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舞 第二卷 第九九章 總第一九九章 琴和箏
    「對阿,這個給你,不要推辭說不會用,我可是清楚的記得,你對這個東西可是很拿手的哦。」我從戒指中又拿出了兩件樂器,一件是古箏,一件是七絃琴,上次我帶靈兒回家,被靈兒看見了古箏,愛不釋手,在老媽的攛掇下,當場進行了即興表演,那個優美啊,聽得老爸老媽如癡如醉,當即決定,如果靈兒加入我們家的話,這古箏就是聘禮,更是讓靈兒心花怒放。這兩件東西算是我們家的家傳之寶了,在這次離開家的時候,老爸將這兩件東西交到了我的手上,也算是傳了下來了吧,而我,從小的時候,爸爸就用這兩件古董來訓練我,雖然這麼長的時間沒摸了,不過估計也沒有什麼問題。

    靈兒接過古箏,仙嗡仙嗡的調了幾下,感覺還不錯,「佳宇啊,你怎麼想出這個法子來?還有,給我找個座啊,這古箏可不是站著彈的東西啊。」

    「哈哈,我啊,以前看書的時候啊,就知道在歐美有一種風俗習慣,就是在街頭賣藝,這些賣藝的啊,也不是缺錢,就是想讓自己的手藝讓大家認知,尤其是美國的一些黑人樂隊,都是這樣起來的,我早就想這麼幹了,但是沒有機會,今天可算是讓我逮著了,我可要好好的表現一把,你可一定要幫忙啊,至於座位,你用真氣弄一個不就完了,就像我這樣,很簡單的。」一邊說,我開始擺弄七絃琴,正常的七絃琴應該有一個琴桌的,但是為了增加轟動效果,我用真氣做了一個氣墊,放在了七絃琴下邊,這樣一來,七絃琴就好像懸空了一樣,同樣,我也給自己搞了一個真氣墊的座椅,靈兒如法炮製,也坐了下來。

    「靈兒,你想來點什麼曲子?」調好了七絃琴,我對靈兒說,這個時候,已經有人開始聚攏過來了,想是這裡的人都沒有見過什麼是古箏,什麼是七絃琴吧,抑或是因為這個懸空造成的?倫敦的街頭賣藝,不像我們中國老北京的那些賣藝的、賣狗皮膏藥的,擺好架勢以後,還要說點場面話,這裡不用,只要你的手藝出眾,自然會有人欣賞的。

    「哎喲,佳宇,口氣不小啊,還想考我?」靈兒聽我這麼說,不由得笑了,「你說吧,怎麼說我怎麼彈,讓你也見識一下我的手藝」。

    「您別,跟您說實話吧,我是太長時間不摸這個東西了,有點手生,所以啊,這第一場,想請您幫我墊個場,一來提高一下人氣,這麼漂亮的美少女彈這麼高雅的東西,那得多引人注意啊;二來啊,讓我也先熟悉熟悉,免得一會再上場的時候丟人不是。」我連忙告饒。

    「好,既然佳宇兄這樣說了,那小妹也就獻醜了,我們先來一個十面埋伏如何。」靈兒順著我的口氣說道。

    「十面埋伏?不好吧,十面埋伏的殺氣太重了,不太合適墊場,我看啊不如來一個悠揚點的,二泉映月怎麼揚,放心,今天,讓你彈個夠,中國十大名曲,一個不拉,讓外國人也見識一下中國的古典音樂。」(注,二泉映月非十大名曲)

    「二泉映月?也好,就這個了,不過,不會是你不會十面埋伏吧?」靈兒裝作狐疑的看著我,說道。

    「切,哪有,想當初,十大名曲是我的基本曲目,醉漁晚唱是咱的拿手,倪裳羽衣是咱的經典,區區十面埋伏,誰不會,來,二泉映月,起奏。」說著,我用七絃琴彈出了第一個音。

    果然是長時間沒有彈奏了,再加上還有點緊張,剛剛第一個音就差點跑調,還好靈兒在旁邊幫襯,才沒有出醜,看我真的好像不行,靈兒將演奏的主動拿到了手中,悠揚的樂曲開始在倫敦廣場上飄揚開來。

    我選二泉映月這個名曲,一來是因為這個名曲的調子比較疏緩,作為開場最好不過,二來就是,用古箏演奏二泉映月,別有一番滋味,每個名曲,自有配合了最合適自己的樂器,才能彈出最優美的旋律來。

    漸漸的,隨著曲入中段,我也找回了當初的感覺,可以跟上節奏,再也沒有開始的時候的生澀的感覺了。

    越來越多的人被二泉映月優美的曲調吸引了過來,我注意到,在我們旁邊,原來有一個人,渾身圖滿了銅漆,站在那裡裝銅人的那幾個老外也有點按耐不住了,一來,他們周圍的人越來越少,再有就是他們也被二泉映月吸引了。很快,幾個銅人收拾好自己的傢伙,屁顛屁顛的來到我們這裡來當聽眾了。

    我們周圍一片寂靜,不管是會聽的,還是不會聽的,都屏息靜氣,好像生怕打擾了這美妙音樂一樣,在我的感知範圍內,甚至有兩個小偷的手都已經伸進了旁邊的人的口袋,但是卻忘了拿出來,而被偷的人卻絲毫沒有察覺,仍然沉浸在音樂之中。

    隨著最後一個音階的演奏完畢,二泉映月完美的落下帷幕,幾分鐘內,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大家被靈兒帶到了一個月光明媚的夜晚,站在泉水旁邊,看著泉水中月亮的影子,也只有阿炳才能創造出這樣的悠揚樂曲。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首先清醒了過來,用力的鼓起掌來,將大家從美妙的音樂中拉了出來,這個時候,人們才意識到,音樂已經完了。

    倒放的禮帽中很快被紙幣填滿了,沒有一個硬幣,人們可能都認為,聽著這麼美妙的音樂,只丟下一枚硬幣,好像太……,不過也許他們現在口袋中都沒有硬幣了也說不定,我站起身來,向著圍觀的人們禮貌的鞠了一個躬,將禮帽中的錢收了起來。

    二泉映月的大獲成功,讓我對今天的安排,充滿了信心,我知道自己的小說,不會撲街了,不,不是,是今天自己的表演,不會撲街了。

    「好樣的,靈兒,彈得漂亮。」我稱讚了靈兒一句。

    「next,next,」不少圍觀的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聽下一首了,看了靈兒一眼,我們兩個相視一笑。

    「高山流水,這一首我來試試,不行的時候記得幫我一把。」我對靈兒說,靈兒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

    高山流水,是中國音樂中的經典之作,出現的日期,要比其他幾首曲子要早得多,是一首非常適合琴奏的一首音樂,那種巍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的意境,也只有七絃琴,才能彈奏得出來。

    選擇這首高山流水,也不是沒有目的的,由於我當年主攻的就是琴,所以,這首最適合琴的高山流水,我彈了不下幾千遍,經過剛才二泉映月的墊場,我相信,這首高山流水能夠更加的吸引周圍的觀眾。

    在演奏的時候,我特意增加了氣勁的使用,讓悠揚的琴聲傳得更遠,想來這些倫敦人和來此的遊客還沒有享受過這樣的高雅音樂,一個個聽得是如癡如醉,不能自已,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搖頭晃腦的說出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和善哉,子之心而與吾心同的語句了。

    這首曲子同樣取得了成功,這下,我的信心更足了,於是,「梅花三弄」、「春江花月夜」、「漢宮秋月」、「陽春白雪」、「漁樵問答」、「胡笳十八拍」、「廣陵散」、「平沙落雁」、「十面埋伏」等等名曲一一出爐,聽得圍觀的眾人大為過癮,忘記了匆匆流失的時間,忘記了即將開始的會議,忘記了管出勤的那個老女人嚴厲的嘴臉,眾人的心中,眼中,只有眼前的這兩個貌似少年的男女。

    圍觀的人中,有很多人的神態好像不對,一個個齜牙咧嘴的,身體還在不停的扭動,這是怎麼回事?

    當十面埋伏的最後一段得勝回營演奏完畢以後,天已經接近中午了,我們兩個開始整理,人群開始漸漸散去。

    「誒,佳宇,你看,他們都幹什麼去了,怎麼都跑著走啊,難道我們的曲子沒有成功?不會啊,剛才的人群,這裡的錢,都說明了我們是成功的啊。」等全部結束的時候,靈兒突然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人群急匆匆的散開。

    幾分鐘以後,我終於發現了,這些人為什麼急匆匆的離開,原來,他們的目的地基本上都是一個,都朝著那個離我們這裡最近的--廁所跑去。

    哈哈,原來是憋的啊。這個時候,人群漸漸散去,這些人,有早上出來晨練的,被我們吸引了過來,也有上班上學的,半路上聽到我們優美的琴聲,順著聲音找來的,總之,這些人被我和靈兒的美妙琴聲所吸引,忘記了回家,忘記了上班,等到幾個上廁所的人匆忙跑出去的時候,才驚動了這群人,今天,他們遲到是跑不了的了,沒準遇到一些比較厲害的上司,算曠工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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