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送到。呵呵。繼續碼字。嘿咻嘿咻!)
是夜陶府大排筵席,慶祝擊退曹操大軍。眾人你來我往,拼酒逗樂,倍添熱鬧。
酒酣耳熱之際,陶謙欣然道:「為慶賀擊退強敵,城中百姓請來此地著名的長樂坊舞妓為諸位助興,諸位意下如何?」
蕭言剛幹完一杯酒,聞言大笑道:「有歌舞以助酒興,何樂而不為。」眾人齊聲叫好。
唯獨趙雲在一旁低聲喃喃道:「歌舞有何好看,不如看士兵操練刀槍。」
蕭言耳尖,聽了個正著,不由為之莞爾。雖然趙雲也二十好幾了,但性子始終像個大孩子,唯有在戰場上才能看到其威風凜凜的一面。
陶謙見眾人皆樂意,遂大力一拍手掌。
環珮聲響,一名絕色美女,在八名容貌俏美的舞妓的擁持下,由門外步入廳內。
眾人連忙看去,腦際轟然一震,頓時泛起驚艷的震撼感覺。
原本在一旁舉杯喝酒,不屑一顧的趙雲,在這一刻也為這女子的絕世容顏所震驚,手中酒杯不由自主地放了下來,目光直直地看著那女子。
只見這位膚若凝脂,容光明艷,有若仙女下凡的美女,在八名舞妓簇擁裡,眾星捧月般裊裊婷婷移步而至,秋波流盼中,眾人都看得神為之奪,魂飛天外。
她頭上梳的是墮馬髻,高聳而側墮,配合著她修長曼妙的身段,纖幼的蠻腰,修美的玉項,潔白的肌膚,輝映間更覺嫵媚多姿,明艷照人。眸子又深又黑,顧盼時水靈靈的采芒照耀,實在是動人至極。身穿的是白地青花的長褂,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步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明皓齒的外在美,與風采煥發的內在美,揉合而成一幅美人圖畫,眾人如入仙境,那還知人間何世。
此刻,在場眾人中,唯有蕭言和呂布神色如常。蕭言有蔡琰、甄宓,呂布有貂禪,容貌皆不下於此女,甚至更有過之,皆傾國傾城之色,因此二人不為此女動容也是理由的。
但對於其餘眾人而言,蔡琰、甄宓、貂禪三女皆有夫之婦,平日裡又都端莊打扮,眾人自是不會有太大想法。此女子便不同了,安樂坊是什麼地方大家都心知肚明,此女又打扮得如此嬌媚動人,配合她原本的國色天香,自是風情萬種,迷人魅力更不得了,眾人心神無不為之恍惚。
樂聲漸起,那女子面朝眾人嫣然一笑,繡裙一翻,舞起蟬翼薄紗的長袖來。一眾舞妓更是如彩蝶入花間般圍著那女子翩翩起舞起來。
眾人只覺樂聲如清泉幽咽,舞姿若空谷蘭蓀,臨風搖曳。
衣袂輕揚,裙幅飄飛,只見那絕色女子,綿軟纖細的嬌軀柔若無骨,亭勻空靈的曲線帶動著薄紗長袖在空中劃出一幅幅美輪美奐的畫面,像仙女漂浮在蔚藍的長空,織錦繡裙如有了生命般地漾動起來。周圍八名舞妓且歌且舞,宛如八個快樂的小精靈,圍繞著那美艷絕倫的精靈女王。
如此美人美景,竟然令席間眾人萌生出醺醺醉意。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著,隨著樂聲漸漸朦朧,漸漸縹緲散去。
場中那八個小精靈宛轉旋步散開,只留下了中間的精靈女王,雲鬟蟬鬢,兩縷黑髮柔柔地拂過雪白的臉頰,繞垂在肩上,天鵝般優美白皙的脖頸自白色的中衣裡探出,在寬大的深衣領口若隱若現,彎長黛眉下那對烏溜溜的點漆明眸,清澈,明淨,像極了夜空中兩顆最璀璨的明星。
「好!」
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頭,眾人立時從美夢中驚醒了過來,紛紛鼓掌喝彩起來。
只見那絕色女子對著眾人微微一福,嫣然一笑道:「多謝眾位大人為徐州百姓抵禦強敵,免大家遭受戰火侵襲。小女子無能,雖無力上陣殺敵,亦願代表城中百姓為眾位大人斟酒謝禮。」
說罷,這女子便端起一壺酒,緩緩走上前來。
廳內上首坐的便是蕭言、陶謙、呂布三人。見陶謙年長,這女子便輕步上前先將其酒杯斟滿。
陶謙瞅著這女子似乎有些面熟,隨口道:「老夫瞧姑娘有些面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在哪裡曾經見過。」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瞬間恢復了正常,嬌聲回答道:「大人認錯人了。小女子年前方至徐州,後入長樂坊賣藝為生,大人怎會見過。想必只是相貌相似之人吧。」
陶謙一想也對,這天下間相貌相似者甚多,那長樂坊乃風塵煙花之地,自己是從未去過,自也不可能見過此女子。遂毫不在意,笑了笑,繼續飲起了杯中美酒。
接著,這女子替蕭言斟了一杯酒,又為自己斟了一杯,舉杯對蕭言道:「小女子替徐州百姓敬大將軍一杯。」
蕭言似乎頓了一下,隨即微微一笑:「好。姑娘有心了!」
說完將手中酒杯一舉,傾瀉口空中。
這女子見蕭言喝了杯中的美酒,神色一喜。
蕭言飲完杯中之酒後,正欲放下酒杯。但見面前女子長袖內寒光一閃,一柄短劍如閃電般刺向自己胸口,劍刃上隱隱現出藍光,顯然是塗有劇毒,若是被刺中,頃刻即死。
如此變故誰也沒有想到,現場一陣大亂,剩下那八名舞妓更是驚惶失措。
只見蕭言毫無一絲慌亂,彷彿早在意料之中,大笑一聲,身軀一側閃過刺來短劍,順勢左手往那女子右肩一推。
蕭言一推何等力大,那女子頓時橫飛出一丈多遠,臥倒地上。
「你是何人?為何行刺於我?」
那女子見行刺不成,遂怒視蕭言:「我二位哥哥為你害死,今日我便是來報仇的。」
「我害了你哥哥?他們是誰?」蕭言滿是疑惑,心中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二位兄長便是糜竺、糜芳。」那女子緩緩起身長笑了起來,一手指著蕭言罵道:「蕭言,不要以為躲過了我的劍便無事,之前你飲下的那杯酒,早就下了劇毒。片刻之後,你就將毒發身亡。」
「我想起來了,你是糜環!你小時候老夫曾見過你……」陶謙想了起來為什麼這個女子讓自己有些感覺面熟了。原來十多年前曾經在糜氏兄弟府上見過一次,但那時糜環年紀尚幼,其間又相隔了多年,印象早就模糊了。糜環成年後出落得如花似玉,與幼時大不相同,平日裡也是深居簡出,雖然陶謙與糜氏兄弟熟識,也只記得他們有個妹妹,至於相貌如何,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陶謙說道一半,突然想起糜環斟的酒中有毒,想到自己已將那杯毒酒喝下大半,頓覺小腹開始隱隱作痛起來,大驚失色:「啊!……那杯酒……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