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二章到!呵呵。劇情轉折點。)
次日清晨,蕭言由酣睡中醒來,揉了揉還有些眩暈的腦袋,帶著一身尚未消散的酒意,推門走了出去。
晨光初照,金風送爽,雲朵格外白柔嫻靜,陽光格外明媚和煦,風也顯得格外輕漫清香。
陶府的後院裡,一株株楓樹挺拔直立,秋風一吹,葉子發出嘩啦啦的響聲,數以萬計的紅葉,格外紅艷,遠遠看去,就像火焰在滾動起舞。
一道偉岸俊挺的身影出現在這楓樹林下,正是蕭言。一邊漫步一邊欣賞著秋意下的美景。
穩健的步伐突然停下,在最粗壯的那株楓樹下,蕭言深深地吸了口氣,清爽的空氣撲鼻而來,讓他順身舒適,精神大振,渾身酒意頓時消失無蹤。
突然間,蕭言來了興致,轉身走回房中,取出了霸王槍,在這楓樹林下興致勃勃地揮舞了起來。
漫天槍影徒然而起,金光點點四處飛射。忽的槍影收至一團,又如雨點般散開,似虛似實,捉摸不定,變幻無常。忽的騰空而起,忽的猛然砸下,勁風獵獵,槍影重重產生一道金色氣罩環繞四周,片片楓葉飄落在那金色氣罩上,立時化為灰塵。
「喝」
隨著蕭言一聲輕喝,四周勁氣突然外放,金芒大盛,一陣沙石翻滾,枯枝殘葉震落一地,威力無與倫比。
「好!」喝彩聲由遠及近傳來。
蕭言輕咦一聲,金槍突收,漫天槍影猛然凝聚為一點,勁氣凝而不發,收發自如,渾然天成。
「啪啪啪……」一魁梧身影一邊鼓掌一邊走了過來。
蕭言定睛看去,原來是呂布,也不介意他打斷自己舞槍,收住槍勢走了上去。這才發現,其腳下數丈範圍,彷彿憑空削去了一層,形成了一個圓弧狀的陷坑,坑中儘是深不見底的槍洞。
饒是呂布之能也不由看得暗暗咋舌,心道蕭言內力驚人,槍法霸道絕倫。
「大將軍槍法果然驚人,舉世無雙,布看得一時心癢,忍不住叫出聲來,打斷了將軍練武興致,請恕罪!」
原來呂布醒後,便被蕭言揮舞霸王槍所發出的呼嘯聲吸引了過來。於一旁觀看,待看到精彩處,忍不住高聲叫起好來。
「若論誰人武勇當世第一,必為奉先之方天畫戟矣。奉先之勇,言不及也。子龍或可與奉先一較高下。」蕭言微笑著道。
蕭言說裡雖帶有謙虛之意,但基本也都是實話。
雖然昨夜蕭言有所突破,但他並不就此認為自己的霸王槍肯定能勝過呂布的方天畫戟,畢竟呂布的戟法蓋世無雙,又是久經沙場之將,戰鬥經驗比他要老道很多。二人武功同屬一個級別,若是交手,不拚命的情況下很難判斷勝負。而趙雲武功不下於蕭言,自然也有與呂布一較高下的實力。但別忘記,呂布還有赤兔馬,只要讓他騎上赤兔馬,這天下間,估計還真沒有敵手。所以蕭言稱呂布當世第一,一點也沒錯。
問蕭言誇獎,呂布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但他也明白那是蕭言謙虛,從剛才蕭言施展的槍法來看,絕對已至登峰造極之境,是個能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好對手。能得這樣的對手誇獎,呂布還是很高興的。
「大將軍。布是否有幸,能與將軍切磋一番?」其實在當年虎牢關一戰趙雲後,呂布便起了與蕭言較量一番的意思,苦於始終沒有機會,現在機會來臨,如何還能忍得住。
看到呂佈滿是期盼的堅定目光,蕭言露出原來如此的笑容,眼前的呂布還是那個執著的呂布,只是他將對權欲的執著放在了戰鬥上,這樣的他反而更可愛。
隨即呵呵一笑,回答道:「奉先若有意,言自當奉陪。但望奉先戟下留情。」
一聽蕭言答應與自己比武,呂布內心狂喜,一溜煙取他的方天畫戟而去,速度之驚人,讓身後蕭言不禁為之驚歎。
轉眼間,二人再次面對面站在了院中。
蕭言單手持槍,霸王槍直指對面呂布,雙目精光倏地大盛,偉岸身軀屹立如山,紋絲不動,透出一股強大的震懾人心魄的威懾力。
呂布雙手握戟,方天畫戟斜破長空,兩眼精光四射,雄偉身姿穩如泰山,傲然而立,沖天戰意徒然而起,無邊氣勢蔓延開來。
一場巔峰對決即將展開。
「大哥,大哥……」
就著此時,趙雲大呼小叫地衝了進來。
聽聞趙雲呼喚,蕭言氣勢頓時一窒,雙方均衡頓時被打破,呂布那充滿戰意的無邊氣勁猛壓過來,四周壓力突增,心中暗叫不妙,忽的又覺渾身一輕,壓力頓然無存。
原來是呂布見蕭言受人干擾,一失神而讓自己佔了上風,也順勢收起了氣勢。作為一名絕頂武者,呂布不能容忍自己在遇到旗鼓相當對手的情況下撿這種便宜。
「子龍。何事驚慌?」一場勢均力敵的比武被人打斷,即便是自己二弟趙雲,蕭言心中也有些不痛快。
一見場中二人架式,趙雲便知道自己闖禍了,但軍情緊急,料想大哥也不會怪罪自己、遂急忙回答蕭言:「大哥,大事不好,夷州的沮授先生飛鴿來信言,子義兵敗,損失慘重,如今死守夷州北岸一線,阻擋倭人海盜圍攻。」
「什麼!?」
蕭言大驚失色,頓時將剛才的不痛快拋諸腦後了。太史慈兵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日初占夷州後,得知當地海域時常有海盜倭患。蕭言便派遣太史慈、周泰、沮授領五萬水軍,三萬青州兵前往。一方面維護夷州地方安定,另一方面可逐步清剿海盜,除卻倭患。
原本以蕭言的預計,小小幾個海盜,自己派出總計八萬大軍,加上太史慈、周泰皆水中悍將,沮授也是足智多謀之人,這樣的人員組合,怎麼想也是應該足夠了。沒曾料想太史慈就這麼敗了,雖然不知道大軍具體損失多少,但可以肯定是不會少的了,否則以太史慈的性格,是不會來求援的。
蕭言頓時心急火燎起來。他倒並不是著急知道大軍損失了多少兵力,而是在意太史慈他們三個的安危。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何況派往夷州的三人皆是各中翹楚,如果有個閃失,他將後悔莫及。
隨著手中掌握勢力的越來越大,蕭言越來越明白人才的重要性。這並不是說他就不顧及士兵安危,而是輕重有別。孰重孰清,作為一個當權者而言,是一定要分清楚的。
蕭言這時也沒心思與呂布繼續比武了。
「奉先,恐怕你我無法繼續下去了。你我之間留待下次再決勝負。言先行告辭。」
說完,便與趙雲匆匆而去。只留下呂布獨自一人呆立當場,目光中儘是遺憾、失落、無奈。
良久後,隨著一聲深沉的歎息聲,晨風輕送,人去院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