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人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這個黑棺材蓋子「嘎嘎吱吱」的裂開了一道拳頭大小的縫,把安吉駭的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我看到這個本來已被安吉欽定的屁事沒有的棺材,這會兒竟然給了我們這一幫子人這麼大的一個「驚喜」,心裡也感到很奇怪,不過我倒沒有安吉這麼驚慌失措,只是剛開始的時候嚇了一跳,這會兒已經緩過勁來了。哥們我這一路上遇到了多少的棺材和殭屍了啊,早就麻木了,就這麼一個怎麼能嚇的倒我!
我把安吉拉在我的身後,掏出腰裡的沙漠之鷹,看到洋葫蘆已經把他那把大劍豎在了自己的面前,就招呼了他一聲,心說,媽的,不管你這個棺材裡面出來個什麼,只要敢露頭,就別怪哥們我們手黑!
孫所長把自己的那把雙管短獵槍也端在了手裡,我們三個人就慢慢的圍了上去,那個裂開一道大縫的棺材蓋子這會兒沒了動靜,我朝洋葫蘆使了個眼色,那哥們也不含糊,直接的一劍就把這個棺材蓋子給挑了開來,「嘩啦」的一聲,就看到一個白呼呼的爪子突然的從裡面伸了出來,我叫道:「小心!」手裡的沙漠之鷹立時的就開了火,「砰」的一聲,那個白爪子就被子彈的火光擊的粉碎,剩下的斷臂「撲塔」的一下就掉回了棺材裡!
安吉在我身後叫道:「劉金尉,你怎麼這麼冒失啊,也不看看是什麼,就開槍啊!」
我說道:「是什麼?沒看到是個白爪子啊,不是殭屍的嗎,先下手為強啊!」
安吉沒好氣的說道:「那是個人的手骨啊,不是殭屍的,哪有爛成骨頭還能變殭屍的,真是的!」
我往前湊了湊,看到這個打開的棺材裡果然是一具腐爛的很完全的白骨,沒皮沒肉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已經因為年代久遠而氧化了不少的洞,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主要奇怪的就是這人的手臂直直的朝上伸著,所以在剛才棺材打開的那一剎那被我認為是殭屍復活了,才給了他一下!
看到這棺材裡沒什麼殭屍一類的東西,大家都放了心,我就轉過頭問安吉這是怎麼回事?
安吉看著這個死人骸骨,皺著眉頭說道:「真是奇怪,這種對影宮裡的棺材根本就不應該放屍體的,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上邊的蜃城裡本來就放著墓主人的靈柩了,這底下再放一個的話,不是等於是雙靈佔位了嘛,風水學上來講很不吉利的,而且一個上一個下的,也不符合當時的墓葬習俗,那個造墓的陳校尉應該不是這麼沒水平的人啊!」
安吉一邊說一邊帶上手套,我心說這姑娘的手套還真多,不愧是干考古的,我笑道:「把你那個手套也給我一個,我也幫幫你!」
安吉聽到後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從背包裡又掏出個白色的皮質小手套,遞給我說:「你輕一點,把這個人的骨頭給挪出來,看看底下有什麼別的東西沒有,咱們最好快點,那邊的熊叔叔還在等著呢!」
她一說大個子,孫所長這時說話了:「我看這樣好了,我這會兒回去給熊參謀送這個木頭,你們在這裡再待一會兒,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我也學過扎繃帶的,我給他弄好了!」
安吉聽到這兒就停了下來,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這裡先不弄了,熊叔叔要緊,咱們還是快回去,給他弄好了再過來!」
安吉的話剛落音,就聽到在那邊傳過來一個聲音:「安吉姑娘還是心疼你熊叔叔啊,呵呵,不用回去了,我們過來了!」
我們幾個人聽到這聲音後都轉頭去看,竟然是大個子和王團長他們,老爹和司馬教授也來了,我心說這些人怎麼一起過來了?
我們幾個人還沒開口問呢,王團長就先說道:「不用猜了,是我們沒搜索到什麼出口,回去和熊參謀回合後聽到這邊的槍聲才趕過來看看的,熊參謀擔心你們所以也堅持著要來,我想反正也不遠,就一起過來了!你們沒事就好!呵呵!」
安吉看到大個子的手臂耷拉著,一臉的痛苦樣,趕緊的過去,叫上洋葫蘆,把那些木頭拿過去,給大個子綁紮了起來,我就也趁著這個機會給大家講了一下剛才開槍的前因後果。
司馬教授和老爹聽完後就都聚在了這個棺材前看那個屍骨,我把安吉給我的手套遞給司馬教授,讓他繼續的往外清理這棺材裡的東西,老爹和我就在旁邊幫忙,三角眼看到後趕緊也過來幫忙,這小子是看到有好處就不落空呢。
我們這邊的幾個人一通忙活,把棺材裡的這個腐朽成白骨的屍首給完全的請了出來,安吉這時也完成了大個子的斷臂繃帶工作,我看到大個子的斷臂這會兒被那些棺材木頭固定的牢牢的,心裡不僅讚歎安吉的扎繃帶的工夫真高。
這會兒司馬教授已經把那個屍骨清理到了棺材的外邊,大家都看到這人的下半身明顯的缺了半條腿,司馬教授和老爹都是皺著眉頭,也不說話,看樣子是有什麼問題困繞著他們,安吉這時走了過來,問道:「司馬叔叔,劉叔叔,發現什麼沒有?」
司馬教授看了看安吉,說道:「從這人的衣著打扮上看,不是這個棺材的原始主人,也不可能是!對影宮裡不應該有屍體的,這和上邊的蜃城格局不符,你應該也知道,我也是在想這人是怎麼跑到這棺材裡面的!」
安吉看了看地上的屍骨,搖了搖頭,看來也是想不到原因,這時三角眼突然的叫了一嗓子:「這裡還有個洞呢,被一層帛衣蓋住了!快來看!」
安吉聽到後趕緊的跑了過去,我們大家也都湧了過去,一群人的頭都伸到了三角眼所說的棺材洞的位置,大家都看到,在那個棺材的底部,果然有一個一人肩膀寬的洞口,司馬教授看了看說道:「真有啊,剛才怎麼沒發現!」
三角眼得意的說道:「剛才這東西被一層黑色的帛布遮住了,時間長了粘的又緊,所以你看不出來啊!」
我看到三角眼手裡這時拿這一件長長的黑色軟布物質,估計就是那個遮住這洞口的那層東西了,就趁他不備一把搶了過來,遞給安吉,這小子本來還想衝我齜牙呢,看到我給了把那東西給了安吉後,竟然就不說什麼了。
司馬教授和老爹都過去看那件奇怪的黑帛衣,我把頭伸到那個洞口那裡,稍微的聞了一聞,好像有股淡淡的腥臭味,不過不是很大,而且這洞口分明是通著什麼地方的,我能感到有一股微微的細風從裡面刮出來,直衝到臉上,我不僅一陣激動,轉過頭來叫道:「這裡面通著風的,說不定能出去啊!」
我的話音剛落,大家都沒回過神來呢,安吉就先答腔道:「你說的對,那裡確實能出去!」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心說我的話是自己一時激動才說出來的,雖然沒譜,可畢竟還看過這裡,知道這裡通著風,可是你卻突然的說出這話來,又這麼肯定,是怎麼回事?你又沒看到這個洞,怎麼能夠知道這裡能不能出去呢?
安吉看我們都瞪著眼看她,就轉過臉看了看司馬教授,問道:「教授,我說了啊?」司馬教授點了點頭,安吉就繼續的說道:「具體的原因嗎,都在這個帛衣上寫著呢,雖然不是很詳細,但是確實是這麼回事!我還沒看完這上邊的內容呢,不過這個洞是誰挖的我是知道的!」
王團長說道:「安吉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安吉笑著說:「王叔叔,你也這麼急啊,好了,我告訴你們,就是這個人挖的!」說著話她的手指了指地上的那個白骨老兄,也沒容我們的腦子轉個圈,就接著說道:「這個帛衣上邊的有一部分字是這個人在死前寫在上邊的,記述了他生前的一些慘痛經歷,具體的等我看完了一會兒再說。」
「現在只能說是這個人不小心誤入到這個棺材裡的,你們看他的衣服,是以前的身份比較低級的人所穿的,但是又好了那麼一點點,據他記載在這個帛衣上邊的說法,這人是這裡的一個陵墓建造人員,不過級別要高一點,不是建造工人,而是監工一級的人物,名字他沒寫,估計也不是很重要的人!」
「這黑帛衣上邊記載了他做監工時的一些情況,還有一些家庭瑣事,我就不多講了,那些事在古文化研究上很有用,但對於我們現在的處境沒什麼作用,我就揀主要的說好了。」
「據這帛衣上記載說,這個人在這裡監工十年,就到快完工的時候無意間得到了一個秘密消息,把他嚇的不輕,什麼事呢,就是建造這裡的陳校尉為了要保住這裡的秘密而要把所有參與建造這山洞陵墓的工匠和官員通通處死!按理說這種事情在古代的陵墓建造裡是很普遍的,不過那時一般的做法都是殺一些奴隸和低等的人員來陪葬的,沒想到這次卻是這麼的嚴厲和苛刻,甚至包括到了他這些高一級的建造人員身上。」
「這個人是無意間得到的這個消息,所以也不敢聲張,因為那是要滅九族的,為了要活命,他就仗著對這裡的建築格局的熟悉,在那個陪葬的坑洞底下秘密的挖了一個洞,直通到了這邊,準備在陵墓封頂的時候,也就是在殺他們這些陪葬人員的時候趁亂逃出來,現在看來他是成功了,不過為什麼死在這裡我還沒看到,讓司馬教授給你們再說一下好了,我接著看!」
司馬教授接著安吉的話說道:「那上邊的字跡因為時間長了,很模糊,記載的東西又很多,一時也看不過來,不過倒寫有他們那些陪葬的人員的死法,很觸目驚心啊,那些奴隸直接就是砍頭了事,這人所在的級別還好一點,是被逼服毒藥,更高一級的軍官雖然不用服毒和砍頭,可更驚人,需要自殺在這陵墓裡,有些就被放在我們見過的那些棺材陣裡,變成了殭屍,作為守護陵墓的一部分而永遠的留在這裡,其中他還提到一個最高級別的校尉軍官,可能就是你們碰到的那個屍魁吧,居然是自己請求自殺在一個大棺材裡的,說是為了陵墓的安危要永護陵寢,這很讓他想不通呢!」
「不過我想這人只是一個小小的文官,怎麼能體會到做為軍人要堅決服從命令的心情呢,再說了,那時作為士兵能為自己的國家捐軀是個很高尚的事情,更何況又是護陵這麼大的事兒,這上邊記載了很多自請護陵的士兵,家屬雖然『泣淒然』,但是又為自己的兒孫能擔次大任感到榮幸,並因此得到朝廷的封賞,上邊寫到可謂是『一門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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