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在嘉慶初年 第二卷 逆天 第156章:超級警察
    一時間,劉銘祺彷彿成了瘟神一般,所有跟他有關聯的人幾乎全受到了牽扯,轉眼間,嘉慶帝殘酷摧毀他在京城親手建立的政治集團。九門提督葛爾泰同樣連降三級,大字不認一筐的大老粗居然降任編修官任編撰;清華院長紀曉嵐見嘉慶帝只重兒女情不重江山社稷,毅然決然地罷去院長一職,告老還鄉;文華殿大學士薛禮雖未被嘉慶帝降罪,但老頭子見不慣宦官當政,又無法阻止嘉慶帝對忠將賢臣的私怨打壓,一病不起,整日悶在府內唉聲歎氣,高呼大清氣數已盡;其他的人也都無一倖免,像東閣大學士王傑,兵部左侍郎安德海和兵部左侍郎楊中山等人均都被嘉慶帝免官為民。此次嘉慶帝大刀闊斧地消弱劉銘祺的政治軍事力量是別有用意的,也是廖光州暗中使出的陰壞點子,以此來報復劉銘祺。

    唯一被廖光州忽略和倖免的就屬步兵統領衙門參將宋二虎,好在劉銘祺事前囑咐他穩住性子不准胡來,不但暫時要跟劉銘祺劃清界限,更不能惹出事端,以此來保留他在朝中這麼一股小小的軍事鬥爭力量。

    大清帝國刮起的這一股政治風波,以廖光州為首的歪風邪氣迅速成為朝廷的主流,那些見風使舵的貪官們都把巴結上廖光州稱之為陞官秘籍。傅全有一死,劉銘祺一倒,現在只剩下廖光州在朝廷一手遮天大權獨攬,無人能及。只要能得到廖光州的信任和重用,那可就是祖墳冒青煙官路恆通了。

    樂觀的劉銘祺依舊春風滿面地開著他的那輛老爺車到南城門上任,車內坐著新任保鏢施飛虎,時時刻刻護衛在他的身旁。塞外匪王宋二虎不在府內,武功超群的施飛虎同樣挑起了保衛劉銘祺個人以及府上的安全的重擔,忠心耿耿地跟隨在劉銘祺左右。

    所謂的城門領,其實也就是個守城門的官。劉銘祺根本不在乎官大官小,雖然讓嘉慶帝給連降了三級。但人總不能對自己自暴自棄,怨天尤人,無論職位高低,幹出業績那才是好官,天地之間有桿秤,那秤砣是老百姓。天生我才必有用,即使別人不用,自己也不能浪費掉。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劉銘祺本性不改,脾氣不變,照燒不誤,而且火勢燒的那是相當的強勁。

    京城南門是京城最熱鬧的城門,平日裡來往的商販絡繹不絕,人潮湧動,極為頻繁,而且從南城門至鐘鼓樓這條大街也是城門領劉銘祺的管轄範圍。街道兩側店舖林立,一眼瞭去,商號、當鋪、錢莊、布肆、飯館、戲院應有盡有,人流量更是非常龐大擁擠,故此也算是十分繁華。

    七八百米長的大街上,百姓們擦肩接踵,走上一趟,才知道交通多有不便。街面上你碰我,我踩你,摩擦之事時常發生,有時犯上幾句口角,有時甚至會你推我桑地大打出手,給管理上帶來極大的不便。

    可話又說回來了,那可要看誰來管這塊轄區?上一任的城門領便是因為管理能力不強,而被撤職調崗他處任用,被降職的劉銘祺才頂了這個缺。

    堂堂的(原)兵部尚書大人管理城門的工作來,豈不是小菜一碟,小鳥一窩的事嘛!簡直就是過梁當柱腳————大材小用。

    不出幾日,劉銘祺便把個混亂不堪的南大街管理的井井有條,秩序井然,而且按照他後世的管理經驗,還特別成立了七八個清兵交警大隊,統一著裝,佩戴紅色袖標,上印有「交警」字樣。經過簡單的培訓,一律實行掛牌上崗,重拳出擊梳理交通擁堵和打通影響交通的瓶頸口等措施排堵保暢。

    這些大清的特殊「交警」們風雨無阻,愛崗敬業,以時刻堅守自己崗位為己任。對那些違反交通規則的百姓來說,主要進行交通意識和法規教育學習為主,懲罰為輔;對那些有錢有勢的生意人主要以懲罰為主,進行交通意識和法規教育學習為輔;提高百姓的自覺性,大力整頓交通秩序。

    在具體交通管制的實施中,劉銘祺首先採用的是人車分離的交通行政管理手段,車轎按照統一要求在街道中間行走,徒步的百姓在街兩旁行走;並且在相隔百米的位置設立人行橫道,便於百姓穿街而過。

    還在交通繁忙的十字路口中央設立半米多高的交警指揮台上,清兵交警筆直地站立在上面,用規定的各種手勢,靈活地根據現場情況進行相應的指揮疏通。在各路口兩邊分別設有紅路燈,看見清兵交警手舉紅牌,則停,看到清兵交警手舉綠牌,才可以正常通行。

    這套先進科學的交通管理創新,除了劉銘祺能嫁接過去之外,恐怕再沒人能想得出來了,要麼說他有才呢!雖然他很年輕,但與眾不同的是他見過一二百年以後的世界,而這些大清人卻只活在眼前的朝代。沒見過飛機也沒見過火車,沒吃過肯德基麥當勞,沒欣賞過電視,沒看過電影,更沒穿過皮爾卡丹,住過總統套房,而這一切劉銘祺卻都是親身體驗過的。

    交通整頓期間,對那些車轎亂停亂放的,罰款!騎馬超速拉貨超載的,罰款,(八百里加急除外,相當於後世的110、120,享受特殊政策照顧。)逆向行駛的,罰款。不服從交警管理的,罰款(如果是地痞流氓,不但罰款,而且要重仗二十大板,要不然,拖到衙門大刑伺候。在劉銘祺的地盤上,誰當流氓地痞誰倒霉,因為他本身就夠痞的,對這些四類具有相當強的打擊力度。)

    不過短短幾日,南大街的交通秩序、百姓的文明意識有了明顯改善,道路的擁堵不暢得到相當大的緩解,事故發生率也降低為零,百姓們無不嘖嘖稱奇。

    傍晚十分,城門領劉銘祺和施飛虎悠閒地翹著二郎腿坐在箭樓的涼亭內,幾口小酒,望夕陽,一口小菜,賞美景,愜意的不得了。

    幾粒酥香的黃生米丟進嘴裡,劉銘祺一邊蠕動著嘴唇一邊吟詩祝興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下班有美酒,晚上抱佳人……」作詩他不會,改詩他倒是手到擒來,拼湊自由。

    施飛虎笑瞇瞇地望著劉銘祺,傾聽著劉大才子在城門樓上喝酒吟詩,只不過前兩句聽起來倒是情景結合,意味濃厚。不過,後兩句嘛!真不敢恭維,感覺多少有失水準。不管怎麼說,劉大才子也吟出四句,好歹將就著聽吧!

    「好詩,好詩!」施飛虎笑嘻嘻地讚歎道。語氣中連彎都不轉,臉上的表情要多假有多假,看來拍馬屁的功夫練得還不到家啊!

    劉銘祺自得其樂笑了笑,根本不管是好詩還是壞詩,自己也就是圖個樂,解解悶兒罷了。

    「我們練武之人只喜武功,沒什麼文采,不像劉大人是飽讀詩書的才子,再來一首?」這句話說的倒是實話,也正說到了劉銘祺的心坎裡,劉銘祺最大的愛好就是在不懂詩文的人面前賣弄詩文,這樣才不受拘束,任意發揮,即使念個錯別字什麼的也無傷大雅。

    劉銘祺拍了拍腦袋,平時在薛碧貞溫暖的被窩裡沒少學習詩詞歌賦,今天可不能丟醜,半響,劉銘祺清了清嗓子,搖頭晃腦地學著詩仙李白的模樣,陰陽頓挫地道:「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好耳熟?對了,這首詩俺好像聽過,好像……好像是李清偉(此人為此文yd的作者)寫的吧?」悶了半天,施飛虎臉上添彩,恍然大悟道。

    「什麼李清偉寫的?是女詞人李清照寫的。飛虎啊!沒事的時候要多讀書才行啊!沒文化害死人啊!」臉色深沉,劉銘祺苦口婆心地勸道。其實他自己能讀出來的詩文,加一起也不過十來首,若不是在薛碧貞吟詩題字時耳熟目染之下,估計比施飛虎強不到哪去。

    施飛虎傻乎乎地笑了笑,點頭道:「劉大人提醒的即是,飛虎明日便去城中最有名的先生請進府來學習,練他個滾瓜爛熟,以後也好和劉大人飲酒吟詩,妙趣風雅之談。」

    「好好好!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來,干!」

    兩隻白瓷酒杯輕輕相磕,倆人端杯同飲,半響,劉銘祺若有所思的朝施飛虎道:「本官來問你,西楚霸王項羽為什麼會敗給那個混球劉邦?」

    「啟稟劉大人,太史公在《項羽本紀?贊》中作了精闢的分析:其一是背關懷楚,即是說放棄了關中這一戰略要地;其二是放逐並殺害義帝,若是他不殺義帝,借義帝之名,自兼軍事統帥,歸天下之心,鹿死誰手也未可知?然他先殺義帝,即為不忠,已失民心,再收諸侯之地,即為不信,再失人心,三者不識人才,先走陳平,後走韓信,亞父范增也被逼走,諸將離心。再則他尚力不尚德,在國家動盪之際,憑借武力「馬上得天下」,但得天下後,卻不可能「馬下治天下」,焉能不敗?」施飛虎把從老爹生前講過的一些道理如數家珍般道了一遍,頓然讓劉銘祺眼前一亮,這傢伙別看傻大黑粗的,也有兩下子呀!

    「哈哈……說的好!」劉銘祺笑哈哈地讚揚道。隨後話鋒一轉,歎道:「不過,你說的這些其實還是次要的,本官告訴你,項羽之亡,亡於自身。江東地傑多才俊,捲土重來未可知?他楚霸王居然選擇自殺,哎!實乃懦夫不敢直面挫折的最大敗筆,毀了他一世英名。楚霸王其實是他太愛面子啦!你看韓信人家就不愛面子,肯受胯下之辱,忍氣吞聲,時機一到,一鳴驚人。拿古人比自身,本大人還差之遠矣!」

    「劉大人不也是忍辱負重之身嗎?您為國立志,卻又不得志,如今您雖官降三級,卻仍然敬守本責,不愧是千古忠臣,萬古楷模!」施飛虎這番話終說到了劉銘祺的心坎上。

    「知我者賢弟也!」劉銘祺長歎一聲,隨手操起酒罈子「咕咚……咕咚」一通猛灌,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抖開袖頭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酒液,大喝一聲:「痛苦!真***痛快!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

    正在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痛飲之時,只見離南城門幾百米之外,一陣急驟的馬蹄聲響,一支車隊浩浩蕩蕩的朝著南城門衝來,卷風拖塵,疾奔而馳,勢不可擋。

    迎面出城的百姓避之不及,恐慌被撞,嚇丟掉手裡的物件,連滾帶爬地躲閃到一側。一個腿腳不靈便的老者稍微跑的慢了些,一個不下心,猛地被領頭的車轎大力地刮了一下,哎呦一聲,頓時跌摔在路邊的草地上,捂著胸口,半天都未爬起來。

    百姓逃躲在道路兩側,慌著神扭頭望去,這支車隊足有一百多輛車,首尾相連,居然看不到盡頭。汗流浹背的高頭大馬渾身跟泥滾過似的,在馬伕沒命的鞭打之下,整個車隊如同一列狂野的火車在百姓的眼前經過,濺起的泥塊足有丈把高。

    領頭的車轎撞倒老者後,不但沒停下來查看老者的傷勢,趕車的奴才反而轉過身來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耳朵聾了?眼睛瞎了?想找死是不?」罵完過後,繼續揮鞭打馬,揚長而去。

    「咦?***,撞了人還有理了?真***狂啊,居然敢在老子的城門口撒野,真他娘的目中無人。」正喝得津津有味的劉銘祺眼見車隊這窮凶極惡的陣勢,氣往上衝。「啪」的一聲,一把將桌上的酒罈子推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怒道:「來人啊!把超速駕駛的車隊攔下來,按律罰款,給我狠狠地重罰,敢在本官面前囂張,老子就是看不慣。」

    劉銘祺好歹也是個從四品的城門領,甭管你是誰,要想從此過,他要是不點頭,門都沒有。

    車隊很快來到南城門前,幾十個城門兵齊刷刷地橫在城門前紋絲不動,結成一睹人牆。領頭車轎上的奴才忙勒住打著噴鼻的頭馬,斜著邪惡的眼珠子瞧了瞧,冷聲冷氣地罵道:「你們這幫瞎犢子玩應兒,沒見運旗上飄著的字嗎?孫老爺府上的車隊你們也敢攔,你們長了幾個腦袋啊!讓你們城門領滾出來。」

    領頭的城兵史一見對方的口氣又狠又衝,憑他多年的經驗,這些運貨的大車隊後台肯定有官老爺給撐腰,要不然絕不敢這麼放肆,既然一個車伕都敢指名道姓的讓城門領滾出來,肯定是木偶上戲台——背後有人。

    城兵史不敢得罪,忙轉身跑到城門樓上,稟告道:「啟稟劉大人,車隊的人說他們是孫老爺府上的,大人您看?」

    「什麼孫老爺兒老爺的,你把那個車伕給本官叫上來,本官要親自問問他?」方才車伕辱罵城門領的話,劉銘祺是一個字都沒丟,全聽進耳朵裡去了,頭一次有人敢讓自己滾出去的主。

    城兵史應了一聲,轉身趴在城門樓的垛口處大聲喊道:「我家劉大人說了,讓你上來回話!」

    「操,屁大點的官,架子還不小,肯定是***新來的,不識抬舉!」那個黑臉的車伕牢騷滿腹地跳下車,轉身朝車轎拱了拱手道:「二爺,奴才先去看看去,您稍等片刻。」

    「嗯,去吧!別跟人家大呼小叫的,丟幾兩銀子就是了,和氣生財嘛!」轎子裡傳出中年男子的聲音,懶洋洋地吩咐道。

    「是,二爺!」說完,車伕大搖大擺地進了城門,仰著頭走上樓來,朝桌邊上的劉銘祺和施飛虎打量一眼,撇著嘴道:「哪位是城門領啊?」

    坐在桌邊的劉銘祺沉著臉,同時也瞧了瞧來者,見他一臉奴才相,穿著奴才裝,渾身上下散發了令人作嘔的奴才味道,隔著老遠就臭的不得了。

    「本官就是!」劉銘祺冷哼一聲道。

    那人上前幾步,從袖口裡掏出三四兩的碎銀子往桌上隨意地一丟,不屑地道:「趕快把城門打開,我家孫老爺可沒那麼多的耐心煩,惹惱了他,你們可吃罪不起。」

    劉銘祺見那個奴才一副狗仗人勢的嘴臉,氣就不打一處來。低頭瞥了一眼桌上的碎銀子,壓了壓火,朝他哼道:「狗仗人勢的東西,你以為本官沒見過銀子嗎?」

    「你敢罵我是狗?」那人頓時齜牙咧嘴地怒道,一副惡相,分明是要咬人的模樣。

    「方纔是誰在城門下辱罵本官啊!」劉銘祺一拍桌子怒道。

    那個奴才嚇的渾身一顫,以前仗著他家孫老爺的後台有靠山,從來沒把城門領這樣的守城門的官放在眼裡,今天倒好,遇上茬了。

    那個奴才穩了穩神兒,見劉銘祺只不過是個城門領罷了,再怒他能把自己怎麼著,當即不可一世地道:「操,罵你又怎麼了?給你幾兩碎銀子是看得起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把城門讓開還則罷了,要是再敢為難我家老爺,小心你的腦袋。」

    人囂張可以,不過你得看跟誰囂張,那個奴才這一罵不要緊,施飛虎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正欲發作。卻被劉銘祺按住了肩膀,側著頭道:「飛虎,你坐著,本官親自擺平!」說完,惱羞成怒的劉銘祺伸手掀起前襟往腰間一掖,幾步衝到那個奴才的面前,不容分說,揮起手來,劈頭蓋臉幾個大耳光扇過去,啪啪作響,頓時感到他自己的手掌也開始有些隱隱做痛起來。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但似乎劉銘祺打得不是人,而是一條惡狗,幾個嘴巴子打過後,嘴角溢出了鮮血,左右臉上當即腫起了五個深紅色的手指印。

    那奴才連連後退數步,抬手抹了一下嘴角,低頭一看,哭唧一聲道「你敢打我,你等著,你看我家老爺怎麼收拾你。」說完,扭頭就朝樓下跑去。說他是奴才畢竟是奴才,臨走還不忘威脅一下劉銘祺。

    有句老話叫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沒想到這個生面孔的城門領根本就不給他家孫老爺面子,照打不誤。

    「站住,」劉銘祺一聲喝,樓口站崗的清兵手持鐵槍相互一交叉,又將他給攔了回來。

    那個奴才一見去路被攔住,頓時慌了神兒,這才知道怕了,今才知道遇見他惹不得的城門領了,身子一顫,渾身的肌肉也開始抖動起來。

    「來人啊!把這個狗奴才給本官從城樓上丟下去,看他以後讓還長不長記性。」劉銘祺一聲令下,七八個站在一旁的城門兵衝上去,將那個奴才高高地舉過頭頂朝城牆垛口走去。

    劉銘祺並不是因他對自己不敬而報復他,主要是因為這奴才撞倒出城的老者後,竟然熟視無睹,並且還罵罵咧咧的惡語中傷,惡到了極點,。這等人渣,要不教訓教訓他,以後不知還要害死多少人。

    「劉大人饒命,,小人錯了,求求您,您饒了我吧!」那個奴才一邊拚命掙扎一邊哇哇大叫著朝劉銘祺求情。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劉銘祺臉一冷,道:「丟下去!」

    城門兵應了一聲,喊了一聲號子:「一二,下去吧!」

    那個狗奴才一聲哀號,整個人從四五丈高的城樓上墜落下去,「啊——砰」悶聲傳來,劉銘祺和施飛虎走到垛口,探頭朝下望去,只見那個奴才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翻著白眼,身子一陣抽搐,七孔噴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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