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抬頭,我也能感受到自己成了眾人注意的焦點。
無論前世今生都是小人物的我,對於這樣的備受關注的情形,還只本能得渾身不自在,何況,那些目光中,五味雜陳……
誰讓這就我一個我外人呢?而這個外來者的身份還如此特別
主僕舊人?在我看來,我這蘇家千金的身份,對於此刻屋內那些個本已是一幫大老的屋內諸位而言影響,怕難如陵姨的樂觀吧
除開那個有名無實的身份之別外,能站在這屋內的,哪個不是人精。
誰又真個願意為個虛名伏低認小,平白在頭上又增加上一個空投的主子來。
一想至此,心裡便不由一聲冷笑,慢慢抬頭,緩緩盯過那幾雙探視的眼,我淡淡的開口:「蘇家蘊初,見過暗盟諸老,以後諸位叫我阿蘇就好
分界線
防盜鏈系統已正式啟動帶來不便,敬請諒解
轉眼便是正月十五,滿街的花燈點亮長街,也是家裡那位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上官小姐,除了她爹外,最為昐望的一件事。
身為官家千金的她,平日裡除了初一、十五,能陪夫人廟裡上香,也只有在這樣的日子,才能出門透氣。反正在我看來。這些古代的千金是真夠可憐的,不過穿金戴玉,綢裹絲圍的囚犯一般。第一次慶幸自己沒有附身成個小姐。否則。光那大段大段幾近禁閉的日子,就能讓自己瘋掉
上元夜,千門萬家,遊人如織,無數造型各異地燈籠直把帝都城裡映得迷離夢幻。雖不比現代的聲光效果,但那搖曳生姿的燭光,更添幾分浪漫色調。
耳邊是綠袖與吟雪兩丫頭的一路的歡呼雀躍。吱吱喳喳不絕於耳,小姐婉兒是自持身份.不可能如丫頭般隨意開口,但那眉角眼睄間的欣喜層層泛開。比之平日被壓抑天性、故作老成的端莊賢淑,添了一點活潑色彩。比較與年齡相符,唉!都不過一群十四五歲地孩子啊!
別說她們,縱然前世見過許多聲色電光編織不夜城的我,在這娛樂極少的古代社會,雖然平日大多時間皆用來充實自己,但,偶有閒暇。那個孤寂還是止不住泛上心頭。
如今見了這份熱鬧,仍止不住欣喜的。
愛熱鬧本是人之天性。
然而,這份喜悅亦不能持久,目光仍不住落到帝都城西——安樂坊、萬人碑。
近年來,自己雖是努力充電讓自己沒有閒暇中,平心而論,也有迴避那兒的意思。
可,這個兩個所在,卻似無處不在的幽靈,時時冒上心頭。
我卻不知能做此什麼。那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常在夜深人靜時湧上心頭,然後。成為鞭策我學習的無形動力!
認真論來,在我的潛意識中,對於復國一念,是絕對的下意識排斥,在我看來,與其讓這些百劫餘心地人們再次碰觸戰爭的慘烈傷痕。倒不如改善他們的生活現狀。使其不再如此貧困才是首要之急。
但。致富之路,談何容易。何況還是那麼一大群人的。
雖然記得前世某人說過一句流傳很廣的話。大意是:「允許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再帶動大多數人致富,最後達到共同富裕的美好生活。」
話是好話,然而,在我所經歷的前世,這話亦是在實踐階段。何況,要讓人致富,亦要提供一條切實可行的道路供人參考才是。
畢竟,只有經濟發展,生活水平提高、安居樂業後,民心才能真正安定,慢慢的修復那些被戰亂割裂的傷痕。
沒想到過,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自己還是在為錢而愁,但那本意已從一家地小康生活之外,我的計劃又增加了很多,只是,萬事開頭難啊!
賭,來錢肯定很快,但,且不說娘與陵姨的反對,只要想到所有越國遺民參與,全民皆賭地未來,……自己就忍不住先寒噤一個……
何況,那也是個技術活,只能作為個案,推之廣之肯定是行不通的。否則,不是帝都賭坊集體關門倒閉,就是賭博坊倒閉前,先聯手把我給滅了。更可怕是,是在賭場未倒,賭場殺手未到之前,娘或陵姨很有可能先大義滅親了!……
酒館飯莊倒是易上手,切實可行,可這第一筆啟動資金又從何而來……
而且,自己現在雖在上官府上為奴,相當於有份可供溫飽的死工資,然而,要用那筆錢作投資,無疑是杯水車薪不說,自己也是分身乏術,雖然三天一輪休在旁人眼中是美差,但若真用來打理生意,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行為肯定是行不通的。
看來似平只能兼職了。可在這商業並不發達的古代社會,正職已是十分難得地,兼職啊,哪有那麼合適地商機。何況還想靠它賺夠筆一筆啟動資金。
怎一個難字了得……
「轟」然巨響震動長街。
如墨地天幕信佛突兀一亮,這一驚,拉回我紛亂的思緒,耳邊是小姐、綠袖、吟雪三人地驚叫,還有其它人受驚後的下意識的聲音。
第一反應,運氣全身警戒,迅速確認小姐三人無恙後,才向那巨響聲處望去。
這一看,便是一愣!
一道並不耀眼的光茫,劃過黑緞般的天空。
「那是什麼?」我是下意識的隨口問出的話,同樣看到眾人眼中的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