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兵力駐留在車站裡,一旦戰鬥打響,車站內很有主戰場,槍炮無眼,萬一交戰雙方的流彈引爆了車站庫房裡的東西,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一向在戰場上橫行慣了的李衛也不願空手而歸,出人意料地來了個不退反進,一時間完全打亂了日軍的警戒線,他們兩人一個擅長陰人,一個又是專精於狙擊手,都是隱匿行蹤的行家裡手,兩個人搞強行穿插,看他們怎麼跟這些鬼子們玩捉迷藏。
「有敵人
第二層警戒線傳來了有敵入侵的消息,正和前田等人聊天的青木龍一猛地立起身,將村正武士刀抓在手裡。
「青木君,不要緊張,一夥小小游擊隊,兩三下就打光了吧游擊隊,根本不是皇軍的對手,簡直是一觸即潰,前田正秀是穩坐泰山。
在車站這幾天,前田正秀中隊長就看出來,青木這傢伙也不知從哪裡收羅來的人馬,戰鬥力一點兒也不遜於他們這些正規的關東軍,兩支中隊並一起,加上幾次襲擾的敵人一點兒也不經打,他這心是放得踏踏實實的。
「不,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以前一向輕視那些土八路,可是跟十二區隊交過幾次手以後,他不得不收起以前的輕視之心,這幫油滑精似鬼的土八路難纏得緊。難怪小野二雄會連連吃虧。若不是自己沒有貿然行動,恐怕不比小野二雄地下場好到哪裡去。
每當有情況時。青木龍一忍不住坐立不安地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準備隨時帶隊出擊,相比青木地謹慎,小野二雄卻一反常態地依舊不動如山地安坐著,在他眼裡,只要不是八路軍。個把個游擊隊他還不放在眼裡。現在可是有兩個中隊的兵力擺在這裡,這底氣,彷彿又似回到了當初任丘縣大隊長地美好時光。
「報告
李衛和范國文就兩個人。且是十二區隊的兩個連長級大大親自出馬。加上兩人都擅長混水摸魚,手上的武器都是沒什麼大聲響的鋼弩和加裝消音器的步槍。兩個人的戰鬥力就超過一個連,也夠難為這些日本兵睜大了眼睛。卻依然有人不時地中了他們兩個傢伙地暗算。
「八嘎|)令中隊集合,馬上在車站周圍進行佈防
「嗨知小隊長們。
通常游擊隊在外圍警戒線的阻擊下,最多挨到第二層警戒線地邊緣會被打了回去。警戒線越靠近車站。警戒和防衛力量越嚴密,被穿透第三層防線。就意味著對方隨時會出現在車站地圍牆外,這簡直是太具威脅了。
究竟是何方神聖?的鎮定。
李衛和范國文地大膽穿插,調動了三道防線的日軍。兩個人地動作極快,而且手上地武器又是極其陰損的無聲武器。不時造成的傷亡無法讓警戒線上的日軍無視,只要防線上的日軍一有匯攏動作,整道防線就會相應出現漏洞。兩人互相為對方製造機會,漕河火車站所謂地鐵桶似地警戒線立刻漏洞百出。
「這些小鬼子還蠻厲害的嘛.了一個日軍哨兵,范國文托著一個日軍士兵地屍體替他打掩護,恐怕誰也沒想到入侵者滲入的速度會這麼快。
三下五除二剝掉鬼子士兵的軍衣就往身上套,李衛直接罩上鬼子地行頭,鋼盔往腦門上一扣,「喲西
「老大,你就別嚇我了|打顫,在車站外面還未接觸到日軍警戒線的時候還是挺興奮的,像以前打草雞子似地放黑槍打鬼子簡直輕而易舉,可是槍一響,他就立刻感受到了敵人的壓力,光聽彈著點就知道這些日軍士兵的素質比那些只會進村裡搶老母雞的鬼子兵強多了,只要風吹草動子彈的嘯叫
自己身邊湊,一個人往往要頂住十幾個這樣的日本兵漢難敵眾拳,想想周圍有上百號日本兵在拚命搜索著自己和李衛,這會兒,范國文真得開始怕了,自己勾一下扳機最多打一槍,敵人可是幾槍幾十槍的打回來,可真是亂拳打死老師傅,自己挨上一槍也受不了哇
「怕個球兒色,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跟范國文換了個位置,把他手上的死鬼子往地上一丟:「少廢話,換衣服本帶利撈夠了,也不再乎多拖幾個陪我下地獄作墊背。」
膽小不膽小,跟打鬼子無關
范國文不情不願地扒換著日軍軍服,道:「我還有大把青春我還年輕啊.」還沒說完就挨了李衛一爆栗再加一句惡狠狠地警告:「就你廢話多子發現你,老子第一個就捅了你這個廢柴
李衛往自己身上鬼子軍衣口袋裡掏了掏,摸出一本士兵證,打開一看,摸起了下巴,「媽的,關東軍這狼可真來了
「關東軍?|出本證件,打開看到也是關東軍的。
「還真是關東軍,我呸呸|把證件扯了個粉碎,直喊晦氣,反正是一次性戰利品,也犯不著保留。
李衛笑著拍了拍范國文,裝模作樣道:「龜田君,你的,大大的辛苦舊嘻嘻哈哈的。
真正的戰場殺將,就是這般視凶戰危陣如無物。
將兩名倒霉的鬼子兵屍體拖到不起眼的角落裡,兩個人趁著車站內外的混亂,一點點摸進車站內,這兩個傢伙對於車站裡的日本兵來說是生面孔,或許小野二雄認識李衛,可是青木龍一早就不記得當初將自己揍得七葷八素的人是個什麼模樣,李衛那頓胖揍可是不分輕重的。
漕河火車站裡一部是青木龍一的村正組,另一部是前田正秀的關東軍,即便有人看到他們兩人作鬼鬼樂樂狀,也會因為他們兩人身上的軍服錯以為是另一部的人,身上衣服雖然有些不合身,可是剛才的混亂中跑動讓軍服有些散亂的人大有人在,甚至有些人是值勤換班後休息中從床上被喊起來,慌亂中穿錯了別人的衣服也不奇怪。
甚至有日軍軍官還衝著他們喊話,嘰嘰咕咕的,兩人的日語水平都是半桶水,會得也只是幾句日語國罵和日語版《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後者當然不能冒出來,否則誰都會知道他們兩個是八路,前者更是不成。
范國文不敢接腔,李衛卻是大大咧咧的揮著手回道:「嗨,嗨曉得對方在說的是什麼?
兩個毫無組織性的傢伙在混亂中也沒有人看出破綻來。
車站上的混亂給李衛和范國文兩人的行動帶來了極大的隱蔽,每一個日本兵都神色緊張的盯著車站外,搜索著任何一絲有點像八路特徵的物體,或等著外圍警戒線的同僚將八路們趕出來,然後一陣亂槍打死。卻沒想到他們正在搜索的目標正在他們的背後,喲西喲西的邁著方步觀光。
「衛哥,你瞧,那個青木在那兒呢文眼尖,指了指站台上手裡握著武士刀正焦急不安來回踱著方步的青木龍一。
「還真是他?.報好像和實際情況有些出入,他並不太清楚青木龍一的隸屬關係。
「管他的,先揍他一槍再說開始抖了起來,悄悄衝著青木龍一舉起了三八槍,槍口上有消音器,這麼近的距離一槍干死這王八蛋根本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