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是八路吧,別怕,誰打鬼子,咱就幫誰,哼,那幫漢奸和狗日本人,盡會欺負咱中國老百姓,他們要抓的人,我老黃偏就一定要幫。」黃四叔道,「你放心,這裡全是自己人,大家都是一條心,沒人敢出賣你的。」「請問大叔怎麼稱呼?」李衛感激的問道,將來一定要好好報道他。 「喊我老黃就是了,這位是這裡的老闆,曹老闆,小兄弟怎麼稱呼啊?。」黃四叔介紹著這裡的飯莊老闆。 「我叫李衛,叫我衛子就成。」這年頭叫李衛的人不計其數,李衛才不擔心自己的名字被暴光。」小伙子,這兵慌馬亂的年月裡,年紀輕輕的去打仗實在是太危險了,萬一死了,你家裡豈不是白髮人送黑髮的,我看你手藝不錯,還是留在我們飯莊吧,雖說不一定天天都有酒有肉,但填飽肚子還是沒問題的,每月還有一些零錢,總比在外面隨時朝不保夕要強吧。」飯莊曹老闆好像有些怕惹麻煩,但出於好意,還是想挽留李衛,特別是李衛的獨特烹調手藝更令他刮目相看。
「不了,謝謝曹老闆的好意,我是個天生的戰士,我的宿命就戰鬥,在沙場上戰死是我唯一的歸宿。」李衛笑了笑,搖搖頭謝絕了曹老闆的好意,李衛接著道:「我想走之前,能不能借一點點東西,不是很重要的東西。」
「隨便拿!只要能用的上,李兄弟只管拿,一文錢都不用給。」黃四叔直接道,邊上曹老闆也是點點頭,黃四叔的想法。
雖然在日本鬼子的鐵蹄下,還是有各色各樣的人在以各種方式默默的著抗日,雖然曹老闆沒有明確抗日,但能夠願意提供蔽護。李衛就已經感到很滿意了。
「那我就不客氣。哈!」
廚房裡一干人等眼睜睜的看著李衛這個年輕人,別的什麼都不拿,就是各倒一大罐子鹽和辣椒面兒,包成兩個大油紙兒塞進懷裡,然後輕鬆地說道:「好了,我要地東西拿齊了!」
「你,你不拿點其他的?!」曹老闆好像有點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這個抗日分子行為太令人想不明白了,鹽和辣椒在飯莊廚房裡最最普通的東西。反而李衛像是當作好東西一樣收起來,這傢伙不會以前沒見過鹽和辣椒吧!曹老闆連忙搖搖腦袋,甩開這個可笑的念頭。
「謝謝各位大叔大伯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大家再堅持幾年,小鬼子一定會被趕跑,兄弟我先閃了!∼」李衛拱了拱手走人。
李衛離開飯莊時。太陽已經西下。欒城縣內早被偽軍和日本鬼子翻得底兒朝天,雞飛狗跳,在城內搜索可疑人物。胡亂抓了些替罪羊百姓。也沒有發覺土八路的影子。縣城大部分鬼子和偽軍都開始向欒城縣城外拉開大網搜索,而這對於趁機鬧混當的李衛來說,簡直是蛟龍入海。
趁著敵人縣城內防備稀鬆了幾分,悄悄收拾了一名牽著軍犬的落單鬼子,換了皇軍軍服,拖著那條被李衛氣息威壓地徹底沒了脾氣的軍大,大搖大擺地混出了城門。
當然劉路大隊長的情況。李衛趁機拖了一個漢奸做了個審問,得知劉路大隊長不幸被捕,問完了話,李衛順手用格鬥刺抹了漢奸的脖子,對於警備森嚴的監獄,李衛還沒自認有一挑N(N>20)的本事。只是明智的瞭解一下監獄的情況。
藉著軍犬,與那些沒頭亂撞的鬼子軍犬隊相比,他有現成地嗅媒樣本。很容易找上周燕和張隊長他們地蹤跡,同時砍下樹枝,配合草汁樹膠氣味掩他和前面走過的人的氣味。
聽罷李衛地講述,張俊生隊長長吁了一口氣,道:「你小子,真看不出來,也算是多才啊。」
「嘿。混日子必備技能嘛。」李衛摸了摸腦袋,忽然想起了什麼,急道:「隊長,那劉路大隊長怎麼辦,我們要趕緊去救他,他可是為了掩護我們被敵人抓地。」
在來地路上李衛絞盡腦汁在想能夠平安救出劉路大隊長的方法,可是第七小隊人少力薄,而偏偏第五大隊大半人員叛變,屋漏偏逢連夜雨,李衛所能想到的辦法雖然也能救出劉路大隊長,可是耗時很長,而且也十分危險,即使如此,在敵人地折磨下,劉路大隊長能不能撐到他們來救都是個未知數。
「這個,可能倒是有一個辦法,衛子,你看一下,上級剛緊急傳過來的密電。」張俊生隊長遞過一張紙條,「你仔細看看,等會兒和大家一起合計一下。」
「我看看?!」李衛將信將疑的接過紙條,一眼看去,立時傻了,連忙抬起頭看向張俊生隊長有些結結巴巴的道:「有沒有搞錯?居然有這麼猛的國軍,哪個牛人地隊伍?」
紙條上寫著,近日一支國軍不明隸屬的成建制旅隊伍,孤軍潛入鬼子控制區,裝備精良,一路上採用快速突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猛烈大力掃除沿途的鬼子據點,由河南境內遙指河北腹地,而且沿途有不明人和組織為其提供充足的補給,前所未有的在鬼子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潛入了河北地域,而且將很快接近欒城附近,若不是八路軍的地下群眾情報網絡異常完善,否則可能和日本鬼子一樣,沒有發覺一支國軍大膽地鑽進了鬼子控制區。
「天!∼這丫的夠絕的,居然讓他打到這兒來了。」李衛嘖著嘴,在他以往印象當中,國軍遇到鬼子多半是撒丫子往後方竄,哪有這麼硬氣楞是殺開一條血路往鬼子佔領區腹地闖地。
「這沒被那幫叛徒知道吧。」李衛道。
「這個你放心,送情報的人都不知道自己送的情報內容,有特殊編碼的。」張俊生笑著道,「怎麼樣,我們去會會這支國軍,希望他們能幫我們救出劉路大隊長。
「我不同意!∼」還未待李衛開口,張猛憤然站起身,「中央軍沒一個好東西。想想皖南犧牲的新四軍弟兄們,他們是怎麼被這些國軍圍殺的,幾千名新四軍兄弟們的性命啊,我絕不同意和國軍接觸,我們寧可戰死到最後一人,也不要國軍出一兵卒。」
「棒槌!坐下!「雷龍班長拉長了臉,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一提到皖南。誰地心情都不會好過。
「我也不同意!「陳火也哼了一聲,便和張猛一起找地方蹲著生著悶氣。
「衛子,你看怎麼辦?」張俊生被張猛的話一鬧,也難以有些決斷,既然有人提出反對,就需要進一步統一意見,在第七小隊的隊伍裡,除了他和雷龍班長,也就只有李衛能有決斷能力。
李衛思考了很長的時間,權衡了利弊。他輕輕說道:「張猛和陳火同志的話也不無道理。我們就怕有人在背後捅我們一刀,不過毛主席說過,要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國軍隊伍裡也不能一概而論,也有積極抗日、明辨事非的愛國將領,所以我們需要先對這支國軍觀察一下,確定可以聯絡時,我們再行決定。」
張俊生隊長和雷龍班長互視一眼,張俊生道:「我與雷班長的意見和你地想法也差不多,這樣吧,留幾個人照顧鄧風同志養傷,其他人一起先去偵察一下這支國軍,然後在適當地時機和他們進行聯絡。」
「報告旅長餅方二十里發現敵人一個大隊。分兩部向我部包抄而來。」騎著黑色駿馬,斜背著毛瑟1898K的騎兵從前方沖了回來,迅速拉住韁繩跳下馬來。
「嘿!∼小鬼子終於有動作了,我還以為睡著了呢?!」穿著畢挺軍服的年輕旅長摸了摸剛剛冒出鬍子茬的下巴冷笑。
「旅長,我們是不是往後退一退,好像離敵人太近了些。」一個中年少校軍銜的軍官聽到有一個大隊的敵情,有些不安的道。
「屁!∼我就不信,我們整個旅的標準德械裝備,還會怕一個鬼子大隊?僳專員。你要是害怕了,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年輕旅長帶著鄙夷的目光掃向剛才說話的中年少校軍官。
被稱為袁專員地中年少校感覺到周圍地人投來不屑的目光,臉上立刻紅一陣白一陣,雖然還是硬著頭皮道:「這,這個,我還是不用了,有旅長大人坐鎮,我想信鬼子一定衝不破國軍將士的防線。」
「哼!∼」年輕地旅長冷哼一聲,顯然沒再把注意力放在中年少校身上,轉過頭著身後的各個軍官和士兵們大聲道:「趙家的兒郎們啥出你們勇氣的時候到了,讓小鬼子們嘗嘗咱們趙家兒郎的血性!讓他們知道中國的土地可沒那麼容易踏上的。」
年輕的旅長手一揮,「傳令!∼命令一團負責左翼防線,擺開炮兵陣地,騎兵營做好迂迴包抄,從背後抽小鬼子的冷子,三團給我架上機槍,集中火力,控制住中軍和右翼,二團作為預備隊,時刻做好衝鋒準備。」
「有大仗打了,我就是喜歡硬仗,我的十六旅就是要在磨刀石上越磨才能越鋒利啊。」年輕旅長興奮地腦門子上都浮起青筋,同時還補上一句命令:「同時傳令下去,奮勇殺敵者重重有賞,幹掉敵人中隊長以上地,官升三級,金條十根,若有臨陣脫逃者,殺!∼」最後一個殺字,連跨下的戰馬也感到了昂揚的殺意,不安的刨了蹄子。
「**!∼是磊子?!」李衛目瞪口呆地放下望遠鏡,楞楞地看著遠處小點似的國軍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