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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不宜久留,走吧。」霍司崖催她道。
瑨璃不捨地看著這裡的一切,哪怕一切成了灰,在她的記憶裡依舊是她離開太恆山之前的完整古樸的模樣。有淚浮上眼眶,卻被她用力眨去。哭是懦弱的表現,爹爹和姐姐還指望著她去救呢,所以不能掉眼淚。
掉頭,再也不多看一眼。
「等下。」霍司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然後說:「有人來了。太恆山你們熟悉,咱們走吧,我不想動手。」
江天昊點頭道:「跟我來。」
出了沐易的房間的暗門,是一個抄手迴廊,也被燒得差不多了,好多根燒得半焦的柱子倒在那兒,擋住了他去路。江天昊輕鬆從柱子越過去,前面卻只有一片綠籐纏繞的牆。瑨璃蹙眉道:「大師兄,沒有路了,你來這兒做什麼。」
江天昊卻不答,只往前走。前面是一大片的籐蔓,他拿出劍,斬斷些許,便露出一個古舊的木門。瑨璃吃驚,這裡有個門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只見江天昊一腳把門踢飛,回頭道:「快走。」
瑨璃走出那道門才發現,這裡是後山。只見江天昊用那些籐蔓撥了些許回來,再把門關上,免得他們這麼快追上來。
霍司崖四處看了看,道:「跳到樹上去。」說著將沐瑨璃一提,往不遠處的一顆參天老樹上躍去。瑨璃只覺得他足尖在樹幹上輕點,竟像在走路一般,不由又一次詫異他的功夫造詣。見江天昊也跳到一處樹上,方才低頭往下看。
有約莫十來個人,提著劍四處搜索。有人道:「剛才明明見到有人,怎麼轉眼就不見了?」
「莫不是見鬼了?」又有人笑道。
「放在房樑上的信簽已經有人拿走了,他們回來過。」一個男子沉著地道。「應該跑不遠,在這附近找找罷。」
瑨璃緊張地幾乎不能呼吸,回頭來看霍司崖,他緊蹙著眉,弓著身子。瑨璃見他倒是不緊張,只是神情凝重,不由又去看那些人。只見都是些年青的男子,約莫二十來歲,身上穿著青色常服,手執佩劍,此時四處搜尋著他們的消息。猛得,剛剛那個指揮他們尋找的男子朝樹上看來,瑨璃嚇一跳,溫暖寬厚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瑨璃轉頭對上霍司崖的視線,在她耳邊說:「別緊張,這兒樹葉厚密,他發現不了。」
瑨璃點點頭,臉兒火辣辣的燒。在樹上呆了約莫半個時辰,下面那些男子方才離去。瑨璃小聲說:「可以走了嗎?」
霍司崖指著下面,果然過了一會兒,那些男子去而復返。想必剛剛離開只是個障眼法呢。下面有個男子冷笑道:「你這法子不管用!想必他們早從從咱們不知道的捷徑跑了。」
下面一番喧鬧,那些人方才離去。直到他們真的走了,霍司崖才帶她飄下樹,江天昊也從旁邊一棵樹上落了下來。江天昊道:「事不宜遲,咱們趕緊離開。只怕他們同門之間有暗傳消息的方法,如果從後山走,指不定會被堵劫。我知道還有個地方可以走,只是要從一條瀑布跳下。我和璃兒從小在那兒耍大的不怕,不知道霍兄可識水性不?」
「識水性。」
瑨璃雖從小在這兒長大,但是畢竟是女孩子,沐易對她管得也嚴些,不如江天昊從小在山裡扒拉大的,哪裡有什麼捷徑,哪裡種著好吃的,哪裡能打著好獵物全都知道。他領著他倆從一條樹洞穿過去,瑨璃看裡面黑漆漆地便道:「大師兄,這什麼地方啊,裡面不會有毒蛇猛獸吧。」
「估計有蛇。不過不怕,師兄有帶雄黃。想當時這樹洞還是我和敬天一起弄的……」說到這裡,不禁神色一黯。當年的同門,此時已是天人兩隔。
一路默默地過了樹洞,再往前走一段野草叢生的荒道,便聽到轟轟的水流聲。
白色寬大的瀑布飛洩直下,他們就站在源頭,江雲昊道對霍司崖道:「這瀑布雖不高,但從高處跳下水裡,仍是不大好受的。霍兄可記得屏住呼吸,若是把水吸進去就難受了。」
「嗯。」
入水的那剎,霍司崖只覺得水面把臉砸得生疼。一隻手拉住了他的手掌,把他迅速地往水面上帶。過程短暫,感覺卻很奇妙。三人到了岸上,衣服頭髮皆已濕透。沐瑨璃看看瀑布頂上,幽幽地道:「已經好久不曾從上面跳下來了呢。」
江天昊也說:「可不是,小時候你總那麼頑皮,第一次看到你從上面跳下去,我心都要嚇停了。趕緊也跟著跳下來——這以後倒成了咱們的樂趣了。」
以後只怕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瑨璃掠了掠濕濕的頭髮,「我們這樣要怎麼上路才好。」
「前面有獵人住的屋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地方他們萬萬找不到的。咱們且在這兒過一夜,把衣服都整干了,明天才好上路。」
他們去撿柴禾,江天昊到獵人的屋子拿了工具,向霍司崖道,「你在這裡陪她,我去弄點吃的回來。」
霍司崖回頭看看正在發呆的沐瑨璃,衣服濕濕的頭髮也濕濕的,看著地上呆呆的,讓人心生可憐。「擦擦頭髮,不然會著涼。」
瑨璃只好把頭髮解下披散在肩頭。隨身帶的布與衣裳也都被水弄濕了,只能用手一下下甩頭髮上的水珠。霍司崖生火先幫她將包袱裡的衣服烤乾。看到一件紅色肚兜,出神了半天,瑨璃看到他盯著肚兜看,不禁搶了過來,「我自己來。你走開。」
霍司崖看她臉色緋紅,不由笑了,往旁邊挪了點,將她的男裝拿出來烤。「之後有什麼打算,想過麼?」
「現在只想著趕緊到萬涉谷把爹爹和姐姐救出來。」
「如果他們不在了呢?」
她的頭低低垂下,「如果不在了,我就……把萬涉谷的人全殺了給他們賠葬。」
霍司崖吃驚地看著她。她怎麼看都不像能夠雙手染滿鮮血的人。但是可以想像最親的人若死在他們手裡,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輕易放下心中的仇恨。「然後呢?」
「然後。」瑨璃的聲音低到自己都要聽不見。然後呢?還有什麼然後。她的未來從剛開始的那麼清析,一下子變得沒有目標和方向了。如果爹爹姐姐真的不在了,那她怎麼辦?她不和司馬楠成親就無處可去了。幽幽一聲歎息,甩甩頭,「不想那麼多,他們一定還活著。」
「如果到時候沒有人可以依靠,你跟我走吧。」他的聲音很輕。
瑨璃眨了眨眼,不大相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沒有白眼她,也沒有像往日一樣沉默,而是重複了一遍。瑨璃的心忍不住狂跳,他這個……是什麼意思?是讓她以後就跟著他了麼?哪有這樣說話的人啊。轉頭來看著火堆,她不言不語。
過大概兩個時辰大師兄方才拖了一頭野豬回來,在外面大叫道:「快出來幫忙,累死我了。這麼大一頭豬,得有兩三百斤。」
當下他們把豬洗扒乾淨,就火烤了吃。雖然沒什麼佐料,但是肌腸漉漉,也就顧不得許多了。飛快地吃嚼完畢,此時天已黑了,江天昊便和瑨璃道:「我們在這兒守著,你去湖裡洗澡。不怕,不會有人偷看的。」
輪流洗過澡,方才回到木屋,他們把房間留給瑨璃,兩個男人自是在外頭睡地板。夜裡睡不著覺,江天昊望著滿天星斗,問霍司崖,「你是喜歡我們璃兒吧?我看她似乎也對你有些不同,如果和司馬楠的婚事當真成不了,你娶她吧,我做主。」
「……」霍司崖看了他一眼。
江天昊急道:「你那天可抱過她了,要是不娶她可咋整?」
如果告訴他他曾經按耐不住,回頭看過沐瑨璃在水中沐浴的樣子,那還不拿刀把他給劈了?霍司崖淡淡的沒有說話。那一個夜晚,終於還是沒有忍住不回頭的慾望,看到月色下她背對著他在湖裡將水潑向肩膀,身形纖瘦,肌膚雪白,僅僅只是一眼而已,卻已叫他面紅耳赤。
後來再也不敢回頭,不管多淡定都好,他始終是個氣血方剛的少年。
「不過,現在璃兒沒心思想這些,」江天昊長長歎息一聲,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道,「師父,瑨瑜,你們當真還在人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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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經紀人》
書號:10455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