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子在給李衛用真氣治傷時就查看過他的身體素質,雖然這個年輕人所表現出來的資質遠優於常人,但卻是建立在後天過度鍛煉的基礎上,而且還留下不少了暗傷,雖然鍛煉方法簡單而且見效快,但後遺症影響很大,清虛子輸進李衛體內的真氣很大一部分都在治療這些暗傷,避免引起暗傷與新傷一起發作,而傳給李衛的口訣也是為了治療暗傷而特意傳授的,也算是相見即是緣。
只是李衛對內家真氣修煉的理解實在是讓清虛子驚為天人,卻未想到現代人對筋絡穴位科學鑒定和各種氣功的揣測的各種書藉資料印製成冊四處傳播,網絡上更是隨意複製,信息的高速傳播和溝通讓一些有心人更易獲得自己需要的資料,古時各行各業包括武學很多都是言傳身教只能帶幾個徒弟傳承技藝,而且選徒條件苛刻,哪及得上現代人隨心所欲的逛書店上網站即可學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當初為了報仇強化鍛煉,李衛也同樣掌握了相當扎實的氣功基礎知識,但與真正的內家真氣修煉僅僅就差正規的修煉方法,畢竟現代因戰亂已經遺失了大部分的武學資料,而且因為過於依賴現代工具,也至使不少絕對失傳,真正能修煉武學這一國粹的也僅僅是極少數,而且和平和法制化的現代生活已沒有多少可以讓人們創造新武學的環境,在現代李小龍的截拳道的創立幾十年後,幾乎已沒有新的武學再誕生過,雖然武學的效果有時不亞於武器,但是因為缺少實戰經驗,民間的武學傾向於表演化,政府也沒有為此進行限制,允許一些武學愛好者組成官方或非官方的組織,卻使真正的武學漸漸流失。僅存一些機密檔案之中。
清虛子也看出李衛為可造之材,有時也為李衛的修習內家真氣主動指點一二,真氣地入門修煉方法盡數傳於他,而對李衛的問題總是知無不言,畢竟誰都有愛材之心,也是醫人之疾,不忍李衛年紀輕輕的落下暗傷。
能下床之後,李衛去探望地下黨藥鋪掌櫃的林清。他現在比李衛慘了,仍還是躺在床上,原來他帶著一起做誘餌的的五個手下,僅有一人生還,其中還有一人被最後那幾個鬼子的偷襲中犧牲了。
對於同志們的犧牲,李衛和林清心裡都不好過,特別是那個年輕戰士地陣亡,從林清那裡瞭解到,那個小戰士年紀還不滿十六歲,在李衛的印裡。在現代。十六歲還只能算是孩子,應該圍繞在父母身邊撒嬌,在課堂上讀書。而不是在抗日戰爭的戰火中浴血撕殺。
李衛懷著對烈士的敬意沉默著,緊緊的握了握仍躺在床上的林清的手,示意他好好休息,他返身和范國文離開。
位於城固縣城外山裡的清風道觀位於了無人跡的山嶺中,平時來往人極少,道觀裡的人都是避世修行,過著與世隔絕地生活,雖然日本鬼子已經佔領了城固縣,卻一直沒有找到這個荒無人跡地山區,而失蹤的日本鬼子因為無一生還。也只有當陣亡,李衛他們幸而躲過一劫,可以安心的休養生息。
李衛離開林清地房間後,又去看了看林清僅剩的那兩個手下,安慰幾句,仍是出來,在范國文的攙扶下在清風道觀裡緩緩的散著步,舒張著多日不動的身體,自從修習了清虛子道長傳授的真氣修煉之術後。人的新陳代謝變得微妙起來,傷勢雖然沒有像小說中那麼誇張的恢復力,卻不像之前那麼疼了,僅有輕微的麻癢而已。
經過一個院子,李衛看到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道士正盤腿閉目地坐在一棵巨大的銀杏樹下。
李衛認出這個老道士就是當日突然出現在他身邊,硬是受了一顆手雷而毫髮不傷的老道士,聽范國文小聲在耳邊介紹,這個道士就是雲風道長,這座道觀的掌門人,當時學生們到達道觀後,向道士們說明了原因,他們倒也願意暫時收留這些學生,後來聽附近有槍戰和爆炸聲,這位雲風道長就跟著范國文來查看,正巧看到李衛、林清他們和尾隨學生們而來的日本鬼子交火,范國文大發神威來了個連射爆頭,不過清風道觀的掌門雲風道長卻是白捱了李衛的一顆手雷,不過好在雲風道長沒有生氣,還給李衛他們安排人給治傷。
李衛想想當時自己看到那個老道士抖出的道袍擋住手雷彈片時,還驚以為是凱芙拉道袍,不過現在想起來,卻是當時自己差點搞錯了時空,這個時候哪來的什麼凱芙拉縴維材料,搞不好是用什麼像馬尾,人發和不為人所知特殊自然纖維等織成地,畢竟古代人的創造力是無窮的,一千年前連滲鈽技術都有了,出現一件能防彈的衣服也不奇怪,更何況自己莫名其妙跑到1940年,這些倒也見怪不怪。
出於對高人的敬意,李衛沒有走近,只是遠遠的站著,但是沒走開,這種高人一定要找機會接近一下,儘管聽說有不少高人性格古怪,李衛也是要打定是沒話找話的接近,更何況自己還扔了一顆手雷炸了人家,李衛打定了主意要刻意結交一下,下些血本也再所不惜,就用ZIPPO打火機,哦不!∼索尼MP3也許更有用。
不過好像沒人知道李衛現下心底裡正打著如何齷踞念頭,他仍是一臉道貌岸然地恭虔誠表情。
像是感覺到有人靠近,那個老道士白雪的眉毛一抖,緩緩的睜開眼睛,雙手劃著曲線做出收氣的動作。
忽然老道士扭頭望向李衛,鶴髮童顏的臉上露出慈祥的微笑,輕輕開口說道:「看來李施主神色,定是傷勢大好,貧道雲風在這裡恭喜施主了!∼」聲音雖輕,宛如在李衛耳邊響起一樣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