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裡,蕭言白天在州府處理各地公務,晚上便與甄宓在房中纏綿,真是忙得不亦樂乎。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快過年了。蕭言見冀州各郡縣政務已逐步走入正軌,如今又已是嚴冬,各方戰事也停歇了,整個冀州呈現出了久違的寧靜氣氛。
突然間,蕭言有些想家了,他離開北海也有半年多了。一想起蔡琰還在青州癡心地等候自己,蕭言心中便充滿愧疚,轉念又想到麾下將士大部分也是青州人士,久戰在外,肯定也都思鄉心切了。
當下集齊眾將,留下荀攸打理冀州日常事務,餘者皆隨大軍即日返回北海。甄宓自然是隨蕭言一共前往。
公元192年1月,蕭言率大軍返回北海。在城外安頓完大軍後,便與眾將來到了北海城門。
門口守衛的士兵兵甲深嚴,但並沒有阻攔百姓的交通,而是挺立的站立兩旁。
蕭言跳下戰馬後,拿出自己的令牌一亮,說道:「麻煩這位兄弟帶我去見廖將軍。」
那位士兵當下一楞,一下子竟然沒有反應過來。蕭言一眾本來就引人注目,在城門口引得人人駐足觀望。
就在這時,幾騎由遠而近來到跟前。
「怎麼回事,為何堵住道路。」騎在前面的將軍大聲喊了起來。
蕭言一就聽到聲音便覺熟悉,抬頭一看。馬上就認出來人就是廖化。
「元儉,別來無恙啊!」蕭言朝著廖化熱情地打了個招呼,完全沒有大將軍的架子。
廖化也是一楞,下一刻就下馬跪了下去,高喊道:「末將拜見主公。」眾守衛見狀紛紛跪了下去,緊接著城門的百姓全跪了下去。
蕭言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當下連忙喊道:「各位父老鄉親們,快快起來,打攪你們了。」蕭言說完還向大家鞠躬表示歉意,如此的作法讓北海百姓們人人激動地喊著不可。
蕭言謙虛地向百姓施禮,贏得了百姓的尊重,身邊的甄宓也沒想到會見到如此情景。當見到百姓跪拜蕭言時那崇拜的神情,就知道蕭言是如此的得民心了,不禁滿心歡喜。能夠得到百姓的認可,她也是打心底為蕭言高興。
蕭言在好不容易勸百姓們離去後,才跟著廖化向城內走去。
還沒到將軍府邸,管亥已接到消息,帶著一隊士兵趕了過來,還沒到跟前就已經跪地喊道:「末將管亥拜見主公!」
蕭言急步上前,扶著管亥道:「忠德辛苦了,不需多禮,快快起來。」
眾人相互之間也是半年多未見了,一見之下,紛紛親熱地打起招呼來,蕭言遂帶著甄宓先回府見蔡琰。
蕭府廳中,
甄宓鳳眸一轉,滿臉微笑,讓人感覺如沐春風,坐在蔡琰邊上,並且拉住她的手,讚道道:「文姬姐姐真是太漂亮了。難怪呀,難怪夫君念念不忘,一定要趕回來與姐姐一聚。」甄宓是個聰明的女孩,知道蔡琰與蕭言成婚在先,這個關係是一定要搞好的。
蔡琰聽到這話,有些不好意思,道:「哪裡呀,妹妹才長的漂亮呢,姐姐和你一比,倒感覺成了庸胭俗粉了。」
甄宓俏皮道:「誰說的?姐姐長得國色天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誰能娶了姐姐,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如果誰負了你,妹妹一定會幫姐姐狠狠的教訓他。」
蕭言不由搖頭苦笑,甄宓那水靈靈的大眼不時朝自己這裡瞟了過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說自己,正所謂指桑罵槐,正是這個用意。
見場面如此融洽,蕭言在暗中稱讚甄宓機靈的同時,胸中也立時鬆了一口氣,正所謂家和萬事興。本以為二女相見,必有一番爭鬥,蕭言已做足了心裡準備。沒想到蔡琰與甄宓二人一見如故,很快便姐姐妹妹地稱呼起來。倒是把蕭言一人丟在了旁邊,甚是冷清。
「喂……,說你呢,你怎麼在發呆?」甄宓忽然對蕭言嬌聲道。
看著甄宓似喜似嗔的表情,蕭言頓感一陣天暈地眩,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奇怪道:「說我什麼?」同時不忘看了蔡琰一眼。
蔡琰笑咪咪的望著蕭言,甄宓卻大驚小叫道:「天,竟然沒有聽我們說的話?好歷害的傢伙,竟然能全然無視兩大美女存在。」
蕭言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蔡琰也是捂嘴而笑,氣氛一片其樂融融。
今日,蕭言這征北將軍府確是熱鬧非凡。除了鎮守各城將領未能來到外,徐庶、典韋、陳群、管亥、廖化、陳登等悉數到場。很多當地百姓還送來了土產,都希望蕭言能夠品嚐一下。
晚飯的時候,陳登安排了一張長長的桌子,把那些吃的全部排在桌子上。蕭言心裡很清楚,雖然青州境內百姓相對富庶,但也只是吃飽飯而已,自己怎麼能讓百姓受到損失。隨即便吩咐陳登做好記錄,明天把錢都送還給老百姓。
一切準備妥當後,蕭言才對早就有些飢餓的眾將說道:「各位,可以動手了!」
典韋早就等得有些受不了了,聽得蕭言說可以吃了,一聲歡呼,拿起筷子就吃了一快魚。「哇!好吃,好吃。我老典好久沒吃得如此舒坦了!」滑稽的樣子引得甄宓和蔡琰都不禁忍俊偷笑起來。
見氣氛如此之好,蕭言也是滿心的歡喜,遂道:「來,大家坐下一起吃,忠德,你的酒可以動手了。」眾人又是一陣大笑,管亥也不客氣地舉起一罈酒,咕嚕,咕嚕的痛飲了起來。
蕭言見眾人都開動了,遂舉杯道:「諸位,我蕭子鴻能有今日,全賴大家出力,子鴻在此謝過,自乾一杯以助大家酒興。」說完,杯中酒一飲而盡。眾人見主公敬酒,也紛紛忙不迭地舉杯敬酒。
甄宓跟隨蕭言一路奔波,略感飢餓,食慾頗高,筷子不停地嘗試各種味道的美食,整個人快樂的像個飛舞的燕子;蔡琰則含蓄地在旁淺嘗,顯示了她良好的家教和涵養,自然是別有一番風情。
酒過三旬,蕭言趁著高興,對眾人道:「自討伐袁紹起,離開北海半年多,至今方回,感觸頗多。大軍鏖戰時日過久,青州百姓負擔甚重,而今冀州局勢雖然已定,但亦尚需時日休養生息。我考慮發一赦令,減免今年二州一半的稅收。」
陳登當下喊道:「主公大恩,此乃二州百姓之鴻福。」
徐庶、陳群等也對此舉表示欣賞。徐庶讚歎道:「主公此舉,當可讓天下百姓歸心,蜂擁而入青、冀二州。」
陳群亦道:「青、冀兩州百姓能夠有此寬厚的政策,真乃主公賢良之德。俗雲得百姓者得天下,眾觀天下諸侯,如主公般仁德之人可以說是屈指可數了。」
蕭言欣然一笑,舉杯道:「大漢未興,這仗還是要打的,但百姓也是萬萬不可虧待的,在此只能有勞諸公盡力了。來,為了興盛大漢,乾杯!」眾人皆聽得心潮澎湃,急忙舉杯,與蕭言共同乾了杯中之酒。
一席酒下來,眾人賓主皆歡,直至深夜方才一一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