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工時不時的照顧一下五行大陣,多數的時間,是在陣旁閉目修煉,此地本是師門重地,外邊重重圍繞著不下百種禁制,付工可以安心的在這裡修煉,用以平復在這幾年之中受的傷。
兩年的時間過去了,推動五行大陣的材料已經日漸枯萎,很大一部分已經化為灰燼,五行大陣也漸漸的緩慢了下來,相反的,藍波幻行玉所塑造的人體卻凌空旋轉了起來,旋轉的方向正好和五行大陣的方向相反。
又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付工辛辛苦苦搞來的材料已經消耗得一乾二淨,而付工此時,也已經精疲力竭,但張黑的身體卻已經被濃重的霧氣包裹在其中,緩緩的降落在五行台上
濃重的霧氣不停的穿梭於張黑的鼻孔之間,每一次進出,霧氣就淡了一分,漸漸的霧氣完全不見了,五行台上之剩下張黑赤裸的身軀。
看著最後一絲霧氣消失在張黑的鼻孔,付工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萎靡在地,原來付工為收集這七十二種材料,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但是,本身也受了不輕的傷,回來以後,沒有好好的休息,又開始布這個五行大陣,連續推動了兩年之久,此時看見張黑終於完工,一口氣沒緩過來,噴出了一口鮮血,全身的修為,隨著這口鮮血,半數盡喪。
一直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兩道精光從張黑的眼中射出,衝上雲霄,張黑終於醒來,等張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中的精光已經消失不見。
「師父,多謝你,徒兒已經完全恢復了肉身了。」經過了十年的苦熬,張黑終於再次恢復了肉身。
「快,黑兒,幫師父恢復功力。」付工看見張黑已經完全恢復了,吃力的說。
「好的,師父。」張黑一把將師父從地上拽起,放在五行台上,然後盤坐在其身後,準備給付工療傷,雙手舉起,卻又突然放下。
「師父,我現在的功力如何。」張黑問了一個和給師父療傷毫不相干的話。
「即使師父全省時期,也未必是現在的你的對手了。」雖然付工對剛才張黑的粗魯動作不滿,但是卻也沒有多想,聽見徒兒問,便如實答道。
「哦,這樣,那,我對上徐福那老怪如何?」張黑再問道。
「如果徐福沒有其他奇遇的話,應該已經不是你對手了,但是如果你現在對上孫臏或者鬼谷子的話,勝負還在五五之數,不過從功力深度上看,你還是稍遜一籌。」付工肯定的說。
「那,是不是是時候讓徒兒掌握門派的時候了,我聽說掌門令牌上記載著一門絕學,非掌門不能學,雖然徒兒現在實力大增,但是,對上孫臏或者鬼谷子的話,我還是沒有把握,所以,需要門派的掌門令牌,練了上面的絕學,才能為師父您報仇。」張黑這個恬不知恥的說。
工大怒,旋即卻強壓下怒火,「這個沒有問題,門派是該傳位給你了,不過,黑兒,先幫師父恢復功力,然受師父才能破開空間,取來掌門令牌。」付工裝作毫不在意的說。
「是這個空間嗎,呵呵,那,就不用麻煩師父了。」張黑陰險的笑著,伸手一揮,空間開了一個口子,張黑從裡面拿出掌門令牌。
「張黑,師父這樣對你,你醒來第一件事竟然是問師父要掌門令牌。」付工看張黑已經拿到掌門令牌,事情已經沒有回轉餘地。
「對我,怎麼對我,你還好意思說,沒有正式開始修真的時候,我什麼時候吃過一頓飽飯,修真了,我學什麼都比其他師兄弟慢一拍,你敢說這不是你搞的鬼,如果不是你,這一次也不會差點回不來,你還好意思說你對我怎樣怎樣。」張黑突然開始歇斯底里起來。
付工歎了口氣,沒有說話,因為,這個時候,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張黑從小睚眥必報、疑神疑鬼的性格,讓他經常懷疑一切,也就是這種性格,導致了張黑的修真進度慢了其他師兄弟一拍,沒想到今天竟然怪到師父的頭上。
「師父,謝謝你將掌門令牌交給了我,我這就開始修煉,等修煉好了,徒兒給你一一報仇,現在,師父,你先去閉關吧。」張黑突然和顏悅色的說。
付工卻知道自己無法倖免了,張黑也是神情緩和,下手越狠,沒想到一代宗師會命喪自己徒弟手上。
「你放心,徒兒不會作出弒師的舉動的,徒兒只是想讓師父,好好的休息兩天,順便思考一下高深的武功。」張黑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是,下手卻好不容情,幾下,將師父付工的雙手雙腳全部廢掉,再一點付工的氣脈,讓付工此後再不能修行,然後轉身出門,在山谷中連續布下了幾百道禁制。
「孽徒啊,自作孽啊。」被斷了雙手雙腳的付工歎了口氣,沒想到自己最終竟然是這種結局。「哼,張黑,我要看看你怎麼死。」付工咬牙切齒的說,拚命抬起已經斷掉的左手,在空中畫了幾個筆,然後一口鮮血噴上,只聽一聲響亮,空中掉下了一塊和張黑搶走的那塊一模一樣的令牌。
「你不仁,我不義,張黑,我看你怎麼死。」付工用天靈頂著那塊令牌,運功過去,不多時,令牌煙消雲散,付工萎靡在地,有出氣沒進氣了。
「張黑,張黑,張黑。」付工大叫三聲,雙眼瞪得大大的,就此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