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寒說完了這一通話後就不再搭理我,而是對那兩個雙胞胎姐妹揮了揮手,那兩個女孩子看到後就又是一個撅著嘴一個笑嘻嘻的走過來,一邊一個的把我攙了起來,我腦子裡暈暈的問道:「你們幹嘛?」
笑嘻嘻的凝香對我說道:「幹嘛,沒看到嗎,我們大師兄要我們幫你啊,你的身子這會兒應該沒什麼力氣吧,呵呵!我們不攙著你,難道你想讓那幾個人幫你?」
我一聽這話,趕緊搖了搖頭,讓那幾個見鬼的傢伙攙著我,那還不如我自己走呢,誰知道剛才推我的人是哪一個,弄不好再給我一下,我可受不了!凝香看我搖頭,就笑嘻嘻的繼續說道:「這就對了,你只要好好聽話,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一會兒到了宿營地,讓師傅幫你把血脈再順一順,你就會有勁了!」
我這會兒是真的完全沒話了,剛才凝寒說的那幾句話讓我是如墜雲霧,在他的嘴裡我居然成了盜墓賊?這不是願望我嘛,雖然我是進過龍爪殺和新疆引雷湖底下的那兩座古墓,可也都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啊,這怎麼能算是盜墓呢?他們的那個師傅我是見過的,可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師傅的朋友我又怎麼會認識呢,怎麼還牽扯到仇恨的關係上去了,真是奇怪到極點,難道是老爹得罪了什麼人,卻報應到了他兒子我的身上了?
我胡亂的想著心事,任由凝香和凝雪兩姐妹攙扶著,順著眼前的這條山道慢慢的往前走,我這會兒回過神來,才有心打量著我現在所處的環境,這裡確實像是那個『木乃伊』凝寒在車上說的那樣,道路兩側都是懸崖峭壁,一側深,一側高。深的一邊落差大的幾乎看不到底,高的這一邊也有幾十米的樣子,整個道路都呈現出一種獨有階梯狀地形,蜿蜒曲折的朝遠處的山林裡盤去。我看著這裡的道路,心說我暈過去的前一陣不是還在北京嗎,怎麼一醒過來居然會到了這種深山老林裡了?
迷惑著,腳步不停,我在路上想開口問攙扶我的這兩位雙胞胎姐妹這個地方是哪裡,這倆人居然一個不吭氣,一個說不知道,弄的我只能在心裡感歎自己的命苦!剛才的那輛大卡車把我們扔在這裡後就很迅速的開走了,我甚至連司機長什麼樣子都沒看到!剩下的這幾個人就在凝寒的帶領下順著這道公路往前快速的行進。我被凝香、凝雪兩姐妹攙扶著,看到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是黑著臉,互相也不說話,安靜的幾乎跟個殭屍差不多,氣氛很是古怪!
這時已經接近黃昏,太陽暗紅的的餘輝映照在這片我還不知道名字的公路上,泛起了一層海市蜃樓般的紅色暈光,讓人感到很是愜意悠然,但是我的心境卻和這樣的自然美景完全背離,整個就是一片陰暗鬱悶。眼看著天色就要晚了下來,這裡的寂靜環境讓我從心裡產生出了一種很不可靠的感覺,深山懸崖,本就不是我這種常居城市的人能來的地方,更何況是在這麼古怪的被挾持氛圍中呢!
太陽終於在遠出的山頭後面落了下去,我們眼前的懸崖、道路和深谷也都慢慢的陷入了一片遮眼的黑幕中,走在前邊的凝寒擰亮了一道手電光,朝我們晃了晃,說道:「再走一會兒就到宿營地了,大家都跟著我的手電光,可別掉到懸崖下邊去了!」
凝香凝雪姐妹倆看到凝寒擰亮了那道手電,就趕緊攙著我朝那道亮光靠過去,這種大山溝可不比城市,道路兩旁還能有個路燈照明,這裡只要天一黑下來,眼前的那些高聳的懸崖峭壁,彎曲盤旋的山道,立即都會被黝黑無垠的環境遮蔽的無影無蹤,讓你立馬就變成一個睜眼的瞎子!稍不注意,就能成為失蹤人口名單上的一員。
我們都跟著前邊凝寒手裡的手電光謹慎的朝前走著,我聽到凝香對凝雪說道:「怎麼還沒到,這裡到底是哪裡啊,師傅怎麼會讓我們來這種地方!」
凝雪沒有搭凝香的腔,看的出這個姑娘不是很喜歡說話,不過前邊的凝寒卻回答她說:「別說話了,凝香,你要是累了,就放開劉先生,他這會兒的體力應該恢復了一些了,咱們也快到了!你看,前邊亮燈的地方就是!」
隨著凝寒的這句話,我抬頭往前看去,果然在前邊的不遠處發現了一道微弱的黃色亮光,心說,那可能就是那個宿營地了,這時耳朵裡也聽到了前邊的那幾個人中有人發出了一個聲音:「格老子,終於到嘍!」
我不知道這聲音是誰喊出來的,但是這人一說話,我卻在心裡打了一個愣,這人的話裡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四川味,他是個四川人?剛想到這裡,旁邊就又有一個人扯著四川嗓子答腔道:「少安毋躁啊,老西!」
「我曉得!老東!辦事時不說話,這是咱們的規矩!」這個被稱為老西的人回答了一聲,另一個四川嗓音聽到這話後「嘿嘿」的笑了一下,又說了句:「你個龜兒子知道就好!」
這兩個人的對話結束後就不再吭氣了,我則在心裡犯嘀咕,老西,老東,好古怪的名字,聽聲音傳過來的位置很可能是那兩個麻臉的雙胞胎!這兩個人又會是什麼來頭?
那盞黃色的燈光離我們並不很遠,凝寒說完話沒一會兒,我們就轉過了一個不大的山路彎道,就看到了一坐三層樓高的白色斜頂圍院建築,兩盞昏黃的電燈光孤零零的掛在這座小樓的房簷上,顯得很是沒落和沒有生氣,走的近了才看到樓頂上還放置著幾個大大的招牌,寫的竟然是『老山飯店』!我疑惑的看著這個古怪的小樓房,心說這種鬼地方居然還會有飯店?這可是希奇了!
攙扶著我的凝香看到這個樓房後卻很是高興,朝前邊的凝寒叫道:「大師兄,這就是咱們宿營地了吧,哈哈,好大的樓啊!」
凝寒答應的,領著我們走了過去,這時這座樓房的前邊傳來了幾聲狗叫,接是是一聲呵斥,然後就看到從那個樓房一層的院子裡走出來了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女子,看到我們後,「啊」了一聲,然後頭朝院子裡叫了聲:「凝師傅,他們到了!」
凝寒走過去,叫了那個女人一聲:「丁姨!你好!」這時攙扶著我的凝香和凝雪這兩個雙胞胎也放開了我的胳膊,跑到那個被凝寒稱為丁姨的女人前邊對她打招呼,這個女人沖這倆雙胞胎笑了笑,說道:「你們也來了,這次也是難為你們倆了!」說完話,這個女人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看了我一會兒,對凝寒說道:「這就是那位劉先生吧,居然這麼年輕,可惜了!」
我被這個女人看的本來就很不舒服,更沒想到她最後的那句話會是那麼說,更是讓我摸不著頭腦,什麼叫可惜了?這算是什麼話。不過我對這些人的古怪態度也算有些見慣不怪了,只是翻了翻眼皮,沒怎麼吭氣!
眼前的這個女人看我無所謂的樣子,笑了笑,對我說道:「劉金尉,你的那個朋友就在這裡面等著你呢,咱們進去吧,你看到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這個女人說完話,對著我又歎了口氣,就轉身走進了這坐樓房的大木門裡。凝寒在旁邊推了我一把,說道:「進去吧,我師傅和那個朋友都在裡面等著我們呢!」然後他又轉臉對外邊站的另外幾個人說道:「都進來吧,大家今天晚上就在這裡休息,明天才開始咱們的工作!」
我看到凝寒說完話就自己拎著那把大黑刀,自顧自的跟在那個丁姨的後邊進了這座三層小樓裡,就把腳一抬跟著也走了進去!媽的,我真很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人和我這麼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