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三國群英傳 正文 016 誤入閨房
    來到樊城氣還沒喘過來呢,我就莫名其妙地被一群走卒五花大綁押到衙門裡去了。沒看到劉備等人的影子,卻是一眼看到了徐庶那小子一個人坐在「大座」上逍遙。看到我被押到了,徐庶小眼一迷:「唉!叫你不要亂跑惹事,慌慌張張地跑來樊城這裡,該不會在是新野又犯事兒了吧。你這樣怎麼對得起主公?」

    「我本來就不是大耳……那個劉備的屬下,憑什麼就任他擺佈!」我憤憤不平,說起這個事來還不是你徐庶把我拉下水的。

    「嗯?按道理……你是我的屬下,我又是主公屬下,所以你也應該是主公屬下,這是很明白的道理啊!」徐庶故作沉思狀,結果也沒說出什麼讓我信服的話來。不過他的話還是起到了預期作用的。因為我已經放棄了與他爭辯。

    徐庶大教育了我一番後似乎也過足癮了,一揮手,左右就把我放開了。言下之意,我又自由了。這一自由卻讓我衝動了一把,衝到徐庶面前大呼小叫:「新野危急你知不知道啊?大本營就快丟了,大軍師!」

    聽到這消息,徐庶正眼看了我一眼,隨即不以為然道:「哈哈……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你等懂什麼。」

    徐庶小兒說完揚長而去,只留下我一個人在那裡發呆,最後我也只能捶捶胸,跺跺腳以洩我恨了。

    「我的住處在哪裡?」對樊城我還是不熟,出了門,我不得不問問侍衛,然而那侍衛只是愣愣地看著我,卻不吐出一個字來。我歎一口氣,咬咬牙又問了一遍:「請問,單福軍師屬下的住處在哪裡?」這下侍衛終於明白了我的意思,指了指北邊的屋子。而我則是欲哭無淚啊。自己身份全無,成了他徐庶的所屬了……

    鬱悶推門而入,我就直往床上倒。沒準睡一覺心情會好起來。奇怪,這房間裡怎麼有股清香,被子還有餘溫。啊~~~~~!

    剛倒在床上的我被不知什麼人一腳踢下床去。還沒回過神來怎麼一回事呢,卻只見一個倩影從床後閃出,一把匕首已經架到我的脖子上。一見匕首我就著了慌,然而其實讓我著慌的乃是對面佳人撲在我面前時胸口時隱時現的春光。

    「飄飄姐姐……誤會,誤會……」我一邊瘋狂嚥口水,只有氣無力地吐出這麼幾個字來。然而長髮飄飄的匕首似乎不想聽任何解釋,依然架在我眼前。害我還得繼續考驗自己意志力,兩隻手卻只在地上抓狂。

    「我不知道這是姐姐的房間……」長髮的臉,從來沒有靠得這麼近,連眼睛上長長的睫毛都數得清楚,略紅的嘴唇,其實很性感,一頭飄逸長發現在也掙脫一切束縛,正肆意擴張開來,似乎正在召喚著我。再加上長髮那件似有似無的睡衣,光滑柔嫩的皮膚只想讓人一口咬下去,也許這才是徐庶的安排。匕首也擋不住我了,正當我要來一招虎撲之時,長髮卻一轉身,一腳將我踢出門外。隨後把門一關,就再沒了動靜,只留下餘香縈繞在我身邊。

    晚了晚了,都怪我當時沒有當機立斷,被對方識破。現在我只好干抹口水,連連在長髮門前道歉思過,既而離去。然而長髮餘香尤在,卻讓我一路恍惚前行,撞倒好幾個人。直到最後這一撞差點沒把我撞暈過去,爬起身來一看,這魁梧身材,紅臉長鬚的人,不就是關羽嗎?

    見到這張鐵板臉我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站在那裡動彈不得了。直到關羽拿他的武神之眼一瞪我,我這才像被電擊到一般恢復了知覺,唯唯諾諾地讓開大路道:「關……關將軍,請。」

    鐵板臉面無表情地遠去了,不愧武神的稱號,連撞人都能撞到別人魂不附體的境界。而我則繼續恍惚,繼續前進,這回的目標則是徐庶的房間。得讓他安排我一個住處啊。不然就睡他床上,看他不給我安排住處,害我誤闖進長髮的房間去。

    恍惚之間,我來到了徐庶小兒的住處。不過剛到徐庶房前,卻發現一個人急急向徐庶房中跑去。我眼珠子一轉,偷偷跟在了後面。

    「單大人,許昌來信!」那人輕輕地向徐庶遞上一封信。然而他話說得再輕,這許昌二字我可聽得真切。好你個徐庶小兒,大道理講得好聽,原來自己也是腳踩兩隻船的主兒啊。這下抓著你的把柄,我可要好好報往日的仇啊。

    那人遞完信沒多會兒就出門遠去了。可是徐庶還是一直悶在屋裡沒有動靜。難道說他是在銷毀證據!燒信!我大呼失算,一下衝動,推門就闖了進去。

    房間裡異常昏暗,只有一支小蠟燭不情願地放著光亮。聞聞屋裡的味兒,也沒有東西燒過的跡象。而看徐庶,他一個人扒在桌上一動不動,熬是奇怪。走近看時我不禁嚇了一跳。徐庶他眼圈紅紅地,正在落淚!

    突然看到我衝進去了,徐庶打了一顫,僵硬地笑了起來。笑得震天動地地,就當沒看到我一樣。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眼珠子轉個不停,直向徐庶桌上瞄,找到了白臉曹操的信一切就都清楚了。

    「哈哈~~~哈哈~~~你耳朵真亮啊,這麼快就來抓你主人的辮子啦?不過你可別忘了,我本乃穎川人仕。離許昌一日之程而已,有家人許昌來信也是很正常啊。」說著徐庶從手袖中抽出一封信來往我眼前一晃。這一晃時間可是掌握得恰到好處,除了徐庶他老母的簽名,其他我什麼也沒看清楚。

    我一臉媚笑地退出徐庶的房間,連自己住處的事都忘了問起了。心裡卻是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頭。莫非徐庶小兒一早就已經把信調了包了,但是無論我怎麼想破腦袋,他兩隻紅眼睛還是無法解釋得通。

    太陽已經下山了,小小樊城也一下子黑了下來。這本來就是一個軍事重地,天一黑,城裡就只剩一片靜悄悄了。我繞城走了一圈,卻不知道何去何從。徐庶見到我時那僵硬的笑聲依然不時在我耳朵裡想起。雖然感覺奇怪,我卻沒有勇氣再回頭去問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在我心目中,徐庶那樣的人,應該是永遠不需要別人幫助的。本來還可以找長髮商量,畢竟一同做這任務。可是出了那擋子事,女人生氣的週期我實在把不准……解釋也是沒用的,解釋要有用那就不叫誤會了。

    正當我沉思著向前走著時,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幸虧我及時停住腳步,這才沒撞上眼前這個並不魁梧的身影。今天撞了那麼多人,不能再撞人了,不過這個略顯單薄的身影,似乎撞她一下也不吃虧。我退後一步,月光照來灑到對面那黑影臉上,這不是別人,正是長髮飄飄,她找我來報白天的仇了吧。看來我一想死就有人來實現我的願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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