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成了丫環 第三卷 奮鬥 第十七章 月黑殺人夜
    外的風吹得越發的急,黑雲翻滾。絕對是山雨欲來之

    我卻似一個破布袋,被人扔下車來,意識已經清醒,所以,那人交代的話倒也聽得明白。多虧那個平王對我那位子虛烏有的主子非常有興趣的緣故,所以,毒也解了,沒有性命之憂,那還可渾身上下軟綿綿的。

    看著那個揚長而去的身影,呈著那塊幾經周折,最終回到我手裡的令牌,我不由苦笑一聲。

    這一次,真的算徹底栽了。

    自從穿越來這個世界到現在,雖然挫折不斷,但如現在般,連正主子的面就沒見過,便束手就摛,毫無還擊之力。還是頭一朝。

    凡事本皆不可大意!明明當時已覺得不對勁,偏仗自己功力深厚,便自大起來。結果,身手好是不錯,但,世上偏還有毒藥之一說,而自己對此,卻是毫無還手之力。

    失策!

    與其同時,另一個疑問浮上心頭。

    那座平王府內,且拋開機關不表,那些暗含於亭台樓閣的陣式,又是怎麼一回事?

    至少,在這個信息並不發達的古代社會,要想資源共享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猶記得當時陵姨把那幾卷書冊交我時的鄭重其事的樣子。可以想像,這本在古代應被所謂的武林秘籍的東西,應該不是人人能有機緣習得的。

    那麼,這些連陵姨這個保管者也弄不太清楚的陣法,為何會出現在平王府裡?

    若非被那陣式所困,不敢妄動,那些機關再歷害傷人。以我的武功。脫困並不太難。至於那毒,憑我的內力,脫困之後,找一僻靜之處,以內力逼毒,亦非不可能地。

    越想越頭痛,也只得作罷,大不了以後找陵姨問問,總比自己胡亂猜測地好。

    至於平王府之約,本只算一件不怎麼重要的小事。若是有空,過府一敘本也沒什麼,但,近期應該是無此打算了。

    畢竟,對於一個剛才吃虧的所在,我若是太過聽話。怎麼讓自己這一肚子火氣消下。

    慢慢等吧!平王殿下!反正,這梁子是結下了。總得找機找回場子才行。

    而現在。看看已漸漸西沉的夕陽,回府才是正事!

    可是,對於現在的我而言,的確有些困難!

    毒雖然解了,可長時間失血的後遺症顯露無疑。而且。那個冷面的王府下人又特勤快的把我送到了帝都郊外,若是平時,這點路程也就半個時辰的輕功。便可回家。

    可此刻,走路已是一步三搖,眼冒金星。

    雖是歸心是箭,也不得不先停下來,尋處所在,恢復功力再說。幸得這山雨欲來,大不了推說避雨,只是,免不了娘地擔心了。

    好在,這帝都郊外,我常來練功,倒也熟悉,找座僻靜之破廟,按陵姨所授的吐納心法,於丹田之內,慢慢凝聚氣勁,遊走全身,感覺好多了。

    還來不及慶幸什麼,耳朵便聽到廟外有不尋常的響動,呼嘯的風聲中,隱隱傳來刀箭撞擊及吆喝聲。依聲音判斷,正向此處移來。

    不會又遇上什麼江湖是非了吧。

    若擱在平日,我自是不懼的,當初在竹林練功,也爾有遇到什麼江湖中人打打殺殺的,我當時亦是能避就避開,何況現在。

    以自己如今地運道,麻煩還是少惹為妙。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可看看空空如地破廟,本就沒有可藏身之處,那個破爛不勘的神像,肯定沒法躲入其中。

    溜走,別正中槍口之上。

    還沒想好怎麼應對,原本虛掩好聊以擋廟外狂風的門板以轟然倒地之勢宣告自己壽終正寢的事實。一道狼狽滾地的身影躍進廟中。

    與此同時,本已搖搖欲墜地木窗亦在同時被巨力擊破,冰冷地劍光穿窗而入。

    一切都是那樣的突然。

    來不及譴責這種破壞公物的行為。——要是這世人每個人都向這樣破門而入,那世人很快就會不復存在這些遮風避雨地場所。——全被拆散了!不過這樣也好,不用花費心思想要怎麼辦,人家已經給出選擇,不請自入了。我這名被迫的看客還能發表什麼意見。

    不能怪我此時還能東想西想的,思緒亂飛,畢竟,眼前雖然是在上演真人版全武行,但,這些演員們都比較專心敬業。一時皆沒有注視到自己的存在,也許是沒空吧。

    比較安全。才有了欣賞的心情。

    三名蒙面大漢圍攻著一名衣履殘破的男子,看來那個男子雖受傷不輕,但,也一時難以看出高下,倒是不時飛濺起的紅血,野蠻得令人不忍卒睹。

    江湖仇殺四個字浮現腦海,一股無力感充斥全身,這什麼破橋段。下一刻,腦子裡便浮現的是:是不是可以趁機溜出去。

    沒打算做什麼正義使者,雙方我都不認識,也就無所謂救人。

    雖說以三敵一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形為,但,誰知道被圍攻的是不是什麼大魔頭,我只是一個小小平民,不是什麼正義感過盛,以江湖安危為已任的俠客。

    這種路見不平的路,輪不到我來管。

    屏息靜氣,一步、兩步、以龜速的步子往外移動,本來已成功到了門口,天空卻突然的扯道閃電,我那當門的身影首當其衝,暴露無疑。

    下一刻,便聽得那幾位打著正歡的「俠士」的兵器交擊聲略有一停,便繼續開始演奏。

    與些同時,一聲急促的的聲音打破我悄悄溜走的希望

    留活口

    悶悶的雷聲綿綿不斷的響聲。

    江湖仇殺四個字浮現腦海,一股無力感充斥全身,雖說一般江湖片的橋段中,殺人滅口似乎是必備橋段。我這個目擊證人。當然會也難脫身的。

    可我為明明已經被無視地徹底,這老天,什麼是時候不現閃電,偏在我要出門時來這一下,什麼運道啊。

    沒空抱怨了,剛回過頭,便看到原本圍墳地三人中,一人抽身躍來,掌中三尺劍光暴漲,四周皆是劍光殘影。華麗麗的向我襲來。

    來不急喊冤。這場架打的真是莫名其妙。

    來勢看來很可怕,不過,在我眼中,卻已沒什麼危險。

    在陵姨的訓練下,這種攻勢本也算不得什麼。

    陵姨說過:武之一道,唯快不破。那麼多花花招式頂什麼用

    所以。雖然手無寸鐵,我亦不懼。早全身防備的我在劍光襲來之前已搶先動手,聚氣以掌,把那塊黑鐵鍛造的令牌脫手而出,腳下用力蹬地,身形已如離弦之箭。向後躍去。

    劍勢被令牌一擋。叮噹作響,頓了一頓,那原本一劍來的劍光便落了空。

    那人明顯一愣。原以為是不會武功的路人甲,一劍便可解決掉。可沒想到會是練家子,這下,可麻煩大了。

    生死關頭,我也不敢藏拙。並指如電般挾住那三尺青鋒,運勁於指,那一柄銀劍被折著半圓後,終因韌性不足,砰然脆斷。

    就這半截殘劍在指間游動,呯然作響,碎成數片。我展開身形,就如平日跟陵姨過招時無二,以碎劍為暗器,天女散花般直向那人面門擊去。

    以前這招暗器手法,從來沒能突破陵姨的劍勢範圍,所以,我亦沒對這次突襲報太大希望。不過能略阻一下攻勢,我便能跳出廟外,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卻沒有料到,那劍片便這樣不偏不移的正中目標——那人地腦袋。準確度之高,令我自己也目瞪口呆。

    那個倒地的身影證明了自己的出手的高明。

    這一倒地,便是動彈不得。

    可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人,怎麼這麼輕易便倒下了。不會是鬧出人命了吧。

    腦子裡一片空白,心很慌亂,雖說自己會武,可殺人,卻是從來沒想過的。

    還有,誰會知道這人外強中乾地如此徹底。

    這一分神,但呆立在當場,不知所措的茫然。

    下一刻,便被一股大力撞開,後退幾步,才看清,那兩個圍墳地黑衣人看到同伴之死,趁我又發愣之機,竟又向我偷襲。好在我被那個本已受傷的男子給撞開。

    不過,他救了我,自己卻不好過,血色劍尖自從他胸口透出。

    下一刻,手中的刀脫手落地,呯然作響。

    那男子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只覺一雙眸色漠然。就那麼盯著前面那兩個黑衣蒙面人。一言未發。

    那樣明亮而漠然的眸色,卻在獰笑聲漸漸淡了、弱了。那個身形便這樣緩緩倒下。

    耳邊聽得近乎猙獰的笑聲,刺鼻地血腥氣味,仍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怎麼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捲入這種江湖恩怨中來。

    然而,那濃濃我血腥氣息,卻提醒著自己,前塵往事姑且不論,但至少,這男子這一劍,是為救我而挨的。

    看著那個倒地的身影,我地腦袋莫名一熱,:「我不想殺人

    聲音很干、很澀!根本不似自己的。畢竟,剛剛就有一條生命便輕易在我手中斷送。而國;另一個亦因為瞬間失去。這種強烈的感觸,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可此刻,卻不是自己發呆反省的時候,欠人一分情,不還不自在。

    如果說先前我是準備走為上策,那麼,此刻,眼睜睜別人為了救我而死,心情之激盪,幾乎壓過初誤殺人的恐懼。

    何況,剛才那個人的死亡,也讓我自己的身手,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不知道別人怎麼樣,估計,眼前這兩個,應該不難解決吧。

    只是,我真的不想殺人。

    剛才還活蹦亂跳的生命,突然間就變成一具屍體,動彈不得,這樣的落差,不是我所能夠立刻接受的。

    然而,這本是矛盾的、隱含警告的話,卻被當成挑釁。

    那兩名黑衣蒙面人,以掌中劍作為回應。

    第一次殺人的恐懼,已被滿心的憤怒所代替。

    「嘩」的一聲,伴著狂風閃電,一場大雨終於落下,驅散四周的沉悶氣氛。

    破廟之中,我已化身成一隻翩然之蝶,在劍光間隙間悠然起舞。劍光雖強,那只隨劍而動的蝶,卻弱不受風般,繞著劍尖,衣衫翻飛,舞步翩遷。

    那繁華一舞後,空留一地荒蕪落漠。

    再次停下身形後,便只見是兩個跌落塵埃的的身影。

    心情卻出其的平靜。

    「一舞傾城!血衣羅剎是你師傅?」身後的聲音,飽含震驚。

    「你沒死?」我的腦子仍有些木木的,反應不過來。「血衣羅剎是誰?」

    明明看到那人倒地的,胸前仍在流血的痕跡,卻看著那人此時慢慢的撐起身子,仍看不清樣子,只覺那雙眼眸中冷漠中,隱含了很多看不太清的東西。

    下一秒,一個念頭閃過,我微瞇了眼,神色一變:「你剛才……詐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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