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個,倒是,那件事,進展得怎麼樣了?」不欲話題上糾纏,衛逸再度轉了話題,神色間,也由先有的憊懶轉為凝重。
提到這個話題,雲連城的神情則不止是凝重,甚至是有些畏懼了:「那件事,真的開始嗎?那件東西一出現,整個江湖……都會狂的……如今朝堂之上,風雲將起……你卻在此時攪擾江湖……何況……這件事……絕對會……肯定會驚動那個人的……真的要進行嗎?」
雖然,那事,萬事俱備,可,那臨門一腳,卻是怎麼也不敢放手施為。
這,本才是今日自己來此的重點。
「我就是的是那個人出現。」
衛逸的話,成功的讓雲連城的變色:「衛逸,我的平王殿下,你到底想些什麼?朝庭風將起,你都想要避風頭,怎麼會想要去招惹那個人,你可知道……當年……」
「我知道。當年的事,我所知道絕不會比你少。當年,明面上是先帝染恙,暴斃而亡、隨後皇城巨變,雖然鮮為世人知,但,皇家的書齋的書房,卻有著的詳細記錄。
一樁樁,一件件,都有那人的影子,如今離國之江湖中人,也因那一則神話般的人物,而幾乎被壓得無法抬頭,可我種覺得,這裡面,似乎有些不對勁。」衛逸的目色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什麼?不對勁?有什麼不對,那些,可都是血淋淋的事實!」雲連城的眸色中,懼意更濃。
關於這一代的青年。十六年前地越國血夜已是太過遙遠地往事。何況,最後的勝利者是離國,所以,那些血夜的記憶,也漸漸淡去。
但,那一場震動帝都皇城巨變,卻發生在六年前。那一段日子,家中長輩們憂心的低語,夜不能寐,空氣中都似乎瀰漫著那樣緊張的的氣息。
如果說血夜是一道不敢輕觸的傷口。那麼,那個人的存在,根本就是一個禁忌。一個無法掩示的禁忌。
禁宮刺駕,劍挑五派宗主、以至後來,皇城之戰,禁宮之內。被數萬禁軍所圍,仍留下眾多禁軍血染大內。那人卻突圍而去。
那樣的人物,本只該出現在神話傳說中。
也因此,才有了後來地安樂坊,萬人碑。明面上為了安撫越國百姓,實際上。無可諱言是因為忌憚那人的存在。
這聽來似乎是不可思議的事。一個人,對抗一個國家。
可事實上,一人之力或許不能正面對抗一隻軍隊。但。只要她能強橫至若要存心破壞時,離國最強的軍隊都拿沒有法辦法時。
那麼,這樣的神話般的傳奇便有了抗衡一個國家地能力。
畢竟,當真逼得那樣一個強者真的放棄一切,化身復仇地話,說也不能預料,她掌中之劍,會選中誰成為下一個目標,人人皆是目標,也就無從防備。
也因為,這六年來,朝庭與那人之間,形成了這樣一本古怪的平衡。
可如今,這個計劃,不可避免的會牽動那個人。
也因此,不敢妄動。
終於明白平王府的人為什麼敢把關係整個王府安危的令牌隨便交付旁人。原來那看似不設防地府邸,其自身本是機關重重。
飛箭、暗器、毒煙、種種機關在我眼中其實應該都算小兒科。
畢竟,自己這六年所歷練出身手,應付起來雖然吃力,但也有驚無險,只在變化之最初,措手不及時,然被利箭所劃破左臂,受了輕傷,本是無關大局。
在應付無數次驚險後,我卻發現,自己竟然迷失了方向,放眼望去,這座巍峨地王府,竟不知何是瀰漫了一層淡淡的霧氣,如同海市蜃樓般,變得如夢似幻,看似近在眼前,卻又似遙不可及。透出幾分詫異
不知道其它人看到這般情景會有怎樣的反映,但我心中,驚駭莫名。
迷蹤陣!
回想起先前打量府裡地情景,先前只歎這府中的亭台樓閣佈局精巧,如今細想,那一樓一閣之佈置,已隱隱的暗含五行術數。
而我,而在閃轉騰搦挪應對暗器的同時,已不知不覺身陷陣中。
原來,那些步步緊逼的機關暗器,不過是為了把人逼進陣中的誘餌。
虧我先前還為自己的身手而得意。此刻,心卻不由縮緊。
第一次承認自己的莽撞,讓自己身陷如此危境。然而,這念頭也就一閃而過,便被壓下,畢竟,現在已經這樣了,再悔也於事無補,還不如把心思花在補救之道。
當退無可退時,唯有前行,才是唯一出路。
我承認,我的確是很努力的學習過那本五行數術。但,收效真的不大,畢竟,那些深奧的古文,對於我這樣一個現代的靈魂而言,還是太過吃力。
此刻能認出迷蹤陣來,還是因為當年我笑那本天書無用時,陵姨折繡為枝,隨手布下的簡易陣法,其效果,讓我印象深刻。
也因此,身陷其中,我才能立刻認出。
但,這府中所佈之陣,本是不知經過多少能工巧匠的精心佈局,其威力,可不是當時陵姨那樣隨手布下陣勢所以相提並論的。
而要破此陣,並不太難,畢竟,這也是我來到這個時代所掌握的第一個陣法。但我不敢輕舉妄動,因為,無論是書中記錄,還是陵姨當年所展示,被我熟知的迷蹤陣法上,絕都不可能出現那一層淡淡霧氣。
如今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這是是陣中套陣的連環局。
迷蹤陣我還算瞭解,足以自保,可出了此陣,誰知未來會面對什麼?
因此,我不敢再妄動。腦子裡卻迅速回憶,先前草草一觀而過的王府的佈局。到底似那本書的哪樣佈局。
到底哪些陣法能產到這種如夢似幻的效果?
要破陣,必先知陣。
然而,一陣陣眩暈襲來,使我根本無法集中精力,。
然後,才感到,手臂上的衣物上已濕濡了一大片。
先前被擦破皮的那一個小小傷口,連痛楚都早已淡去。其後,一直的驚險不斷,所以,根本沒有時間留意它。
然而,此刻,從那個小小傷口處,血,正一點一點的滴下,傷口的痛楚已被失血後的眩暈所替代。
血色鮮紅,慢慢的滴下,雖然很慢,但,卻一直沒有凝固的跡象。
怎麼會這樣?
那小小一箭,怎麼會有這樣這樣的的威力?除非,箭頭有毒。
今天,如果不盡快破陣而去,尋到解藥,我可算是徹底栽到家了
想法是很好的,可是,漸漸襲上心頭的暈眩,終於把我拖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