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宇,你媽媽好可愛啊,不過你爸爸太可怕了,嚇得我在你們家,一句話都沒敢說,那種氣氛,太壓抑了啊。」出來以後,靈兒說道。
「是媽媽,爸爸,什麼你媽媽,你爸爸的。」我裝作生氣的樣子。
「好,好,是媽媽,爸爸。不過爸爸真的好有威嚴啊,要是我有身體的話,我說什麼也不敢去你們家的。」靈兒吐了吐舌頭,這個動作,我『看』得見。
「是啊,我們家就是太嚴肅了點,不過,你放心,爸爸是不會打你的,」說說笑笑的往前走。
今天,就是和師傅見面的日子了,靈兒早早的就將我召喚起來。
「快起來,大懶蟲,」在我的腦海中,靈兒使勁的踢我。
本來覺意就少的我馬上清醒了,看看天,還漆黑漆黑的呢。
「我說老婆,你叫我叫得是不是有點早啊?」我對靈兒說。
「古人說,聞雞起舞,現在已經雞叫三變了,你該起來了。」靈兒說道。
「好好,我起,我起。」一邊穿衣服,一邊嘀嘀咕咕的說,「科學家證明,自從二十十幾八九十年代起,雞叫就從來沒有準時過。」
靈兒看我起來了,破例的沒有和我爭辯。從紅靈中出來,笑嘻嘻的看著我穿衣。
「誒,我說老婆,雖然我們已經是老婦老妻了,但是,你這樣看著我穿衣,我還是會臉紅的,難道你的臉就不紅嗎?」我大驚小怪的說。
「去,誰是你老婆。」靈兒果然臉紅了。
「那就更不對拉,既然你不是我老婆,那非禮勿視,非禮勿聞的道理你還懂吧。」
靈兒終於受不了我的瘋言瘋語,一轉身,落荒而逃了。
磨磨蹭蹭的好一陣,才穿好了衣服,稍微洗了一把臉,然後就看著臉盆發呆。
「幹嗎呢,佳宇。」靈兒又飄進來,看見我正在對這臉盆發呆,在我面前晃了晃。
「沒什麼,我在想,我們現在還算不算是人呢?你看,我兩年前就這樣了。」我指著洗臉盆中乾乾淨淨的洗臉水說。
「你還算不算人我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我現在應該是算不上是人了。」靈兒深情莫落。
我反手一把摟住靈兒,「今天你算不算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過了今天,你肯定就會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了。」說也奇怪,別人一點也摸不到靈兒,但是,我卻沒有這中感覺,現在靈兒在我懷裡,那種感覺是一定假不了的,雖然比正常人輕了一點。
「希望是像你說的一樣吧,不過這麼多年了,我都有點習慣了,平時再也沒有那些女孩子的煩惱了,什麼描眉啊,打鬢啊,化妝啊什麼的,我算是一點也不著邊了。」
「嘻嘻,那是她們先天有缺陷,我的老婆啊,就是不打扮,也要比她們打扮之後的樣子美上幾分。」
「貧嘴,快走吧你,別讓師傅等急了,到時候有你好看。」靈兒擰了一下我的耳朵。
「老婆,我還沒吃飯呢啊。等我們吃了早飯在去成嗎?」我可憐兮兮的說。
「吃飯?吃飯好啊,我來幫你叫,不過老婆叫的東西,你一定要吃光哦。」靈兒轉身向聲控電話走去。我連忙一把抱住。「老婆,好老婆,我不吃了還不行,走吧,快點出門吧,再晚點該打不到車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向房門走去,在打開房門的時候,靈兒又回到了紅靈之中。
驅車來到五年以前到過的這個小山村,別看五年間城市變化不小,但是,這裡變化倒是不大,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我來的時候,滿眼皚皚的白雪,而這次來,則是滿地燦燦的麥浪。
下了車以後,我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看看還有沒有上次那種礙眼的人存在,掃了一圈,沒有掃到,舉步向師傅的茅屋走去。
深秋季節,正是葡萄成熟的季節,眼前的景色,就是我一直嚮往的景色,滿眼翠綠的葡萄籐,中間點綴著幾點紫色的葡萄珠,好一個農家小院。
在窗前看了看,還是沒有人跡,我知道,師傅一定在井下等著我們,來到井旁邊,縱身跳下。
沒有了上次的狼狽,在看見洞口以後,伸腳在井壁上輕輕一磕,身體轉向,飄向洞口。
師傅正在那裡等我們,看見我進來,起身相迎,我搶上兩步,雙膝跪倒,「師傅,徒兒佳宇來看您來了,請恕徒兒不肖,這幾年沒能照顧您左右。」
這個時候靈兒也從紅靈中閃了出來,盈盈下拜,「師傅好,想死徒兒了,如果不是師傅有命,徒兒早就來了。」
暈,這個時候還在編排師傅的不是,「師傅,靈兒不會說話,您不要生氣。」我有點誠惶誠恐。
「哈哈,好孩子,師傅看見你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生氣,快起來,快起來,來,靈兒,讓師傅好好看看。」師傅看見我們兩個,高興得不知道怎麼是好了。
「看吧,我就說師傅不會生氣的。」靈兒站起來,示威似的向我看了一眼,挽著師傅的胳膊,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我暈,這種動作果真是女孩子的特權,我就是有這個心,也作不出這個動作。
師傅上下打量了靈兒一陣,滿意的說,「好,好,在佳宇身邊這三十幾年真是沒有白待啊,還好當初我教佳宇修真,不然,這三十年,佳宇還不讓你吸成骷髏啊。」師傅笑了,我卻被嚇了一跳。
「師傅?你說什麼,我在吸佳宇?吸佳宇什麼?」靈兒同樣也嚇了一跳。
「呵呵,」師傅擺了擺手沒有回答,卻問我到,「佳宇,你這幾年功力如何?」
我慌忙跪下,「師傅,徒兒惶恐,只修到了開光期,而融合期的口訣,徒兒早在三年前就看到了,可是,這個開光期怎麼也過不去,不單過不去,稍微一鬆懈,就有後退的情況發生,徒兒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望師傅指點。」達到開光期以後,我感覺自己的功力好像永遠也沒有長進一樣。
「很好,很好。」師傅滿臉的笑意,好像很滿意我目前的境界一樣,會是這樣的嗎?不至於此吧??
「佳宇,你想知道自己為什麼功力沒有長進嗎?靈兒,你知道自己在吸佳宇什麼嗎?」師傅問我們兩個。
和靈兒對視了一下,心中模模糊糊的知道了點什麼。
「地球人有一個古老的傳說,到現在已經有了各種各樣的版本了。關於女鬼的,說女鬼都是要吸食男子的陽氣,最後,導致男子越來越虛弱,最後往往會出現一個和尚道士之類的,殺死女鬼,救下男子,你們都挺過嗎?」
「聽過,師傅」我點了點頭,這是一個相傳已久的故事了,師傅說的雖然言簡意賅,但是,基本意思就是這樣。
「其實,靈兒現在就是女鬼,而且,女鬼需要吸食男子身上的陽氣而存活,也是真的,這個陽氣,也就是女鬼的糧食。佳宇的這一段時間的功力停滯不前,就是被靈兒吸去了,你見過女鬼可以向靈兒這樣現形,讓所有人都看見嗎?就是因為吸食了你三十幾年的功力才這樣的,本來我以為,你能到旋照而不後退就不錯了,沒想到你真的很用功,竟然保持在了開光期,靈兒現在的身體,恢復肉身是最好不過,本來這件事兩三年以前就要開始了,但是師傅的傷,一直把這件事拖到了現在。」師傅滿意的點了一點頭。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說我怎麼功力遲遲沒有進展,原來都被靈兒吸了過去,我說怎麼別人摸不到,而我可以摸得到,我說怎麼師傅一早就把靈兒送到了我身邊,原來是這麼回事。
「佳宇,謝謝你,沒有你,也就沒有我的今天。」靈兒來到我近前,深施一禮。
「靈兒,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我們倆還分什麼你的我的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慌忙的托起靈兒。
「說得好,說得好,靈兒啊,這三十幾年來,你不停的吸食佳宇的功力,現在,你已經離不開佳宇了,因為你從裡到外,都是佳宇的分子。」師傅說道。
「是的,師傅,靈兒和佳宇永遠不分開,這在當初我剛剛到遊戲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的事情。」靈兒深情的看著我,一直望到了我的內心深處,同樣,我也感受到了靈兒海樣的深情。
「你們這樣我就放心了,我還一直為你們之間的關係擔心,現在看來,一點問題也沒有。」師傅老懷大慰,沒錯,就是老懷大慰,一個活了幾千年的人,應該算是老懷了吧。
「師傅,對了,你的傷勢……」我問道。
「早就沒有問題了,當初,在想制服張黑的時候,不小心受了他一黑掌,養了將近兩年,這才恢復,記住,以後遇到張黑,一定要小心為上,張黑的碎嬰掌,就是一般合體期的修為,也不敢輕易碰。」師傅告誡到。
「知道了,師傅,我們會注意的。」我和靈兒答道。
「好,好,這樣就好,來,靈兒,讓為師為你重塑肉身。」師傅對靈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