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激戰之後,我和陶陶的對戰都轉為謹慎。
下水畢竟是太影響槍彈準確度了,所以我倆都不再輕易下水,而是轉為對狙。
我們追求的是輸贏,是戰績!而不是花哨。
連續的對狙,狙擊步槍子彈在水池兩端飛速呼嘯。
這會形勢又發生變化,陶陶的定點狙擊彷彿找到了感覺。連續狙死我好幾次,把原來略低於我的戰績追平了。
用狙擊步槍的人可能都有這樣的體會,在某一時段用順手之後,怎麼狙怎麼有。
陶陶就處於這種「瘋狙時刻」,誠不可與之爭鋒。
而這時我吃驚地發現,我已經沒有錢買狙擊步槍了。只好買了一把ak47。
怎麼辦?
還得下水偷襲。
不下水也沒有辦法,警家和匪家之間距離太遠,拿其它槍械和狙擊步槍比遠射肯定吃虧。
只好拉近距離,以求在近戰中制敵。
馬上這一局比賽就要結束了,陶陶輸掉了比賽還是陶陶,我輸掉了比賽則是輸掉了進入戰隊的機會。
是!我輸不起!
我此刻高度緊張,腎上腺素分泌旺盛。
我在潛水的時候默默地告訴自己:「越到最後時刻,越要穩,一定要穩!」
登陸後,我赫然發現陶陶竟然進入了警家那個只有一個長條形發射口的水泥碉堡裡。
進入碉堡必須得鑽一條帶拐角的狗洞。
先進碉堡裡的人佔據洞口,後進狗洞的人九死一生。
我不能也不敢鑽洞冒險。
只能在碉堡之外,跳躍著狂掃出半梭子子彈,有兩枚打中了碉堡中的陶陶。
他霍地架起狙擊步槍,槍口轉向我,我急忙閃到水泥牆後,躲到陶陶視野的盲點。
狙擊手的可怕之處就是哪怕他還只有一滴血,也能將對手一槍斃命。
所以,我不能不閃。
嘿嘿!我突然心生一計,陶陶在碉堡裡,我不好攻進去,可他輕易也出不來。
雖然槍打不透碉堡的水泥牆,可是我還有手雷啊!
「碉堡炸鱉!」我一聲斷喝,切換出一個手雷,順著狗洞口投進碉堡。
本已負傷的陶陶忽然看見一個手雷骨碌進來,想要閃避,卻因碉堡空間太小無處可避。
下意識地跳了一下。
「轟!!」巨大的火光閃過,碉堡裡冒起一股黑煙。
陶陶橫著倒了下來,這時候他已經不是一個警察,而是一具警察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