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幼稚!
幼稚!
三個警察被我一頓狂菜加一頓狂罵!
也許,能看出他們幼稚的時候,我已經不再幼稚?!
老了,真***是老了。
成了一隻CS老鳥了。
那三小子被殺得面如死灰,一個個如喪考妣。
其實我也不想殺他們殺得這麼慘,只是我的修為已到火候,想心慈手軟都不能了。
好匪徒的專業素質之一就是趕盡殺絕。
我的眼神有些黯淡。
好像這個網吧有點對不起他的名字,戰獄,裡面卻並沒有什麼戰士,乍一交手,沒啥高手。
我準備離開了,我的殺氣慢慢地收斂。
「單挑!」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我的身邊響起。
「挑水啊還是挑豆腐啊!?還單挑!?」我頭也沒有抬。
但是憑借眼角餘光我已經看清楚和我說話的人的臉了。
是那個有點酷的網管。
如果他不是來找我挑戰的話,我對他的樣子也許會印象更好一些,他是單眼皮,古銅皮膚,樣子有點像古天樂。
不過,他給我印象最深卻不是他的外表,而是他的頭一直在輕輕地左右搖晃。
為什麼?!
為什麼會搖晃呢!?
是家族病史?
還是吃了搖頭丸呢!?
我想不出答案。
「我看過你的槍法,說實話,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網管的聲音十分地冰冷,且繚繞著一種古怪的殺氣。
「是嗎?」我笑了,心說我剛才也是有所保留的,但是這小子這麼狂傲,倒是不殺他不行了。
我再笑。
笑得很燦爛。
「你笑什麼!?不敢打的話就別在這屋玩。」網管的聲音有點脅迫的意思了。
「我笑你。」我依然有些漫不經心。
「笑我什麼!?」
「CS在很多時候是一門語言藝術,我原來一直以為我最能吹,但是現在我知道我錯了,你比我能吹。」
「哈哈,小子。我們還是在槍上決勝負吧!」
那個網管的頭又搖晃了兩下,我總覺得他搖擺得很古怪。
難道?
我的心念刷地一下閃過,難道他的搖擺和CS有關!?
正在我胡思亂想地時候,他已經把地形建立好了:PK1981!
真正火暴的PK地形,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兩個人中間就隔一面牆,瞬間遭遇,速決生死!
我喜歡這地形!
我匪。
他警。
其實這本來是我最喜歡的地形之一,因為我快,快就可以先發殺人。而他居然也選擇了這個地形,難道?他的戰術特點也是快!?
還沒有眨眼的功夫,遊戲已經開始。
他迅猛衝上牆頭。
槍火一閃。
我就已經死了。
真得很快!?
而且他用的是AWP!?
嘿嘿。
小子,先聲奪人啊!
其實,他就坐在我前面的機器,我可以看到他的背影。
我甚至可以看到他在殺完人之後,還習慣性地搖頭。
我覺得我的判斷是沒有錯的,他那不斷搖晃地頭是一種病,職業病。
CS職業病。
因為反應過快而導致神經功能紊亂的一種病。
但是他的槍真的很快。
四周在戰獄打CS的小鳥菜鳥幼稚鳥們也都停止了各自的殘殺,把目光全部投射到我們這場狙擊槍對決。
他用狙,我也必須用狙啦。
嘩啦!
大槍上手。
我的腳下開始迅速地換位。
啪!
又是一槍!
對手又搶到了第一點,我又掛了。
我的手拔涼拔涼的,因為這不是普通的對手。
他和我一樣,都是瘋子!
我又瞄了他的背影一眼,他的頭搖晃得更厲害了!
好像一隻磕頭蟲。
「沒開鏡啊!」
「好厲害啊!」
「盲狙!」
「真快的槍啊!」
那邊給對手捧臭腳的一頓叫喚。
叫得我心裡一頓噁心。
但是我成功地壓制住不良的情緒。
我知道自己只不過是沒有調整過來狀態。
總殺兔子殺慣了,忽然上來一匹狼,還真的有些不適應。
但是我的手涼不是沒有了手感,而是被強大的對手牽動了我的殺氣。
T***!
新回合開始,我直衝地圖中間的矮牆。
剛上牆頭,對面的警也硬生生對我衝了過來。
這是亡命狙擊手的絕對自信。
帶著AWP衝鋒。
一旦狙擊手佔據高點的話,視野裡的所有對手都將變成死人。
這麼近!
兩個人都快貼上了。
都很意外!
都很快!
都沒有想到能這麼快就遭遇!
如果慢放的話,可以分解成多個片段。
但是在做動作的時候,都只用了一毫秒而已。
啪!
有人頹然倒地。
是他。
我也沒有開鏡。
起碼在旁觀者看來是沒有開鏡。
這麼近無法開鏡。
也不能開鏡。
事實上我就是直接用AWP那長長的槍管子把對手給捅死的!
周圍響起了一片驚訝之聲。
這看似不經意的一槍,實在包含了平時太多的槍感。
因為我知道我自己不是冒險。
我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信心打到他。
如果沒有這個信心也就沒有意義了。
要不是這麼果斷地真正地盲狙了一下子。
我就會在開鏡的時間內被馬上掛掉。
坐在我前面的這個硬點子又不由自主得像眼鏡蛇一樣搖晃了兩下頭。
這小子真是迷惑人啊!
難道他的搖頭也是一種戰術?我決定不再看他搖擺的頭,而是專注於我的槍。
T***!
看看誰最搖擺吧!
新的回合,我藉著上局的余勇。
飛快地跑上高點。
他正往右路迂迴,找機會開槍。
手起,槍落。
他被爆頭了!
「不是吧!又沒有開鏡!!」
「又是盲狙!?」
周圍圍觀的小鳥菜鳥幼稚鳥們又是一頓尖叫。
其實我知道我自己不是盲狙。
而是瞬狙。
瞬間開鏡。
快得連我自己都看不清楚我開鏡的動作,槍頭所指的瞬間,我的鏡已經鎖定目標,開火也在此刻一併完成了。
這並不難練,所以使狙使久了的人,都能瞬間殺人。
但是使用起來是不是有股瘋狂之相,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