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妃在心中冷哼了一聲,她要是相信她的話,那才叫活見鬼了,等著她擺佈了姓董的,弄到了醫治陛下怪病的方子,只怕她下一個要剷除的目標,就是自己了。
心中想著,趙德妃滿臉堆笑道:「姐姐放心,等著醫治好陛下的怪病,自然是姐姐誕下龍嗣,妹妹跟著沾點光就是,妹妹哪敢妄想啊?」
顧淑妃在心中暗罵了一句:「狐狸精!」雖然明明知道她是口是心非,不過聽著還是有幾分舒服,因此滿臉都是笑意:「妹妹客套了,這事兒誰能夠說得準?」
當即兩人議定,各自前往安排部署,散去不提。
卻說董晴回到清荷院,脫了大衣服,懶懶的躺在貴妃椅上,思忖著昨晚那所謂的刺客,越想越是感覺詭異無比。
那些行刺自己的人,絕對和顧淑妃脫不了關係,而德妃的丫頭死在顧淑妃的房裡,只怕顧淑妃也脫不了干係。只是昨天晚上她見過的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想來想去,不得結果,董晴搖搖頭,歎了口氣,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有人犯了她,那就怨不得她了,她從來都不是忌諱血腥的人。
午後,董晴懶散的靠在椅子上,半瞇著眼睛休息,自從早上數說了藍羽幾聲,那小丫頭就一直沒有出現,董晴也沒有理會。
那小丫頭要鬧脾氣,就讓她鬧去好了。她要真不願意呆在她身邊,她倒還輕鬆一點,畢竟,一個太過瞭解董晴過去的人,留在身邊實在是一顆炸彈。
午後,姬無極照樣來到清荷院,董晴迎了出來,讓了進來,卻見他臉上有些鬱鬱之色,不解的問道:「陛下今兒怎麼了?」心中卻是納悶,這皇帝似乎也不是好做的,她就甚少見到姬無極開心過。
姬無極只是搖搖頭,不想說什麼,就在她身邊坐下,歎道:「朕只想陪在晴兒身邊,看著那些奏折,朕就心煩意亂。」
董晴笑笑。原來為著國事煩惱。當即勸說道:「陛下貴為皇帝。自然當為百姓分憂。」
「誰為朕分憂啊?」姬無極歎道。
「陛下若是心煩。坐坐且再去看吧!」董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誰為他分憂。天下百姓地稅賦養著他。他難道就不該為天下百姓分憂。他有什麼煩惱?不過就是那麼一丁點子事情罷了。
皇嗣。後宮嬪妃爭寵。最多就是朝臣弄權。還能夠有什麼?
「陛下要是當真心煩。不如讓人把奏折送到這裡來?」董晴瞧著他一臉地苦水模樣。笑歎道。
「也罷了。朕或者看著晴兒就不煩了。」姬無極一邊說著。一邊命李興去御書房把沒有批閱地奏折全部取過來。
少頃,李興就帶著兩個小太監,抱著一大堆的奏折過來,董晴不禁皺眉,這是一天的奏折?這皇帝還真不是好做的。
「陛下,所有的奏折都帶過來了,您看放在什麼地方?」李興躬身陪笑道。
姬無極看了看董晴,董晴目光一轉,看著旁邊的一張桌子,當即走過去,笑道:「就放這裡罷了,我房裡暖和,陛下正好靜靜的批閱奏折。」
「是!」李興一邊答應著,一邊放下奏折。
姬無極無奈,最近的奏折實在累積得夠多,不容他再拖下去,就一張椅子上坐了,略翻了幾頁,忍不住抬頭看了看董晴,董晴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新泡的普洱茶,遞了過去。
姬無極接了,董晴閒著也著實無聊,看著桌子上亂糟糟的奏折,當即便隨手取過一份,略翻了翻,不禁大驚失色,驚問道:「陛下,清州有流寇暴亂,你……知道嘛?」
姬無極湊過來看了看,半晌才道:「顧愛卿曾經說過——」
「如何處置的?」董晴歎氣,順手瞄了一眼奏折上面的時間,居然是十天之前的,老天爺,他這個皇帝可是怎麼做的?
「顧愛卿說——命劉玉恆將軍命人剿滅。」姬無極一邊說著,一邊盯著董晴完美無缺,白皙柔嫩自己的頸項之處,忍不住就伸手過來撫摸。
董晴氣不打一處,陡然拍開他的狼爪,國事不願處理,美色之上他倒是在行得緊,顧愛卿?就是那個顧淑妃的老爹,宰相大人?
「清州,可有新的奏折?」董晴把手中的一份奏折扔在桌子上,毫不客氣的問道。
「朕怎麼知道?」姬無極有些委屈,這問題,他怎麼知道,這不是在看嗎?
「那個劉什麼將軍,沒有加急軍報?」董晴再次問道,這可是涉及江山社稷的大事,豈容輕忽?
「不知道,顧愛卿好像沒說……」姬無極皺眉道,「晴兒,你別問這些好不好?」
董晴哭笑不得,顧愛卿沒說,他就不知道?這麼說來,宰相想要不弄權都不可能,有朝一日,他被顧少商賣了,只怕他都不知道。
「陛下,若是普通事情,我還不想問呢!」董晴心中有些煩惱,他在皇帝,活該權臣給他臉色看,活該那些權臣膽敢當著他的面要求立他人子嗣為諸君,他……也太不知道輕重了。
以前在武界的時候,無數人為著爭奪權勢和地域的控制權,大打出手,他倒好,大好河山居然就這麼放心讓他人打理?他就不怕那些權臣將來早個理由另立新君,廢黜了他?
董晴懶得理會他,快速的把桌子上亂糟糟的奏折整理起來,一份份的按照日期翻閱過去。可是幾乎是翻遍了所有的奏折,卻沒有一份在關於青州流寇暴亂的內容,不過,另一份奏折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北方雪災,申請撥款賑災。
掃過了所有的奏折,天色已經不早,董晴揉了揉腦袋,歎了口氣,問道:「陛下對那顧大人,可是信任得緊啊?」
姬無極訕訕的笑笑,他再怎麼笨,也聽得出董晴言辭之間的諷刺之意。這話若是換成別的嬪妃說,他早就翻臉了,不過董晴說著,他卻也不怎麼在意。
「你顧大人,可是顧淑妃的父親?」董晴見他不答,再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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