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虎也架不住一群狼,更何況是三個可憐的日本鬼子被幾百名八路軍新兵們調戲著。
八一式步槍雖然比三八式步槍短小,但是重量更輕,使用起來異常靈活輕便,軍刺的強韌度遠遠高於刺刀,新兵們自是興高彩烈地你下我上,輪番上陣,可苦得是白白陪練的鬼子兵們雖然技巧再好卻已經氣喘連連,刺刀鋒刃上已有出現不少缺口。
一個鬼子兵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戲弄,乾脆放棄了白刃格鬥,惱怒地以極快的速度拉槍栓上膛,打定主意死也要拉個墊背,還未等他抬起槍口,伴隨著一聲槍響,渾身一震,腦門上爆開一個大洞,濺出一股紅白之物,鬼子兵像是一攤爛泥一樣軟倒在地。
圍觀的戰士們目光齊齊朝槍響處望去,正見范國文咧著嘴緩緩放下槍口,麻利的再拉了下槍栓,彈槽中彈出一顆還冒著青煙的彈殼,再次推入一顆子彈。
李衛也嚇了一跳,右手本來就已經夾了一支星塵梭,只需一瞬間這支梭就能狠狠地穿透鬼子的頭腦袋,沒想到范國文搶先下了手,李衛用尾指挑開腳間的牛皮質鏢盒,把星塵梭放了回去,看樣子還輪不到他動手。
一排的排長教官看到范國文像是報功似的朝自己露著笑臉,嘴裡蹦出一句話:「笨蛋,浪費子彈。」范國文的臉立刻變得比哭還難看,求助式的望向李衛,只見李衛朝他翻了翻白眼,很乾脆地扔了一個白癡的眼神。
范國文擊斃敵人的喜悅立刻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給沖沒了,周圍的戰士紛紛投以複雜的眼光看向他。
剩下的兩個鬼子兵在同伴被擊斃後,立刻陷入瘋狂,幾乎是以命搏命與新兵們撕殺,受傷的新兵一下子多了起來,情況像是有些失控。刺殺實踐變得更加危險,隨時都會有重傷和生命危險出現。
一個排長教官首先發動了結束戰鬥的攻勢,擺開架式大吼一聲,選中一個被新兵們圍攻地鬼子,握著一支槍衝了上去,鬼子兵赤紅著眼猛刺過來。
八一式步槍和三八式步槍的相撞擊身爆發出一陣震耳的碰撞聲,幾乎讓人會以為這兩支槍會同時斷掉。
排長教官由下向上全力斜盪開鬼子兵的三八槍,腰胯一扭再回刺。鬼子胸前空門大開,另一名教官斜刺裡衝過來,配合無間地趁虛而入,兩支八一式的軍刺幾乎不分先後狠狠扎進鬼子兵的胸膛和小腹。
鬼子兵的全部凶悍勁兒隨著兩支捅進胸口和小腹的軍刺一洩而空,粗矮地身體猛一顫,兩支軍刺又從胸口處冒了出來,身後兩名激動的漲紅了臉的新兵喘著粗氣用手裡的八一式步槍狠狠的頂住鬼子兵的後背。
鬼子兵死死的瞪大了眼睛,喉中呵呵幾聲,隨著軍刺抽離身體,栽倒在塵埃之中。臨死前的眼睛仍是不甘心地圓睜著。
僅剩的鬼子兵還未作任何表示。就已經被七八名興奮地高呼著的新兵們一擁而上,捅翻在中間,范國文還想湊上去試試手。結果卻懊惱地發現,最後那名可憐地鬼子兵早被捅得不**形。
畢竟僧多粥少,不少新兵還巴望著公路主戰場那裡還能漏幾個小魚小蝦過來,結果卻失望發現喊殺聲早就沒了。
「列隊!∼集合!∼」新兵連地排長們下達了集合令,阻止了這幫還意猶未盡的新兵們,想繼續找點什麼東東亂捅的舉動。
一陣忙亂,新兵們列好隊,高聲報著數,聽著氣勢就比平常更加大聲有力。
經過統計,三名漏網地鬼子兵全部就擊斃。刺殺實戰幾乎有近二十名新兵負傷,受傷最重的差不多腰間被紮了一下,還好不是致命傷,儘管這麼高的傷員數,但新兵們沒有一個退縮,而教官們看樣子也是習以為常了,自從工農紅軍開始能倖存下來的老兵無一不是身經百戰的戰鬥精英,雖然現在的條件比以前好上一些,訓練有所規範。而八路軍的戰鬥力也就是這樣用實戰來磨練出來的。
「除了傷員,其他人到下面去幫助正規軍打掃戰場,槍支彈藥,乾糧,全部要理出來帶走,不准私藏!∼動作要快!∼出發!∼」
受傷的新兵無一不被妥善的治療,而未受傷或僅蹭破點皮地新兵們興奮的跟著各自的長官衝向戰士,以幾乎比鬼子大掃蕩還要認真專業的精神和態度,清掃過整個戰場,每一顆散落的子彈殼都沒放過,甚至鬼子軍官身上的勳章、望遠鏡、軍刀和錢鈔全部席捲而空,八路軍的戰爭物資依然極度缺乏,而且鬼子「囚籠政策」的嚴密封鎖,物資運輸困難,國際上的援助僅有極少部分能被八路軍拿到,甚至有時下發地軍衣都是已經犧牲的戰士身上脫下來的,太行山區生產資源貧乏,即使自力更生也很有限,很多時候戰鬥補給都需要依靠繳獲,才能勉強維持消耗。
人多力量大,新兵們跟著老兵很快清理完戰場,一起迅速轉移,少數還剩著一口氣未死和喪失戰鬥力的日本鬼子,經過人道主義包紮後,扔在戰場上,剩下來的就看老天爺是否開恩,在他們倒斃前能遇上自己人。
背著不少繳獲戰利品的新兵們和正規軍的老兵們走在一起自然有很多話要說,這也是領導們特意安排的交流機會,在行軍過程中,通過閒聊老兵會把很多戰鬥經驗傳授給新兵,這些是平時訓練都無法教授的寶貴經驗。
八路軍的這支新兵連就是這樣向各個戰鬥連隊輸送著合格的戰士。
分配的日子很快到了,隨著下一批新兵進入了新兵連,原來的新兵就成了老兵,在集合點名分配的那一天,有不少重感情的戰士在各奔東西前,站在一盧互相拍著肩膀,無言的抹著眼淚,生死未卜的戰場上,誰也不能確定將來還能活著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