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手 卷三 第二十章 血殺
    第二天一大早,營地中的隊員聽到魔鬼教練倘牧森的咆哮聲,整個基地亂作一團,所有的工作人員,沒有衣服穿光著身子大吼大叫,巡邏人員在天亮才醒來,發現自己赤裸裸的躺在地上,也不在想自己的任務,首先是雙手握住自己下部往帳篷跑。

    基地的隊員今天難得的睡了個大覺,因為沒有人喊叫他們訓練,對於淌牧森等人的咆哮,大家沒有放在眼裡,反正不關隊員門的事情,隊員在來的第一天就知道,不是自己的事情千萬不要過問,也不要好奇的去探聽虛實,那不但給自己帶來危險,而且是生命危險。

    天靈一到早起來,哼著歌曲在營地上轉游,好像一個無所事事的人,也好像把這裡當作他的家,隨意出入,其實天靈內心這會正在高興呢,別人看他很悠閒,但他自己卻是在欣賞怪老頭的傑作,今天一大早倘牧森等人的咆哮聲讓他聽起來比任何聲音都動人心弦,美妙之極,想起來就樂上半天,面對這種情況,他可不想放過,不欣賞一番那成。

    這讓其他學員很是不解,特別是婆撒,冰冷著一張臉望著悠閒的天靈,心裡在想,這個傢伙今天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知道今天不訓練,他怎麼知道?

    今天一大早他就聽到教練咆哮如雷的聲音,而且大家到訓練的時間都做好了準備,都知道遲到意味著什麼,那又是一番苦難,但意外的是,等了半天倘牧森沒有像以往一樣準時出現,而天靈就好像早就意料到一樣,連準備也沒有做,在得意的四處閒逛。

    婆撒愈來愈感覺不可思議,自言自語道:「情況好像有些反常,教練不來,這個傢伙舉動可疑,希望不要出事的好……」

    其他學員也有一樣的心理,都看著這種反常的現象,在帳篷前等到著倘牧森的出現,倘牧森可以遲到,他們不可以早退,這是營地規矩。

    天靈得意洋洋的轉游了一圈,回到帳篷前,見其他隊員以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他,也不以為意,一直以來他表現的很乖巧,偶爾也做出一些讓這些隊員難以理解的事情。

    天靈的心情現在舒暢,半年多的怨氣都跑的了九霄雲外,笑嘻嘻的看著其他隊員道:「你們這是要準備訓練嗎,嘿嘿,我看算了,教練那邊鬧的不可開交,那有空理會我們,難得有時間放鬆一下,大家放鬆心情休息一下。」

    營地規定不可以隨便說話,因此,其他隊員看著天靈說話,卻沒有一個人出面詢問,天靈自己也覺得無趣,嘿嘿笑道:「你們也不用這樣看我,既然教練他們很忙,又看不到我們說話,隨便說兩句話也沒什麼,除非你們中有人去告密,不過呢,我看大家也不是這種人。」

    其他隊員有些意動,但還是有些遲疑不決,不知道該不該說話,他們經過這半年的訓練,早就形成了習慣,但並不是說不想說話,相反,內心很想,憋了半年多沒說過話,除非是在訓練中被倘牧森叫到,才有說話的機會。

    婆撒望周圍看了一眼,遲疑了一下道:「你怎麼知道那邊有事?」他是想問魔鬼教練那邊的事情,說話很謹慎,沒有直接點明詢問。

    天靈笑道:「這有何難,大家不是早上就聽到那邊的鬼叫聲嗎,不是出事是什麼,還有啊,那個大惺惺那一天不是很準時出現,今天呢,大家還不是坐在這裡等著,傻子也知道他們那邊有事。」

    既然說開了,大家也沒有必要在遲疑下去,另一個叫駁貳的,是法國人,看起來身材魁梧,兩膀有力,一臉的精明,是除開天靈和婆撒兩一個以外,在眾隊員中實力最強的人,他問道:「天靈,你說……他們出了什麼事情?」

    天靈當然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可是,這種事情他不可能告訴隊員,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對我們來說知不知道都一樣。」

    來自美國的佧佳帕身材較高,藍色眼睛,比較英俊,看起來很和藹,在眾隊員中實力也比較強,他皺眉道:「如果真的出事了,對我們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倘牧森必定會將怨氣發洩到我們身上,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出了什麼事,最好這件事情與我們沒有絲毫的聯繫。」

    婆撒點頭道:「有這個可能,我希望他們永遠……」永遠什麼他沒有說下去,但大家都知道,讓倘牧森永遠不要出現在他們眼前。

    天靈搖頭道:「這也沒有用的,我想,你們來到這裡都有一定的苦衷吧,倘牧森都是我們來這裡以後認識的人,在這之前,他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現在雖然有關係,但是僅僅是一個凶殘的教練而已,對於我們本身起不到任何作用,他死了對我們沒有幫助,對方只不過是再換一個教練而已。」說完以後天靈仔細觀察每一個人的神色,確定了天靈的想法,這些都和他一樣被人控制住了弱點,不得已才參加這個魔鬼營地訓練。

    其他隊員沉默了下來,都對自己的弱點感到無法啟齒,一時間大家滿懷心事,每個人都陷入自己的懷疑中。

    天靈咳嗽了一聲,引起大家的注意後笑道:「我覺得大家沒有必要這樣,反正現在我們人都在這裡,即使你再怎麼想也沒用,還不如不想他。」

    婆撒望了一眼天靈,內心很是不解,這個傢伙是怎麼回事,提起事情是他,勸說大家的也是他,好像他沒有弱點似的,想了一下道:「說的也是,我們想也白想,還是……將心思放在眼前吧。」

    剖轍是一個黑人,這傢伙訓練起來不要命,像一頭牛,是那種腦袋反應遲鈍的一種人,當然,所謂的遲鈍是相對而言,是根據營地隊員的標準來說剖轍比較遲鈍,在其他地方也許他就是一個比較精明的年輕人,因為這裡來的隊員都是精選出來的年輕人,在各方面都是上上之選,他問道:「大家想想,我們在這裡訓練一年之後要做什麼,到現在我們一直受著非人的訓練,一年後應該有大動作吧?」

    這是大家私下想過不知道有多少遍的問題,沒有一個人得出結論,現在被剖轍提出來,大家不約而同的將眼光移動到天靈身上,天靈暗道,這些傢伙是怎麼回事,好像我天靈一定知道的樣子,我知道才怪,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不然的話我還會呆在這裡?

    其實天靈表現出色,大家雖然平時不交談,但在私下裡承認天靈的能力,逐漸把天靈當作可以信任的人,現在遇到難題,望天靈眼上看也是自然的事情。

    婆撒內心有些不舒服,大家對天靈的態度說明很重視,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認定天靈或許知道,問道:「天靈,你在我們當中是比較機靈的一個,你多少有些知道吧?」

    天靈哭笑不得,遲疑了一下道:「這個問題不要說你們都不知道,我自己也很迷惑不解,能將我們集合到這裡的人,除了各國政府,我想不出還有什麼人,但是,他們所用的訓練手段又不像……」

    駁貳不解道:「天靈,你的意思是……」

    天靈想了一下道:「如果我沒有猜測錯,大家都應該是沒有正當職業吧,也是那種孤兒,或者說沒有人管的……」

    所有隊員到沒有啃聲,也沒有反對,那就是說天靈說對了,他們都是孤兒,或者說和天靈一樣自食其力。

    天靈證實了自己的想法道:「這說明對方怕引起某些方面的注意,不敢強迫其他有背景的孩子來這裡,只有我們這些沒有背景,又沒人管,消失十年二十年,甚至於永遠,也不會有人引起注意,我判斷不是政府所為也是從這一點猜測的,再看他們訓練的手段,幾乎是對人體的摧殘,失敗就是以生命為代價,有這麼訓練的方法嗎,沒有吧?」

    佧佳帕遲疑了一下問道:「這能說明什麼問題呢,天靈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出來吧,大家都想聽聽。」

    天靈笑道:「其實我也是猜測,我們是被一個有心人集合到這裡,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這個目的又需要一定的力量去完成,所以,我們就到了這裡。」

    神色冰冷的婆撒道:「我贊成天靈的意見,只是對方有什麼目的呢?」

    天靈搖頭道:「我和大家一樣,對這一點不清楚,我想,一年的時間過去了八個月,還有四個月的時間,很快到的,那時候大家都知道了,不是嗎?」

    剖轍道:「我們雖然沒有人管,但是,就這樣被人利用,也有些不甘心,應該想個辦法才是,天靈,你有什麼辦法嗎?」

    天靈內心道,我有辦法還會繼續呆在這裡?笑道:「沒有,在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讓我們要去做什麼之前,我看……我們還是一如既往,當作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私下裡多個心眼就行,不過,我建議大家都在私下裡聯合起來,一旦知道對方的目的,瞭解對方是什麼人之後,那時候就是我們反擊的時候,你們說是嗎?」

    婆撒點頭道:「只能是這樣,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不過,為了我們以後方便行事,我覺得我們選出一個人作為總負責,免得到時候亂作一團,當然,這個人不但要有實力,而且大家也信得過。」

    其他隊員對這個建議都贊成,將眼神移動天靈身上。

    天靈根本就是隨口這麼說,那想到大家認真了,暗罵自己蠢,沒事亂出什麼注意嘛,忙道:「你們不要看我,看我做什麼,你們選出來我跟著就是了,嘿嘿……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沒有責任心,會壞大家的事,我看婆撒不錯,他為人冷靜,又善於思考,是最適合的人選。」心道,我自己的事情都解決不了,再加上你們那不是忙死了,如果找到幕後之人,實力雄厚的話,我們幾個人根本就逃不出對方的手掌心,那時候我肯定要一個人行動,帶上你們不但行動不了,而且成了累贅,他可不想幹這種傻事。

    婆撒在眾人將眼神移動到天靈臉上時,神色中很是不快,當天靈提議到他時,內心大喜,口裡謙虛道:「我?我當然願意為大家做事,不過呢,我這個人一向冷冰冰的,很少發表自己的意見,很難讓大家相信我,我看大家還是再考慮考慮。」

    天靈心想,這個婆撒還真願意啊,那你就去做吧,大家也就不用再往我這邊打注意,有人主動出面就好。

    剖轍搖頭道:「我看還是天靈算了,大家想想,我們遇到的事情太過離奇,對方的實力雄厚,非同小可,稍有失誤,我們會處於萬劫不復的困境,那個時候大家失去的是自己的生命,為了能讓自己活下去,我們要將損失減到最小。」

    佧佳帕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我們要逃出對方的手掌心,難上加難,只有像天靈這樣的敏捷頭腦,高強的身手,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眾人紛紛附和剖轍與佧佳帕的意見,只有天靈讓他們相信,也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婆撒知道他又被天靈打敗了,現在想成這些人的頭子,是不可能,內心大火,表面上卻道:「我也覺得天靈比較好,天靈,既然大家對你這麼相信,你就不要在謙虛謹慎了,再謙虛下去就有些看不起大家。」

    天靈內心苦笑,這幫傢伙怎麼了,就這麼相信他人,我天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遇到困難我肯定是先照顧自己,那還能想到你們,這不是拿自己的生命在玩嗎?

    天靈笑的有些勉強道:「你們還是再考慮考慮,不要太相信別人,這對大家很不好,首先要選責任心強,對大家負責,為了大家可以付出一切,這樣一來,大家才能齊心協力走出困境……」

    但是天靈的勸說無效,大家一致認為天靈是一個最理想的人,結果把不負責的天靈推上浪頭,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天靈身上。

    天靈無奈道:「既然如此,那我可想聲明,我這個人無拘無束,行事隨心所欲,難免會做出一些不合理的事情,到時候……嘿嘿……」他給自己先留下了退路,免得到時候難以自圓其說。

    眾人對於天靈的話沒有在意,似乎認定了天靈是他們唯一的希望,認為天靈在謙虛,根本就沒有想到天靈在另打注意。

    只有婆撒看到了天靈的某些想法,但也不清楚,反正覺得天靈說的很認真,以後真的會這麼做,但是,他一個的想法代表不了大家,沒有人這個時候聽他的意見。

    接著剖轍又提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他道:「既然我們現在有了一個組合,天靈又是我們的頭子,我想,我們再不能讓隊員輕易消失了,我們一開始五百人參加訓練,到了現在……」說著看了一眼所有的隊員道:「只有十六個人,對於我們來說,多一個人就多出一份力量,相反,少一個人卻對我們損失極大,為了保護隊員和我們將來的力量,大家一定要齊心協力團結起來。」

    婆撒道:「我想,應該給我們的組合起一個名稱,大家齊心協力維護自己的組織,當然,這個名稱只有我們十六個人知道,希望有了組織名稱以後,大家在訓練中互相幫助,爭取在一年結束訓練的時候還是十六個人。」

    佧佳帕點頭道:「我同意,為了我們自己以後能活著出去,我覺得完全有這個必要,天靈你現在是我們的頭,你應該發表一些意見?」

    佧佳帕的話得到所有隊員的,這些隊員中,積極發言的幾個人活命的機會比較大,因為在個人實力上一直在前面,死的都是實力相對差的,他們為了保住自己的命,對這一點極為贊同。

    天靈無奈道:「你們自己定吧,我沒有意見,不過,我要提醒大家的是,我們這個組織是在人家的控制中,為了活著出去,什麼手段都能用上,為了大家的利益,是不是再選出一個人,假如說我出了問題,還有人可以領導你們,繼續帶著你們往前創。」他已經想著單獨行動,找出幕後的人,然後回江南市干自己的老本行。

    結果這幫傢伙否定了天靈的自私打算,佧佳帕道:「天靈,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說大家也在一起訓練八個月,這其中我們經歷很多艱難險阻,都是死了以後活過來的人,我們都知道你有辦法出去,所以想依靠你活命,你也太看不起大家了吧?」

    婆撒搖頭道:「天靈,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我們這些人雖然都沒有你的機靈和身手高,但都是從各國選出來的精英,你的那點心思大家都清楚,選舉你是因為看到了你有出去的能力,只有在你的幫助下大家才有希望,你也不能為了自己,放棄大家。」

    天靈內心恍然大悟,難怪這些傢伙一再選自己,敢情他們心裡都明白,他天靈成了傻子,還以為計策成功,一咬牙,心想,既然你們要這樣,那好,我就不客氣了,以後逃不出去,大家都認命,能逃出去,嘿嘿,我要你們都成為最高明的賊盜,那時候你們想推辭,我會有辦法的,我要成立一個最大盜賊幫會,他娘的偷遍全世界。

    天靈有了這個想法很慷慨道:「那好,我就不客氣了,不過,現在先說好,選舉頭子是你們大家的意思,我想知道,是度過難關以後解散還是永遠?」

    眾人一愣,沒想到天靈會問到這個問題,婆撒道:「天靈,你說清楚,大家不瞭解你是什麼意思?」

    天靈嘿嘿笑道:「不是吧,你們會不瞭解?大家都不要裝了,明確的回答我,我要知道你們心裡的想法,然後我才能決定某些事情,嘿嘿……」

    佧佳帕一咬牙道:「好,我佧佳帕永遠跟著你天靈,我發誓永不背叛,天靈,你是不是想得到這句話?」

    天靈嘿嘿笑道:「佧佳帕,我想知道你們的態度,沒想到你這麼認真,我內心很感動,衝著你的這句話,你就是我天靈的好兄弟,不知道其他人有什麼話說?」說著看了其他人一眼。

    婆撒暗道:「天靈這個傢伙好厲害,這個時候那個不願意表態,為了自己的命著想,會跟這個傢伙表態,我婆撒也一樣,只能跟著大局走,不過,如果能逃出去,那時候你又能將我怎麼樣?」想到這裡,婆撒一舉手道:「我發誓,此生永不背叛。」

    天靈嘿嘿笑道:「我內心真的好感動,這才是真正的好兄弟,是齊心協力的好榜樣,我天靈有這樣的兄弟,還有什麼好說的,一句話,一定要將好兄弟帶出去,那怕犧牲自己也要將好兄弟送出去。」

    婆撒暗歎,這個傢伙不是普通的厲害,他說要將好兄弟送出去,沒說將大家送出去,這不是明擺著讓大家表態,意思很明顯,不是兄弟就不負責,能不能幫忙出去那就難說了。

    結果,其他人紛紛發誓表態,願意永遠跟著天靈,很多人已經想通,大家出去也沒有地方去,跟著天靈能有個地方去也不錯,如果不這麼選擇,出不去,將自己的生命留在這裡什麼也沒有了。

    天靈等所有的隊員發誓以後,在臉上擠出一個很感動的神色道:「我這時候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內心的感受比較好,大家放心,現在大家都兄弟,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作為你們的頭子,有責任將大家帶出去,但是……」天靈的臉上露出了很狡猾的神色,嘿嘿笑道:「但是,你們既然強迫我成為頭子,一致選舉我統領你們,永遠跟著我,為了大家的利益著想,為了永遠給你們有一個交代,我有責任監督管理大家今後的生活,任何時候,任何一個人不能違反我們這個團體組織,如果有人這麼做了,那就是背叛了我們所有的人,對於這樣的人,我們就不能對他客氣,也許有人會想,出去以後你又能把我怎麼樣,這個嘛……到時候你就知道我這個頭子怎麼做了,不相信就試試,嘿嘿……」

    眾人望著天靈的奸笑,有上了當的感覺,尤其是婆撒,心裡在衡量天靈的話,在估計天靈的話有幾分可信,但衡量的結果是,無法估計天靈這個人,對天靈多了一分警惕心。

    駁貳笑道:「天靈,想不到你有這麼嚴肅謹慎的一面,雖然你說的話讓人心裡不痛快,但你說的是實話,也給我們多了一分出去的希望,事實上一個做大事的人就要有你的這種魄力,只有你這樣能力才能將我們在逆境中帶出去,天靈,如果說剛才我選舉你是為了能活著出去,現在我對你是讚賞,跟著你這樣的人,我願意。」

    天靈感到意外,這樣做也有人,嘿嘿笑道:「我對自己也有信心,我想好了,我們現在有十六個人,雖然說在訓練中逐漸淘汰,事實上大家心裡都明白,每一個人都有別人所沒有的能力,而且,在來這裡之前,我相信你們都有一技之長,有突出的表現,經過八個月的訓練,更是不可忽視,從這裡走出去,任何一個人都是了不起的特殊人才,但是,環境造就了我們特殊的命運,讓我們無法和正常人一樣過生活,我們將面臨的艱難險阻的生活,是在生與死的邊緣掙扎,所以,當我們走進這個基地的時候,已經確定了我們以後的生活,為了適應和生存下去,我們要有心理準備,我們可能任何事情都會做,不管是殺人還是其它,因此,我覺得以『血殺』來稱呼我們的組織,你們有什麼不同的看法?」

    眾人還能有什麼看法,他們被天靈的一番說的內心洶湧澎湃,連婆撒這麼冷靜的人也不例外,他們一直想著怎麼逃出去,但從來沒有想過,逃出去以後的生活,要面對的困境,誰能保證在逃出去以後,幕後之人用什麼手段來對付他們?

    婆撒點頭道:「天靈,你不愧是大家選舉的人,頭腦敏捷,考慮周全,想的長遠,血殺聽起來雖然很恐怖,但是,以我們的處境來說,很適合我們,我沒有意見。」

    佧佳帕神色很凝重道:「從血殺兩個字看出天靈對未來的趨勢變化的一種猜測,也對將我們集合到這裡來的人以後有機會所要採取的行動,想想,我們應該給這些人一個血腥的交代,如果有機會,我就以血腥的手段,將我們在這裡學到的東西用在他們身上,天靈,我看血殺最合適不過了,我們就叫十六血殺吧,我要讓這些永遠聽到十六血殺睡不著覺,日夜不得安心。」

    天靈大喜,自己隨便說了幾句話就有這麼大的反應,有些道理他自己根本就沒想過,只是這些人既然要利用他逃出去,他覺得很冤,要當老大,就永遠是老大,那有利用完以後拍拍屁股走人的事,而且他已經想著讓這些人將來是自己盜賊集團的中堅力量,根本就沒想過其它,天靈這一會覺得連老天都幫著他。

    天靈估計時間也差不多了,倘牧森那些人應該到出來的時候了,對其他十五人道:「現在我們再不能說話,免得被發現,記住,等一下那個大惺惺過來以後,大家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不要因為我們剛才的談話或者我是血殺的頭,往我臉上看,不然的話,事情就有些不妙。」他可不想讓大家在無意中出賣了自己,遇到事情往自己臉上看來,就是傻瓜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其實他也過於謹慎小心,這些人在沒來這裡之前,一個個都成了精,在八個月的生死訓練中,有著常人無法想像的能力和毅力,早被訓練成面不改色,那怕天掉下來也不會皺眉頭的人。

    眾人答應了天靈以後不再出聲,不過他們內心不解,天靈怎麼知道倘牧森教練快要過來了?天靈的能力他們公認,不然的話就不會選舉他為血殺的頭子,但是,能知道倘牧森的行動也太奇怪了。

    正在大家不解之時,傳來倘牧森咆哮如雷的聲音,眾人心裡立即升起一個念頭,那就是天靈早就掌握著倘牧森的一舉一動,不然天靈剛說完倘牧森快要過來,馬上就倘牧森的吼叫聲就到。

    天靈警告道:「等一下,你們無論如何也不能笑,不然的話會很慘,記住,現在想一些傷感的事情,做好準備。」

    眾人內心儘管奇怪,但也按照天靈的話去做,想著一些以前的傷心事,每一個人都有一段難忘的過去,那些不幸讓他們終生難忘,一下子眾人沉浸在傷感之中。

    只有天靈臉聲憋著笑,他想起倘牧森等人赤裸裸的跑到他們面前的尷尬,怒吼的樣子,根本就不能想其它的傷心事,忍不住低聲道:「嘿嘿,他娘的,能看這個大惺惺出醜,被罰也值,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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