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洋葫蘆又突然的說起話來,很是驚異,那邊的丁玲叫道:「劉金尉,你瞎了?沒看到前邊多出來的那堵牆嗎?」
我聽到丁玲說前邊多出來一堵牆,不僅很是奇怪,我的手電是別在腰上的,歪照著地上,也看不到前邊的東西,聽她這麼一說,就把腰上的手電取出來,照向了洋葫蘆手指的位置。
這一看,不僅讓我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時安吉和司馬教授幾個人也已經都趕了過來,看到我手裡白光手電所指的方向,也都驚訝的大叫了起來!
大家都看到,在剛才我們經過的那段平直空曠的洞穴裡,這會兒竟然詭異莫名的又多出了一堵和那邊的那種屍骨牆一模一樣的建築物來!在手電光的照射下,能看到這一堵牆壁也是高大的驚人,密密麻麻的砌滿了屍體和骸骨的牆體也是嚴絲合縫的鑲嵌在洞壁四周,看起來就如一幅現場版的地獄受難圖一樣,詭異莫名的矗立在我們的面前!
這突然出現的第二座屍骨牆簡直太出乎我們的意料和理解力了,一時間人人變色,我看著坐在地上的丁玲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安吉也走過去拉起丁玲,問道:「丁玲,你和傑克剛才就在這邊,應該看到發生了什麼事的,對嗎?」
丁玲指著前面的這堵大屍骨牆哆嗦著嘴唇說道:「安吉姐,我也不明白它是怎麼出來的,剛才我和洋哥哥走到這裡的時候,只聽見一陣咯咯吱吱的聲音突然的從我們腳下響了起來,洋哥哥很機警,聲音一響起就把我朝後邊推了出去,當時嚇的我都不由自主的大叫了一聲。洋哥哥好像知道這裡要有一堵牆出現似的,把我推出去後就從剛才那個地方倒著翻了出來,當時我只顧著看洋哥哥,沒往這邊看,就在我眨了兩下眼的時間,這堵牆就出現在了這個地方!安吉姐,這是不是什麼妖法,太不可思議了,怎麼就能突然的變出這麼大一堵牆來啊!」
司馬教授聽到這裡後,就走過去,把洋葫蘆拉了回來,問道:「傑克,剛才丁玲說的那些是實情嗎?」
洋葫蘆看著司馬教授,點了點頭,范胖子立時的嚎叫了起來:「不會吧,這鬼牆就是這麼突然出現的?我他媽才不信,你們肯定是眼花了!」
丁玲叫道:「死胖子,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這牆就是那麼出現的!咱們都被這東西困在這裡了,你難道看不見嗎?」
安吉皺著眉頭說道:「別吵了,大家都不要急,這麼大一堵牆不可能這麼憑空的出現在這裡的,肯定有機關,如果不是的話,也有可能是咱們這些人都中了什麼,產生了一種集體性的幻覺!」
司馬教授也說道:「很有可能,你們都別站在這裡不要亂跑,我過去看看這牆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看到司馬教授說完話後就朝那堵牆走了過去,心裡很是擔心,那堵牆上的人體看起來那麼真實,怎麼看都不像是假的,尤其是那些骸骨,一個個的面目猙獰,和我們剛才看到的那個牆體上的屍體很不一樣,讓我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我有點不放心,就端起霰彈槍,往前走了幾步,跟在司馬教授的身後,想要給他做個掩護,洋葫蘆這時也跟了過來,拉了拉我,示意跟緊點司馬教授,我點了點頭,和他一起跟在司馬教授的身後,朝那堵牆靠了過去!
剛才在那邊的那堵屍骨牆我們也只是站在遠處觀察了一下,還沒有時間離的太近去仔細調查,也主要是有點忌諱那些牆上的屍體和骸骨,這會兒為了查明這堵牆的真實性,我和洋葫蘆都不得不忍住心裡的噁心和惶恐,和司馬教授一起把頭慢慢的靠近了那些石頭牆壁。
我把手電光照在這堵牆上來回的繞了幾圈,看到那個照在牆上的光點確實沒有平時照在正常的牆體上那麼顯眼和明亮,我叫了聲:「司馬叔叔,你看這手電光!」
司馬教授點了點頭,說道:「看到了,光源的反光不是很對,這牆估計不是石頭做的,竟然會吸收光線,屁屁,你用槍把戳戳這牆壁,看看是怎麼回事!」
我點了點頭,拿起霰彈槍的後柄,試探性的敲了敲牆壁,聽到了「撲撲」的悶響,這聲音有些出乎我和司馬教授的意料,我們都不僅往後退了一步。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槍柄敲在這牆上的觸感竟然是柔軟的,我驚訝的叫到:「司馬叔叔,這牆好像是軟的啊!」
司馬教授聽到我說這牆是軟的,驚奇瞪大了眼睛,問道:「什麼,這牆是軟的?不可能吧!」
我說道:「是軟的,就像是敲在一大快肉皮上一樣,這是怎麼回事,司馬叔叔!」
司馬教授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這東西可能不是個什麼好玩意!」
司馬教授的話剛說完,我們就感到眼前的牆壁突然的抖動了一下,就像是在平靜的水面投入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從我剛才用槍柄接觸到的那一個牆壁點上開始,一層層的像是波紋一樣的紋理從那裡逐漸的向四周抖動著擴散開來,把那些鑲嵌在牆體裡的屍骨也都帶動的彷彿活了一般,司馬教授看到後不僅大驚,叫道:「不好,這牆壁可能是個巨型蜃屍,小心,快往後退!」
說完話拉起我的手就往後竄,我在後退的時候伸手去拉身邊的洋葫蘆,但是手一滑沒拽到,看到這哥們並沒有像我們一樣驚恐的往後退卻,而是站在那裡,抬起頭直直的看著眼前這個不停抖動的巨大牆壁,我驚訝的叫道:「傑克,你幹什麼!別站在那裡了,快走啊!」
洋葫蘆扭頭看了一下,也不答話,倆手一抬就把他後背上的那個長盒子取了下來,肩膀一動,就聽見「喀嚓」一聲,那個盒子就在這哥們的手裡被分成了兩瓣,就看到洋葫蘆手一抬,一把閃著烏光的長刀就像變戲法一樣的出現在了他的手裡。
我看到洋葫蘆就這麼站在這個不斷加大抖動頻率的怪異牆壁前,把那把黑亮閃眼的長刀端在了胸前,擺出了一個劈剁的姿勢,不僅感到很是驚訝,司馬教授也看到了,大叫道:「傑克,你想幹什麼,快退回來,你也不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啊,你鬥不過它的!」
我們身後的安吉和大個子也看到眼前的驚人變化了,都驚的叫了起來,丁玲尖叫了兩聲,竟然朝洋葫蘆站的地方竄了過去,看樣子是想把那老兄給拉回來。司馬教授跺了跺腳,說道:「屁屁,你過去把這兩個瘋子都給我拉回來,這個大蜃屍現在只是被你那一下戳的發癢才小小的動動身子,還沒有對咱們構成什麼威脅,我覺得只要不再去惹它,也許過一會兒它自己就可能又鑽回地裡去的,可現在這洋小子竟然要用刀去剁它,那可不行,那會惹火它的,這個大蜃屍這麼大,萬一發了瘋,那可不得了!」
我聽到司馬教授這麼一說,趕緊的端起霰彈槍,沖洋葫蘆那裡就又躥了過去,這會兒那哥們已經舉起了手裡的那把大長刀,正要朝著剛才我槍柄搗過的位置那裡劈下去,但是又正好被竄過去的丁玲拉住了胳膊,一時僵在了那裡動不了,我就勢也蹦過去,拉起他的胳膊就往後拽,叫道:「傑克,司馬叔叔說這東西不能砍的,惹火了它可不得了!」
洋葫蘆這時被我和丁玲的兩隻手拉扯著,沒法再活動手裡的長刀,被我們倆拖著往後退了過來,安吉看到我們都退回來後,就叫道:「大家要小心了,司馬教授說的沒錯,這個東西可能是個千年的大蜃屍,是牆壁上的那些死去人的怨氣和皮肉凝結成的,很罕見也很古怪,估計它已經把這牆壁本來的內層結構給腐蝕掉變成了它的身體了,咱們最好不要再去招惹它,也許過一會兒這東西可能會自己縮回去地裡去的!」
司馬教授也點了點頭,說道:「安吉說的這些雖然是我們的初步猜測,不過我想應該差不多,傑克,你剛才有點太鹵莽了,根本就沒弄清楚這個東西是個什麼,就這麼砍下去的話,那咱們——」
司馬教授的話還沒說完,洋葫蘆就突然把我們幾個人往旁邊一推,轉身就把他手裡的那把黑長刀又提了起來,我們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呢,就聽到我身邊的范胖子嘶著嗓子叫了起來:「媽呀,那是什麼!」
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