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追著索紅線說話的敖幕旭和月九彎見狀,立刻一了索紅線的身前,緊張的盯著眼前的人,冷冷的道:「閣下在此等候我們有什麼事情?」
黑衣人嘿嘿的冷笑了兩聲才道:「在下久聞敖家堡家傳武學的威名,所以想來討教討教。」說著那黑衣人就把刀出鞘,把刀豎在前面冷冷的笑著道:「敖公子,出手吧?」
敖幕旭見對方把矛頭直指自己,也不示弱,往前走兩步後站立當場,手慢慢的摸到腰間的劍柄上,冷冷的道:「少爺我還不殺無名之徒,閣下還是報上姓名,以及來意比較好,我可不相信天下會有人在單純的找人比拚武功的時候蒙面的。」
「哼!」黑衣人冷冷的哼了聲,一點也不客氣的道:「別人怎麼樣,老子不管,但是老子就是喜歡蒙著面,讓你到死都不知道是被誰殺的!」
敖幕旭聽了他這話,神色一變,怒道:「既然閣下這麼有信心打敗我,那就出手吧!」說著他也利索的拔出長劍,目光冷然的看著對方。
那瘦高的大漢見他已經出劍也不再客氣,大吼一聲,持著手中的大刀,沒有一絲花樣的衝了過去。
那人雖然沒有一絲華麗的刀法,但是他迅猛的動作帶來的壓力,卻是比任何的花樣都更有殺傷力。敖幕旭迎著他的攻勢迅速的後退兩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才挽了一個劍花攻向對方。
接下來地發展我就看不清楚了。因為前面那兩個人的動作越來越快,以我地眼力所看到的只能是一片模糊的影子。勉強分的清一個藍色的身影是敖幕旭,一個黑色的身影是黑衣人。
「怎麼樣了?傲竹怎麼樣了?」看著周圍的人都露出奇怪地神色,看不清楚的我急切的拉著雪傲竹的手,連聲問到。
雪傲竹嘴角待著淺淺的笑,低聲道:「對方好像是在挑逗敖幕旭一樣,每次快要傷到他的時候就輕輕撤回刀,現在敖兄地衣服已經快被對方給一層一層的剝掉了。」
「是嗎?」我雖然用懷疑的口氣問著雪傲竹。但是也清楚他說的是事實,因為在他們打鬥的地面上,已經漸漸的出現了一些藍色的碎布條。
「嘿嘿……」我忍不住輕聲的笑了出來,前面一直注意著敖幕旭打鬥的索紅線聽到了笑聲,敏感的回頭看了我一眼,見我正一臉迷茫地看著前方地打鬥。也就輕搖頭在看向前方,不再懷疑什麼。
但是同樣聽到我輕笑的小紫和小青兩姐妹就不那麼容易騙了。她們見那黑衣人不像是要敖幕旭命地樣子,也就鬆了口氣。現在又聽到我地輕笑,更是開始懷疑這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到底是什麼目地,又和輕笑的我有什麼關係?
於是,兩個人扶著神色平和的白夫人走了過來。小青更是一到我身邊就把我從雪傲竹那裡拉了過來,湊到我的耳朵旁,低聲的嘀咕道:「煙雲,這個黑衣人到底是……嗯?」說著她神色曖昧的輕輕撞了下我的肩膀,我笑嘻嘻的看著她:「你這麼聰明。怎麼就不自己猜猜?」
「猜。當然猜的出來,這人十有八九是你找來的。可是。你又為什麼特意找人找敖大哥的麻煩呢?這我們姐妹就猜不出來了。」小紫說著輕輕的搖頭,而白夫人這時候才聽出我們話裡的意思。驚訝的看著我道:「小凝,你怎麼找人來教訓敖兄弟啊?」
「嘿嘿……」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道:「白嬸嬸,我也就是和敖大哥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而且,也是在幫他啊。」說著我把目光移到了正專心的看著敖幕旭打鬥的索紅線身上,曖昧的對白夫人笑了下。
白夫人好笑的伸手在我頭上點了下道:「你這個丫頭,還真的是跟我們家那位說的那樣,古靈精怪的。聽說,他都吃了你不小的苦頭?」
我看著白夫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釋道:「那時候,我們不是還不知道他是自己人的嘛,只是誤會,誤會而已。」
「呵呵,我知道,你這個丫頭就是調皮。」白夫
著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他們打完了,敖兄受什麼大傷,可是小傷還是有的。你還是去看看吧。」
我聽了白夫人的話,立刻回頭,結果剛剛好看到敖幕旭一臉羞憤的捂著自己的胸,怒瞪著離他不遠處的黑衣人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敖某人不是你的對手,是殺是刮任你處置,但是你也不能這樣羞辱與我啊!」
「嘿嘿,我本來是找你比拚的,但是你太讓我失望了,你連來給我練劍都沒有資格,看看你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我用木頭人練劍都沒有在木頭上留下刀痕!」
「你!」敖幕旭被他的話氣的七竅生煙,右手顫抖的指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那臉色變了一變,讓在側面看著的我心中偷偷直笑,沒有想到,白雀說起話來還真毒。
我正想著呢,就又聽到那白雀化妝成的高手男子道:「敖家小子,我跟你說,我這刀上可是有前人傳下來的劇毒,至於是什麼效果嘛,我還真的不知道,因為我閉關出山後,第一個碰到的就是你。這刀上的毒,可是第一次見血。你自求多福,祈禱這刀上的毒不是致命的毒藥吧!」說這白雀輕飄飄的向後飛去,索紅線聽到他說刀上有毒,立刻緊張的追了上去,大聲的叫道:「站住,你把解藥給我留下!」
月九彎聽到她的叫聲,也跟上她一起縱身追了上去,可是白雀這個武林前輩又怎麼會是他們能輕易的追上的呢?兩人往前追了沒有多久,就不見了白雀的蹤影。無奈下,失望的回到了敖幕旭的身邊,所紅線緊張的看著敖幕旭,略帶不安的問:「你沒事吧?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
敖幕旭輕輕的搖頭也顧不得被對方小看而生氣了,高興的看著索紅線輕輕道:「原來你還是關心我的。」
索紅線一聽他這麼一說,臉色一變,走到了前頭:「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能胡攪蠻纏的,看來是沒有什麼大事,可能那刀上的毒藥早已經過期了吧!」
聽了索紅線的話,我的額頭突然劃下一道道的黑線,這個時候竟然都有過期這個詞?
「紅線……」弄巧成拙的敖幕旭也不顧自己到底是不中了毒,一刻也不停的趕到索紅線身邊,急切的說著什麼,不過我看索紅線倒是一直沒有給他過好臉色看。最後的時候,更是不客氣的回身指著敖幕旭不知道說了什麼,不過敖幕旭倒是沒有再追上去糾纏,而是沮喪的回頭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傲竹兄,咱們兩個可是過命的交情,想起來我們兩個以前的冒險經歷,我還是歷歷在目啊。說我們是生死之交不過分吧?」敖幕旭看著我們走了過來,攔在雪傲竹前面竟然開始回憶起過往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那已經不能稱之為衣服的衣服,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目的。而雪傲繡一語戳破了他的幻想,冷冷的道:「我們是生死之交沒錯,所以如果你需要我為你出生入死兄弟我眉頭都不皺一下,但是想要我的衣服?」說著雪傲竹遺憾的搖搖頭,對上滿臉期待的敖幕旭道:「沒門!」
我這才知道了敖幕旭提及過往的目的,失笑的看著他面帶苦色的又糾纏了雪傲竹一會兒,見實在是沒有可能達到目的,轉而又找上了在場的另外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男性——月九彎。
一群人一邊悠閒的趕著路,一邊笑嘻嘻的看著月九彎和敖幕旭笑鬧,不知不覺的就回到了姐妹客棧。
敖幕旭早已經受不了一路上人們奇怪的目光,這個時候猛的縱身想快速的穿過前廳到後院去,卻沒有想到,他身上中的藥的藥效這個時候剛剛好發作。
結果他就半赤裸著身子暈倒在了姐妹客棧那熱熱鬧鬧的前廳中,引起了裡面少數的幾位女客的驚叫聲。那些女客一邊捂著雙眼驚聲尖叫,一邊從手縫中面色赤紅的盯著敖幕旭上好的身材,暗自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