都沒有,更沒有一個男生像蓋世一樣和她胡鬧。
此時的蓋世也正在胡鬧。
智慧被他們逗了個大紅臉,羽仙低著頭不說話。
吳雙說:「智慧和羽仙在一起,還是有好處的,咱們能空出一間木屋出來,也算有地方招待客人了。」
司徒空說:「我們這個山賊窩,哪裡會有什麼客人來?」
蓋世說:「廢話少說,智慧,你打算怎麼對羽仙,給個說法吧。」
智慧說:「我會好好對她的。」
蓋世點點頭:「有你這句話就行了,吳雙!」
吳雙將黃歷扔到桌上:「下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司徒空!」
司徒空拍拍手,大寶和小寶從外面抬進來一個箱子,司徒空說:「這是聘禮。」
吳雙對智慧說:「從你工錢裡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