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之菜鳥傳奇 卷二:cainiao的崛起 071 樹
    晚上,林曉楠和聶王二人分道揚鑣,前者去找丁娜商量明天比賽的事情,後者則是為了明天的比賽臨陣磨槍。

    告別了聶王二人後,林曉楠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把除了弦不響其他哪都響的四根弦的吉它,又回到寢室將張兵的整套泡妞戰袍偷了出來。(315寢室內的衣服大部分是共用的,除了王海龍那個胖子外)

    林曉楠清點泡妞用的工具,發現共如下幾樣:

    墨鏡一副。牛仔褲一條(王海龍曾說過這種除了不開檔外其他哪都開的牛仔褲他實在想不出這褲子和乞丐穿的有什麼區別)。鑲白邊的藍色休閒裝一件。十塊錢的前進帽一頂。貼雙眼皮的過期貼紙一卷。藍色小藥丸兩顆。迷魂藥三粒,迷魂香五根,「我愛一根柴」一瓶,銷魂散七貼,陰陽合歡散六貼……

    整理好一切,林曉楠已是額頭見汗,呼吸見喘了。

    不過,看著這些張兵多年來一直視如珍寶的泡妞工具,林曉楠徹底暈死。「他從哪裡東刮西刮來的這些東西?」

    「雙眼皮貼紙?算了,再貼我就四眼皮了,我可不想做丁娜的青蛙王子!pass!」林曉楠換好衣服,開始挑自己有用的往懷裡揣。

    「我愛一根柴金槍不倒?汗!算了,這個對俺家丁娜是用不著滴,pass!」

    「銷魂散,陰陽六合散?暈,又不是拍現代版天龍八部,我又不是段延慶那老痞子,pass!pass!」

    林曉楠扔扔撿撿的費盡心機,精心挑選了一翻,最後穿上牛仔褲,帶上前進帽,拉上休閒裝,墨鏡裝備好,腳踏七彩虹牌綠色拖鞋,還是一走路嘎達嘎達響的那種。最後抱好那把斷了弦的吉它猛對著鏡子左照右照一番,這才心滿意足的出了寢室,直奔丁娜的溫柔懷抱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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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七點,第二高中校園內,女子寢室外面響起了一個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

    帶著前進帽的男歌手錶情豐富,雙眸含情。繚繞萬里的歌聲緩緩穿梭於四弦吉它與那雙彷彿注入了魔力的雙手之下,嘹亮而又深遠。

    男歌手所彈的曲子很明顯也是經過精挑細選的。

    悲涼時,如泣如訴,愁腸寸斷。歡喜時慷慨激昂,迴腸蕩氣。

    尤其是配上主唱男歌手那獨有的滿含憂鬱的雙眸,哀怨悲涼的表情,破爛不堪的前進帽,以及嗡嗡亂飛,嗚嗚亂響的各種各樣的昆蟲,再加上腳底板那嘎嘎直響的拖鞋,以上種種簡直匯成了一曲波瀾壯闊的史詩般的歌謠,聞者無不心酸,聽者無不流淚。

    越來越多的男學生,女學生,雙雙牽手的男女學生無不被一一吸引,聞聲而來。

    林曉楠梨花帶雨,表情憂鬱,那雙蓄滿魔力的雙手依舊不卑不亢的繼續彈奏著那曲古老而又壓抑的校園民歌。歌聲宛如一條綿綿起伏,細水長流的小河,載著他的愛與夢想輕輕流過所有人的心扉,最後蒸發成氣,漫入雲霄,直上蒼穹,最後完全溶於茫茫宇宙之中。

    他對外界不聞不問,專心致志,彷彿天崩地裂在他面前也不過是小事一樁。

    他真情而又溫柔的昂首呆看著天空,仰望著繁星。星河浩瀚,繁星如織,歌聲恍如帶著他彈指之間夢迴了千年,夢迴到前世的愛戀,靈魂深處的纏綿,勾起他心底那份緊緊壓抑從來不敢表達的綿綿愛意與無窮無盡的想念。

    周圍的那些花花草草,鶯鶯燕燕,山山水水,男男女女,綠綠紅紅,鬱鬱蔥蔥在他眼前不過是一副完全靜止不動沒有血肉沒有靈魂的水彩景畫。他織熱而又深情目光裡似乎只有那個苗頭而又柔弱的身影,那個梨窩淺笑,婀娜多姿的身影。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我寫的日記,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我寫的日記。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我寫的日記,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我寫的日記……」

    眾同學狂暈:「大哥,您就會這一句嗎?」

    林曉楠聞言不得不停止了彈奏,緩緩抬起了那雙魔手,擦了擦鼻子,勉強笑了笑,清唱道:「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我寫的日記……」

    看熱腦的同學甲:「……………」

    一女同學實在看不過去了,出來解圍道:「這位同學,能不能把你墨鏡摘下來,讓我們有幸一睹廬山真面目?」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我寫的日記……」

    「……….」

    「這位同學莫非瘋了?」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我寫的日記……」

    「暈!實在受不了了,兄弟姐妹們上啊!扁他!」

    「媽的!這小b真的是咱們學校的嗎?瘋子,瘋子啊!」

    「喂!我說前面的慢點動手,給哥們兒留幾腳啊?」

    「哇靠!哥哥你這佛山無影腳簡直帥呆了耶!」

    十分鐘後,丁娜聞訊踉蹌下樓,臉上的表情就彷彿一個等了多年的小娘子驟然間聽到了丈夫戰死沙場的噩耗一樣悲滄。

    周圍肇事的人流早已散去,丁娜望著那具倒在血泊裡血肉模糊的臉,忍不住哭倒在地。

    「曉楠,曉楠……5555555,你醒醒,你醒醒啊!我來了,我來晚了啊!555555!」

    林曉楠:「¥#%¥amp;#8226;#%amp;#8226;#¥amp;#8226;#」

    「老公,你能聽到我說話嗎?你別死啊,你別嚇我啊!你聽到了沒有啊?」丁娜大驚之下,情不自禁的第一次叫出了令林曉楠今生今世都無法忘記的二字。

    身後,一個黑影幸福的笑了笑,拍了拍丁娜的肩膀。

    「去,別理我!沒看我老公跟這躺著呢?」

    「黑影」沒有說話,繼續拍了拍她的肩膀。

    丁娜惱羞成怒,跳起來一個飛揣向來人臉部惡狠狠的踢去。

    「啊!!」「黑影」慘叫著,變成了「飛影!」

    「啊!怎麼是你……沒有死?」丁娜看了看被自己揣出去的黑影,又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林曉楠」。

    「這……」

    黑影勉強爬起,捂著臉,苦笑道:「剛剛的確沒死,不過現在要被你一腳揣死了!」

    丁娜連忙跑過去,一把撲倒在林曉楠的懷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倒在那裡的是誰?急死我了都你知不知道?」

    林曉楠深情的看著丁娜,閉上眼睛緩緩向對方的額頭吻去:「嘿嘿!難道你不知道本人一向熟讀三十六計,喜歡金蟬脫殼的嗎?」

    丁娜紅著臉,啐道:「討厭!」

    「什麼嘛!剛剛你自己叫的老公啊!」

    「……,你欺負我!」

    「吻了你一下下就叫欺負你啊?那你也欺負欺負我吧!我寧願老婆大人往死裡欺負我!」

    「切!」隱藏在暗處的各年級學生們暗地裡全部豎起了中指……

    夜色下,丁娜和林曉楠的身影慢慢交織融合成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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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點,林曉楠和丁娜漫步在第二高中的林蔭小路上,高大茂盛的枝葉被溫柔的夜風吹的簌簌發抖,獵獵做響。

    林曉楠深情的凝視著依畏在自己懷裡,如一隻小貓般乖順的丁娜,溫柔的道:「老婆,你答應嗎?」

    「答應,答應!死鬼,你說的人家都答應還不行嗎?這裡這麼安靜,不要破壞氣氛嘛!」

    林曉楠醉了,心醉,他看著懷裡吹氣如蘭的丁娜,忍不住再次向丁娜的柔唇吻去。

    這次丁娜卻沒有讓他得逞。蠻腰一滑,丁娜的人已像條游魚似的滑了出去。

    「你個老色鬼,老想佔人家便宜啊?」

    「……,你剛剛說過的,我是你老公啊!老公吻老婆,天經地義啊!」

    「哼!」丁娜看了看周圍的樹,突然轉移話題道:「死鬼,你看到這些樹了嗎?」

    林曉楠面露不悅:「我不是瞎子!」

    「你看啊!同樣的一顆數樹,藝術家看它可以入畫,文學家看見它可以入詩,科學家看它可以做實驗,傢俱商人看它可以選傢俱。木材商呢可以看到它的價錢,而以前的家庭主婦,看到它可以當成煮飯的柴,那麼,你看這顆樹呢?」

    林曉楠低下頭,沉默了很久。

    半響,他突然抬起頭凝視著丁娜的眼睛,丁娜感覺對方眼裡的熱度簡直要把自己融化掉了。她看到了他眼睛裡的明亮,他盯著她,說:「我就是這顆樹,而你,就是旁邊的那一顆,希望我可以和你一起站到天荒地老,僅此而已!」

    她笑了,含著紅色的雲。

    月光下,無數雙蘊涵著惆悵而又羨慕的明亮的眼睛偷偷窺視著這對恩愛纏綿的壁人,悄無聲息。

    這一雙雙眼睛的主人原本都是深深的迷戀著張兵的。

    可是當她們親眼看到丁娜幸福而又甜蜜的愛情的時候,她們全都後悔了。為什麼一定要沉迷在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美夢裡徹夜徘徊,久久不歸?是為了虛榮心?還是真正的愛?

    人們總愛站在草坪上,對落花表示惋惜,而卻聽不到草的呻吟。

    其實,只要你用心留意下身邊的那些普通的男人,你會發現幸福,近在咫尺。

    那些癡迷不悟的女生們直到今天,終於懂了。也許,對她們來說,還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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