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當刑決的意識。重新回到祭壇之時。
他突然覺得天地萬物。時間生靈。對他來說都發生了質的變化。
儘管這個世界仍遼闊到無邊無際。但刑決的感應範圍。卻也可以窺探到一二。
在這個範圍內。任何事物都難逃他的法眼。
至於那些修羅戰帝級別的頂尖強者們。之前也許他還有所忌憚。但現在對於他來說。簡直形同螻蟻。
莫說是他們。就連翼族族長翼熏兒。仙草之王。甚至仙帝。都已無法與此刻的刑決比肩。
刑決的修為雖然只是初階修羅戰帝。但初階修羅戰聖在他的眼中。也只能算是強者。卻沒有多大的威脅。
而這就是如今刑決所掌握的實力。當那令王刃將力量賦予刑決後……刑決已是真正的邁入了巔峰之列。
無論靈魂也好。血脈也好。力量也好。恐怕聖域能夠與他比肩的已是少之又少。近乎無敵。
「這個小鬼做了什麼。令王刃怎麼不見了。」
「小子。你將令王刃弄哪去了。快點交出來。」
不過令刑決意外的是。眼下眾人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變化。
在他們看向刑決的眼中。不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除了震驚便是怒火。
許多人。正大聲的對著自己吼叫著。甚至能夠感受到他們那濃烈的殺意。
「原來如此。」
低頭觀望。刑決才發現。祭壇之上的令王刃已經消失不見。
而看一看自己掌心上。那形態似是匕首的奇特印記……刑決便恍然大悟。
令王刃並沒有消失。而就在他的身體之中。已是真正的與他融為一體。
「臭小子。我們在問你話。怎麼不回答。你是不是想死。」
令王刃就這樣在眼皮底下消失。眾人自然緊張不已。那可是能夠改變命運。在聖域稱王的寶物。
尤其是當他們發現。自己的質問居然被刑決無視後。那種緊張便化為了憤怒。想要將一切怒火向刑決發出。
「你們是說它麼。」
面對眾人的逼問。刑決從容一笑。右手的五指開始緩緩閉合。
「滋啦啦啦~~~~~~~~~~~~~~~~~~」
當其手掌剛剛合攏之際。一股強大的氣流便自其掌心散發而出。無數雷柱如暴怒的雷蛇四處亂竄。自其掌心散發而出。
剎那間。磅礡的氣息洶湧而散。晴朗的天空也是瞬息黑暗。
能夠看見的。只有那湧動的雷光。咆哮的颶風。
能夠感受的。只有那逼迫著靈魂。打壓著身體的恐怖威壓。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來源於刑決的掌心。
「嗡。」
終於。一抹光華在刑決的掌心綻放。而當那光芒消散後。雷電沒有消失。颶風沒有停止。反而猛烈了數倍。
但這一刻。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深深的驚呆了。他們那呆滯的目光。都凝聚在一個點。那便是刑決的手掌之上。
因為此時此刻。在刑決的右手之中。握著一把長達三米。寬大三尺的巨刃。
此刃。似刀似劍似斧似戟。根本沒有固定的形態。無時無刻都在變化。
此刃。光芒流轉。五彩繽紛。既像凝結天地正氣而成。又似最為yīn狠的魔物所化。
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它蘊含著毀滅xing的力量。
彷彿揮動它一下。便可劈開天空。碎裂大地。將大海燒乾。將山川夷平。無數世界崩塌。無數生靈死去。
聖器。真正的聖級。遠在凡品之上。不在上品之中。那是世間絕無僅有的極品聖器。
「這種感覺。莫非這令王刃。真的是極品聖器。」
美艷的翼族族長翼熏兒。那張妖嬈的小臉。已是呆滯到了極致。
身為翼族族長的她。自然掌握著一件凡品聖器。只不過此刻這令王刃給她的感覺。已是完全超越了她的聖器。
這樣的感覺。讓她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這不僅是在凡品聖器之上的上品聖器。而是最為接近神器的器物。極品聖器。
「什麼?極品聖器。」
「上品聖器。聖域已是絕無僅有。難道真的存在極品聖器。這樣的器物究竟是何人打造而成。」
聽得翼族族長的話後。已是感覺不可思議的眾人。彷彿再次受到了打擊。
「怎麼會這樣。這樣的聖器。怎麼會被這樣一個小鬼拔出。」
但在驚歎的同時。更多的人是不甘。他們都清楚這裡的規矩……都知道誰拔出令王刃。自己將服從於誰。
可是他們眼下卻是極為不甘。因為他們不甘心於服從刑決這樣一個。實力比自己弱上這麼多的人。
「小子。你不配擁有這樣的器物。還是將他交出。由老朽來代你保管吧。」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女子聲音突然響起。與此同時。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也是向刑決撲了過去。
那居然是一位修羅戰聖。而這位不是她人。正是那位濃妝艷抹的老太太。
她居然不遵守規矩。不顧身份。想要強行奪取刑決的令王刃。並且想要擊殺掉刑決。
「哼。天真。」
然而面對她的攻擊。刑決根本不屑一顧。身為未曾正眼看她。只見其意念一動。一股奇異的波動便自令王刃內傳出。
「糟糕。」
而當那股波動傳出之後。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大事不妙。因為一股威脅生命的感覺。正在自他們的靈魂。由內而外的蔓延。
「噗嗤」
一聲悶響傳來。那位修為在修羅戰聖的老太太。還未觸及刑決便化為了漫天的血水。飄飄灑灑的降落而下。
「天哪。這」
見到這樣一幕。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緊張到了極點。
在那軸成一團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再次看向刑決。已是沒有一絲不屑。反而是充滿了畏懼。就如同在看待一個死神。
一位修羅戰聖。一個凌駕於修羅戰帝之上。位列聖域最巔峰的人物……就這樣輕易的被抹殺掉。人們根本無法想像。此刻的刑決究竟掌握著多麼可怕的力量。
莫說是他們。就連與刑決有所交集的妖帝。此刻也是滿面震驚。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然而。知曉真相的只有刑決一人。儘管此刻的刑決很強。強到並不畏懼修羅戰聖。但也沒有強到。可以一個念頭便抹殺掉一位修羅戰聖的地步。
而他之所以可以做到這一點。也是當他將令王刃握在手中之後。才發現的。
在那一刻。他終於知道。為何這裡的人必須要服從於令王刃的主人。
因為令王刃。在這裡每個人的靈魂。都種下了一個印記。那是可以掌控他們生命的印記。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這裡每個人的生命。都掌握在刑決手中……只要刑決想的話。他們想死都不成。只能受到無盡的折磨。
但刑決沒有那麼做。而是直接擊殺了一位修羅戰聖。
他要做的很明確。他知道現在很多人都不服他。所以他就是要以這種手段。來立威。
「各位。這裡的規矩我想你們都清楚。也許有些人會想。不服從這規矩又會怎樣。」
「但我想告訴你們。這裡的主人。既然制定了這個規矩。就肯定有約束的方法。至於方法。現在我已經知道。」
「其實。就算我不說。我想很多人已經有所發覺。因為就在先前。你們一定都感受到。那來自靈魂深處的威脅。」
刑決踏在祭壇上。手握令王刃。微瞇的雙眸。儘是凌厲。彰顯著王者的霸氣。
「這難道說。第一時間更新 在我們的身體裡已經種下了某種無法抹除的印記。」在刑決的透露下。終於有人恍然大悟。
「既然已經發覺。那我也就不必多費口舌了。」
「我現在只想說一點。先前那位婆婆並不是最好的例子。這個印記。不止可以讓人瞬間死去。還可以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盡折磨。無盡輪迴。」
「至於那種折磨究竟有多可怕。老實說。我並不清楚。但若有人還敢違抗於我。我不介意讓他體驗一下。」刑決淡淡的聲音。卻震顫著人們的靈魂。讓他們的軀體。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唰」
這一刻。人們左顧右盼。彷彿在做眼神上的溝通。最終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向刑決叩拜起來。
「我等願意追隨主人。」
剎那間。如猛虎咆哮。天龍怒吼的聲音響徹不斷。一聲疊著一聲。一聲比一聲響亮。直到海水變得洶湧。連天地都為之顫動。
刑決站在人海zhōng yāng。享受著這一美景。享受著眾強跪拜自己的時刻。
只不過。與刑決同樣享受這種時刻的。還有妖帝。
妖帝不是沒有跪拜。而是刑決沒有讓他跪拜。無論如何。刑決也承受不起這種前輩的大禮。
對於刑決來說。這裡的其他人皆是臣民。必須服從於他。但妖帝不是。妖帝是他的前輩。永遠都是他尊敬之人。
「起來吧。你們的靈魂受我束縛。但我不希望你們的心靈也受我束縛。」
「我如今有事需要去做。而這件事需要你們大家的力量。當這件事完成後。我會想辦法解開那印記。讓你等恢復zi you。」良久之後。刑決開口道。
「多謝主人大恩。」
而聽得這樣一說。人們才終於顯現出一絲喜悅之se。
這些人。都是一方強者。哪個喜歡為他人效力。都喜歡zi you自在。或是他人臣服於自己。
眼下。服從刑決。完全是出自於自保。既然刑決ri後肯放他們zi you。他們自然欣喜無比。
雖然不知道刑決的話是真是假。但至少有了一絲希望。
「主人。我族前輩。想要見您。」
就在這時。翼族族長翼熏兒來到了刑決的身前。
她的體內。同樣被種下了印記。所以她也必須服從於刑決。
此刻的她。儘管依然保持著先前的嫵媚笑容。但從心底。她對刑決的看法已是完全不同。
「你族前輩。是誰。」刑決好奇的問道。
「翼歸途大人。」翼熏兒回道。
「翼歸途。他老人家。終於肯露面了。」
刑決欣然大喜。雖然翼族如今也要為他所用。但他知道翼族並沒有表面這麼簡單。
因為他已是得知。當時在仙帝手中將他救下的。並非聖王大人。
而若不是聖王大人的話。又是什麼樣的人物。能夠從上品聖器的聖威下將他救出呢。
如今。刑決唯一能夠想到的。便只有翼歸途。
因為盛傳。這位前任的翼族族長。在萬年前就已是中階修羅戰聖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