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為了實現一個夢想到底要經過多少掙扎?
我沒有計算過,也無法計算。
我只知道我正在過程中煎熬。
「紅蠍」戰隊的情形似乎越來越好了,一切似乎皆如我原來想像的方向打造。
我需要一支戰隊來實現我的抱負!
我的抱負是什麼呢?
不僅僅是個人問題。
我看的更遠。
遠得有點不著邊際。
在紅蠍子網吧,戰隊成員們在開會。
可以說我的這些同夥都是技術很好的玩家。
但是他們缺乏一個十分重要的東西。
那就是——野心!
而我此次發言的目的就是讓他們的心也和我一樣澎湃瘋野起來。
「大家看,這就是我們城市的地圖!」我在牆上展示我們城市的靴形航拍圖。
「圖上的幾十個小紅旗代表我們城市的幾十家網吧!」我繼續解釋說明。
「這些網吧,我們在即將到來的精英杯大賽上都有可能遭遇,我們的目標就是拔掉這張圖上的所有小紅旗!讓紅蠍成為市裡所有網吧的最強隊!」我聲音鏗鏘有力。
「我們的目光甚至可以放的更遠一點。我們的天地不只是一個小小的紅蠍子網吧,我們只要意志堅定就會走的更遠,全省!全國!甚至是全球,我們會成為世界上最強的戰隊!」我的演說充滿了激情,說到最後我握起了雙拳在尖叫!確實有點像在黑白記錄片裡張牙舞爪的戰爭鼓吹者。
「狂人!」
「白癡!」
「傻冒!」
同夥們用冰冷消極的語言給我的演講拋了一大堆香蕉皮。
「難道我想一想都不可以嗎!?」我訥訥地退下。
第二個發言的是霸刀。
「長期以來,光光總是對我有偏見,認為我使用腳本就是作弊,其實這是他的一個無知見解,因為在國際比賽中,個人編寫的腳本是允許使用的。」霸刀指桑罵槐。
「當然了,今天我說這些也不是想追究光光的無知,因為我生不起那氣,這傢伙連埋包都以為是按E鍵。所以和他說稍微高級點的技術是說不清滴!」霸刀繼續揭我老底。
「可恨的霸刀!」我心裡對他是大大的不滿,但是他說的都是事實,我也只好聽著。
「我會在近期訓練中傳授大家腳本使用和攻擊優化的技巧,大家應迅速掌握,以求在比賽中更好的發揮成績!」霸刀為了戰隊榮譽,要奉獻獨門之秘了。
同夥們大呼小叫地拍起了巴掌。
隨後,cs2004上前發言。
「受光光的不良影響,長期以來,我們戰隊使匪的時候多,用警的時候少,無論是對警察戰術還是警察槍械。應用的都不是很純熟,建議以後加強使警的訓練。」
這哪裡成了戰事研究會,簡直成了針對我的批鬥會了,我真的沒有想到了死胖子也會在公開發言中針對我。
我的臉一會白一會紅,一會紅一會白。
如果再有人站出來公開批鬥我的話,臉就得變紫了。
戰事會議繼續召開,該輪到彪哥發言了。
「都說男女搭配,戰備不累,我們紅蠍是不是該找機會,再和天使戰隊聯誼聯誼?上次我看光光似乎和天使戰隊隊長認識,這事就交給光光辦吧,讓他聯繫天使們,大家在一起玩一玩,你們看怎麼樣啊?!」
「!」
「應該!」
「同意!」
「狂頂!」
彪哥的建議搔到了大家的敏感神經。這幫小子都強烈。
「這事我看行,光光,邀請天使戰隊的任務就交給你來辦吧!」霸刀一本正經地說。
「這事可關係到我們戰隊士氣!你可千萬別掉鏈子了!」霸刀又叮囑一句。
「切!我現在是自身難保啊!還幫你們聯繫美眉呢!?」我努了努嘴。
獨狼也上來發表意見。
「我們的戰隊在形象宣傳上還很不到位,市裡的各個網吧有很多還不知道我們」紅蠍「這支隊伍,我建議我們還該擴大宣傳,再招兵買馬,吸收一些選手來當二線隊員。這樣,才能進一步擴大我們」紅蠍「戰隊的影響!」
「是個問題。」
「可以考慮。」
「值得探討。」
獨狼的構想得到大家的認同。
「嘿嘿,等以後我們人馬多了,乾脆不叫」紅蠍「戰隊,叫做」紅蠍軍團「得了!」我是獨狼構想的狂熱者。
「為了進一步擴大紅蠍的影響,我準備為大家製作一個cs視頻,技術上的事情由我來搞定。目前的問題是缺少一個好的視頻劇本。」一直沒說話的陶陶發言了。
「這事好辦,就叫光光來寫腳本就成了,需要大家演繹的大家配合一下。」霸刀又拿出隊長的派頭髮號施令。
「好的,這沒有問題。」我也覺得這活我來干最合適。
「cs2004,你做下筆錄。把光光答應的原話一字不漏地給我記下來,責令光光三天之內必須交稿,逾期不交,隊規論處!」霸刀牛得好像黑幫老大。
cs2004真的拿筆把我剛才說的話給記了,這個死胖子,我不過是信口說說而已,至於這麼認真嗎?!
得,就這麼稀里糊塗地接了一個戰隊宣傳片編劇的活。
「另外,我還覺得我們隊員之間的聯絡很成問題,平時相互之間聯絡過於鬆散,為此我已經像無線電協會發出申請,讓我們每個人裝備上一個無線電台,這樣就能加強相互之間的聯絡!」陶陶畢竟是網管出身,搞起技術來還頭頭是道的。
「大家的主意都很好,但是都停留在口頭和字面上,沒有什麼實際價值,所以探討到此為止,今天訓練之後,大家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分別行動吧!」霸刀的口氣不容置疑。
嘿嘿,又在擺隊長的臭架子!
我心裡一百個不服氣。
我覺得我光光最大的才華全在戰略上,因為我看的遠,不像這幫傢伙這樣胸無大志的。
不管怎麼說再遠的路程都得從腳下走起,我還是先做好手頭的事情吧!
當天晚上回家,我一邊揉著因為長時間懸腕而酸痛的手腕,一邊構思我的劇本。
揉碎了一本稿紙之後也沒有想到什麼思路。
迷迷忽忽地睡著了。
我經常在夢裡打cs,也許cs的成就只是我的一個夢。
在漸漸深入的夢境裡,我彷彿天眼大開,看到了很多奇妙的東西。又彷彿在重放某些值得玩味的畫面。
很多曾經看過的影片在記憶裡檢索:從《空中監獄》鐵柵欄裡走出的極度重犯!
在摩天大樓上用槍指著對手的頭的《無間道》臥底警察和內線匪徒。
《食神》裡用手掌煎叉燒飯的周星星。
《赤裸特工》當中穿著白色超短裙大跳艷舞的女殺手。
轟!一片火光閃過,我終於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