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三CT齊出的複雜局面,我依然一動不動。
來了,近了。
我手中的M4在雪地雪白雪白的背景映襯在發出烏黑的光芒。
在我眼裡,三個人和一個人沒有什麼區別。
因為他都可以歸為一類。
那就是——死人。
在緩緩的醞釀中,我慢慢地回到了曾經多次體驗的顛峰狀態,那就是極樂世界。
是的,謀殺是有快感的。
尤其是親手操作的槍殺。
我的頭腦裡飛快掠過N種同時殺死他們三個人的方案。
最後我決定採用最直接最有效的一種。
用O4。
暗器。
嘿嘿。誰說高手一定要用槍的。
沒有時間多想了,再猶豫就會死亡,這種電光石火的速度就是CS帶給所有殺戮者無與倫比地快感。
我非常準確地往CT的來路撇了一枚O4。
O4在道路上炸出了一道白亮的火光。
3個CT雖然衝了上來,但是已經都是帶傷之軀。
M4,槍火閃出一朵巨大橙黃色槍花的M4。
本來這枚O4就不是致命的,就是先炸穿他們的護甲。
致命的是我的槍。
一把狂噴的M4!
密集的子彈將三個CT穿胸爆頭開襠而亡。
雪白雪白的雪地上躺下了三具CT的屍體,那些屍體黝黑,頭顱指著不同的方向。
我感到快樂。
看著所有人倒下的一刻。
我感到舒爽的快樂。
也許,在我倒下的時候,我也會感到快樂。
在某種情境下,CS的玩家打出一個漂亮的反擊,就像一個畫家畫出一幅滿意的圖畫,一個作曲家作出一首動聽的曲子,同樣充滿了狂喜和滿足。
極樂,初衷。
我們打CS的初衷就是為了尋找快樂。
我的手指向彈撥馬頭琴的琴弦一樣撥了一下M4的槍機,一梭子最新的子彈滿滿地換上。
有人說給我一個基點我會撬動地球。
而我覺得給我一把槍我會掃光宇宙。
哈哈,這就是藝術的張狂,CS藝術的張狂,我所在的地圖就是我的小宇宙,就是我的宮殿,擅入者只有三個出路。
死,死,死!
快樂很快又降臨在我的頭上。
我那個雷撇出去之後,很快就有了反應。幾個死警用拼音反擊著。
「MD!原來帶撇雷的!」
「無恥!卑鄙!鄙視!」
「他撇雷咱們也撇,炸死這廝!」
很快,從警家飛來了炸彈雨。
那連續的炸彈,好像音樂中最高潮部分的音符劇烈地向我傾瀉,落在地上炸成一朵朵白亮白亮的花。
所謂爆破音也不過如此吧。
嘿嘿。
我扔掉手中的M4,拿起了一把狙擊步槍。
小樣,敢在雷神面前撇雷!
我拿著步槍尋找機會,對於撇雷的,我向來的態度就是一個——定點清除。
正詛咒間,一個雷就在我的腳下炸開。
我的眼前被絢麗的雷火炸得一亮,但是我還活著,儘管只有23滴血了,但是我還活著。
對於一個狙手來說,身上有一滴血和只有一百滴血本來就沒有什麼差別。
那個撇雷炸我的CT又拽出了一個雷。
在警家的一定範圍內,彈藥框持續顯示,他只要有錢就可以不斷的連續買雷。
此警不除,早晚成為心腹大患。
刷!
我非常的自然而流暢的一槍甩過去。
那個CT跳到最高處剛剛要把手雷投擲出去。
正好一枚犀利的狙擊步槍子彈旋轉著射過來,他橫著倒下,雷在他的屍體上爆炸了。
腳步。
追魂的腳步。
不是追我的魂,就是追他們自己的魂。
在我的身側的兩條路,兩個CT上來了。
這就是雷火後的衝鋒。
嘿嘿。
這種作案手法我實在太熟悉了,跟我玩這套!
我不打算躲避。
我打算就站在匪家把他們解決掉。
我在等。
等來殺我的人。
在CS江湖,殺與被殺本來就很平常。
我就是那個看慣了經多了殺戮的人,只是,這一回,我將如何度過?
憑我超快的速度?
當我在匪家孤立的一刻。
我的耳邊又響起了《殺人三步曲》中的《加洲旅館》,我的心境根本沒有敵人,也沒有我自己,我只是沉醉在CS的境界中。
我站在雪地2。
我站在獵獵風中。
我感覺我自己酷似站在黑木崖上的東方不敗。
這就是CS的極樂世界吧!
雪地在我的眼裡已經不是雪地。
而是一些綠色光線勾勒的簡筆圖。而那些CT在我眼裡也不再是與我同等的身高。
而是一個個如小螞蟻一樣奔襲而來。
我的全身卻在燃燒。
在燃燒的火焰中的我的全身擴展成無限大,我是這空間的主宰。
我是CS戰神
我揮灑我的槍法
我告訴你,你會有N種死法。
別惹我
否則你會遭遇很難看的死法。
別理我
我有我的做法。
我是自由的悍匪
我有我的活法。
別煩我
否則我叫你屁股開花
嘔啊哈哈哈
嘔啊哈哈哈
我一點點受挫我一點點強大
我一點點癡狂我一點點奮發
我一點點堅持我一點點勾畫
我一點點信念我用超越回答
我是CS悍匪
槍就是我的神話
這是極樂世界
不服就用子彈說話
嘔啊哈哈哈
嘔啊哈哈哈
我在雪地2燃燒,我在雪地2顫抖。
不知道這兩個CT看沒有看到過邊顫抖邊燃燒的匪徒。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人貌似活得投入,卻一輩子都沒有燃燒過。
兩個CT耳語著貓著腰摸了上來。
啪!
我一槍甩死了一個正面來犯的CT。
身後的CT也到了。
我跳到最高處,拔出了我的沙漠飛鷹。
扭動鼠標。
空中旋轉跳!
回頭一槍,沙漠飛鷹把後面的匪徒一槍爆頭。
沙漠飛鷹在我手中一個漂亮的翻轉。
我對著虛擬天空仰天長嘯。
T——N——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