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漢龍騰 第六部 北伐幽州 第八十八章 赤兔救主(下)
    (論壇討論區有朋友說滄海的書老套!哎,這有啥辦法。新人新書,如果不按照固有模式來寫,太創意新穎的話,可能早撲掉了。誰叫咱不是人家大神,隨便寫幾句可讓眾人擺到。呵呵,牢騷發完,這話滄海也不敢貼討論區裡,否則估計罵聲一片了。能耐心看到這裡的朋友,估計起碼也算是認可滄海的這本書了,謝謝大家!——今日第二章到——因過節,滄海要出門吃喝去了。只要來得及,盡量趕回來碼字,晚上再傳第三章。最後,祝大家中秋快樂。)

    那團巨大的赤紅火焰如疾電般落在呂布身前,原來正是他的赤兔馬。

    赤兔馬乃世間靈駒,自感到主人危急後,便掙斷韁繩,奔出城去,憑著靈敏的嗅覺,一路尋呂布至此。

    只見它馬頭狂搖,馬尾狂擺,俯下馬身低頭咬住呂布衣襟,呂布自是知道愛馬之意,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伏在其背上。

    見主人伏在自己背上,赤兔馬立刻挺身而起,高高仰起碩大的頭顱,仰天一聲長長的嘶鳴,這一聲長嘶,中氣十足,震得周邊眾人陣陣搖擺。

    趁著眾人驚詫之際,赤兔馬化作一道火紅光影,一路絕塵而去,曹軍眾將方如大夢醒來,紛紛上前阻擋,但又如何趕得上神駒的神速,只得眼看著那道紅光漸漸從自己視線中消失無蹤。

    此一役,呂布幸得赤兔神駒相救,臨死逃脫,八百徐州死士全數陣亡。曹操大軍損失慘重,近萬士兵在這一晚永歸塵土,其中近三成半是死在呂布最後的瘋狂殺戮中。

    曹操又急又怒,卻又無可奈何,只得仰天長歎:「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吾怎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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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真的好累,是時候該休息了,黑暗,籠罩著呂布的全身,此刻,他深深的陷入無盡的黑暗……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

    「嗚……夫君!……嗚……快醒醒……不要再嚇蟬兒了……」一陣陣嬌憐的哭泣聲傳來。

    「蟬兒?……我這是在哪裡?……是死了嗎?……為何還能聽到蟬兒的聲音?」呂布掙扎了一下,無法動彈,一陣劇烈的痛楚傳遍全身,刺激得他睜開雙眼。

    只見貂禪、陶謙、以及一眾徐州將領,皆圍在呂布周圍,眾人關切的目光讓呂布逐漸回憶起了之前的一切。

    「蟬兒!不要哭,我不是好好的,我是不會離你而去的!」呂布平靜地躺著,安慰著還在低聲哭泣的貂禪,遂轉頭向陶謙道:「陶大人,我是怎麼回來的?」

    陶謙見呂布醒來,緊繃的心情頓時放鬆了下來,回答道:「當夜赤兔馬掙斷韁繩離城而去,便有老家人來傳報,我猜想可能是奉先遇險,便急急趕往城頭等候。果然在日出時分,便見赤兔馬馱奉先返回。當時奉先只剩一息尚存,確實嚇壞我們了。」

    「赤兔馬有何損傷?」呂布心中確實掛念著自己的愛駒,要不是它英勇救主,自己這次必定在劫難逃了。

    「毫無損傷,如今正在馬廄中。」

    呂布頓時放下心來。

    「當日夜襲,曹操大軍損傷慘重,後撤三十里安營,這幾日來都未曾侵犯我徐州城池。」說道這裡,陶謙顯得很高興,但隨即想到那壯烈犧牲的八百勇士,臉色不由一黯,道:「只可惜了那八百徐州好兒郎了!」

    原來當日呂布率八百死士趁夜突襲曹營,曹軍損失慘重,頓時軍心渙散,無力繼續強攻。曹操無奈,只得下令大軍後撤至城外三十里紮營。以待士氣恢復,來日再攻。

    「陶大人不必哀傷,他們臨死前,都是帶著滿足而去的。整個徐州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們所付出的生命!」呂布清楚了目前形勢後,勸慰起了有些自責的陶謙。

    隨後,呂布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了,而貂禪始終衣不解帶地陪在自己身邊等候自己醒來,心中不由得大是心痛。

    遂抬起滿是傷疤的大手撫摸著床邊貂禪嬌嫩的玉手,充滿愛意的眼神凝視著她那略顯蒼白的俏臉,憐惜道:「蟬兒。真是辛苦你了。為夫讓你擔心了。」

    「夫君!……」貂禪再也忍不住了,一時悲喜交加,也顧不得矜持了,撲在呂布身旁大聲哭泣起來,晶瑩的淚珠一顆顆掉落下來。

    呂布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強忍著劇痛,抬起那健壯的臂彎將貂禪一把摟住,眼中滿是溫情。

    周圍眾人在看到這溫馨一幕後,紛紛悄然離去了,房中只留下了這對歷經折磨的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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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州范陽城下,蕭言軍營。

    「曹操興兵十萬急攻徐州城,徐州牧陶謙無力抵抗,特來向我軍求援。」蕭言拿著徐州使者送來的求援書信,緩緩地對麾下眾將說道。

    「什麼?!」

    上次徐州軍侵犯青州潰敗,蕭言並沒分兵南下趁機奪取徐州,也可算是仁至義盡,如今這陶謙怎地還有臉前來請求援兵,帳內將領們都覺有些不可思議。典韋更是大為不滿,嘟囔著嚷道:「管他死活,給曹操滅了更好,省得老典親自去滅他。」

    站立一旁的徐州使者一臉尷尬,確實,去年剛入侵人家地盤大敗,如今卻又要讓人家發兵助你抵抗強敵,這天下間哪有這等便宜事。呆站在一旁無言以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蕭言橫了一眼說話不知輕重的典韋,雖說他的話並沒說錯,但徐州使者尚在帳內,總也得給人家留幾分面子。

    典韋對自己主公還是非常敬畏的,見蕭言眼神不對勁,知道自己可能又說錯話了,立刻往後一縮,閉嘴不再言語。

    徐庶躬身出列道:「主公,庶以為可以考慮派兵援助徐州。」

    眾人一陣騷動,皆驚訝不解,徐州使者頓時一喜,他很清楚徐庶在蕭言軍中的地位。

    「元直,吾等為何要去援助那徐州城?」蕭言大手一擺,示意眾人莫要喧嘩,聽徐庶解釋原由。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軍師徐庶的身上。

    徐庶微微一笑,條理清晰地解釋道:「援助徐州。有四大好處。其一,曹操乃當時梟雄,任其坐大,勢必對主公形成威脅;其二,徐州地處南北咽喉要道,乃歷來戰場兵家必爭之地,怎可拱手讓於他人;其三,徐州牧陶謙為人素來忠義仁德,從未做過損害我大漢之舉,此前侵犯我青州,乃糜氏兄弟讒言而至,並非其本意,此事陳元龍早已說明,主公若出兵,乃以德報怨,大義之舉;其四,若能擊退曹軍,主公聲望自然大增,徐州至少也將依附於主公。」

    看到眾人開始有些恍然大悟的表情,徐庶停頓了一下,目光轉向早已面露喜色的徐州使者,話鋒直轉,繼續道:「庶有一疑問,若無法解決。出兵徐州便是空談。」

    那使者本是聽徐庶說了那麼一堆好處,正覺援兵有望,心中狂喜,忽被徐庶突如其來一句話嚇一大跳,心想這徐庶說話怎麼愛大喘氣,就不能一下說乾淨。

    他心中是這麼想,嘴上可不敢對徐庶不敬,畢竟人家剛為徐州說了不少好話,忙不迭對徐庶行禮,應道:「先生請問,小人知無不言!」神情那是相當的恭敬。

    「庶始終想不明白,曹操十萬大軍已至,徐州傾覆在即,如何能抵禦至援兵到達?」徐庶的這個問題也是蕭言想問的,若援兵未至,徐州城池已被曹軍奪取,那自己出兵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徐州使者本來是十分緊張,還以為徐庶要問什麼刁鑽問題。聽完如釋負重,這個問題他知道答案,遂挺直了腰板,朗聲回答道:「大將軍及諸位大人,我徐州暫時應該無恙,因為呂布呂將軍正在徐州協助防守。」

    「溫侯呂布……」

    徐庶、郭嘉等人臉上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情,天下第一武將呂布在徐州城,那確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彌補兩軍戰鬥力上的差距,想來可以多堅守一段時日等候援兵到達。

    站在武將上首的趙雲卻覺得胸中騰然升起一股戰意,腦中浮現出當日虎牢關呂布大戰雄群的畫面,雖最終輸了自己一招,但那是自己在其久戰疲憊之後撿的便宜,自己從來沒認為真正擊敗過他。

    蕭言則忽然回憶起了當年呂布向自己發出的挑釁眼神,真是個驍勇善戰的蓋世猛將啊,只可惜品性過於低劣。在他印象中,呂布還是那個利慾熏心之徒,根本沒想到如今的呂布早已與以前判若兩人了。

    「主公,呂布攜司徒王允之女貂禪逃出長安東往,不知所蹤,極有可能往徐州陶謙處。若有機會,不妨救之。」

    蕭言腦海中突然閃過當日荀彧自長安返回後對自己說的話,確實,因戰事繁忙,他早把這件事情忘記得一乾二淨。貂禪可是古今以來的最出名的奇女子之一,古代四大美女之一,在二十一世紀那會兒可真算是家喻戶曉,無人不知。

    猛然想起這事後,蕭言內心甚感愧疚,不管怎麼說,貂禪落至如此境地,雖說是為了完成其義父王允的心願,但當日獻連環計的可是自己。沒想到大功告成之日,卻被呂布掠走。

    蕭言心中不由對這位境遇悲慘淒涼的奇女子產生了絲絲憐憫,遂下定決心要將她救出虎口。

    他又怎知,現在貂禪和呂布已成了恩愛無間的一對鴛鴦,卻是羨煞旁人!

    最後,蕭言拿定了主意,決定兵發徐州,援救陶謙。遂命人飛鴿傳書濟南張遼,命其領一萬精兵火速前往徐州城支援,一路見機行事,協助呂布堅守城池,等待北方主力大軍到來。

    這一刻,蕭言心中還是沒有徹底放心呂布,他沒想明白呂布為什麼會在徐州助陶謙守城,這種吃力不討好之事,以呂布的個性是不會做的,其中必有隱情。

    在一切都安排妥當後,蕭言站立起來,走出帳外,朝著北方空中隱約可見的高聳城池望去,自言自語地喃喃道:「袁紹,讓你多活了不少日子了,我們之間該有個了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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