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成了丫環 第三卷 奮鬥 第八十章 前程往事只待追憶
    著一臉破釜沉舟絕然的赤蝶,我卻不知是該感動還是笑不得。

    當初報出店名,就是覺得比讓平王到這裡暗盟好些,卻忘記了我這店裡的夥計的出身。再上先前我那一出想大鬧王府的事,讓他們不想歪——都難

    摸摸鼻子,我笑得很心虛,口中卻說得含糊不清:「那個,王爺是我約來的。我……我……那個,我與王爺在王府相遇……比較投緣……放心好了好了,等我先去會會他再細說

    天,我真的扯不下去了,對於忘塵,我不想說謊,也無需解釋,只要他信我就好。可面對赤蝶,我才意識到,我也的確應該跟那位穿越的同志對對口供才行。不然,以後面對陵姨或是誰誰誰,該怎麼解釋我與他那種自來熟、一見如舊的交情。

    我幾乎是落荒而逃般進了店裡,任赤蝶那疑惑的目光緊緊相隨。

    包間外,幾個絕對算得店中好手的的夥計徘徊在外遊蕩,似乎時刻準備著只要有一個不對勁,便要擒賊先擒王——拿下平王再說。

    可那內堂裡,卻是面鶯鶯燕燕嘻笑連連,一個嬌聲細言的女聲正唱著什麼小曲,外緊內松的狀態。

    我心裡的無名火氣一下子升起:我這可是開的酒樓,不是青樓,這小子怎麼把那些個粉頭綠頭都給帶來了,還讓不讓做生意。

    縱然火大。我也只能揮手先讓守在外面地眾人各歸其位,,該幹嘛幹嘛去,誰本想說些什麼,被我雙眼一瞪:論武功你們誰強過我來。這才散去。

    我剛掀開簾子,一股濃郁的脂粉香氣迎面而來。差點沒把我給薰暈過去。那位差點淪人新一輪綁票案主角的平王殿下現在是被眾多美人環繞,好不愜意。

    果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同是穿越者,憑人什麼人家就能醉臥美人膝,醒掌殺人權。可憐的我卻要一手一腳的打拼,才能自己自足。

    面上雖然不快,但在人前,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地。要我下跪是不可能了。卻也抱拳在胸,權當行個江湖禮數,輕咳一聲,讓那位被美人環繞的大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小人莫言,見過平王殿下

    「喲,這是誰啊……」一位煙視媚行的女子一扭一扭的到我面前,那發嗲的聲音強烈的刺激著我的耳膜,更別提那濃得讓窒息地香氣,人讓我盡最大努力克制著推人的衝動。

    從她身上的香味我估計脂粉鋪大減價,而她那衣料。卻又不得不懷疑錦緞極缺。或是回到前世,而非民風保過的古代社會。

    然而,那女的這般賣好卻並沒有討得某人的歡心,那位剛剛才跟一個美人來個法式長吻的傢伙,似乎深懂變臉之絕技,面色一沉。便一聲冷哼:

    「下去

    那女的還很得意:「聽見沒,殿下讓你下去……」

    這傢伙,給臉不要臉是不,本就在胸的怒火瞬息升起,眼一微瞇,那佯裝的客套全然收志:「我才是這兒地掌櫃,要趕人也該我下逐客……」

    「我是你讓你下去.起,只不過我的是怒氣沖沖。他的不急不緩卻隱含壓力,所謂不怒而威,指的就該是這碼事吧?

    那個拍馬屁拍到馬蹄上地妖嬈女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倒是好看。她呆呆的立了半晌。咬咬牙才跟著其餘女子一道退下。退下之前,還狠狠瞪了我一眼。

    管我什麼事,給他氣受的是他身後的大爺不是,怎怎麼怪到我了?

    「好威風啊中。

    「好酸的醋味lt;.送一白眼了事。這話才叫沒頭沒腦,我吃哪門子莫名奇妙的乾醋。

    「閣下自我感覺太良好了!」

    別人是把他當王爺,我可是知道這王爺地皮囊裡到底是什麼,那份尊重就別想。

    沒拘什麼禮,我大冽冽的坐下,這一大段的奔波,原來著倒杯茶潤潤嗓子,展眼便見那杯口鮮紅的唇印,實在提不起那勇氣飲下。不是我矯情,實在不是想跟那些女地的來這麼個間接接吻的。

    剛叫聲來人,那簾子便立馬被人掀開,方虎的腦袋探進來時,那神情倒不是一個應聲而來的店小二,而是一個十足打手模樣。

    不理會衛逸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反正這一團亂局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說清楚的。

    「換茶爺,要不要吩咐廚房再來幾個拿手好菜

    然不不等他回答,我已搶著自言自語了:「瞧我這記性,王爺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咱們小店怕是入不了您的眼,就換壺茶好了說是吧

    看這傢伙的樣子,那飯錢肯定不能收了,自己的生意,能省一分是一分吧。小本經營,不容易啊

    「這個故人重逢,怎能無酒.意挑釁的樣子,倒不是為酒,而是為急我吧。

    「寒夜客來茶當酒,茶就合適浪費。

    「不必那麼省吧,好歹一掌櫃的,至於窮成這樣無辜。

    方虎點頭應下,至於平王殿下的抗議聲,被忽視的徹底。

    簾再掀開,方虎送上一壺新茶,我迫不急待的喝上幾口,潤潤嗓子,才揮揮手,讓方虎退下。

    —

    確定他退下之後。我這才一本正經道:「小本生意,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似地,含著金勺出生。閒話休提,找我什麼事?」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何況這位來得這叫個速度。我也就問的直接。

    平王的笑容越發燦爛,估計認為我在轉移話題的嫌疑。大度的搖搖頭。神情之中滿是放我一馬的味道,緩緩地吐出兩字:「敘舊!」

    「敘舊?」同樣的兩字,在我嘴裡帶上疑問:「我們以前認識嗎?前世你哪的人!」

    敘舊?敘哪門子的舊,穿越後他是王爺我是丫頭,兩根永遠相交的平行線,難道穿越前認識的,那可真叫人生何處不相逢,穿越也能遇故人啊

    「香港!」

    「哈。我在四川,中間千山萬水的。我從又沒出川,哪有認識的可能?」

    衛逸有些落寞地笑笑,那樣的笑容,讓他整個人都帶上憂鬱的氣質,這樣的氣質,讓我乎略了他烏眼圈的樣子,小小驚艷一番之餘,卻又引起更大的不平。

    真的不平,憑什麼天時地利人和都讓那小子給佔了去了。連裝靈魂的皮相也讓人垂涎三尺,驚艷不已。

    可我的,身份地位不論的,本來地面目一直都用易容術掩住的。以前說是一個小小丫環易惹禍上身。到了暗盟原想著以可以平安無事吧就恢復本來面目,在暗盟裡才享著眾人矚目的風光,到不一個時辰。便被陵姨自人群中拎了出來。再次警告不許以真面目示人。

    我再三討要說法,最終只得了「紅顏禍水」四個字。

    這是疼我的陵姨第一次的堅持。不算什麼原則問題,我也能認輸了。

    據說到現在,還能聽說有些個傻小子念念不忘那天驚鴻一現的少女,就愣是沒人把膚黑皮厚地我跟那天匆匆一現的美人聯繫一塊去。

    對於女子而言,人生痛苦的的事怕是不外如是。

    我這兒正不平,耳邊卻傳來衛逸緩緩的,近似夢囈般的聲音。

    「來到這個世界。你不會覺得寂寞嗎?任別人如何親近,內心深處總有一處,永遠無法與外人道的所有,知音難尋

    「那是你太閒了:時間悲風傷秋的

    不淑女地翻了個白眼,我得出這樣結論。

    「我一直祈求上天,能仁慈一點,哪怕一個也好,至少,我在這世上,不會是孤獨一個的

    那傢伙看來是真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根本是在自說自話,沒理會我地搭腔。而我,也對這些話題不怎麼感冒。差距啊,不光是指時空的代溝,你讓一博士跟大字不識的農民聊天試試,雞對鴨講就這樣產生的。

    「那個雲連城,不算你知己?」我撇撇嘴,不已為然的問道。這人啊,別老是燈下黑,看著風景在別處,到了別處又看遠方,還是要珍惜眼前。

    「他……也算吧事,我也不能說,……這種永遠不能暢所欲言的感覺,想必,你也明白的

    瞭解,瞭解,我當然瞭解,我看他也沒別的,純粹就因為太閒了。

    金錢,地位、美人一個不缺,當然要追求點高難度的事物來填補空虛。我們這種平頭百姓,整日為了生計而忙活。哪有這份閒情逸志來想這些。

    這便是差距,前世那種話怎麼說的,身份決定命運,雖說有些偏頗,卻也是現在的真實寫照。這話,我也懶得說了,反正他是自說自說的。

    「其實當初京裡那個服裝設計和拍賣會時,我就有了預感,可惜,後來陰差陽錯的,卻……緣一面……」

    「這可不怪我說得不明不白的,我哪會想道是怎麼回事?」

    想起當時那個鼻孔朝天的總管大人,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原來那人是你?」衛逸終於被從這句話從那種悲秋傷風中抽回了思緒。一臉驚詫莫名。

    「是我

    人像破布般扔了出來塊鐵板啊,便緣於此。真是有夠丟臉了。

    「那天入府的人是你?不是說是你身邊的小廝?」衛逸的語氣有些驚異,神情人些恍惚。這命運之手也太過神奇,原來上天早安排過重逢,只是。被自己輕輕……錯過

    「廢話!帝都多顯貴,誰是我這號平頭百姓的惹得起地,不弄個假身份在前,還真任自己在前衝鋒不成給點暗示,一詩一信什麼的。光一塊令牌,誰敢輕進。

    那可是王府重地,不是什麼公共花園

    「我以為,當初在及冠禮上那首詩,應該夠了?」衛逸的笑容略帶了些苦澀的味道。

    「那哪行,哪果你把後兩句轉折給念出來,我還會小小懷疑一下?」我聽得哭笑不得。所謂天才與白癡只一線隔,那話,用於那詩也一樣吧。

    苦笑,然而。下一刻,衛逸若有所思道:「不對,那塊令牌,後來被人用來構陷於我,那是怎麼回事?你從哪知道是我開出那些事?」

    我聽得前半段,心裡還滿是慚愧的。但聽到後面,便是怒火終燒。再無半分愧疚。

    「你為什麼算計那一坊老弱,他們已然可憐,你……你也太過了虧了我當初還在陵姨面前為他脫罪,卻不知,真正的禍首原來是他。

    難怪,難怪昨晚凌烈欲言又止,只說這平王殿下不簡單。想來,指這便是那事,只是當時我會錯了意。

    拌豬吃老虎不是不可以,但牽連那一坊本就可憐的無辜便太過了。看著平王的眼中。更多不忿。

    「放心,這事已經過去出深深地倦意。

    「什麼過去?如果不是我當時急中生智,把禍水引走。那一坊老弱的下場,還不知怎麼,你……」每每想到那樣的後果,我仍止不住心裡害怕。

    「有你師傅在,不會有事的

    我並不奇怪她知道我的另一個身份,持有王府令牌,又會武功的,還能是誰

    「陵姨行蹤不定,從來連我都不清楚的,你怎麼會知道的?」

    心一點變冷,先前因他鄉遇故知的那份喜悅,因這些根本不投機地話題,慢慢消散。

    我們在這個世界已呆得太久,久到已然打上今世的烙印,縱然可以笑論前世,但也僅限於前世而已,今生種種,仍是陌路。

    或是意識到這一點,我與衛逸同時住嘴,場面有些尷尬,冷場了。

    本以為是場可以暢所欲言的相見歡,卻怎麼變成話不投機。

    算了,前事種種已成過行往,再糾纏也沒有意義,只是心裡,已下意識的,對他對多份戒備。我另起一個比較安全的話題。

    「對了

    「我家是一個家族企業形式,家族裡地孩子都接受所謂菁英教育。

    每個人都拚命的學習,從小就被告之,今生沒有朋友,所有人都只是是對手。

    後來,進入家族企業,那裡各自為陣,成王敗寇,優勝劣汰。

    當我終於擊敗所有的競爭對手,成為家族的最高掌權者之時,卻在第一次出國談生意遇到飛機失事,再次醒來,便到了這裡,成了一個剛摔下馬背的皇子……」

    衛逸的聲音淡淡的,似乎在講述著別人的故事。可那樣地講述,卻莫名,比他先前那些個傷感的話題,讓我覺得心酸。

    明明站在勝利的巔峰,瞬息就得一無所有。天有不測風雲。人生旦夕禍福難料,枉自令人徒生歎息。

    「我可比為上你……前世也一個小小職員……」

    敘舊,可那些個前生種種往事亦有敘完之時,當最後一句感概結束,我們要面對的,還是今生。沒人能靠只依回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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