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天穎說:「既然被你們識破了,我也無話可說,你們要殺要剮細聽尊便。」
蓋世說:「你現在可是我娘子,我怎麼捨得殺你呢?」
賀天穎移開目光:「哼!」
「要打情罵俏也選選時候吧。」吳雙說:「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蓋世將賀天穎抱到廟外,吳雙火堆撲滅,在將他們的東西拿走,蓋世和司徒空一個拿一個棍子在廟裡亂打一通,東郭晉從外面拿進一隻雞,用小刀刺傷雞,將雞血滴到地上,蓋世解開韁繩,在馬屁股上使勁拍了一下,馬拉著車跑起來,東郭晉從後面一掌拍過去,馬車四分五裂,馬一驚,跑的更快了。
「老馬識途,相信這匹馬很快就會將你的人帶來了。」東郭晉對賀天穎笑了笑。
蓋世抱起賀天穎:「娘子,我們走吧!」
一行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當賀天翔,福生和小蓮找到破廟時,他們只看到打鬥過的痕跡和血跡。
小蓮看到地上被砍成兩半的煙花筒:「三姑娘連信號也來不及發?是什麼人這麼厲害?」
他們追著血跡到一條小河邊,他們在岸邊找到一隻精美的繡花鞋,小蓮臉色發白:「這是三姑娘的鞋,應該是三姑娘被人抓住了,故意留給我們的信號。」
賀天翔說:「他們一定是過河去了,追!」
蓋世他們並沒有過河,他們在河邊故佈疑陣後,沿著河往上遊走,坐上事先備好的馬車。等他們再出現在杭州城的時候,賀天穎已成了一位身染重病的老婆婆,蓋世和吳雙扮作她的兒子和媳婦,東郭晉是車伕,司徒空是她的寶貝孫子,他們住進了杭州城最大的客棧,包下了一個小院。
小二提著熱水進來,看到蓋世在給賀天穎餵飯,他笑著說:「老夫人真是好福氣。」
吳雙拿出一錠碎銀給小二做賞錢,小二笑著出去了。
等小二走遠了,東郭晉才從另一間屋過來,他解開賀天穎的啞穴,賀天穎等著他們:「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蓋世說。
「落到你們手裡我無話可說,你們要殺就殺,不用玩這麼多花樣。」賀天穎說。
「你可是我嬌滴滴的漂亮娘子,我怎麼會捨得殺你呢?」蓋世說:「而且啊,說起玩花樣,應該是你們玩的比較多吧?」
司徒空依到蓋世身邊嗲聲說:「壽生哥∼」
蓋世抱著他:「穎妹妹∼」
「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吳雙摸著自己的胳膊:「你們別玩了。」
東郭晉說:「你們這個計劃有太多破綻,失敗也是正常的。」他搖搖扇子:「笑春風當時逼月姑姑給我們下藥,原本只打算弄暈了我們抓起來慢慢審,可沒想到蓋世一腳把司徒空給踢下了水,吳雙下湖去救他,他們一落水就解開了,我看到他們半天沒起來,也迷迷糊糊的跳下水去救他們,本來我就很奇怪,沒喝多少頭就這麼的暈,一下水看到悄悄跟在醉月樓後面的小船就全明白了,聽到我們落水的聲音,小船靠了過來,笑春風話都不說就一把暗器打了過來,我們沒來得及叫上蓋世就先水遁了。」
蓋世接著說:「你們雖然只抓住了我,可聽賀天翔說我是能找到東郭翠攏的
關鍵人物,而且初出江湖又嫩又好騙,於是你們打算耍一招南柯夢,有意讓我認為自己是另外一個人,在我思緒混亂的時候,安排一個美女帶著我離開大宅,再派幾個人追殺一下,我重獲自由前途茫茫,難免想去找找那個似幻似真的山寨,而我身邊這個楚楚動人的美人正是為這個才跟著我的,於是傻乎乎的我就會乖乖帶你們上山寨了,對吧?」蓋世指指東郭晉:「在昨天早上我們吃飯的那個小飯館,這個傢伙扮成夥計和我接上了頭,我躲到茅房裡和他們商量好了後來作弄你的計劃,你以為我是不熟悉路才會走到破廟去的吧?錯!我故意到處走來走去,就是怕你們在車輪上做了手腳,讓你的人不方便追蹤,和我這個聰明人鬥,拜託!想點有難度的局吧!」
東郭晉說:「我看這位姑娘冰雪聰明,若不是賀天翔在一邊煽風點火,她也不會用這麼笨的法子。」
蓋世說:「你們讓福生和賀天翔出場也是敗筆,而可笑的是福生為了表示對我的友情居然拿了兩個雞蛋給我,要知道我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吃雞蛋了,而且你們還讓人假扮東郭晉,更是敗筆中的敗筆,這個假的東郭晉還叫我壽生,大宅裡的人知道我的名字就算了,一個客人怎麼可能知道一個長年在馬房做事的小小僕人的名字?」
吳雙說:「我看她最大的敗筆就是相信了賀天翔,他除了一天到晚照鏡子,往自己身上抹一些奇怪的東西外,還會什麼?」
賀天穎說:「寶典本來就是桃源之物,我們拿回來有什麼不對?聽說藏著找到寶典線索的金盆在你們手裡,只要你們交出來,我可以向谷主求情饒你們的性命。」
「你現在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還要看小爺我的心情呢,還說什麼向谷主求情饒你們性命,切!」蓋世冷笑。
東郭晉說:「是賀天翔告訴你們金盆是找到寶典的關鍵,而且已經落到我們手裡的消息嗎?」
賀天穎說:「不錯。」
「你毀了他家的棲鳳山莊,殺了賀家上上下下五十幾口人,你認為他會乖乖的幫你嗎?會對你說真話嗎?」吳雙說。
司徒空說:「他說了一半的真話,金盆的確是找到寶典的關鍵,不過金盆不在我們手裡,而是在他手裡。」
賀天穎臉上陰晴不定:「金盆在他手裡?」
「若不是他偷了我的金盆,我們會大老遠的跑到杭州來嗎?」蓋世說。
司徒空忽然走上前撈起賀天穎的袖子,露出她手臂上的三朵桃花的圖案:「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谷主的三女兒,三姑娘初桃。」
吳雙走過來:「是守宮砂呢,原料很難找也很貴,一般人都只點一點,你居然畫了三朵桃花,真是有錢呢。」
東郭晉也湊過來:「真的呢,吳雙,你也有嗎?」
吳雙說:「我有沒有關你什麼事?」
「吳雙有!」蓋世跳過來:「我記得小時候看到過的,好像也是畫的什麼花。」
司徒空說:「吳雙姐姐,給我們看看吧!」
「女孩子的手臂是不能隨便看的,男女授受不清。」吳雙打著哈欠往外走:「時候不早了,困了,我去睡覺了。」
東郭晉說:「明天還有很多事呢,我去睡了。」
司徒空揉著眼睛跟在東郭晉身後:「晉哥,我要和你一起睡!」
蓋世將初桃扶著躺下,然後走到門邊將門關上,初桃瞪著他:「你還不出去?」
蓋世吹滅了桌上的蠟燭,然後再一個翻身躺到她身邊:「我們現在可是新婚呢,我要是讓你獨守空房會遭天打雷劈的。」
「你膽敢對我無禮?!」初桃又驚又怒。
「睡覺!你要是再說一個字,我就親你一下哦,多親幾下會發生什麼事我就不保證了喲。」
初桃只好乖乖閉上了嘴,她又動彈不得,只能睜著眼聽蓋世在她耳邊的呼吸聲,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不知過了多久,初桃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她剛睡著,原本在她身邊打呼嚕的蓋世就翻身坐了起來,他一個翻身,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人就從窗戶竄了出去,他在空中一擰身,人就上了屋頂。
屋頂上有兩個人影,看到蓋世,他們微微一笑:「你終於來了。」
蓋世說:「那當然。」
屋頂上的人正是東郭晉和吳雙,吳雙說:「看樣子她睡的很沉嘛,看來我的蒙汗藥很有用啊。」
蓋世說:「可惜要我犧牲色相。」
東郭晉說:「溫香軟玉抱滿懷,蓋世,你這哪裡是犧牲,明明是艷福不淺啦。」
吳雙說:「我這種蒙汗藥無色無味,而且是吸入就能將對方放到,弱點就是已揮發,所以得近身施展。對了,你們把她弄暈打算怎麼樣?」
蓋世說:「我們估計他們用來裝棲鳳山莊的大宅,應該是桃源在江南的重要據點,現在有這個桃源三姑娘在我們手裡做人質……」
東郭晉說:「我們當然要去那個龍潭虎穴闖闖了。」
「你在這裡看著,免得出什麼亂子,我們天亮前就會回來。」話音未落,蓋世和東郭晉已施展輕功走遠了,吳雙自知追不上他們,只好扁扁嘴回屋睡覺去了。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