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竹,我們也跟去看看。這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忍受了苦。」我回頭叫了聲雪傲繡,就跟上顏白玉的身影。
等我趕到那屋子裡的身後,正看見一個人神色痛苦糾結的在地上,痛苦的打著滾。而顏白玉在旁邊無助的叫道:「子清,子清你怎麼樣?」叫著叫著,她的眼淚就從眼角滑落,無力的跪在了旁邊,低聲道:「子清,對不起,是我害了你,現在卻沒有辦法來救你。都是我不好,子清……」
疼痛的忍不住在地上翻滾的子清,大聲的叫道:「不關你的事,小白,你先出去,我馬上就沒事了。你出去,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這個模樣。小白,你快出去啊!」
我上前幾步,走到顏白玉的身邊道:「姐姐,他這麼的痛苦,你為什麼不點住他的穴道,讓他昏睡過去呢?」
走近了,我才發現,那子清的額頭上不斷的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而他的衣服早已經被身上的汗水給濕透了。
顏白玉聽了我的話,哭著搖搖頭,看著一臉痛苦掙扎的子清,道:「沒有用的,他中的這個毒,開始的時候還能用點睡穴的方法來解除他這一時的痛苦。但是隨著毒性的加深,這點穴的方法就越來越不管用了,而且毒發的時間間隔也越來越短。這些天來他幾乎都沒有安穩的睡過一次。如果再沒有解藥的話,我看他也撐不了多久了……」
我示意雪傲竹幫我制住,因為疼痛而拚命掙扎的子清,一手輕輕的把上他地脈搏。慢慢地開始皺起眉頭來。
他的脈相忽快忽慢。忽強忽弱。慢的時候幾乎在我五次呼吸間才跳動一次,快地時候又能在我一個呼吸間跳動數十次,弱的時候更是連脈搏的跳動都幾乎感覺不到。
顏白玉見我給子清把脈。立刻充滿希望的看著我道:「怎麼樣?子清他怎麼樣?」
我看著她,為難了許久。顏白玉注意到我的神色,苦笑了下道:「小妹,你說吧,不管結果怎麼樣,我都能承受的。」
「如果我沒有把錯脈地話。他中的應該是,失傳已經上百年的一種毒。這毒的名字叫做:十月十日散。中毒者從中毒當日開始,就會覺得全身發疼,開始的時候跟勞累過度很像,而且如果好好休息的話,次日就不會那麼疼痛。但是到第二月後,中毒者就是再休息,疼痛也是依舊。這種疼痛會隨著中毒時間的加長而慢慢深入骨髓。到了第七個月開始。那種疼痛就會難以忍受,讓人寢食不安。一直到最後中毒者承受了十個月零十日的疼痛後,身體就會被那難以忍受地疼痛掏空,精力透支而死。」
說到這裡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感歎道:「這簡直就是世上最痛苦的死法,因為中毒者不是中毒身亡的。而是活活地被疼死的。我看書上記載,很多人都沒有撐到十個月零十天就自盡身亡了。」
「而看子清他地毒發時的樣子,中毒的時間最少也有九個多月了。姐姐,對嗎?」說著我看向顏白玉,她神情絕望的點點頭,道:「不止是九個多月了,從我知道他中毒的那天開始算起,到今天剛剛好是十個月整。」
「什麼?」聽顏白玉這麼一說,我立刻轉頭看向還在拚命掙扎著的子清,眼神裡面全是佩服。
「小妹,既然你知道這種毒,那有沒有解這種毒的解藥?」身後顏白玉充滿希望的問道。我頭也不回直直的盯著痛苦中的子清,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這種毒藥的配方……」
「真的嗎?小妹,你可不要騙姐姐?」顏白玉聽我這麼一說,立刻興奮的抱住子清的胳膊,看著他因為疼痛而已經渙散無力眼神的,臉上淌著眼淚道:「子清,你聽到了沒有,
的毒有救了!你可以獲救,再也不用忍受這種痛苦了
「姐姐,你……」我吞吞吐吐的開口,不知道該怎麼對顏白玉說出那個殘酷的事實。顏白玉注意到我神情的不自然,頓時冷靜了下來。
「是不是有什麼為難之處?」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道:「配置解藥的藥方中,少了最重要的一味藥。」
「什麼藥?我這就去找,我一定會在十天之內找到那藥材的。」顏白玉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迫切的問道。
我輕輕的搖頭,看也不敢看她,低聲道:「那種藥也已經失傳了上百年了。一時之間,就算有人收藏有這種藥,姐姐你又能從何找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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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白玉輕輕的搖頭,雙眼深情的看著痛苦的子清,神色堅定的道:「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一定不會放棄的。小妹,你告訴我那是什麼藥?」
「是心草。」
「心草?」雪傲竹和顏白玉都奇怪的看著我,最後還是顏白玉急切的把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心草不就是那種葉子如同心形的小草嗎?野地裡好像到處都是啊?小妹你怎麼說是失傳多年呢?」
「不是。」我輕輕的搖頭道:「我說的心草是三葉心草,三葉心草和四葉心草雖然是只是一片葉子的差異,但是它們的根部卻是差了很多。而配置十月十日散的解藥,最重要的一味藥,就是三葉心草的根部。而且這味藥,是不能用其他的藥代替的。」
「什麼?」顏白玉聽我這麼一說,整個人都呆呆的坐在了地面上。無力的看著已經疼的暈過去的子清,兩行清淚順著剛剛才擦乾的臉龐流了下來:「那不就是說子清完全沒有希望了?」
「不!」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屋裡除了已經暈過去的子清外,我、雪傲竹和顏白玉全部充滿希望的看向門外。
白雀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先是看了眼已經暈倒,但是嘴裡還微微呻吟著子清,才轉頭注意到用希翼的眼神看著他的我們三人。
「如果配解藥只差心草根一味藥材的話,那子清就還有一線生機。」白雀肯定的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到。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有信心能找到,已經失傳多年的心草根。但是,顯然顏白玉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她高興的跳了起來,緊張的抓住白雀的手道:「白前輩,您真的知道在哪裡能找來心草根嗎?」
白雀輕輕的點頭道:「我知道誰有心草根,這也是前段時間,我從一個道上的消息販子中得到的消息。不過,這個消息的真假,我就不能保證了。而且,想從那人手裡得到心草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九死一生你也不一定能拿到。」
「我不在乎有危險。」顏白玉輕輕的搖頭,放開了緊抓著白雀的手,擦乾了臉上的眼淚,誠懇的看著白雀,「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懇求道:「白前輩,請您告訴我,心草根到底在誰的手裡?晚輩就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拿到心草根,救子清的性命。」
白雀扭頭看了我一眼,扶起了顏白玉道:「其實,你不用求我,如果凝丫頭願意幫忙的話,那拿到心草根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顏白玉聽他這麼一說,立刻一轉身,對著我跪著道:「小妹,姐姐求你……」
我趕緊扶起了她,一口承諾道:「姐姐,你放心,只要妹妹能做到,就一定不會推辭。」
白雀說我去拿心草根就輕而易舉,而且那消息也是他不久前得到的,難道說心草根是在那個人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