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的一生中一定至少經歷一次失戀。
只有失過戀的人才會真正懂得何為愛情。
阿杜說他看透了愛情這東西,四個字:堅持到底。
我呢?我還能堅持下去嗎?
我還有理由堅持嗎?
我全身濕刮刮地回到家,脈脈無語兩眼淚,耳邊傳來責罵聲。
「怎麼這麼晚才死回來?一整天也不知道上哪裡瘋野去了?!」這尖銳的女聲是老媽的聲討。
最近老媽好像進入了更年期,具體表現就是很容易煩躁,超級女聲,想罵就罵!
「媽!你別罵了,別理我!煩著呢!」面對老媽的責罵,我一向是以沉默抗議的,但是今天因為心情特別不好,破例回嘴了。
「你這孩子算是完了,整個就費了!我看你考不上學怎麼辦!我看你怎麼辦!?我可告訴你,我和你爸爸就養你到十八歲!到了十八歲你要是還是啥也不是,你就給我滾!」老媽措詞很過分。
「不養就不養!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蹦著高要和老媽鬥嘴。
「行了,行了,行了!都少說一句吧!」說話的是父親。
「哎,還是老爸比較理解我。」我內心稍許有一點安慰。
「你沒看我現在從來都不說他嗎?因為說他也沒有用!哎,這孩子,我是對他徹底放棄了。」我聽到老爸低聲對著老媽嘟囔。
我的心啊!是徹底的拔涼拔涼的啦!
涼到了極點!
想找個人傾訴吧,我才發覺我根本沒有可供訴說的對象。
原來一直以來我就這麼的孤獨!
我身邊沒有誰可以聽我說心裡話。
不管發生了什麼心理障礙,遭遇到了什麼巨大挫折,我都只能自己去面對。
所以我沉緬網絡。
所以我鍾情反恐。
可悲啊!
我只能在光影幻覺之中尋求快感和安慰。
失戀加上被罵的連番打擊,已經將我推到精神崩潰的邊緣。
我嗖地一聲從我床底下抽出一把刀。
那是一把刃面十分鋒利的匕首。
據說床下壓匕首可以避邪,因而我在很久以前就藏了這把刀。
這把刀的售價儘管只有兩塊錢,卻異常鋒利,是一把當之無愧的殺豬刀。
我右手提著刀走到我臥室衣櫃的鏡子前。
鏡子上的自己因為痛苦臉部有點變形。
我揚起刀做了一個抹脖的姿勢。
刀鋒已經沾到了脖子上的皮膚,我感到一種刀鋒金屬質地的涼。
我的動作停止了。
我並不是真正想自殺,我只是想感覺一下面對刀鋒的心態。
既不是怕,也不是留戀,而是很麻木。
在橫刀對鏡的瞬間沒有什麼雜念,意識是十分純淨的。
我是不會自殺的。
如果我自殺我就不是悍匪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