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二章到!呵呵,滄海繼續碼字去)
遭受曹操大軍連日猛攻後,整個徐州城上一片狼藉。四處散落著七倒八歪的刀槍和箭矢,還有滿地躺在了血泊之中的雙方將士屍體。
剛剛又一次擊退了曹軍的猛攻,饒是呂布驍勇蓋世,也是渾身浴血,傷痕纍纍了,但他依舊手持沾滿血跡的方天畫戟,毅然挺立在徐州城頭。
曠日持久的戰鬥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一陣陣的虛弱侵蝕著他的身體,呂布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全身劇烈的顫動著,一雙炯炯有神的虎目惡狠狠的俯視著城下那群手持刀槍、如臨大敵的曹軍士兵,怒吼道:「有膽儘管上來。徐州有我呂布一日,爾等妄想破城!」
「攻城!」
曹操原本很享受這種大手一揮,大軍蜂擁而上蹂躪對手的情景。但連續多日的無功而退,讓他逐漸產生了厭煩的感覺。
連日的猛攻,讓徐州城上的守軍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人,而且大部分傷痕纍纍。就是這樣一支傷殘部隊,一次又一次的擋住了城下虎狼之師的侵襲。
鮮血,將整個徐州城牆染紅。屍骨,在徐州城下堆積了厚厚的一層。
激烈的戰鬥一直沒有結束,不斷演繹著一幕幕的壯烈悲歌……
「報……」
一匹疾馳的快馬,帶著一個渾身浴血的曹軍士兵,由北面奔來。
「北……北門……敵人援軍……」
精疲力竭的曹軍士兵,手指著北方,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跌下馬去。
「北門?援軍?」
曹操微微一愣,這時候還有誰會來援救徐州?而且是由北面而來,那可是蕭言的地盤,一種十分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突然,一幕壯觀的景象,呈現在曹操面前。徐州城上,瞬間冒出無數蕭言青州軍的旗幟,迎風飄舞,上面一個大大的「張」字。
城上將士同時齊聲吶喊高呼,一時間聲勢奪人,絲毫沒有半點畏懼和膽怯,不知道的還以為眼下佔據優勢的是城上守軍。
在接到蕭言飛鴿傳書後,濟南張遼立刻點齊一萬精兵連夜啟程。
當曹操大軍正拼盡全力進攻徐州城的時候,這支軍隊悄無聲息的出現,配合城中守軍迅速擊退圍攻北門的曹軍士兵。
「蕭言的部隊,見鬼,怎麼出現在這裡?他不是應該在幽州和袁紹鏖戰?」曹操大失驚色,他並不知道這只是張遼由濟南帶來的一萬援兵,還以為是蕭言的主力大軍前來支援徐州城。
曹操說這番話的時候,其實在心中便已經有了決定。
「收兵!回營!」曹操有些黯然的下令。
「不……為什麼?」夏侯敦激動的大叫了起來,都忘記了對曹操用敬語。周圍其他將領想法皆和他一樣,所有人都對主公曹操這樣的做法無法理解。
所有曹軍將士正在全力以赴的進攻徐州城,連續多日的猛烈攻擊,身邊倒下了無數的同伴和戰友。雖然徐州城依舊堅固,但是再堅固的城池,沒有兵力防守,一樣都是虛設的。以目前徐州城上剩下的那三千守軍,根本不可能再經受持續的衝擊。對曹軍將士而言,勝利似乎已經觸手可及了。
然而如今,主公卻下令撤退!就因為蕭軍援兵的出現。
雖然蕭言軍隊在所有諸侯中,論戰鬥力屬於相當強悍的,但如今眾所皆知蕭言主力與袁紹決戰幽州,這支援兵,至多也就是支先頭部隊,不可能人數太多,如能一鼓作氣拿下徐州城,以精銳主力鎮守徐州堅城,即使他日蕭言親率大軍趕來,也是無需懼怕的。
在這些連日奮戰的曹軍將領們看來,或許只要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徐州城將成囊中之物,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己方勝利的步伐。
就在這緊要關頭,曹操卻下令收兵撤退。這讓所有曹軍將領都無法理解了,為什麼自己的主公,會在這即將大功告成的一刻,卻放棄了這為之付出了巨大代價的勝利?
「蕭軍援兵的突然出現,大大提升了城上守軍的士氣,今日若是繼續強攻,我大軍死傷將不可估量;蕭言如此快便派援兵趕來,看來幽州戰場即將分出勝負,袁紹即將覆滅,而徐州可能會得到源源不斷的援兵。諸位如何看待此事?我等是進,還是退?」
回到營中後,看到眾將不愉的表情,曹操心中自是雪亮。但他也很猶豫,想贏又怕輸的心態佔據著他的腦子,攻克徐州不難,但如何面對接下來的蕭言大軍。他根本也沒料到蕭言會來援助當初侵犯他青州的陶謙。居然現在還有人會做這種以德報怨的事情,這點是曹操始料不及的。
戲志才也頗覺頭痛,出列道:「主公。蕭言此舉耐人尋味。如若是想與我等爭奪徐州,那他當日大敗徐州軍時已可直接南下取之,何必非等此時來與主公刀兵相見。恐怕是他不想看到主公做大,所以派兵袁軍徐州。如今戰或不戰,皆在主公一念之間。」
曹操細細考慮了良久,方決定了下來。
「戰!」
曹操乃世之梟雄,怎甘心一直被蕭言壓制,如今蕭言已是朝廷大將軍,而勢力在所有諸侯中,也已經有些一枝獨大了,若自己再無法取得徐州,那今後就更加無法與他抗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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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城下曹軍潮水般緩緩退去,城上將士一片歡聲雷動。
此時,驍勇如呂布這般也不禁有些搖搖欲墜了,連日不斷的全力廝殺,讓這位天下第一武將也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看到曹軍一退,心中繃緊的那根弦立時鬆了下來,但疲勞傷痛也瞬間席捲全身,眼見便到跌倒下去。
一旁站立著的張遼眼明手快,一把上前扶住呂布那搖搖欲墜的身軀,關心道:「溫侯,不要緊吧?你太累了。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張遼和呂布也算是老相識了,當年同為并州丁原帳下將領,後又同為董卓效力,雖說當時二人性質完全不同,但怎麼說也是同僚一場,況且在董卓麾下辦事時,涼州派系將領們一直打壓他們并州派系,幸虧呂布念及舊情,多加維護,董卓這才好生相待於他們。如果拋開呂布早年那「三姓家奴」的惡名外,他們兩個其實都可以算是好友了。
「文遠,此番多虧了賢弟你了。」呂布以前和的并州將領之間,始終以兄弟相稱。
看著呂布眼神中透露出的欣慰,聽著呂布沙啞誠懇的話語,張遼突然感覺有些詫異,隱隱覺得眼前這個呂布,似乎有些什麼地方和以往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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