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稍微的休整了一下,就都準備往裡繼續的進發了,安吉用手電照了照我們前邊的洞穴,說道:「咱們再往前走的話要小心了,不能像剛進來的時候那樣隨便了,大家最好都走在一起,不要再分散了,這樣也利於在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能互相的有個照應。」
我們都點頭同意,大家稍微的一商量,由我來領頭,司馬教授和安吉在我的身後策應,丁玲和范胖子在隊伍的中間,洋葫蘆不用管他,讓他自由活動,大個子在最後壓陣,組合好了隊伍,關掉了中間幾個人手裡的手電,只留下四隻手電作為頭尾道路的照明光源。然後都稍微的平復了一下心情,互相照應著,朝著前面黝黑的千年古洞穴的深處又繼續開始了探索!
再往裡進後,我們都更加的小心翼翼了,剛才的那個聚屍牆實在是太出乎我們的意料了,雖然大家都沒受什麼損傷,但是卻給我們的心裡留下了很深的恐懼和敬畏感,看來這次的洞穴墓葬探險注定不會是簡單收場的!
過了那個牆壁後,走了一小段的碎石路,地勢又開始往下傾斜了,安吉在走了幾分鐘的斜坡路後,突然的要我們停下來,說道:「稍微的等一下,我要看一下那個衛星地圖,我記得曾經在地圖上看到,這個洞穴中間有一個區域的顏色是黑紅色的,很暗,而且有好多的白點,我當時看不懂是什麼意思,我估計了一下時間,咱們應該就快到那個區域了,我得再看一下。」
我們聽安吉說什麼地圖上的白點和黑紅區域,都是很奇怪,我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個區域的,不過那個區域在地圖上顯示出來後只是一個很小的雜色塊,當時看的時候我們都沒在意,只有安吉在那個地區上面畫了一個問號,當時我還問她畫個問號幹嘛?她說是看不懂那個色塊是什麼意思,先記著,等到了實地在好好探察一下!
我們都圍在安吉的身旁,看到她從身上掏出那個衛星地圖,我把手電的光線都打到那張地圖上,白光手電的光源是仿照的太陽光,照在物體上能保持物體的本來顏色,很適合夜間作業,所以那個地圖上的各種顏色在這麼黑暗的環境中仍然能看的很是清晰,我看到了地圖上那個安吉用紅筆畫的小問號,就說道:「是那個畫問號的地方嗎?」
安吉點了點頭,低頭用筆在地圖上的問號處標了一個數字,然後把自己手腕上的一個電子錶褪了下來,放在地上,看了看上面顯示的一些數字,接著又用原子筆的筆尖搗了幾下那個電子錶屏幕下方的幾個小按鈕,低頭看了看,抬起頭對我們說道:「各位,再往前150米多一點就會到了這個地圖上顯示的這塊不明區域了,我現在不是很明白這上面顯示的這些紅黑色塊和那些白色的小點都是什麼東西,不過我推測那些紅黑顏色的色塊表示的應該是深度的意思,但是那些白色的小點是什麼,我就想不出來了。咱們還是小心點吧!一會兒快到那個地方後,一定要再慢一些,那地方可能會有個陷阱或者坑洞什麼的!」
我們聽安吉這麼說,都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我心說,還好她提醒一下,要不然這種傾斜的路面,如果腳下突然出現什麼陷阱和坑洞的話,還真不好應付呢。
安吉收拾起地圖,把那個手錶套回手腕,自己打頭,順著這個傾斜的坡道慢慢的往下走去!我和司馬教授跟在她的身後,把手裡的電光都照在了她的腳下,我一邊走一邊問道:「司馬叔叔,你原來不是說過了那個牆壁後就是可能是那些邊民國的墓葬地了嘛,可咱們又走了這幾百米了,也沒見到什麼墓碑和墳塚啊?」
司馬教授笑了笑,說道:「呵呵,你還想著這事呢,你怎麼突然對那些邊民的墓葬感興趣了?」
我看了范胖子一眼,說道:「呵呵,司馬叔叔,我是覺得剛才的那個什麼蜃屍牆壁既然是個防盜墓的機關,那這裡就十成十是古代邊民國的埋葬地了,我就是很想知道能設計出那種機關的墓主人的墓塚會是個什麼樣子,我也是好奇嘛,那個龍爪山古墓裡的太歲屍裹就很讓我記憶猶新,現在我對這種墓葬考古學已經有了很強烈的求知慾望,一進到這裡面就忍不住想把這裡的東西都弄個清楚明白,況且又聽您講了這麼多關於邊民國家的事情,這個地方又是那邊民的墓葬地,我能不心急的嘛,嘿嘿!」
司馬教授被我的這一通言不由衷的屁話給說的連連點頭,說道:「好啊,你小子終於對這一行有興趣了,好,後生可畏!」
范胖子這傢伙在底下暗暗的捏了捏我的胳膊,我給了他一個白眼,心說,我這麼說話也是為了你這個死胖子和我的老婆本,你可不要給我洩氣!
司馬教授說道:「屁屁,你好學的心我能理解,可我不想騙你,剛才咱們已經經過了一大片的墓葬地了,不過那些都是些平民的一般墓葬,我也就沒讓大家停留,咱們的目的是最深處的引雷湖,所以也就犯不著為了那些普通的平民塚墓去浪費咱們的時間!」
我和范胖子一聽,都瞪大了眼睛,我驚奇的問道:「司馬叔叔,你說剛才已經過了一片墓葬地了?我怎麼沒看見呢?還分什麼平民國王的啊,我不明白?」
司馬教授呵呵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你真的不明白也就算了,小范同志應該能理解吧!你也是搞過文物交易的,對少數民族的墓葬風俗應該多少瞭解一點吧!」
司馬教授這麼一說,我還是有點迷糊,可范胖子一拍腦門,叫道:「你看我這個苯腦子,司馬叔叔,我知道了,剛才咱們經過的那一堵牆後邊有好多圓形的小土包,那些就是一些埋人的墳塚吧!」
司馬教授點了點頭說道:「你明白了,那就好,我就不多說了,呵呵,屁屁,你讓小范同志給你解釋一下吧,我就不給你說了!」
我疑惑的看著范胖子,就看到他嘿嘿的笑了笑,拉著我的胳膊小聲的說道:「屁屁,你想發財的心情哥們理解,可也別太急了,咱們既然都進到這邊了,就不怕得不到好東西,司馬教授的話你剛才也聽見了,還不明白嗎?」
看到我搖了搖頭,范胖子好笑的說道:「哥哥,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咱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問道:「在什麼地方?洞穴裡啊?」
范胖子說道:「是洞穴,可你難道忘了這是什麼人的洞穴了?那些邊民國的墓葬洞穴啊,那些邊民是什麼,還沒想起來,你個木頭腦袋,那些都是信奉伊斯蘭教的人啊,雖然有些邊民國家是信奉的異神,可總歸是從伊斯蘭教裡分離出來的,我想本來的性質還不會有太大的改變的,伊斯蘭教信奉的生死理念是清白的來清白的走,和我們中原漢族對與生死的認知性質是很不一樣的,咱們講究厚葬蔭繼,對人的死亡看的很隆重,所以都會在人死後大操大辦,什麼好東西都往死人墳堆裡填!可信奉伊斯蘭教的那些人可不這樣,他們死時都是朝著聖城的方向,挖一個深坑,把人就那麼赤條條的往裡一放,什麼也不弄就完了!別說陪葬品了,就是連個衣服都不會給你的!最多裹個白布就完了,明白了嗎?」
范胖子這一通話只把我說的楞了小半天,心說還有這事?我可從來沒聽過。我奇怪的說道:「這信奉伊斯蘭教的人真就這麼死的嗎?這也有點太寒磣了吧,怎麼得也得給弄套衣服穿穿啊,還什麼也不讓帶,這不是讓我們這些後來人什麼也得不著嗎?不是,是什麼也看不著才對!嘿嘿,是不是,司馬叔叔!」
我看到司馬教授把臉扭了過來,趕緊的把最後的那句話改了改,幸好司馬教授也不在意,看著我們倆說道:「小范同志說的很對,伊斯蘭教確實有這麼一種淨來淨走的殯葬說法的,呵呵,不過屁屁你也不用太沮喪,我想這些邊民國家的應該也不會全信奉伊斯蘭教的,歷史的資料上記載過那些國家發展到兩千多年前的時候,就已經把本來的真神信仰給發展的面目全非了,有些國家甚至把一些異教的神靈信奉為國民的精神寄托,更有甚者,像咱們這次盡力尋找的金光國,他們的信仰就不是什麼真主安拉,而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在我找到的那本『古西域探志中』就記載過這麼一段,說當時的金光國為了給這種不可思議的東西做活人祭奠儀式,而去逼迫自己的一些國民自殺,你想想,真要是信奉伊斯蘭教的人是絕不會去自殺的,要知道,伊斯蘭教教義裡最重要的一條禁忌就是自殺,用咱們的話說就是你的命是屬於你的真神安拉,只有他能決定你的生死,你如果違反了這一條,自殺咯兒屁了,那你死後的靈魂會永遠的被真神拋棄,打入無極炎火地獄,永生不得超升。你想想有這種變態信仰的人怎麼可能還是伊斯蘭教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