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沉浸在幻想中的時候,突然一個潛伏的狙擊警向我開火,一枚長長的步槍子彈呼嘯著旋轉著向我飛來,直打中我的頭,我的頭在瞬間爆裂,被子彈強大的爆破力炸成一片血霧。
「啊!」我一聲驚叫,從睡夢中醒來。
原來有關cs聖殿的幻想,不過是南柯一夢。
可是那夢境竟然是如此的逼真。
誰能說夢裡空間就一定是虛幻的呢?
誰能說人生的境遇就一定是真實的呢?
我醒來之後出了一身冷汗。
不管結局如何,我還是該找夕陽天使談一談。
談什麼呢?我也不知道。
總之就是試探一下她對我有沒有意思吧。
否則,一天不知道答案,我這心裡就一直會刺刺撓撓的。
只有天使的心事才能解了我的奇癢。
這天放學,我破例沒有直接去紅蠍子網吧。
而是前往夕陽天使的學校,音樂學院附中溜躂。藝術學校放學比我們晚,放學之後那些學生也在學校練琴唱歌跳舞的,我沒準能看見她。
我走在路上,搗著碎步,很像要與警遭遇而故意放輕腳步的土匪。
街邊綠島的紫色丁香花事正濃,香氣飄出很遠。
我想這種境界就是歌曲中唱的七里香吧。
還有人說丁香在花語中代表的是初戀,就好比我現在的狀態。
到了夕陽天使的學校之外,才發現我自己要進去,缺少一個正當的理由。
只好在學校附近徘徊。
「等等吧!沒準一會她就出來了。」我心裡暗想。
於是我就像一條彷徨的魚,在這所學校的門口游來游去。
一直徘徊了足足有10來分鐘。
「喂!!你!過來過來!」一個穿著灰色保安制服的保衛從學校門衛室衝出來,對著我喊。
「叫我?沒搞錯吧?你是在叫我嗎?」我反問。
「對,叫你!你過來!」保衛的聲音十分嚴厲。
不知道為什麼在很多地方,態度最凶悍的總是門衛。
好像他們就是這些單位的主宰。
「過去就過去吧,反正我也沒犯什麼事。」我慢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我剛一過去,從屋裡蹭地一聲又竄出一個保衛,兩個保衛一齊對我出手。
麻花擰勁一般就把我給擒住了。
「幹什麼?!你們這是幹什麼!?!」我驚訝,我不解,我悲憤!
「幹什麼!?你說你自己都幹什麼了?」其中一個膚色發黑的保衛質問。
「這回終於破案了!」另外一個相對而言長的白些的保衛接茬說。
「破案?破什麼案啊!?你們破不破什麼案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雖奮力想掙脫,但還是被拖進了保衛室。
「嚴肅點!看你這樣就不像好人!一副小痞子樣!」黑保衛厲聲斥責。
「靠牆根站著去!臉沖牆!站好!」白保衛呵斥道。
「哎,我說你們這是憑什麼啊!?」我喊冤。
「憑什麼?憑你形跡十分可疑,總在校門口遊蕩觀察,找機會下手!」黑保衛三言兩語之間就往我頭上扣了一盆子屎。
「我們學校最近發生了好幾起女生在宿舍晾曬的內褲胸罩被盜事件!我倆沒抓著人上面怪罪,正鬱悶呢!你小子就來了!就在我們學校門口鬼鬼祟祟的活動。這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啊!」白保衛嚇唬。
「***!我怎麼這麼背!簡直比竇娥還冤呢!但是沒做就是沒做,我怕什麼!「我在心裡暗想。
一想到這,我倒在保衛室的黑皮沙發椅上坐下來。
好言解釋:「兩位大哥,我真的是來找人的,不是你們所說的變態竊賊。」
「誰叫你坐下的!?」白保衛又是一聲厲喝。順手就操起了一把黑色的警棍。
「大哥,用不著這麼嚇我吧!警我都見得多了,卻沒見過像你一樣火氣這麼大的保衛。我說了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你們懷疑我可以,但是也要講究個證據吧!沒有證據你們憑什麼就認定那個竊賊就是我呢!?」
我坐在椅子上紋絲未動。
這種冷靜是長期打cs培養出來的心理素質。
「好!那我就來問問你!你既是來找人,那你是來找誰的呢?」黑保衛問。
「我是來找你們學校的一個女生的!」我辯解。
「還說你不是變態竊賊!!!你就編吧!還來找我們學校一個女生!「白保衛的三角眼射出陰森的光。
「哦!那我再問你,既然你是來找那個女生的,那個女生的名字叫什麼呢?你把她名字說出來,也好找她來對質。「黑保衛接著發問。
「我不知道她的真實名字叫什麼,我只知道她打cs的名字叫做夕陽天使!」我百口莫辯。
「稀屎?天使?!小子你不是發燒燒糊塗了吧!今天絕對不能放過你!「白保衛揚了揚手中的警棍。
「我警告你!你不要碰我啊!否則你就粘上了!我一激動就愛抽風!」我猛然看了那白保衛一眼。
這種眼神是我狙死人之前慣用的眼神。
如此凜冽的一眼,白保衛也從未見過,不禁打了個寒戰。
拿著警棍又退回去了。
「拜託,二位大哥,你們身為學校保衛人員,有點法律常識好不好?你們知道我今年才多大啊!我才十五歲啊!你們看我個子高一點,聲音粗一點那是因為我發育亢進。你們知道你們侵害未成年人權益是什麼後果嗎?我的監護人可以告你們!可以向你們索賠!」我一看時機成熟,又轉守為攻。胡編亂造嚇唬他倆。
「呀!小孩伢子不大知道的還不少!」黑保衛給氣樂了。
「嘿嘿,我還沒說完呢,你們知道你們這麼對待我,扣留我如果超過一定時間犯的是什麼罪嗎?」我質問。
「你先說說。」我指了指白保衛。
「不知道。」白保衛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你說說!」我又問黑保衛。
黑保衛也答不出來。
「哎,責任在我,責任在我啊!怪我沒有告訴過你們,你們聽好了!犯的是非法拘禁罪!你們身為學校保衛人員本該懂法卻故意犯法罪加一等,我是未成年人,你們又惡意侵害我的權益,還得從重量刑!嘿嘿,你們兩個這回死定了。唯一的出路就是放我走,我不說出去咱們兩清!「我對他們曉以厲害。
我平時雖然不好好學習,但是看的雜書多,所以關鍵時刻還能買弄一二。糊弄一下二百五。
「呀呀呀!打住吧!你小子,給我倆上起法律課來啦!你也不搬塊豆餅照照,看看現在到底是誰審誰!!?」黑保安衝我一瞪眼睛。
「呀呀呀!看來我講的這些法律常識都不能令你們信服呀!是不是!那我就不得不出絕學了!」我咬牙切齒。
「你說說,你們倆人大男人都穿內褲犯的又是什麼罪?!」我再問!
「哦?這是什麼罪!你知道嗎?」
「不知道。」黑白兩大保衛面面相覷。
「你們聽好了,犯的是----」我一字一頓。
「私藏槍支罪!」我報出罪名。
「哈哈哈哈!」黑白保衛先是一頓狂笑,笑完之後想明白過味來了。
「你小子敢耍我們倆!」
話雖如此放狠,但是而保安和我這一番唇槍舌劍之後也知道我不是一般人了。
一時間氣氛緩和下來。
「不管怎麼說,在沒有弄清楚事實真相面前,還是委屈你一下吧。」黑保衛的口氣明顯溫柔了。
「好吧,在這呆著就呆著吧,反正也沒有別的辦法。」我心裡盤算著,目光在牆上的學校保衛制度和彈簧床邊的重磅啞鈴之間來回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