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定下了和梅棣的婚事,這封號卻難到了凌孜晟。梅棣再怎麼也是個公主,又是世襲的,論起來出身在宮裡那幾位后妃之上。可是皇后已經有了,其他的昭儀啊婕妤啊容華之類的,又怕人心中會有什麼不平,最後宣佈的結果,梅棣公主的封號,就是梅姬。
這姬的封號,可是非常討巧,不在普通的妃嬪等級之內,又卻是後宮的妃嬪,在宮中的地位可以說完全是由皇上的寵愛程度決定。至於例錢之類的,梅棣還是按她公主的身份領,不會比一般的妃嬪低就是了。
梅棣對於這一特殊的身份非常滿意,只是,聽說只是在皇宮裡舉行個冊封儀式,梅棣立刻露出了小狗般可憐兮兮的表情,對凌孜晟翹起了嘴巴:「人家想坐花轎誒……」
凌孜晟想想成親也算是女孩子的一件大事了,若是留下遺憾的確可惜。梅棣很善於捕捉凌孜晟那一絲的鬆動,立刻補充起了具體內容。對於怎樣舉辦一個富有邕朝特色的婚禮,梅棣似乎比凌孜晟還清楚,一樣一樣講得仔細。就衝著她這份熱情,凌孜晟也不好意思拒絕。
算了,反正也就這一次,凌孜晟也不至於小氣得連場婚禮都不給辦,既然梅棣提出了,那就辦一場吧。
於是梅棣立刻手腳麻利地收拾東西,不用凌孜晟催就回到了驛館邸——她暫時的娘家。里昂的消息來得快動作更快,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的車隊,又是好幾車的嫁妝拉到了京城。皇宮內外都在忙碌著,那也是展示國威的時候,不能馬虎,尤其,是警備方面。
「皇上,臣還是覺得,您親自去宮門口迎親太過冒險,不如……」想起凌孜晟的提議,劉長夏還是覺得太過危險。
凌孜晟倒是自信滿滿,還反問道:「怎麼,長夏你對自己還是對你手下沒有信心嗎?」
劉長夏那是有苦說不出,皇上的任性代價可不小,萬一真出點什麼差錯,那哪是他一個劉長夏可以擔待的啊?
「朕知道你在想什麼,不瞞你,朕還真的希望出點什麼事。長夏,明面上就依舊那幾個侍衛,不用特意戒備,暗中多設些埋伏就夠了。朕要看看,以朕來做這餌,那些人還會不上鉤。」
很少言笑的皇上又浮現笑容了,劉長夏知道他必是有了完全的打算,便不再多言。
梅棣開心地待嫁,凌孜晟自信地設好套子,兩個人興奮地等待著成親那天的到來。然後不知說是梅棣的運氣實在太好,還是凌孜晟自己想太多了,這成親一整天下來,竟是意外地順利,連一點點小問題都沒有出。
劉長夏大呼一口氣,總算放下心來,帶著他的手下們悄悄退場。梅棣還沉浸在剛才跳火盆吃什麼五子糕的新奇之中,對於成親如此順利到也沒有表現得太驚訝。只有凌孜晟不免帶上了失望,想著自己的預感竟第一次失靈了。
當然,如果凌孜晟知道里昂為了自己女兒的婚禮不顧亂軍,親自在京城做下了全方面的部署,他也就不會那麼奇怪了。能在里昂眼皮低下鬧事的人,除了梅棣這世上恐怕就沒人了。不過,若是凌孜晟知道那一天京城竟有那麼多的吸血鬼,恐怕也同樣受不了。
梅棣等了半天,見凌孜晟還不來掀頭蓋,她可不想自己掀開破壞了規矩,只好開始假裝咳嗽,引起沉思中的凌孜晟的注意。
這才回神的凌孜晟,趕緊過去挑了梅棣的頭蓋,對裡頭的梅棣驚艷也就一瞬間而已。因為很快梅棣就沒有了新娘子該有的羞澀,迫不及待地就衝下了床,自己倒了合歡酒遞給凌孜晟。
好吧,做戲要做全套,凌孜晟接過酒杯熟練地就穿過梅棣的手臂一飲而盡。手伸回來的時候他的手碰到了梅棣的手,冰冷的觸感讓他立刻縮回了手,差點就摔了酒杯。
梅棣察覺到了他的變化,臉上出現了酸澀的笑容,帶著點淒涼,把酒杯放回原處,很自覺地離凌孜晟遠遠的,說:「我是沒有體溫的,嚇到你了對不對?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的,不過我生下來就是這樣的了,遇到你之前,我甚至以為人類也都是這樣的呢。」
凌孜晟有點意外,沒聽她講過,也從沒有想過。和他生長在帝王家一樣,出生就是吸血鬼的梅棣,也同樣不能選擇自己的血統。生既如此,也不能全怪梅棣。
梅棣不去看凌孜晟,去吹滅了蠟燭,然後走到床邊,合衣就睡下了,之前還要對凌孜晟哀怨地說一句:「你那麼討厭觸碰到我,我想成親的下一個步驟,你也肯定不想再繼續了,那我就先睡了。放心,我會只睡半張床,不會讓你睡地板的。」
那是凌孜晟第一次,也是他希望的最後一次,有那麼一點點的對梅棣產生了憐惜的情感。黑暗之中,凌孜晟沉默良久,因為梅棣的那雙眼睛睜在黑夜裡實在太過明顯,凌孜晟忍不住過去,用他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問道:「你在想什麼?」
梅棣起身來看著凌孜晟,似乎在確定剛才那話是否真是他問的,在凌孜晟鼓勵的注視之下,才開口說:「我剛剛在想,原來邕朝的婚禮真的很好玩,也很新奇,不過就是有點累。下次,我要試試看歐式的婚禮,那個似乎會更輕鬆一點。誒,對了,你不知道的哦,所謂歐式的婚禮就是新娘子要穿白婚紗舉著花束的那種,我的爹地和娘咪就是用那種方式結婚的。我家裡還有他們那個時候的畫像呢,有空我拿給你看哦。啊,皇上,你去哪裡,我還沒有講完呢……」
好不容易產生的那一點點對梅棣的憐惜之意瞬間消失,梅棣竟然在成親當晚就在計劃著下一次的婚禮,根本不把凌孜晟放在眼裡,凌孜晟沒有當場發作已經是非常有氣度了。
「你自己睡去吧。」終於忍不住,凌孜晟還摔了門。梅棣望著他的背影,撅了撅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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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對閉幕式相當不滿,不過對於中國的成績相當滿意,第三更,慶祝中國突破50金,慶祝中國首次位列金牌榜首位,慶祝2008北京奧*運順利閉幕!
另,邊看邊碼字,可能有點……那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