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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瑨璃搖頭,「誰知道這一去幾時能回來,興許永遠回不來——」司馬楠突的用手摀住了她的嘴唇,一隻手繞上她的腰,兩個人的距離瞬間靠近。
瑨璃瞪大眼睛,把他的手拿下,司馬楠也頓覺失禮,忙往後退了兩步,臉色有些蒼白。「不許說這些喪氣話。你要平平安安地歸來,然後我們成親。」
「……」瑨璃直愣愣地看他,「你喜歡我?」
司馬楠窘迫地紅了臉,卻沒有退避她的視線。「對。」
「哦,」真是糟糕,這要怎麼拒絕才好?「但是我……我還是不想嫁入司馬家。你不必等我,待你高中狀元,皇帝自會許你婚約,到時你可別拒絕呀。我大概這一兩日就要出發前往萬涉谷了。未來的事兒,誰也說不準。指不定這是最後一次見面,所以你別讓我懸著心離開好不好。」
「不退婚,對你而言是『懸著心』的事?」司馬楠的眼裡閃過寒芒。
瑨璃抱歉,「對不住。我……」
他揮揮衣袖,面色如雪。「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也早就猜到你會這麼做。我仍然不退婚,等你回來。五年,夠不夠?」
瑨璃心跳如雷。他的眸光受傷熱切,五年,夠不夠?他要等她五年?瑨璃急忙搖頭,「你不要等我啊,真的不要等。五年時間你可以娶妻生子了,何必把幸福繫在我身上,我肯定不能令你幸福的。」
「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幸不幸福。」他把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就這麼說定了。」
誰跟你說定了呀?沐瑨璃一著急就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說,著急地直跺腳。司馬楠卻微笑著撫了撫她鬢角的發,「萬涉谷是什麼地方我沒有聽說過,但是它必定很危險。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只管開口,我會盡力幫你。」
「……」明明是來退婚的,最後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回去的路上,江天昊取笑她:「看來你注定要當他妻子的,還是別退了。」
「什麼啊,」沐瑨璃叫道,「我又不喜歡他。我已經說到那份兒上了,他怎麼就不會不高興呢?」要她再往狠裡說,她卻又不敢,就算她不喜歡這個少年,也要顧慮到他的尊嚴和自信。五年……誰經得起五年的等待。也許他只是說說罷了,待有一朝他遇到一個更好的女子,便會將她忘懷,嗯,嗯,一定是這樣。
「他喜歡你,自然想要放手一搏。」江天昊搖頭歎息,「哎,孽緣。」
瑨璃翻個白眼,在回書院的路上看到一個女子徘徊在饅頭店前,鬼鬼祟祟,瑨璃便和江天昊道:「你說她是不是想偷饅頭吃?」
江天昊蹙眉道:「這身影好像熟悉得很。」
兩人說話間,卻見那女子突的搶了兩個饅頭就跑,店家追在後面,大聲叫:「搶劫啊,搶饅頭啊!這什麼世道呀,一個女子居然來搶我的饅頭。」
瑨璃突然覺得那女子怪可憐地,如果不是餓極了,也不能放下尊嚴去搶饅頭吃。店家見追不著,只好折回店裡,瑨璃遞給他十文錢,「剛才那姑娘的饅頭錢我替她付了。」
「多謝多謝,」店家見有錢收,頓時樂得合不攏嘴,歎息道,「莫非那姑娘是你的朋友?都在這附近徘徊好幾天了,全身髒兮兮的,我還以為她是乞丐呢。」
瑨璃笑笑,什麼也不說,和江天昊往前面走去。在路口拐彎的時候,看到那個綠衣女子正大口大口地吃著饅頭,一邊還四處張望看那店家有沒有跟過來,大大的眼睛在四處掃瞄的時候,定格到了沐瑨璃和江天昊身上。
他們也是一愣。那女子飛快地扭頭就跑,瑨璃幾步就追上她,「綠蘿!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綠蘿怯怯地轉過身來,大眼裡,突然蓄滿了淚水。
半個時辰後,在平安客棧,綠蘿梳洗乾淨,瑨璃又叫小二弄了一桌子菜,看綠蘿吃得狼吞虎嚥,瑨璃不禁感歎,之前還趾高氣揚的一個人,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個狼狽模樣?「吃慢點,別噎著。」
直到吃得半飽,綠蘿才停下筷子,兩眼無神,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囂張。瑨璃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可以和我說說麼。」
綠蘿卻放不下尊嚴,「有什麼好說的,反正你看到我現在這麼落魄,該得意了吧。」
瑨璃看她仍是以前那不討喜的性格,抬了腳就走人。果然還未出房門,綠蘿便在後面叫道:「喂。」
「怎麼樣?」她回頭挑了挑眉。
綠蘿可憐倒兮兮地道:「你可不可以借我一點銀兩。」
「那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是和遲姑娘一起進宮了麼?」
綠蘿沉默了好一陣,方才細細道來。原來那晚決定將遲溪雨送進宮侍寢,只是不知為何早就說好要帶綠蘿去的,卻臨時換成了另一個丫環。她咬著嘴唇:「不知道是不是小姐嫌我性格太尖銳,不待見我了。」說著怔怔地落下淚來。
這個淒楚可憐的模樣,讓瑨璃把往日對她的厭惡也減了幾分。「不進宮,也該留在王府裡啊,怎麼會……」
綠蘿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恨恨道:「都是王府的主管,早就對我偷覷多時,見小姐進宮了,以後也不會把我帶進宮去,便想強暴我。他哪裡是我的對手,一時失手,就把他……」說著臉兒一紅。
「把他殺了?」
她搖頭,「把他打得不能人道了。」見瑨璃還是不明白,不由啐道:「真是個傻子,就是變太監了。」
沐瑨璃的嘴巴張得大大地,吃驚地道:「你,你……這也太胡鬧了,他反正打不過你,你把他扁一頓就算了,何必要……」
「你哪裡知道,」綠蘿道,「我也是替王府裡的姐妹討個公道。這個總管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在王府裡當起皇帝來了,那些丫環全是他的妃子,他想要哪一個哪一個若不應允,不是被他逐出王府,便是配給下流無恥的小廝做媳婦。我把他閹了,不知多少姐妹感謝我。」
瑨璃搖著頭:「縱然他不對,這事也不該你出手。這下倒霉了吧,不單被逐出王府,還流落街頭。」
綠蘿低頭不語,瑨璃道:「你有什麼打算麼?」
「不知道。」她吸吸鼻子。
「我記得你功夫不錯,」瑨璃道,「在京城耍耍功夫賣賣藝倒是能賺到些錢,又或者別的府裡也有招丫環的時候,你你去試試看呀。」
「不去!」綠蘿咬咬牙,「賣藝也不是沒有過的,你不知道那總管在京城,好歹是有點交際和權力的,一聲招呼,就把我賣藝的傢伙全毀了。」
瑨璃不由同情她,歎氣道:「你們主子進宮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你會有這個境地。你的性格,應當除了她沒人受得了。」
綠蘿這次倒不生氣,只說:「主子其實有暗示過讓我自己去外頭謀生。在皇宮裡這個爾虞我詐的地方,尤其是像我性格這麼倔脾氣這般沖,得罪了人,什麼時候死都不知道。也許是出過這個考慮,她才不帶我進宮罷。哎!」她看了瑨璃一眼,「原來你是個姑娘,怪不得郡主那麼信任你,我還只當她真的喜歡上你了。」
瑨璃從荷包裡拿出一錠銀子給她,「我也是個窮人,能給你的只有這麼多。如果你實在無處可去,你就去司馬丞相府上找司馬楠,就說是沐瑨璃介紹你去那兒做活兒。如果實在沒法兒營生了,便在那兒先安置安置吧,總好過流浪街頭。」
「你是什麼身份,人家要買你的帳?」綠蘿問道。
瑨璃笑笑:「這個你不用知道,只要找到司馬楠,你就能夠留在司馬府。我還有事在身,要先走了,你也好自為之罷。」
綠蘿突然說:「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