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郭晉說:「寨主,時代不同了,現在各行各業都講究多元化經營,我們可不能墨守成規,止步不前啊。再說了,現在是大山寨的創業初期,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掛旗開寨以來你就只做過一單生意,雖然搶來的那把血刀賣了個好價錢,可你轉手就給了鐵千騎,咱們手頭現在可不富裕,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一萬兩銀子不賺啊。」他拿出一張兩千兩的銀票給蓋世:「這是定金,你快上山和吳雙他們會合,賀天翔才和笑春風打了一場,元氣大傷,就算他現在變厲害了,也正是活捉他的好時機。我在這裡做保鏢,順便做做智慧的思想工作。」
蓋世想想也有道理,將銀票揣進懷裡,飛身上山去了。
東郭晉掀開布簾走進帳篷裡,智慧正跌坐在波斯地毯上給羽仙看手相:「小姐的命相很好啊。」
「難怪小女子能認識像大師這樣的世外高人呢。」羽仙餵了一勺西瓜在智慧嘴裡:「小女子誠心向佛,不知道與佛門有沒有緣呢?小女子還抄寫過《金剛經》,還望大師為小女子解惑。」
「那我就為你解讀一遍《金剛經》好了。」智慧說。
東郭晉笑了笑,不愧是仙衣樓的花魁,無論怎樣的男人都應付得了。
一個侍婢來給智慧捏肩,智慧揮揮手:「你們走開,不要壞了我的修行。」
「大師此言差也。」羽仙說:「想那柳下惠並非佛門弟子,亦能坐懷不亂,大師若是佛性堅定,心無雜念,我們這些小女子對大師而言,亦不過是木雕泥塑般,和路邊一朵小花又有什麼區別呢?」
智慧長大了嘴:「你的意思是我並非一心向佛了?」
「這個問題,大師應該問自己才對啊。」羽仙輕輕一笑。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不打擾羽仙姑娘休息了。」東郭晉伸手將智慧拉出帳外:「你若是誠心向佛,為何會對那《九陽真經》念念不忘?」
智慧歎了口氣:「我入少林的動機不純,活該我修為淺啊。」
「你只是塵緣為了而已。」東郭晉再將智慧往外拉,確定沒人能偷聽到他們說話:「你遇到我們就是緣啊。」
智慧又歎了口氣。
「我實話告訴你好了,藏經閣那尊彌勒是南郭百手送給少林的。相信你也知道,南郭百手說過,他的秘笈藏在金璧閣裡他的洗手金盆上,蓋世正是拿到他的金盆,成為他的傳人的人,金盆的底上刻有指示,告訴蓋世,他為了安全,將他的秘笈藏在一尊彌勒佛像裡,還將佛像送到少林寺供在藏經閣裡。」
「啊?」
「我知道你很意外。」東郭晉說:「那尊佛像上的掛珠就是機關,只有把掛珠放到正確的洞裡,機關才會打開。」
「這才是佛珠可以移動的秘密?」智慧驚訝的說。
「你找《九陽真經》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結果,說不定早被那個火工頭陀為了不讓別人學會而毀了呢?」東郭晉巧舌如簧:「你想想那南郭百手神龍無影,難逢敵手是何等的威風,他秘笈上記載的武功可比那虛無飄渺的《九陽真經》靠的住哦,我們大當家說了,要是找到秘笈,又你先學。」
智慧沉吟半晌,雙手合十:「看來我與少林是緣盡了。」
「小師傅做了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我們大山寨前途無量,你一定不會後悔的。」東郭晉說。
「我先回寺裡,等拿到南郭百手的秘笈再來與你們相會。」
「我們可能要護送羽仙回江南,你事成之後到這裡來找我們好了。」東郭晉從懷裡拿出早背熟的鐵千騎給他們的地圖,他將地圖遞給智慧。
無論鐵千騎拿了那十萬兩又沒有去修葺山寨,他們都打算去看看,所以東郭晉才會約智慧在那裡見面。
智慧雙手合十向東郭晉告別。
東郭晉轉身走回帳篷裡,大帳篷裡除了正在撫琴的羽仙外,看不到其他人,東郭晉在波斯地毯上坐下,拿起桌邊的一壺酒:「醇酒美人,我的福氣真是神仙都比不上啊。」
羽仙甜甜一笑:「你的福氣一向都很好啊。」
東郭晉喝了一口酒:「你果然是騙死人不償命,難怪連和尚都能搞的定。」
「這個世界上,我唯一想得到的,卻是你的心而已。」
聽他們說話的語氣,不但認識,好像還很熟。
「我的心早被狗吃了。」東郭晉舉起酒壺。
可酒壺還沒碰到他的嘴,門簾就被人掀開了,蓋世背著渾身是血的吳雙,一隻手抱著昏迷不醒的司徒空闖了進來。
東郭晉站了起來:「怎麼了?」
蓋世說:「賀天翔將他們打傷了。」
東郭晉接過司徒空,轉頭對羽仙大聲說:「叫你的人收拾東西走!」
羽仙急忙去小帳篷叫人。
東郭晉查看了一下吳雙和東郭晉的傷勢,他們不但受了劍傷,還受了很重的內傷,他點了他們身上幾處穴位為他們止血,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兩粒淡黃色的丹丸,餵入兩人的嘴裡:「這是東郭家的救命密藥『九天參靈丸』,賀天翔現在應該還要應酬寺裡的江湖名人,無暇追來,但他一定會放出消息說是傷了你,讓那些貪圖懸賞趁人之危的江湖中人來追殺你,而且還會通知官府,讓六扇門在重要城鎮,醫館設卡緝拿,吳雙他們傷的這麼重,根本無法趕路。」
蓋世一時間拿不定主意:「那該怎麼辦?」
「你送羽仙回江南,小心她那兩個對頭。我懂一些醫術,現在趁亂抓一個小丫頭走,帶他們躲進嵩山山脈裡,那個小丫頭可以給吳雙換藥,我也可以暗中聯絡智慧讓他給我們弄些食物,我們在鐵千騎那裡碰頭。」
蓋世點點頭:「好!」
東郭晉順手抓住一個提著梳妝盒的小丫頭:「你想不想離開青樓,跳出火坑?」
小丫頭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注意他們,滿懷希望的點點頭:「公子,你可是要為我贖身?」
「差不多。」東郭晉將她手上的梳妝盒扔到一邊,將司徒空放到她手上,自己抱起吳雙,掀開帳篷的一個角,小丫頭怯生生的跟在他身後出了帳篷。
東郭晉將吳雙背到背上,用剛才從地上撿起的一條沙裙將她綁在自己背上,一隻手抱住司徒空,另一隻手摟住小丫頭的腰,施展輕功,帶著他們消失在樹林中。
蓋世見東郭晉他們離開,一把抓住羽仙:「現在只有我一個人送你回江南,這麼多人我顧不過來,你帶上個貼身丫頭,叫上車伕,我們坐車先走!」
「這裡除了一個車伕,一輛馬車,兩個丫鬟是我帶來的,其他都是笑春風府上的人。」羽仙說。
「那就快帶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