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竹……」我在神谷櫻的身下被壓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強推開了身上的神谷櫻,喘息著叫道。
雪傲竹聽到我的叫聲,扭頭往床上一看,只見我衣衫破破爛爛,幾乎遮不住一點的雪白的肌膚,再轉頭看到暈倒在一旁的神谷櫻,臉色大變,一劍刺倒衝向的兩個侍女,他幾步就來到我的身邊,一手緊緊的摟住我,脫下了自己的外衫給我穿上。
這個時候不怕死的侍女又衝了過來,大聲叫著:「你把主人怎麼樣了?」
我簌簌發抖的躲在雪傲竹的懷裡,一想到萬一神谷櫻沒有暈倒,雪傲繡沒有及時趕到的話,我的下場,我就忍不住緊緊的抱著雪傲竹,淚水順著臉龐不斷的往下流,不一會兒就浸濕了雪傲竹的衣服。
等屋裡所有人都倒下之後,雪傲竹才輕輕的雙手抱住了我,讓我緊緊的靠在他溫暖的胸膛,低聲道:「云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了傷害,被這個畜生給凌辱……」
我聽了他的話猛的抬頭,看著他道:「如果我被他給凌辱了,你還會像以前那麼愛我嗎?會不會覺得我不乾淨?」
雪傲竹緊緊的抱住我,把頭埋在我的脖子旁,低聲道:「不會的,我不會的!你在我的心中永遠都是那麼的純潔,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是我最愛的人,我這一生最愛的人。」
「那就好,其實我……」我聽他這麼說,心滿意足。正想告訴他真相。他卻猛的站了起來,一手摟住了我,一手卻持劍直直的指向神谷櫻地心臟。愣愣地道:「不過,這個凌辱了你的人,我是不會放過他的。他一定要死。」
說著他地劍就猛的刺了下去,一旁的路人甲眼見了他的動機,就立刻大聲提醒我道:「皇后!」
我聽他這麼一叫,猛的驚醒。伸手拉住了雪傲竹的手臂,道:「不要殺他,傲竹。」
雪傲竹聽到我地叫喊,猛的停下了手,那劍尖危險的停在了神谷櫻的胸膛前,不一會兒,就有一滴鮮血滴了下來,然後兩滴。三滴……
「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雪傲竹回頭看著我,有些傷痛的道:「他這麼對你,你竟然還阻止我殺他?」
我把事先從神谷櫻那流血的傷口處移開,會頭看了眼雪傲竹。道:「傲繡,現在還不能殺他。我們還要利用他瞭解這裡的秘密呢!」
「他?」雪傲竹看著躺在床上的神谷櫻,臉色變了又變,最後終於一咬牙,別過頭道:「那我就暫且留他一條狗命。」說著他收起了劍,越過暈倒在地地侍女,扯下床上的紅色床單,用力的擰成一股繩子,利索的把神谷櫻地手腳綁在了一起。
就在雪傲竹捆綁神谷櫻的時候,神谷櫻吃痛,悠悠地醒了過來,迷茫的睜開了眼,一眼就看到穿著雪傲竹寬大的外衫的我。
「你……」他立刻覺察了自己的處境,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恨恨的道:「我一開始就不敢小看你這個連一點武功都不會的女子,可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是栽到了你的手裡!」
我看著他陰冷無情的目光,只覺得全身一陣冰冷,朝著雪傲竹的懷裡躲了進去。
神谷櫻順著我的動作,扭頭看到了一邊用殺人的眼光看向他的雪傲繡,嘴角勾起了一個嘲諷的笑容,道:「我還以為這個地宮有多安全呢,沒有想到,竟然是誰想進來就進來的。」
雪傲竹一伸手,就重重的給了他一個巴掌,道:「沒有問你話,你還是老實點才會活的比較久!」
神谷櫻憤怒的盯著雪傲竹,用力的掙扎了兩下,見掙脫不了身上的束縛,才又安靜了下來,把惡毒的眼神看向我,脫口而出道:「本王要不是沉迷於你的美色,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落到你們的手裡。背後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哼!」最後一聲冷哼,他是對著雪傲竹哼的,雪傲竹看著他臉上不屑的神色,神色一變,我趕緊拉住了他,學著神谷櫻一樣冷哼一聲,不屑的道:「你還自稱自己有多聰明呢,到現在連自己怎麼暈倒的都不知道。」
「不就是他從背後偷襲我,才把我打暈的嗎?」神谷櫻掙扎用毒蛇一樣的眼光看向雪傲竹。雪傲繡冷冷的看著他,一動也不動的被我拉著。
「錯了,是我那兩頭小狼把你咬暈的,他是在你暈倒之後才進來了。難道你真的認為他能在你這幾個侍女的看守下,不驚動任何人的來到你的身後嗎?」說著我的臉色一變道:「真是個白癡,不知道扶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王子!」
「你!」聽到我一下子說出他的身份,神谷櫻渾身一陣,驚恐的看著我道:「你怎麼會,呃,會認為我是扶桑國的王子呢?我只是一個殺手組織的頭領而已。」說著他神色狼狽的低下了頭,躲過我和雪傲竹審視懷疑的目光。
我有些可憐的看著他道:「你剛剛自己都說漏了嘴,自稱王爺了。不然我怎麼會那麼肯定您高貴的身份呢?」
說著我慢慢的坐直了身子,緊緊的盯著神谷櫻,一字一句的問道:「不知道堂堂的扶桑國的王子,委屈的待在我天朝飛沙城外的一個簡陋的地宮中,到底有什麼陰謀?」
「陰謀?」神谷櫻眼神飄忽的重複了下我的話,才訕笑著道:「我能有什麼陰謀,如果不是為了保命誰願意住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
「保命?」雪傲竹懷疑的看著神谷櫻蒼白的臉色,道:「你一個堂堂的扶桑國的王子,難道還需要躲誰躲到地下面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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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躲誰,只是我身中奇毒,不允許我曬到一絲的陽光而已。所以我就只能生活在地下。而且,我身上的毒還需要一種特殊的只有沙漠中才會生長的植物來壓制,所以只能就近住在這裡。」神谷櫻一下子把他為什麼住在這裡的原因說的清清楚楚,我和雪傲竹對視了一眼,才緩緩的起身。
雪傲竹看了眼他,道:「你說的確實有些道理,據我所知,扶桑國內確實沒有沙漠,但是我卻真的不知道時間上竟然還有一種毒是不能見陽光的?」說著他低頭看向站在他懷裡的我,道:「云云,你有聽說過這種毒嗎?」
我輕輕的搖頭,就在搖頭的一瞬間才注意到了一直被捆綁著躺在地上的路人甲,於是輕輕的拉了拉雪傲竹,和他一起過去,幫路人甲鬆開了繩子,三人才一起坐在床上,而雪傲竹更是不客氣的一腳把神谷櫻給踢到了傳下道:「怎麼說不出是什麼毒了吧?」
神谷櫻的神色在一瞬間變的如同蓄勢待發的毒蛇一樣,可是只有那麼一瞬間,他的神色就又恢復了苦澀無奈,以至於我們三人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的神色。
「我是從胎裡帶出來的毒,當年的我生母極受我父王的寵愛,在我出生之前曾經手過,如果我是男嬰的話,就把我立為太子的。當時的王后唯恐我母親的肚子裡懷的是一個男嬰,就找來了我們扶桑以狠毒而有名的陰陽師籐田一郎,取得了他秘製的一種毒藥,偷偷的放在我母親的食物之中。」
「所以,你從出生就身中奇毒?」我懷疑的盯著他,雖然說也有他說的這種可能,可是我卻不相信,就為了壓制住身中的奇毒,他就不遠萬里的特意跑到天朝和各個國家的交接處的這一片可以被稱為「三不管」的地帶來。
神谷櫻低頭,用散亂的頭髮遮住了自己的表情才道:「是的,據我母親說,我剛剛出生的時候,還沒有什麼一樣的地方,可是在我三個月的大的時候,就變得不能接觸到強烈的陽光,又過了兩個月情況就更加嚴重,我只要一接觸到陽光,全身就會泛紅,如果時間稍微長那麼一點點的話,我的身上就會起一些紅色的斑點。父王當時找了全國所有出名的陰陽師,也沒有看出我到底是中了什麼毒藥。最後還是國師想出了辦法,讓我呆在不見陽光的屋內,然後發現用一種沙漠生長的藥材可以抑制我體內的毒性發作,我才芶延殘喘到今日的。」
「是嗎?不過我看你身體挺健康的,不像是……」雪傲竹剛剛對他的話產生了疑問,就聽見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主人,您該吃藥了?」一個脆生生的略帶驚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我和雪傲竹,以及路人甲同時回頭,警覺的盯著那被雪傲竹踢開後,又在打鬥中被一個侍女撞上,合起來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