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鳥鳴從睡夢中叫醒,李衛從草叢中翻身而起,逐一叫醒第九戰鬥組的戰士,大家扭開各自的水壺掬了點水撒在毛巾上,清清爽爽的抹了把臉,開始享用早餐,雖然打游擊條件艱苦了點,前一晚做的冷飯有點餿味兒,但是倒了點醬油後,帶著點鹹味的醬油拌飯依然讓戰士們吃得津津有味,行動中能弄個小炒什麼的幾乎是奢望,有時仗況緊張的時候,只能抓點鹽合著夾生飯往嘴裡咽。
林欣雨吃飯的時候一門心思都放在李衛身上,一邊文氣地吃著自己碗裡的食物,還一邊細心地給李衛擦著汗,就差點兒給眼前之人親手餵飯,其他戰士無一不是目不斜視的,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飯盒裡,要不就是視若無睹,這些戰士早已是久經考驗的革命戰士。
整個12區隊因戰鬥需要被臨時打散成戰鬥小組時,林欣雨自告奮勇要求加入到李衛的戰鬥小組中一邊擔任衛生員治傷,包紮和驗毒等工作,一邊苦心研究著中藥想辦法恢復李衛的煉神訣真氣。
每個戰鬥小組都有十二人左右的戰鬥編製,是為了專門針對日軍小隊的定制,原各排的戰士都有,四排的獵殺者,五排的狙殺者,三排的政宣戰士和衛生隊的衛生員,組建成分工明確的小型戰鬥單位。
「嗯!別擦了,天這麼熱,待會兒還是一身汗,你還是趕緊吃吧。」李衛老臉有些微紅道,此時他在林欣雨面前顯得有些孩子氣。
看到李衛扒拉完醬油拌飯,林欣雨把自己的飯盒遞給李衛面前道:「你還要嗎?!我的給你!要吃飽。」看向李衛的眼神是一臉的關心,彷彿李衛就是她的全部,只要李衛飽了,她也就飽了。
「我飽了,你多吃點吧。」李衛感覺林欣雨都快成他老媽般愛嘮叨,連忙起身收拾飯盒。
剛放下飯盒。就聽見遠處聽見犬吠,驚鳥飛起的騷動。
「有情況!」外圍負責警戒的幾個戰士條件反射丟下飯盒,抓起槍散開尋找合適的作戰位置。其他的戰士仍舊抓著槍,依然不緊不慢地往嘴裡刨飯,吃飽了攢足力氣才能幹硬仗,這都是拿命換來的戰場常識。
「等!∼」李衛神情謹慎的舉起手提示警戒,雖然戰火連綿,但是自然環境依然很好。野生動物活躍,許多小動物都成了他們的哨兵,即便是敵人再小心也躲不過感覺敏銳的動物們。
「是軍犬!」李衛順著風聽出了動靜,樂了,「有狗肉吃了!嘿嘿!哎呀,有肉吃,好幸福啊。」對於凶狼的日本狼青軍犬,李衛頭一個念頭就是習慣性的想到吃狗肉,他剛拔出格鬥刺,卻又悻悻然地插了回去。現在不比以前那樣可以肆無忌憚。李衛眼下最多就比普通戰士強點兒,好漢也架不住人多,當然也架不住狗多。
聽到越來越清晰的兇猛狗叫。林欣雨的粉嫩臉兒就變得有點白。「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都這副德性了,還這麼亂來,都不知道照顧著點兒自己!」林欣雨手指戳李衛同志的腦門子進再革命教育,對李衛三天不惹事就要上房揭瓦造反的惡習非常不滿,真想不明白這唸書出身的大學生,怎麼和唯恐天下不亂的土匪流氓沒什麼兩樣,若不是這麼不顧後果,又怎麼會為了她林欣雨弄廢了一身絕學。
「是是是!我虛心接受林同志和黨的批評和教育。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李衛完全一副好男不跟女鬥的陪著笑臉。
如果在戰鬥中萬一有個大小傷,在治療過程中的苦頭長短大小可是全憑這林妹妹說了算,女人若是惹毛了,傷口上撒把鹽的事絕對會做得出來。
第九戰鬥小組在日偽軍搜索隊發現他們之前,迅速收拾東西轉移。
循著李衛他們的氣味跟蹤過來的軍犬發出了接近目標的狂吠,休息了一個晚上,活動比較頻繁的臨時營地氣味尤為濃重一些,一路跟過來的日偽軍小隊迅速推彈上膛,隨時備戰的樣子。
「八路的跑了!膽小的八路,不敢和皇軍決一死戰。」日軍小隊長在緊張了半天後惱怒地罵道,找了兩個偽軍用刺刀硬是給頂上去,才發現八路早已經跑光光,只剩下空無一人,滿是腳印的臨時營地。
「給我追!」日軍小隊長揮舞著軍刀指向有足跡消失的方向。
不料日軍小隊長卻看到兩條軍犬忽然在原地打著轉,不斷嗚咽哀鳴,方纔的兇猛勁兒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前爪子死命地抹著鼻子,卻是一步都不跟動了。
「八嘎!怎麼回事?!」看到軍犬的異狀,暴怒中的小隊長恨不得踹死那兩個牽著軍犬的日軍士兵。
畢竟是經驗豐富的小隊長,他發覺到四周地面草葉上有些異狀,像是有些粉末,蹲下身用手指沾了點聞了聞,猛然感覺到鼻子發癢,啊嚏!∼∼就像是吸了鼻煙似地,開始猛打噴嚏!
狗鼻子靈得很,李衛並不意外敵人會這麼快能找到他們,他讓幾個戰士砍了幾條樹枝在隊伍後面掃過掩飾足跡,然後隨手抓了幾把居家旅行,殺人必備的胡椒面與辣椒面,向四周隨便撒開,然後一臉壞笑地拉著隊伍跑路了。
「八嘎!八嘎!」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日軍小隊長氣得暴跳如雷,只知道開罵,卻是無能為力,八路撤走時故意修飾過了走過的痕跡,而且在地面上撒下的不明粉末,嚴重刺激著狗的嗅覺,看那兩條狗的倒霉模樣,看樣子再也幫不上忙了。
被李衛給愚弄了的日偽軍小隊近三十名士兵嗷嗷叫著,氣急敗壞地朝著自己猜測的八路軍小隊「逃竄」的方向猛追。
沒追出兩里地,就聽得追在前面的一個偽軍啊一聲慘叫,撲倒在地,他不慎踩到一個淺坑裡,生生的扭傷了腳。
這個虛掩著雜草的坑邊泥土還帶著濕意,明顯沒開挖多久。
還沒等後面幾個日軍士兵來得及查看前面那個倒霉失足,正不斷哀嚎的偽軍,就聽到附近草叢邊突然一聲喊:「開火!∼」
一陣排槍猛然掃過整片叢生的草甸子,草屑翻飛之間,當場放翻了三四個日本兵,草叢中猛地蹦出十一名身著與周邊草叢色彩無異的迷彩軍服的八路軍戰士如同豹子般竄了出來,閃亮刺刀直捅過來。
日偽軍士兵被打了個猝不及防,驚魂未定之時就陷入了白刃戰,無心算有心之下,戰鬥效率極高第九戰鬥小組戰士們兩三個先行對一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再次放倒兩三個,然後迅速組成小組協作,互替攻防,硬生生的拖住了比自己多一倍的敵人,敵我雙方混雜之下,誰都不敢輕易開槍,這無形之中削弱了日偽軍人數佔多的優勢。
如此近距離之下,日偽軍的機槍手硬是急得抱著機槍不停得瞄準,卻是又不敢開槍,猛然機槍手一震,咽喉之處紮著一支銀亮的鋼梭,仰天就倒,臨死前扣動扳機,將一梭子彈射向了天空。
剛剛甩手一支星塵梭擊殺機槍手的李衛此刻正與日軍小隊長戰在一處,格鬥刺架上了軍刀,小組長對小隊長,冷兵器對冷兵器。雖然失去煉神訣的,星塵梭的準頭並沒有被削弱,參加抗戰多年他積累了大量的實戰經驗和技巧,令李衛感覺收拾這種小蝦米並不困難,更何況兵器設計上,如此狹長的格鬥刺天生就克制武士刀。
「啊!」日軍小隊長赤紅著雙眼兩手死死握著軍刀死死地頂住李衛向下劈的格鬥刺,敵我雙方死命的僵持著,當格鬥刺把日本軍刀壓到日軍小隊長額頭以下,順勢一刺就是日軍小隊長被貫穿頭顱斃命之時。
李衛全身重量往下猛壓的力量令日軍小隊長小腿肚子都在發抖,日軍小隊長被對方的力量壓得冷汗直流,李衛本身的力量就不容小看。
看到自己的隊長正與敵人僵持,兩名日本兵虛晃一刺刀,退出戰團,直撲向李衛過來,企圖圍魏救趙,趁李衛也在僵持中脫不開身,佔這個便宜。
「嘿嘿!」看到自己人來幫忙,日軍小隊長精神一振,憋足了勁繼續支撐著,同時發出即將得逞的詭笑,李衛退開就是要被他揮刀砍殺,不退就是要被兩名日軍士兵直接刺殺。
即將陷入到三打一的險境中,李衛急中生智,撩起一腳!
「嗷!∼∼∼∼∼∼」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日軍小隊長撒開了軍刀,雙後緊緊摀住臍下五寸,翻著白眼歪倒在地上,嗓音變了調般嚎叫著,剛才拚死頑抗的勁頭早不知飛到哪裡去。
兩個日軍士兵嚇得齊停住了步子,李衛並沒打算放過他們,欺近前去,兩腿左右開弓。
兩個日本兵也撒開了三八槍,捂著自己的男人的尊嚴滾到一邊哀嚎去了。
「看我不踹死你丫的。」李衛又給日軍小隊長又補了一腳,這記陰損的撩陰腳直接讓這個矮壯的日本人只剩下有出氣沒進氣。
看到這招效果不錯,李衛還來勁了,見著敵人就是一腳,又準又狠,中招者無一不是口吐白沫,翻著白眼倒下,嚴重點的更是直接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