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三國群英傳 正文 103離府出走
    103離府出走

    神策見我終於問到最後的問題,回過身來取出懷中一把青藍色羽扇只一揮,頓時青氣溢滿小屋,隨後一人閃到神策背後。對,我沒有看花眼,那人正是賈詡賈文和,決不會錯!

    「正是我……」賈詡一臉的笑容,「我為謀生,我為謀亡。團長大人要什麼結果,我自能給團長大人送上。然而身為謀士,我只謀事,卻不能謀人。所以我做不了團長大人的謀士,實在可惜,可惜……」

    賈詡說完話,一閃身不見了蹤影,只留下神策站在一邊輕搖羽扇。

    「你要走了?」我想了半天,卻只想到這麼一句話。然而神策只是一笑道:「團長大人太過聰明,而本人愚魯,只能身在平凡人身邊出謀畫策。」

    「為什麼,不要啊!為什麼不能幫我呢?」我一時性急,一掀被子這就裸奔到神策面前道,「我們不是努力到了決賽了嗎?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啊!」然而神策只是急急把我扶回床上,輕咳了一聲道:「我為什麼要走,只怕是團長大人你最清楚的了,也不用我再多說什麼了。」

    說完神策轉身道一句「後會有期」便推門而出不見了身影。而我則愣愣坐在床邊,懷疑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不經意之間,竟又昏睡了過去。

    等我再張開眼睛之時,卻只見四週一片昏暗,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難道我剛才真的只是做夢。無論如何先去外面看看。於是我隨手抓過自己衣服一套就要出門去。然而我剛剛打開門,卻一頭撞見玲兒。玲兒一副急匆匆的樣子,帶著剛跑完路的急促鼻息,想說什麼,半天也沒說出來。然而玲兒今天最引起我注意的是她變化了的髮型。本來紮著辮子的她現在卻剪成了齊項的短髮,倒是增加了幾分精神!不過轉念一想,人家的頭髮還不是拜我所賜,當時一把鐵戟把她的頭髮切了一半。現在她也只好將就這個髮型了。

    「唉呀,吳道哥哥怎麼不去躺著?」玲兒卻不管我站在她面前發呆,要把我推進屋去。而我則藉機連連抓住玲兒小手道:「身體沒事了。那個,還是馬廄好點兒,睡慣了,哈哈~~~~。」

    「不行,今晚你就睡這裡吧。玲兒可以睡地上。」玲兒擋在門口不讓我走。

    「啊,其實不睡地上也可以的,床挺大的……不對不對,我還是走吧。」

    「哦。其實今晚也沒有多少時間睡覺了。吳道哥哥還是抓緊時間再休息一會兒,等玲兒收拾好了就出發。」玲兒聽我一說,卻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強把我推進了房子扶到床上。

    我一臉的不解,看著玲兒四下忙碌著,過了半天這才問道:「玲兒你忙什麼?收拾這麼多東西,難道是要走嗎?」

    「神策大哥叫我今夜之前一定離開許昌,還叫我一定要把大哥您也帶出許昌。他說得很認真的。玲兒一定要把吳道哥哥帶出許昌……可是,可是玲兒這裡好亂,都怪玲兒整理得太慢……」玲兒說著自責起來,把頭一低卻是急紅了小臉。

    我連連擺手解勸:「玲兒你慢慢來好啦!我不急,我不急。」就玲兒那個速度,必定是越急慢。

    在我再三安慰下,玲兒這才稍稍收起愁容,又開始收拾她的大包小包。看她收拾出來這許多細軟,不禁讓我想起當初長髮收拾東西那叫一個快!

    「玲兒啊,頒獎可要等到明天。等明天大家一起拿了獎品再走也來得及啊!」我趁著玲兒收拾的空隙問起了她的想法,既然神策給玲兒留了這樣的忠告。看來神策是已經走了,卻沒有把他的兄弟姐妹都帶走,是不是把他們都交給我了,真是有夠不負責的……

    「神策大哥說許昌危險,讓我務必快快離開。我準備回鄴城去了,和擒龍大哥一起。」玲兒一邊裝著衣服一邊回答我的問題。

    「你……也要回去啊?」我好不容易燃起的一點兒希望立即隨風飄散,本來還滿心以為她玲兒會一直跟著我了呢。

    「是啊。吳道大哥要是想來鄴城玩,我隨時歡迎的。」玲兒卻絲毫感覺不出來我一臉的怨念,眼睛一眨,反倒想把我匡到鄴城去!我可不能去,去了要是被擒龍之流逼作魏國人,那豈不永無寧日了!

    「哦。有空會來,有空的話!」我連連點頭敷衍玲兒,「對了。今天我們勝了以後。是誰把我送回來的啊。其他人怎麼樣了?當時我一昏,是什麼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當時我本來想吹笛幫吳道大哥你療傷的。沒想到吳道大哥並不想讓我幫忙。還用匕首提醒我。我卻沒有明白吳道大哥的意思,還被匕首打中,結果也昏了過去。對不起!當時我擅自決定,給大哥添麻煩了,我不是故意的……」玲兒說起這事來兩眼閃光,該不會是要哭吧。

    我連連上前安慰玲兒道:「沒事,沒事,都過去了。不提也罷啊!」至於那匕首是我中了別人招發出去的事,還是省略不解釋了,現在的情況,越解釋越麻煩嘛!

    「嗯!吳道大哥,我收拾好了。我們出發吧。」也不知道又過了久,玲兒似乎是準備好了。把倚在一邊快要睡著的我叫醒,這就要出發。雖然我還惦記著第二天的獎品,並沒有決定要走,不過至少送玲兒出城吧。於是乎我衣冠不整地跟著玲兒出了房門。

    我倆一前一後走出門口,卻是沒有注意到黑暗中早有一人慢慢接近。那人一見衣著不整的我拉著玲兒小手不放,臉上一陣扭曲,最後終於定格在貪婪與狡詐上,其小人得志之態全寫在了臉上。

    「琦玲?」那只惡狼發出了戰鬥的號角。

    「秦大哥,怎麼了?」玲兒見那人突然出現,還好心上前問一句。可沒想到的是她一上去,那人就一把抓住她兩隻纖手,流著口水說道:「你還裝呢,這種時候居然和一個小白臉在房間裡,還帶著這麼多包袱……還好只是被我看到。要我不說出來也行,只要,只要讓我滿意……」那人一邊說著,一邊就把可憐的玲兒壓到牆上。然而玲兒卻一點兒也沒意識到危機,竟傻傻地說:「吳道哥哥不是現在才來的。他在我房間裡呆了一天了。」

    玲兒這一句話說得那個姓秦的僕人手舞足蹈,一雙色眼上下掃了我兩眼,羨慕之情溢於言表。「他都爽一天啦,那我只要一晚上,一晚上就夠了,哈哈……大眾臉的春天到了。是不是啊,哥們兒!」

    他一定沒和我說話,居然把我和他同劃入大眾臉。我這一分神,姓秦那傢伙可是動作齊快,就這麼一把抓著小兔子似的把玲兒壓進了她自己房間,裡面只聽得桌椅翻倒的聲音和玲兒楚楚可憐的呻吟。

    「秦大哥……衣服,衣服怎麼了,這裡不行……好奇怪的感覺……」那聲聲嬌喝聽得我都忘了去擦口水,然而突然之間那嬌喝卻成了一個聲如洪鐘的質問「怎麼回事!」

    我一陣驚愕,回頭一看,居然是我們的主公——國舅董承。面對董大人如此問話,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歪嘴低頭讓到一邊。

    董承似乎也馬上明白了什麼事情,可結果他不先去救人,居然欠著身體向身邊幾位大人又是點頭又是道歉,說什麼自己家法不嚴,僕人不貞之類的廢話,卻把我急得只想自己邁腿衝向玲兒房門,救人要緊哪!

    然而我剛衝到門口,只見屋裡一個黑影飛出,生生地把我壓倒在地上。原來姓秦那奴才竟被玲兒一腳踢了出來,正好壓到了我身上。玲兒緊跟其後跑了出來,一邊去扶那姓秦的傢伙一邊道歉:「秦大哥,你沒事吧。只是,那個感覺太奇怪了,我一使勁兒就……」

    那姓秦的被踢得不輕,一時只在那裡翻白眼。這時董承也殺過來了,喝過左右幾人把那姓秦的架了起來,自己先上去拳打腳踢了一番,然後大手一揮,教左右拉下去打!那姓秦的這回終於回過點神兒來,抓著他主子衣服又是哭喊又是求情,直把董承衣服扯得不成樣子。不過最後還是被無情地拉走了。

    董承憤憤然而走,竟是不顧玲兒死活。看來他所生氣的也不過是僕人倒了他的面子,對僕人本身,他卻是絲毫不在意的。

    我急急跑過去扶起玲兒,順手抄起董承方才掉在地上的白絹子,那絹子裡可鑲著金絲呢,只這一點我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吳道哥哥。當初就是秦大哥把我們引進董國舅府上的,現在,好像是我害了秦大哥。」玲兒見姓秦的被拉了下去,心裡還有些內疚,不過我是馬上明白那傢伙當晚為什麼那麼爽快就答應我們進來了,原來早有此狼子野心。

    「好了,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我一邊想著姓秦那小子狼子野心,一邊順口一問。然而這一問可糟糕了。玲兒一聽我問起,怯生生指了指道:「這裡……剛才有好奇怪的感覺。」說完就要伸手去揉。

    我強忍住要衝出的鼻血,急急按住玲兒的手道:「這裡,這裡越揉越痛……沒事,它自然會好的,我們走,我們快走吧……」玲兒水水的大眼睛深情看我一眼道一聲謝謝關心,而我心中的萬千怨念卻只能隨著付諸東流了。

    兩人糊里糊塗地出了國舅府,玲兒一臉惆悵,顯得很沒有精神,最後還是我提醒先去找她擒龍大哥。於是我們向許昌城門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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