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叫什麼名字?!」
「上面派出多少這樣的小分隊!?」
「你***不吭聲是吧?!」
「你們的聯絡方式是什麼?」
「睜開眼!∼不准睡覺!∼」
數九寒天的一碗涼水沒頭沒臉的潑了過去,然後,繼續!∼∼∼
「喂!∼說你那!∼你混哪條道上的!知不知道拜碼頭啊!」
「混蛋!∼問你話呢!∼告訴你,我是銅鑼灣的扛把子,這個月保護費交了沒?!」
吃飽了純屬撐的,李衛拿著這個小鬼子盡情開涮。
最終沒有動大刑進行肉體折磨,倒是李衛把現代的所有恐嚇語句複習了一遍,屋裡的其他人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李衛審著這個可憐的日本鬼子少尉,有些分不清這是在審訊還是在黑道敲詐勒索加威逼恐嚇。
「這個,這個,虐待俘虜好像不太好吧。」戰士常成囁嚅了一句,在他眼裡,李衛對著那個鬼子俘虜的所作所為好像比動大刑還要狠毒,他自己已經有些受不了了,大腦一片頭痛加混亂,什麼保護費,扛把子,這是什麼跟什麼啊?簡直是精神摧殘,常成已經完全瞭解西遊記裡寫的唐僧念箍咒時,孫猴子的感受是怎樣滋味。
「啥虐待俘虜?!」李衛眼睛瞄向常成,「日本鬼子把我們中國人當人看不?小日本不把咱當人看,咱還把小日本當人看?!把小日本當人看就是自己犯賤,日本鬼子等同於畜牲,最多只能說我虐畜,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有不准虐畜這一條嗎?」
看到李衛斜眼瞄來,常成打了個寒顫,連忙搖頭:「沒沒沒,大哥。你繼續!∼繼續!」
龜田信長少尉面色蒼白的望著眼前這個凶神惡煞不知所云什麼,卻緊咬著牙關死也不肯開口,李衛威逼恐嚇外加上唐僧式碎碎念,楞是沒有撬開日本鬼子的嘴,看來法西斯教育真是到家了,洗腦洗得異常徹底。
李衛本來就不指望能撬出點什麼,真正的審問只有特工科的專業人士來做,反正在這之前稱惡搞一下也好。
鬧騰了大半夜。李衛也有點睏了,最後揮揮手,甩給一句話給另一個戰士:「替我繼續好好教育他,不論你用什麼招,包括共產主義教育,之總不能讓他睡覺,直到我們出發前,他都不許閉上眼。」
司徒益師長好像看怪物一樣望著李衛打著呵欠收拾下武器裝備,閃到隔壁,一會兒功夫就傳來如雷般的呼嚕聲。
「師長。你看?!」另一個戰士葉青求援似地望向司徒益師長。
「他咋說。你咋辦!小葉,你就辛苦一晚吧,我先去休息。」司徒益肩膀一聳。搭著棉軍衣閃人了。
幾乎十多個小時沒合眼,又困又乏,龜田信長少尉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些土八路吃錯藥了嗎?為什麼這樣折騰他,他困的要死,但稍有睡意,就是一碗涼水澆得他一個激靈,這些中國人倒底是怎麼了,就算是不打算問他口供也不能這樣折騰他,龜田信長少尉心裡直叫這個冤啊。
葉青不折不扣執行了首長授權的帶個人主義惡搞形勢的疲勞審訊方法。跟這個日本鬼子大眼瞪小眼耗了一個晚上。
村裡倖存地一隻公雞在劫後餘生的第一天清晨發出嘹亮的報曉啼叫。
應司徒益師長之邀,李衛作為外援暫時編入警衛班,護送司徒益師長到麻田鎮的八路軍總部報到。
那個整整一個晚上都沒合夜的日本鬼子被捆上了馬,連抗議的精神都沒剩下,上眼皮直打下眼皮,可是換了班的常成依然沒有讓他睡成。
經過兩天的奔液,終於到了麻田鎮地八路軍總部,日本鬼子少尉俘虜轉交給特工科,科工科的同志們剛把這個三天沒合眼的日本鬼子提回去。還沒拉開審訊架式,龜田信長少尉立刻邊哭訴著邊把什麼都招了,只求一句能好好睡一覺。
特工科的同志們面面相覷,這麼合作的鬼子簡直是絕世珍品,覺悟真得是不一般,找來醫生檢查了一下這個睡成死豬似的俘虜,沒發現什麼外傷,為了這事還專門找了一趟到八路軍總部報到的司徒益師長,司徒益支支吾吾扔了一句「是手下警衛班的幾個戰士長時間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功勞。」便再沒別的話了。
「光憑思想教育,就能教育地鬼子能有這麼高地覺悟!∼」特工科地幹部鬱悶了,沒見用刑啊,難道鬼子吃錯藥了?!
李衛把司徒益師長護送到麻田鎮,告別司徒師長準備從軍部出來時,卻意外的遇到了軍工部的劉部長。
「小李子,先別歸隊,跟我回兵工廠玩兩天吧,也該算是回娘家吧。」劉托普部長拖住李衛不放,能從百團大戰時活著回來已經是奇跡,劉部長直喊僥倖,若不是李衛地真實身份還未調查清楚卡在那兒,他早想把李衛調回來了。
「這個,不太好吧,晚歸隊可是違反紀律的∼「李衛倒是想回兵工廠看看那幫同志們怎麼樣了,但是團裡的紀律可不允許他私自行動。
「沒事!∼我幫你請假,走,跟我去電報班,我替你請假。」劉部長直接拉著李衛就走。
一道簡單的電報發了出去,劉部長一邊和李衛聊著,一邊等待著回信。
很快三團有了回應,簡單的兩個字:「同意!∼」
顯然三團長顧躍對李衛的態度比以前好多了,也沒有為難他。
在回兵工廠的路上。
「衛子,走,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劉部長騎馬,跟邊上踏著自行車的李衛故作神秘道。
「什麼消息?!」
「嘿,咱們這回要造炮彈!已經開始試制炮彈。」劉部長臉上洋溢著笑容,「嘿,去年底那場大戰役繳獲的武器彈藥有不少,經過上級和兵工廠研究。準備開發五零口徑的迫擊炮彈,配合繳獲地大量日式的五零口徑的迫擊炮使用,咱們八路軍就要正式開發和裝備火炮了。」
「Really!」李衛瞪大了眼睛。
「Sure!」劉部長點點頭。
「那牛B大發了,百團大戰時咱們都沒炮,打得堅苦極了,有炮就好啊。」李衛地眼前彷彿又出現了戰友麥當勞被敵人炮彈吞噬的情景,眼眶中濕潤起來。
「嗯!這一次一定要讓鬼子嘗嘗咱們八路軍自己生產的炮彈的厲害。」劉部長鄭重的望向李衛:「這次也是湊巧地很,你回廠裡正好可以看到咱們試制的第一批炮彈地試射。」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李衛重重的點了點頭。當初他試制炮彈沒有成,而現在兵工廠正式開始研發,他地心情是激動的。
傍晚,李衛和劉部長趕到了兵工廠,黃涯洞不遠處的溪流邊,許多工人都望見了李衛,他們只是臉上露出笑意點頭致意,又埋頭做著自己的活。
李衛當然明白這些工人為什麼沒有熱情向他打招呼,這些工人正在溪邊利用水流降溫合成硝化甘油,在未經過下道工序生產出炸膠和硝化綿前。如果稍有震盪或不慎將會引發爆炸。不主動打擾每一個在崗人員已經成為兵工廠標準紀律之一。
當晚兵工廠收工後,李衛在兵工廠受到了極熱烈的歡迎,老李廠長激動的拉著李衛的手。直說:「回來就好,回來說好!」
「同志們辛苦了!∼」李衛向著他的手工社班底的同學們打著招呼,就差回應「為人民服務。」
李衛返回兵工廠自然大出很多人的意料之外,幾個月不見噓寒問暖,自有無數地話要說,李衛地戰鬥生活,也讓那些兵工廠的員工們唏噓不已,彷彿李衛就是他們的替身,在戰場上撕殺著,同時李衛也大加讚揚了八一式步槍和龜甲式手榴彈在戰場實戰地優異性能。
第二天清晨。兵工廠的全體人員都到了試彈場。
天未亮時就已經佈置好了試彈場,甚至還有為慶祝試彈成功的大紅花,紅緞子,鑼鼓一應俱全,就等著試彈成功後歡慶會時派上用場。
每一個人的心情都是激動的,小桌小凳擺成了觀望席。
彈靶是用青石和土塊磊起來的一個小碉堡狀的建築,在離彈靶一百米遠的地方設置了一門迫擊炮,炮手正在細心調試校準目標,為防止萬一。炮手還身著的厚重的防護衣。
第一批新出爐地試驗彈共有三枚,整齊的臥放在一隻填著紅綢的木箱裡,彈體刷著墨綠漆,每一枚都像一個拳頭般大,帶著尾冀,雖然形狀有些笨拙,但是確確實實是迫擊炮彈的形狀,看樣子為了仿製日本鬼子的炮彈,兵工廠著實下了一番苦心。
「報告首長,迫擊炮準備完畢,請首長指示。」炮手標準的軍姿小跑跑到劉部長和老李廠長面前,立正請示。
「老李腰不要你先發個言?!」劉部長忽然扭頭望向老李廠長。
「這個,行!∼就說幾句吧。」老李廠長站起身來,周圍的兵工廠員工和戰士們以熱烈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這個!∼這個!∼啊!∼嗨!∼扯啥玩意兒呢!∼不說了,直接試彈!∼」老李廠長掂著旱煙桿子楞是瞎不出半句長篇大論,乾脆揮揮手直接開始。
「是!∼」炮手是一個優秀地戰士,什麼也沒多說,嚴格執行下一步步驟。
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死盯著炮手拿起第一枚試驗彈,放到迫擊炮的炮口。
無需拉火繩,只需一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