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心理醫生是女的我就去,是男的我就不去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一部電影。
電影的名字叫做——《無間道》。
在這部電影裡,梁朝偉扮演的打進黑幫的警和劉德華扮演的打入警隊的黑幫分子,都曾經到同一個女心理醫生那裡去做過治療。
這個女心理醫生就是漂亮性感的陳慧琳!
如果我要去看的女心理醫生也是象電影一樣漂亮的美女的話,說不定我幼小的心靈上所有的創傷真的可以不藥而癒。
嘿嘿!
我就抱著這種陰險的心理同意去看心理醫生。
週六一大早,我就和老媽到了我們城市最大的醫院。
老媽到導診台打聽:「請問一下看心理門診該按照什麼程序看啊?」
身上披著紅色的繡著「全心全意為患者服務」的小護士連頭也沒抬就答道:「先掛號!」
「不掛號不行嗎?在哪屋我們直接去不就成了?」
我不願意為這事耗費太多時間。
大大咧咧地問道。
「直接去?你新來的吧!直接去薛神醫沒有時間接待你,知道嗎?那可是專家門診!找薛神醫看病的人有的是,不排隊就想看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小護士白了我一眼。
我沒想到這小護士還挺厲害,就多看了她兩眼。
「看什麼看?你這人怎麼這樣?有病啊!「
小護士譴責我。
「有病!我是有病!沒有病能看心理醫生嗎!?」
「得了,掛號去吧。」老媽拽了拽我。
「你這什麼態度啊?就你們這態度怎麼全心全意為患者服務啊?昂?」
我不依不撓。
「走,走媽拽著我離開了導診台。
「***,我也不知道是我真有病,還是身邊的人有病!我怎麼啦我?!」
我抬頭一看醫院的牆上還貼著一個白底紅字的大橫幅,上面寫著幾個大字:「把患者當上帝!」
可這醫院實際上還是說一套做一套!
小二管大王!
白衣天使脾氣臭!光光上帝受打擊。
真是分不清楚到底誰是天使?誰是上帝!?
再說了,那個心理大夫還自稱叫什麼薛神醫,秀逗!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啦!
她是薛神醫,我還是西門吹雪呢!
我越想越氣憤。
問老媽:「這個薛神醫到底什麼來路?怎麼這麼多人找她來看病!?」
「說起這個薛神醫啊!那可了不得,經她診治後從變態恢復到常態的人可多啦!所以她是聞名全市,笑傲江湖啊!」
「哦?如此說來,我倒有意會她一會,看看這傳說中的薛神醫到底哪裡神?」
想到這裡,我被迫來看醫生的不快一掃而光。
甚至對當薛神醫的患者還有那麼一點點期待。
畢竟人家是專家門診嘛!
可是尋思尋思,又覺得有些不對路。
老媽領我到她這裡來,不是拿我當變態嗎!?
「老媽!這薛神醫叫什麼啊?」
「叫薛寶叉!全稱是心理名醫薛寶叉!」
「薛寶叉!」我差點沒把早上吃的早點全部都嘔吐出來!
「她怎麼起了這麼一個變態的名字!」我真的佩服得無體投地。
「好像她的本名也不叫這個名字,後來行醫之後,改成這名的。目的是為了鎮住各種變態,專叉各路神經病!」
「呃!!」我衝向醫院一角的痰盂。
「兒啊!你怎麼啦?」老媽關切地問。
「沒事,我,我反胃。你先去給我掛號吧,我馬上就來!」
我對著痰盂一頓狂吐。
身邊一個帶著紅箍的清掃員不知道啥時候摸了上來,站在我身邊一句話笑咪咪地一句話也不說。
我好不容易遏制了我自己的噁心。
猛然看見身邊殭屍一樣站著一人。
嚇得我幼小的心靈一哆嗦。
「你看著我幹什麼?有事啊?」我沒好氣地對著她核桃一樣褶皺的黑臉嚷嚷。
「你亂吐亂噴,罰款!」清掃員一本正經地說。
「這是不是痰盂?」我氣得幾乎瘋狂,指著痰盂說。
「是!」清掃員回答。
「是痰盂,我往裡面吐就不算隨地!你為什麼要罰我款!!!」我幾乎是張大嘴巴向她咆哮了!
「你嘔吐不到衛生間,而是在公眾場合嘔吐我就是要罰你款!」清掃員還不依不饒,胳膊上的紅箍熠熠生輝。
我終於無法抑制自己的不滿,聲音尖刻地對她喝道:「
「你這是蠻不講理!」
「你這是野蠻執法!」
「你真以為你管個痰盂,就當自己是公務員呢!」
「怎麼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呢?」
我很少這麼連串擠兌人,這不能怪我,誰叫她跟我提錢。
揍我一頓都行,就是不能罰我的錢!
「你說誰呢?你說誰呢你!?」清掃員說著就揮舞著掃把要動手。
剛才白我的那個小護士急忙過來拉架。
「看看,看看,還是人家護士小姐素質高。」我在心裡暗想。
沒想到小護士徑直走到清掃員面前,勸慰道:「你別和這人一樣的,他有病,你和他較真幹嘛?!」
我當時氣得差點暈倒。
「你們說誰有病,誰再說我有病我跟誰急!我跟你們說,再惹我我可真急了!」
我感覺我現在真的很想扁人!
「你們別和這孩子一樣的,他總打那什麼cs打的有點暴力傾向,請你們二位多多原諒啊!」已經給我掛完號,手裡拿著一張紙單的老媽邊說邊緊著拽我。
她的意思我明白,就是少和眼前這兩人糾纏,可是說我有暴力傾向又是哪跟哪啊!?
我不想走,還想和她們理論一番。
老媽卻一把把我拽上了電梯,薛寶叉的診室在六樓,我們得坐電梯上。
電梯上除了我和老媽之外,還有一個30多歲的婦人領著一個小女孩。
那個小女孩看上去只有四五歲,對著我做了個鬼臉。
「呀!!」我也對她咧了咧嘴,做了個鬼臉。
「哇!!」小女孩一下子就被嚇哭了。
女孩的媽媽一把把小女孩抱了起來,以敵意的眼神看著我。」你有病啊!嚇我女兒做什麼!?」
「有病!我是有病!看來我到了這醫院,是想沒病都不行啦!」
現在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