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風流武狀元 第四卷 第250章 閒情小調
    桓子丹躺在籐椅上,臉上一陣陣扭曲,疼得直發抖。打架的時候不覺得,現在靜了下來神經放鬆了,才感覺鼻子、下鄂和臉上一陣陣劇痛。老頭子鍾衍正在給他臉上去血敷藥,每沾上一下都疼得他直咧牙,雙手緊緊的抓著籐椅扶手,一陣骨骨作響。

    好不容易料理完了,鍾衍揮袖輕輕的擦擦額頭的汗,兩個小藥童拿走了藥箱和瓶瓶罐罐。

    桓子丹從座椅上站起來,對著鍾衍報拳一禮:「多謝老先生了!」

    鍾衍擺了擺手:「算啦,年輕人。別謝我,去謝那個和你對手的特種營大哥吧。他已經處處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你現在身上至少要多十幾處斷骨頭,好歹要在床上躲幾個月。」

    桓子丹愕然的愣住了:這……還手下留情了?

    轉眼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秦霄和郭子儀,二人臉上都掛著淡然的冷笑。桓子丹心裡一陣慚愧和羞恥,走到秦霄面前雙膝一跪就拜倒下去:「徒兒知錯了,師父恕罪!」

    「起來吧。」

    秦霄說道:「年輕氣盛,其實也是好事,至少鬥志可嘉。現在你應該樂意和特種營的人在一起進行訓練了?」

    「徒兒一萬個願意!能有朱勇那樣的身手,就有希望報仇了!」

    桓子丹站了起來,面上一陣怨憤的怒氣:「我爹娘和家人,死得太慘了!」

    秦霄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仇恨有動力,這是有利的一面。但也不要被仇恨沖昏了頭腦,胡作非為。特種營的紀律是十分嚴格的。這是郭子儀,你師兄。今後你與他做伴吧,有不懂的就問他。」

    郭子儀滿面春風地上前抱拳一禮:「師弟!」

    桓子丹忙不迭的回禮:「師兄好!」

    打量了郭子儀一眼,卻發現他生得俊美而瀟灑。大方而不失穩重,心裡不禁暗暗的欽服。

    秦霄說道:「你來得較晚,前面已經落後了一大截,但我不會給你什麼特殊照顧的。本事要自己練。不比別地什麼東西,還能拔苗助長。從今天起,你要花費比他人更多的努力迎頭趕上,直到達到特種營的平均水平才有資格讓我親自指導你。你有信心辦到麼?」

    「能!」

    桓子丹咬牙一抱拳:「師父你就放心吧!縱然是死都不怕了,還能怕吃苦麼?我這去跟著訓練!」

    「嗯,去吧。」

    秦霄看著桓子丹的背影,暗自想道:這個桓子丹,鬥志很旺盛。殺氣也很強烈,甚至可以說是有一股苦大仇深的戾氣。

    特種營中,就缺他這樣玩命的精神。雖然他現在是最差的,但假以時日,應該能夠脫穎而出……

    下午的體能與箭術訓練,用不著他幹什麼了。秦霄逛到了前堂,看到上官婉兒正攙扶著李仙惠在花間樹下散著步,心裡不禁一動,朝她們走了過去。

    二女正在悠閒地漫步。低頭竊語,時不時的發出一陣輕笑。秦霄大搖大擺的走過去,笑嘻嘻的道:「二位夫人,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李仙惠轉頭瞅了秦霄一眼,嘻嘻一笑:「去去,女孩兒家的事兒,你來聽什麼。」

    上官婉兒也附合道:「就是!」

    秦霄微微一愣,湊到她們中間,左右抱住她們的香肩:「不會吧。老公面前也要保密?」

    「那當然。」

    李仙惠笑吟吟的說道:「有些事兒呢,那是密秘的。就該是秘密。婉兒你說呢?」

    「嘻嘻,是的。」

    上官婉兒笑意濃濃,而且很笑得很詭異,很曖昧。

    秦霄心裡恍然一悟:這兩個大妞兒。不會是在討論『床上』地事兒吧?敢情在交流彼此的心德感受呀!

    秦霄臉上一陣會意的怪笑:「我知道你們聊的什麼了,哈哈!」

    然後伸手摸到了李仙惠的肚子上:「咦。還這麼小呢。」

    李仙惠嗔怪的拍了他的手一下:「才兩三個月,能有多大,真是的。笑得這麼大聲,莫驚到孩兒。」

    秦霄蹲下身去,死纏的將耳朵貼到李仙惠的肚子上,一陣嘿嘿地偷笑。

    「笑什麼呢?」

    二女異口同聲。

    「我兒子對我說,剛才呀,他的兩個娘,正在討論閨房之事。」

    秦霄呵呵地笑道:「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二女頓時一臉的扉紅,齊齊的伸手作勢要打他。

    秦霄哈哈大笑的躲開,二女馬上來追來。秦霄看著李仙惠小心地樣子,慢不迭的停了下來,跑上前來扶住她:「哦好好,我不跑了,自己來投案自首。你別劇烈運動傷了胎氣。」

    李仙惠輕輕地拎了拎秦霄的耳朵:「壞蛋,大壞蛋!婉兒,一會兒晚上把他趕出來,不讓他上床。」

    上官婉兒一臉飛霞艷紅,輕跺著腳怨道:「仙兒!……」

    秦霄嘿嘿一笑:「那我就上仙兒的床!」

    「休想!」

    李仙惠一吐舌頭:「現在都是墨衣陪我睡的,哪有你的份兒!」

    「那且不更好,三人同床共枕。」

    秦霄作出一臉淫邪的怪笑:「齊人之福呀!」

    「找打!」

    二女一起發彪,玉手粉拳就要招呼上來。

    春末夏初,楚仙山莊的花圃樹蔭正吐露出顏色來,三人鬧得正開心,小石拱橋上快步跑來一人,仔細一看,是狄光遠八五八書房,匆匆忙忙的看似有事情。

    秦霄看了一眼,走出花圃攔住狄光遠:「光遠大哥,這麼匆忙,有什麼事情?」

    「哦,大郎你在這裡呀。」

    沒有外人的時候,狄光遠都習慣親暱的叫秦霄作『大郎』。「莊裡有客人來拜房,說長安來的,楚王的人。」

    李隆基的人?秦霄心裡一怔——「快請他進來!」

    剛剛送走了信使盧奐,馬上又派人送了信來。莫不是有重要地事情?

    秦霄走到二女身邊,在她們每人臉上親了一口:「老婆大人,卑職要去處理公務啦,二位繼續悠閒著。忙完了我就來伺候行不?」

    李仙惠和上官婉兒一陣咯咯的笑了起來:「看你這油頭粉面的樣子,哪裡還像是個大將軍。快去吧,真是的。幸得沒有外人,不然威信都掃地了。」

    秦霄如法炮製的左右開弓又在兩個臉蛋兒上親了一口:「老婆面前,我哪裡有什麼威信嘛!我就怕晚上睡客房,香香!好了,你們繼續玩,花圃裡空氣還真是好。多呆一會兒,有益於胎兒。我走啦!」

    上官婉兒輕攙著李仙惠,一臉眷戀和溫柔的笑著說道:「仙兒,他還真是個好老公,好男人,等到成親了才清楚的知道。除了多情,還很細心體貼喲,太難得了!原本以為吧,他只是個五大三粗的猛將軍。沒想到有時候比女人還細心,什麼都懂。」

    「可不是嘛!」

    李仙惠摸摸自己的肚子,又轉過來摸了摸上官婉兒的肚子:「你也趕緊懷上吧,我也好有個伴兒呀,嘻嘻!要加油哦!老公身體夠棒的,每天讓他交兩三次功課好了。」

    上官婉兒頓時一臉酡紅,嬌羞的扭捏著身子避開她地手:「說什麼嘛,仙兒!你呀,真是被老公帶壞了,也學著油腔滑調的吃人家豆腐。」

    秦霄回到了前堂正廳的書房裡。狄光遠將人領了來。一個二三十歲的走卒模樣的人,納頭就拜倒在地。秦霄忙讓他起來:「楚王派你來的?」

    「正是!」

    來人說道:「小人是楚王近侍書僮。有書信一封在此。」

    說罷就拿給了秦霄。

    秦霄接過書信,對狄光遠道:「狄先生,帶他下去休息,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二人正去。秦霄取出藥水塗到信上,細細的讀了起來。心裡忍不住一陣激動——唐休璟,終於自請下崗回家養老了!就在五王被害後的一個月,老頭子終於不住卸甲歸田。

    秦霄心裡暗自歡喜,唐休璟一走,隴右道就失去了一塊屏障。雖說駐軍沒有減少一人,但是缺少了大元帥統一指揮調度。也就是說,現在西北缺人!

    轉念一想,又有些冷靜了下來:就算沒了唐休璟,朝中能用的人還是很多啊……而且現在,邊疆無戰事,有安西四鎮大都護和幾個方鎮大都督,還是沒有我什麼事兒呀!真是……苦悶!

    不過,不管怎麼說,唐休璟一走,將要留下極大地空缺,總比以前機會要多了一些。唐休璟打仗是個天才,對吐蕃七戰七捷,在軍中的威信無可比擬,這可是唐史上極難得的。有他在,吐蕃、突厥都有點投鼠忌器不敢冒邊,韋後和武三思,也一直不敢拿他說事開玩笑。畢竟他們心裡清楚得很,要是動了唐休璟,恐怕要在軍隊裡引起眾怒,民怨也會沸騰了。

    另外,李隆基的信裡還說了幾件小事,李裹兒繼續發瘋,相王和太平公主繼續裝逼,自己和太子繼續聲色犬馬。而且他自己馬上要當爹了,足球也玩出了花樣,每天和李重俊在一起賭球玩;找了幾個王妃教她們打麻將,蠢得很,老是學不會,很沒勁;很懷念當初在秦霄家裡聚賭的日子;很希望能到江南來逛一趟。

    秦霄不禁一陣好笑。這個李隆基,還真是能苦中作樂。

    這時,書房的門被輕輕的敲響了,一個稚氣十足的聲音在外面喊道:「候爺哥哥,你在裡面麼?」

    楊玉環?秦霄心中一笑,走過去開了門,蹲下身去將她抱起來:「玉環呀,今天怎麼沒有練琴跳舞呢?」

    楊玉環將嘴兒嘟得長長的:「雲兒姐姐成親了,住到了後院大樓裡。紫笛姐姐出門到牙刷廠去了,沒人陪我玩。我心情不好,不想學。」

    「哦,呵呵!」

    秦霄不由得笑了起來:「你還心情不好了呀?那哥哥陪你玩好不?」

    「好呀!候爺哥哥最最好了!」

    楊玉環嘖嘖的在秦霄臉上親了兩口:「我們一起去划船好麼?我奏曲子給你聽。」

    「行哪!」

    秦霄放下楊玉環:「玉環稍等一下。」

    走到桌邊,準備將李隆基寫來地信收起來,心裡恍然一亮:李隆基說有機會要到江南來?——到江南來!

    開什麼玩笑!

    要是真來了,鬼使神差的讓他和楊玉環見了面……

    法客!秦霄心裡忍不住恨恨地罵了一句:天知道他們之間會不會擦出什麼『火花』,歷史重現?我還是小心提防著。只要李隆基敢來,我馬上將楊玉環藏起來,讓紫笛帶著她到江州刺史府何開那裡住幾天。

    秦霄收好信,牽著楊玉環的手走到了前院花圃間,李仙惠和上官婉兒正從在賞花亭裡閒聊呢。

    秦霄笑呵呵的走過去:「二位老婆,一起去楚仙湖裡泛舟吧!」

    「好呀!」

    二女馬上附合,站起身來興高采烈的就走。上官婉兒還走過來,抱起了楊玉環在她臉上親來親去,弄得楊玉環咯咯地笑起來,左右躲閃。

    候府裡有特製的遊船畫舫,專供秦霄消譴地。金色的甲板船艙,裝飾得富麗堂皇,每天都有人清洗得乾乾淨淨。

    四人上了船,船夫們船撐到湖心,都識趣聽話的躲到了船底的艙板休息室裡不出來了。

    秦霄搬了張太師椅坐到船頭,悠閒的擱起了二郎腿,拿著一支魚竿釣起魚來。上官婉兒則是和楊玉環坐到了一面古箏前,指導她彈琴奏曲。

    湖麗的清水,悠悠的河風,輕揚的古曲,秦霄感覺愜意極了。暖暖的太陽曬到身上,似乎就要昏昏欲睡。

    李仙惠輕輕走到他的身後,替他揉著肩,低語道:「老公,看來你又有了心事呀?」

    「哦?沒有啊!我在享受,在休閒。」

    「又蒙人呢!你釣魚都沒有魚餌,釣的什麼?明顯是心不在焉嘛!剛才來的客人,是不是長安來的?」

    「呵呵,我的老婆大人,你什麼時候也這麼料事如神了?」

    秦霄憐愛的拉著李仙惠,讓她坐到自己大腿上:「說實話,的確是阿瞞寫信來了,告訴我唐休璟乞老歸田了。」

    「那關你什麼事情呢?你又做不到兵部尚書、諸軍大都督。」

    「是呀,所以……」

    秦霄無奈的挑嘴一笑:「我就繼續在江南享受我的閒情小調,有空就努力造人,多生兒子多養女兒。老婆,你說,你要是給我生個龍鳳雙胞胎多好?一次兩個,多省時多安逸呀!」

    「去你的,就是沒個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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