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把金若容的箱子搬到車裡,又扶著金承禮上車,正想對金若容再叮囑幾句,卻見金若容忽然對安子奇神秘一笑,急匆匆便往樓上走。
安子奇不知她的意思,思量金若容是否忘記什麼東西,也跟著上樓。金若容走進吊著少幫主的房間,接著馬上傳出幾聲少幫主的叫痛和求饒:「哎喲,求求你,我叫你姑奶奶,我下次再也不……。」
又是一聲皮鞭的聲音,金若容狂笑著說:「你還有下次?我讓你再叫……。」
安子奇走進去,見金若容手拿皮鞭,一邊在箱子裡翻找,一邊罵少幫主:「你這些變態的東西,我都要給你試試。」
安子奇走到金若容的身邊,低聲說:「你還是趕快走,不要再和他糾纏。」
金若容似乎對箱子裡那些東西很感興趣,翻看了一會,才戀戀不捨地都扔下,只拿著那根皮鞭走出去。走到樓梯這裡,金若容才說:「我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打我罵我,想不到在這裡卻被這變態用皮鞭抽。我要把這根皮鞭帶走,要是以後誰再敢打我,我就用這皮鞭抽他。」
安子奇巴不得她快走,敷衍著回答說:「我看以後再沒有人敢碰你,你也該小心,以後再到美國,還是要多帶些人。」
等金若容坐上車,安子奇才叮囑她說:「你在路上不要停,到洛杉磯後,也不要送李先生去醫院,直接回歐洲去,越快越好。」
金若容點點頭,忽然說:「你不想留個電話給我?」
安子奇湊到她的耳邊說:「等哪天我想看你跳舞了,我會來找你的。」
金若容臉一紅,再不對安子奇說話,使勁把油門一踩,車如飛般駛出去。
金若容和金承禮走後,安子奇把房子仔細檢查一遍,把金若容和金承禮留下的衣褲都扔到火上燒掉,然後才到後面房間把張五虎提出來。
把張五虎嘴裡塞的布條拿掉,厲聲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張五虎早已嚇得心膽俱裂,大口喘了幾口氣後,苦苦哀求說:「大爺饒命,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大爺和金小姐,實在是我該死,大爺饒命。」
「你在拉斯維加斯還有多少人?」
「我,我以為大爺還在那裡,就,有五個人在那裡,在……。」
在拉斯維加斯還有五個人,安子奇考慮一下,便對張五虎說:「你想死還是想活?」
拉斯維加斯是聚金之地,各種幫會都想插一手。張五虎在賭城經營多年,知道黑道上都是心狠手辣,他之所以要拉攏華青幫的少幫主,就是想借華青幫的勢力,把整個賭城都吃下來。現在見安子奇居然把華青幫不放在眼裡,自然知道安子奇決不會是一個普通的賭客,聽到問想死還是想活,馬上就哀求說:「大爺,我,只要大爺留我一條命,我一定……。」
「那好,你就給你的手下打個電話,讓他們明天上午過來,全部都過來。」
安子奇把電話遞到張五虎的手上說:「你既然想活,我也不會為難你,不過你要搞清楚,要是你敢耍什麼花樣,呵呵,就不要怨我不客氣。」
張五虎親眼見到安子奇只是輕描淡寫就把他的手下幹掉,自然不敢耍花樣,撥通電話後說:「你們幾個還在監視?你們明天上去都過來,全部過來,我有話要說。」
把電話掛掉後,安子奇對張五虎說:「你還是先到後面去,等明天再說。」
張五虎以為安子奇會在明天把他幹掉,嚇得連聲哀求:「大爺饒命,大爺剛才說讓我活,……。」
安子奇有些不耐煩,把張五虎一把提起來說:「你是死還是活,我現在也不想決定。等明天,如果你老老實實,說不定我明天就會放了你。」
把張五虎依然關進那間房間後,安子奇也不想去理會在樓上吊著的少幫主,自己在餐廳找了一些吃的,便坐在餐廳裡等王穎強的到來。
在半夜,王穎強打來電話說,他已經帶人趕到拉斯維加斯的附近。安子奇在電話裡說了路口的特徵,不多一會,就見三輛轎車駛進花園。
下車後,馬上就有幾個人去房子周圍巡察,王穎強走到餐廳,見安子奇一個人坐著,低首行禮說:「董事長好興致,居然到這裡來玩。」
安子奇和他寒暄幾句,對他說:「華青幫的少幫主在樓上的房間吊著,張五虎在後面的房間,你既然趕到這裡,這裡就交給你了。」
王穎強喜滋滋地說:「董事長,我正好在考慮怎樣和華青幫交手。有華青幫的少幫主在手上,把握就大多了。
那個張五虎,董事長準備把他怎麼樣?我雖然聽說他在拉斯維加斯多年,也只是個小角色。」
安子奇點點頭說:「我也是這樣看,我在這裡殺了幾個人,樓上還有不少槍械,留他還是不留他,你去作決定。我現在就去拉斯維加斯,這裡都由你決定。明天早上,張五虎的幾個手下會從拉斯維加斯趕過來,你要注意。」
王穎強聽到安子奇說要去拉斯維加斯,驚訝地說:「董事長還去拉斯維加斯?我看董事長一個人,要不我派幾個人跟著董事長。」
安子奇呵呵笑起來:「我就是想一個人散心,想帶人的話,我早就帶了。你不要管我,如果真的有緊要事,我會通知你的。」
王穎強讓手下的人去樓上和後面的房間,自己陪著安子奇走出去,有些為難地說:「董事長,方小姐整天在我耳邊嘮叨,說是不放心董事長,有幾次還哭了起來。董事長,你雖然一個人出來,也給打個電話去安慰她。」
安子奇不語,走到大門口,安子奇才對王穎強說:「你也不要送我,我有車在外面,你如果去拉斯維加斯,不要去找我,可能我已經離開了。至於去哪裡,我到了自會打電話給你的。
方小姐那裡,你就對她說,我暫時還不想回家,等我把外面的事情辦完了,我自然會打電話給她的。」
和王穎強告別,安子奇順著公路走出去,到自己借來的車旁,見一切都無異樣,才駕車往拉斯維加斯駛去。
先把借來的車還掉,依舊走樓梯回到威尼斯飯店的總統套間。推門進去,俞喻濤和乾子都沒有睡覺,眼巴巴地望著房門,見到安子奇進來,連忙上來說:「大哥,你總算回來了,可把我們嚇死了。」
俞喻濤和乾子的臉上都露出驚恐,安子奇對他們擺擺手,笑著說:「有什麼好怕的,你們都去睡覺,我也要睡覺去,等起來,我們就走。」
「睡覺?大哥,你不知道,在昨天晚上,有幾個人一直在盯住這裡,我還看見他們有……。」
乾子搶著說:「大哥,是槍,小三當時嚇得腿都軟了。」
安子奇平安回來,俞喻濤像是得到定心丸,膽氣大了起來:「你還說我,你還不是嚇得不敢出去,連吃飯都……。」
安子奇攔住他們的話說:「不要多說,快睡覺去,等睡覺起來就沒事了。」
把他們兩個都趕到床上,自己也躺下後,安子奇考慮是不是把這兩個人帶去歐洲?把張五虎解決掉,俞喻濤和乾子的威脅已經沒有,以他們兩個這種模樣,如果帶去歐洲,萬一遇到強敵,他們還不會嚇趴掉。
一覺睡到中午才起來,起來後便讓俞喻濤出去看那些張五虎的手下還在不在。俞喻濤出去轉了一圈,回來說:「大哥,他們都已經不在了,我們是不是馬上要走?」
安子奇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把背包裡察看一遍,拿起背包說:「我是要走,你們也可以離開了。」
俞喻濤和乾子不約而同地說:「大哥,你要去哪裡?是去歐洲?」
「對,我去歐洲,你們還是回家去,要是沒有錢,我給你們。」
俞喻濤慌得拉住安子奇的手說:「大哥,你說要帶我們走,怎麼又讓我們回家?」
「我本來是想帶你們去歐洲,不過看你們的熊樣,帶去歐洲,你們也不會有好結果。我看你們還是回家去,今後再不要來賭場,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
「不行,大哥說過要帶我們去歐洲,怎麼現在又賴掉了?我們不是害怕他們,是害怕大哥在外面有危險。我們要是怕死,也不會到拉斯維加斯來了。」
安子奇還是搖頭說:「我們在這裡幾天,也算是我們有緣。我看這樣,我把在賭場贏的錢分給你們,總可以了吧。我真的是有事,你們跟著我,恐怕有些事不是你們能想像的。」
俞喻濤和乾子擁在安子奇的身邊說:「大哥,還是把我們帶去吧,我們不會給大哥惹事的,要是大哥真的厭煩我們,我們也不會要大哥的錢。」
俞喻濤忽然狡猾地眨眨眼,對安子奇說:「大哥,我知道你昨天去做什麼?」
「我去做什麼?你會算?」安子奇其實除了厭惡俞喻濤的膽小和好色,也是很喜歡俞喻濤的,起碼俞喻濤可以去做一些他不屑去做的事情。
俞喻濤說:「我根本就用不著去算,大哥昨天出去,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肯定大哥是去做危險的事。讓我們盯著那個小妞,肯定不會是去小妞約會,恐怕是知道那個小妞有危險,去英雄救美的。
大哥回來,馬上就讓我們去睡覺,那就是大哥已經把事情搞定,那小妞也肯定沒事了。大哥,我說的對不對?」
安子奇點點頭,俞喻濤說的雖然是事實,不過安子奇並沒有驚奇。他昨天一早就出去,而且關照他們要小心。除非俞喻濤和乾子是傻子,當然知道安子奇出去是去幹大事的。
俞喻濤又說:「大哥,我猜想大哥肯定是……,是……。」
「是什麼?」
「大哥,我要是說了,大哥可別生氣。」
安子奇笑起來:「你說吧,只要你說得對,我就帶你去歐洲。」
「真的?大哥,假如,假如我說的不對,大哥也要帶我去歐洲,否則我就不說。」
乾子似乎不明白俞喻濤想說什麼,不過他一貫認為俞喻濤機靈,也附和俞喻濤說:「大哥,帶我們去歐洲吧。」
俞喻濤裝著神秘的樣子,卡著手指裝模作樣了一會說:「大哥,你肯定有很多很多的錢,多到我們沒法想像。
大哥既然有這樣多的錢,卻一個人出門,而且不近女色,不進賭場,那大哥要想幹什麼?肯定是去做大事,既然是做大事,那殺幾個人也是小意思,大哥,我說的對不對?」
安子奇把手在茶几上一拍,盯住俞喻濤說:「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俞喻濤害怕起來,畏畏縮縮地說:「大哥,我,我,我說的不對?」
安子奇在金若容離開後,把自己的渾身上下都清洗過一遍,自認為不可能會留下殺人的痕跡,想不到俞喻濤卻一口就說出他是去殺人,馬上就想到:「難道俞喻濤是美國警方派來的?或是其他的幫會,是聞浪的手下?要是他倆是聞浪的手下,決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
「你說說看,你是怎麼知道我去殺人的?」安子奇盡量用柔和的口氣說。
「大哥,我,大哥肯定是忘了,我不是說過,我有個師父,看人很準,我就是把我師父的本事學到的。」
「你是說過,不過看人很準,就能看出我殺人?」
「大哥,我說實話,看人的訣竅,一是看,二是聽,三就是嗅。我是從大哥身上的氣味嗅出大哥在外面,在外面……。」
安子奇這才恍然大悟,看來俞喻濤的嗅覺實在是了得,昨天雖然把身上都清洗一遍,還是沒有洗刷掉殘留的血腥味,俞喻濤肯定是從血腥味中得出殺人的結論。過去只聽說狗能用鼻子尋找目標,沒想到俞喻濤竟然也有這樣的本領,要是把俞喻濤帶上,說不定真的會有用。
安子奇攔住俞喻濤說:「算了,我算領教你的本領了。既然你們想跟我走,那就走吧。不過我有話說在前面,要是你們以後敢欺瞞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俞喻濤和乾子馬上就答應:「大哥請放心,我們決不敢欺騙大哥,要是大哥不放心,我們可以起誓。」
安子奇擺擺手說:「我也不要你們起誓,要是你們真的想騙我,起誓有什麼用?去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就走。」
把該帶的東西都帶上,去服務台結賬後,三人便在飯店的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拉斯維加斯去洛杉磯。
在去張五虎那座房子的路口,安子奇看到王穎強的兩個手下在路口修車,眼睛卻盯著過往的車輛。安子奇明白是他們在路口巡察,以防有人闖入。既然已經向王穎強告別,身邊又有兩個人,安子奇沒有讓停車,而是吩咐司機加快車速,盡快趕到洛杉磯。
在洛杉磯機場的售票處,安子奇猶豫起來。早就想去歐洲,卻對去歐洲的哪裡一直沒有想好。是先在歐洲隨便走走,順便瞭解在歐洲的大風堂情況,還是直接去找武山道長?或者是先去找任芸韻?
按常理,是應該先去找武山道長,畢竟武山道長幫了他無數的大忙,而且自從武山道長被聞浪趕下大風堂掌門的寶座,自己還沒有見到過他,也許他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囑托給自己。
找任芸韻雖然也是心願,但是直到現在,還是沒有能夠知道任芸韻的住所。就連任芸韻是在歐洲的哪個國家都不知道,就算想去找,也不知道給去哪裡找。
還是先去瑞士,見到武山道長,說不定能打聽出任家的消息。
就在安子奇準備對售票處的小姐說買三張去瑞士的機票時,聽到身後有熟悉的聲音在說話:「又在遇到你們兩個流氓,不是你們跟著另一個人嗎?他人在哪裡?」
是金若容的聲音,安子奇以為她已經離開美國,沒想到還是在這裡遇到她。俞喻濤的聲音也響起來:「你是說我們大哥?他在,在那裡買機票。」
金若容馬上就用高興的語氣說:「他真的在這裡?他也去歐洲?」
聽到高跟鞋的「卡卡」聲,金若容在叫他:「李先生,你也去歐洲?」
安子奇只好回過頭來說:「你怎麼還沒走?不是說你有事?」
金若容說:「是有事,不過我大哥讓我坐今天的飛機,沒想到你也去歐洲。你去哪裡,是幾個人?」
安子奇指著俞喻濤和乾子說:「我還有兩個兄弟,你去荷蘭,我去瑞士。」「是三個人?我來買票。」
金若容走到售票的窗口,對售票的小姐說:「要三張去荷蘭的——航班,一張貴賓艙,兩張普通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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