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老兒好手段,不過你真以為這樣你就能夠救得了它,無論你怎麼做,最終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們都要死。」
眼見刑決在螢光的護送下,已是遠去,東方凌宇卻是不急不躁,笑望著遠處的蘇燦長老。
「我蘇燦,並沒有打算活著離開,但同樣的,當我下定決心死去的時候,你也休想要活著離開。」
蘇燦長老那滄桑的臉上,突然洋溢起釋然的笑容,與此同時,它的體內已是開始了劇烈的變化,它居然想要自爆。
「嗚哇」
可還不待蘇燦長老改變靈魂,它的胸口卻是劇烈一痛,而後大口的鮮血便自其口中噴灑而出。
轉頭觀望不由大驚,他驚愕的發現,不知何時,東方凌宇居然已是來到他的身後,並且它的胸口已是被其洞穿。
「想要靈魂自爆,來與我同歸於盡,不得不說你想的太過天真。」
「不過你的覺悟是對的,因為今日,你除了死,已是別無他路。」東方凌宇看向蘇燦的目光中,充滿了諷刺。
與此同時,無數道觸手,已是將團團將其包圍,而將血脈之力送與刑決,早已是身體乏力,臉色蒼白的蘇燦,已是沒有了反擊的能力。
「那可未必。」
但就在蘇燦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自峽谷上方響起。
定目望去,蘇燦與東方凌宇皆是不由大驚,因為那漫天的螢光,正帶著耀眼的光芒,從天而降。
「刑決,怎麼會這樣,難道,難道他控制了我的血脈之力。」
望著那操縱螢光而來的刑決,蘇燦長老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在其將自己的血脈之力脫離身體之時,明明在其中傳遞了自己的意志。
這種意志便是保護刑決逃離這荒蕪世界,直到螢光消散為之。
而這種意志,除了他自己是無人可以更改的,包括刑決,同樣無法更開。
但是眼下,似乎這種不可能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他的血脈之力,居然在被刑決控制。
「哈哈哈,小子,有種,不過可惜,我可不會因為你的這種行為,便饒恕你一命。」
見到刑決,東方凌宇同樣震驚無比,他怎麼也想不到,刑決居然會回來解救蘇燦。
「想要殺我,恐怕你還做不到。」
刑決操控自己蘇燦的血脈之力,再加上此刻他的實力已是達到修羅戰將,居然輕易的將那包圍蘇燦的觸手斬斷,並且開始操縱螢光,融入蘇燦那虛弱的身體。
「刑決,你為什麼還要回來,你這不是自尋死路麼,你真是枉費了老夫的一片苦心。」
血脈之力重歸體內,蘇燦長老已受重創的身體,再次煥發出先前的強者氣息,只不過他看向刑決的目光中,卻是又怒又氣。
對於他來說,自己的命早已不再重要,反而保護刑決,保護噬魂族人,才是他的使命。
「不,蘇燦長老,除了死,我們還有路可走。」刑決微笑道。
「刑決,此話怎講。」蘇燦長老大為不解。
「長老,跟我來。」
刑決猛然抓住蘇燦長老的肩膀,而後將自己的噬魂族血脈散發而出,那暗黑色的鎧甲,已是覆蓋他的身體,那巨大的黑色羽翼正在他的身後煽起。
這一刻,刑決的速度已是達到了極致,開始朝著深不見底的峽谷深處,急速飛去。
「刑決你要幹什麼,下方乃是死亡界限,若是觸碰,莫說你我,就算是修羅戰帝,也無法生還!」見到這一舉動,蘇燦長老恐慌不已。
「長老,反正是死,為何不搏上一搏。」
刑決面帶笑意,那笑容之中並未有尋死之意,反而是充斥著濃郁的逃生自信,而正是這種自信,讓蘇燦長老為之迷茫。
「終於到了。」
望著下方漆黑的世界,刑決突然期待的說道。
「到了,到了那裡。」
然而,蘇燦長老目光掃視下方,卻只看到那深邃的谷底,什麼都沒有看到。
「嗡」
突然,刑決的身上猛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華,那光華居然是詭異的黑色,而最為詭異的是,那詭異的黑色已是將蘇燦長老團團包裹。
而下一秒,本漆黑一片的深邃谷底,居然綻放出無比耀眼的光芒,光芒之強,甚至刺痛了兩人的雙眼。
但當雙眼漸漸適應這種光華,當蘇燦長老可以打量到四周的一切後,他本驚慌的臉龐,卻被無比的震驚所期待。
這裡,已不再是浩瀚的峽谷,四周更不是漆黑與昏暗,也沒有湧動的死亡之力。
到處,都是鳥語花香,到處都是山川樹木。
這裡的樹木可以通天,這裡的花朵如同宮殿,甚至連可愛的鳥兒也變成了龐然大物。
而穿梭在這裡的,便是那在峽谷之內,極難尋找到的氣體,生存之力。
如果說峽谷之內,遍佈的是死亡之力,那麼這裡,遍佈的是生存之力,甚至比峽谷內的死亡之力還要濃郁。
在這樣的環境下,莫說常人,就連身受重創的蘇燦長老,也是感覺神清氣爽,彷彿已是脫胎換骨一般。
「這,究竟是哪裡。」
身在如此神奇的國度,簡直如臨夢境,就連見多識廣的蘇燦長老也是有些難以接受。
「這裡便是這荒蕪世界的價值所在。」刑決打量著四周,臉上同樣洋溢著無法掩飾的喜悅。
「刑決,這裡究竟是哪裡。」蘇燦長老焦急的問道,他已是意識到,刑決應該知曉一切。
「長老,跟我來。」
刑決將血脈之力收回體內,而後便帶著蘇燦長老,朝著這奇異的世界深處飛去。
越是深入,那種生存之力越是濃郁,到得最後居然在這個世界的各個角落,都有存在。
這一刻,蘇燦長老不再言語,因為他發現刑決有一種輕車熟路的感覺,在這交錯複雜的花草世界,他居然沒有絲毫的迷路,而是堅定的朝著一個方向尋去。
事實上,刑決自然第一次來到這裡,至於他為何如此輕車熟路,那是因為在他的靈魂深處,有著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在召喚著他前進。
終於,穿越茫茫花叢,飛過千山萬水之後,刑決與蘇燦落到了一處花叢中。
雖說這裡是花叢,但在這花叢之中,刑決與蘇燦卻如同螞蟻一般,如此渺小。
但相比與外面的花叢,這裡卻多出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安定,祥和,是如此的舒服,是如此的自然,沒錯,就是自然。
「找到你了。」
跟隨這種感覺尋找而去,刑決二人終於來到了一座巨大的花朵面前。
花朵很大,如同一座宮殿,花瓣擁有數十片,每片都有著不同的顏色,甚至有著不同的生命。
有的像是湖水,有的像是山丘,有的像是藍天,有的像是白雲。
但此時此刻,最引二人矚目的,卻是那花朵的中心部位,因為那裡有著一顆西瓜大小的明珠。
明珠綻放著五光十色的光華,但是在其內部,彷彿孕育著一個世界,一個生機勃勃,充滿了力量的世界。
「那是什麼。」
這一刻,蘇燦長老不由屏住了呼吸,深怕驚動到那顆奇異的明珠,因為他感覺到,那明珠有著自己的生命力。
「這是天地靈珠。」
相比於蘇燦長老,刑決顯得更為激動,因為他可是知道,眼前這顆明珠具備著多麼巨大的價值。
「天地靈珠,它有何用。」蘇燦長老,似乎並沒有聽過這個詞彙。
「天地靈珠,千萬時間凝結而出,浩瀚聖域,恐怕只此一物。」
「至於它有何用,將其煉化,實力倍增,也許從此之後,生死之間,也唯有生。」刑決直直的盯著天地靈珠,目光之中充滿了期待。
「你想講它煉化。」蘇燦長老,流露出驚訝的神情。
「其實,這便是我來此的目的。」刑決點頭回道。
「可是以你的修為,太難。」蘇燦長老搖了搖頭。
「我也知道,不過總有一日我會將其煉化。」
刑決如何不知,這天地靈珠的厲害,以他如今的力量,的確無法煉化,若是強行煉化乃是自尋死路。
「不,你必須盡快將其煉化。」可就在這時,蘇燦長老卻是再次搖了搖頭。
「嗡」
而還不待刑決反應過來,蘇燦長老的一隻手掌,已是悄然落在了刑決的背後,並且這一次,一股股比先前濃郁數倍的力量,正在源源不斷的湧入體內。
「蘇燦長老,您,,,,,,,,,,。」
刑決側過頭來,驚愕的發現此刻的蘇燦,渾身上下螢光閃爍,那本柔滑的肌膚,居然開始變得暗黃甚至乾枯。
「刑決,不要抵抗,老夫身受那東方凌宇重創,已是時日不多,而這是我唯一可以幫你的。」蘇燦長老凝重的說著,目光之中充斥著長輩的慈祥。
「不,蘇燦長老,您的傷也許還有救,一定有辦法可以救,我不需要您這麼幫我,我可以通過自己的力量來煉化掉那天地靈珠。」
刑決反駁著,因為他知道蘇燦長老在做什麼,他是想犧牲自己,來給予刑決煉化那天地靈珠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