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在嘉慶初年 第二卷 逆天 第134章: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連續幾日未在乾清宮臨朝的劉銘祺今日如時而至,親自處理朝政。相對比嘉慶來說要輕鬆了許多,大部分值班軍機大臣能處理的國事基本也不敢煩勞於他。特別是把老丈人薛禮榮升為軍機總領班大臣後,國家大事全由他來一力承擔處理,劉銘祺則負責蓋上玉璽首肯頒布則以。

    乾清宮殿上,大臣列班兩旁,其中首輔大學士傅全有少了幾分往日的威風霸氣,心裡卻多了幾分不安。自打暗中派人劫殺福建清官施耐德成功後,心裡的石頭剛一落下,便傳來臥狗山一夜被剿滅的消息,怎不令他憂心忡忡。其實他心裡跟明鏡似的,劉銘祺是要趁著嘉慶帝不在的時候,扳倒自己。

    表面上這層窗戶紙還沒捅破,但暗地裡大家都明白彼此的意圖,只不過是心照不宣罷了。傅全有也知道這個代理皇上劉銘祺還沒有抓住自己的把柄,所以才沒敢對自己下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爭鬥還在後頭。

    傅全有心神不寧地在朝殿上應付差事,別人跪他也跪別人站他也站,朝奏之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過,他也沒閒著,下了朝,糾集一群狐群狗黨,想盡辦法來開始對付劉銘祺,魚死網破也好,同歸於盡也罷,總之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同樣和他一樣心神不寧的人還有一個人,誰呀,傅全有的死對頭劉銘祺啊!他倒不是為了扳倒傅全有的事心亂擔憂,因為扳倒傅全有的計劃正在實施當中,葛爾泰和宋二虎派人整日在傅府的門口暗中監視,只要能將他的心腹管家傅方來給抓來,不怕他不老實交代賬冊的藏匿之處。

    劉銘祺所心煩的是秀娘近幾日就快要生了,女人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都是不容易的,生孩子時會伴隨劇烈的疼痛,這個過程都是很辛苦的。再加上大清的接生技術差,完全靠女子自己的努力和穩婆的經驗生產,根本不像後世遇到難產啥的還能做個剖腹產手術,起碼能保證母子平安。而大清朝的女子有很多女人生了孩子送了命的也是常見,兒生母亡的事例比比皆是,所以他能不擔心嘛!

    簡單處理完幾個呈上來的奏折過後,心不在焉的劉銘祺大手一揮,便把早朝給退了。現在何等的國家大事都沒有自己的老婆生孩子的事大,天大的事都滾到後面的日程再議。

    果不其然,劉銘祺這邊剛退了朝,那邊的張管家就騎著匹快馬等在了皇城外,一見劉大老爺開著車迎面而來,一夾馬肚子衝了上去,焦急地喊道:「老爺,快快回府,夫人要生了。」

    劉銘祺心裡一顫,放慢了車速,趕忙問了一句:「穩婆都請來了嗎?」

    張管家連忙回稟道:「頭二天都預定好了,今兒一早請了十二個穩婆,都在府裡候著呢!」

    劉銘祺點了點頭,不再多問,抓緊時間,一腳油門,先行朝府上奔馳而去。此時他心裡除了不安,剩下的全是歡喜,頭一次當爹的感覺敢情比頭一次入洞房還興奮,那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激動勁就別提了。

    劉銘祺駕車進了自家的府門,來不及將車停進車庫,便興沖沖地朝秀娘的寢房跑去,剛一推門進院,就見滿院子裡的穩婆吵吵嚷嚷的忙個不休,丫環們跑前跑後的準備著一切接生前的所需所用。

    薛碧貞,玉兒,喀露莎,還有紅竹也在其中,府上的穩婆本來就夠用的了,她們幾個根本幫不上忙。四個女人焦急如焚,花容失色,形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劉銘祺大場面見得不少,但這等場面還是頭一次見,心裡先是一陣慌亂,隨即又平靜下來,這個時候自己就是全府的主心骨,千萬要穩住大家的情緒,要不然指不定會暈倒幾個呢!

    「老爺,老爺回來了!」惶恐不安的玉兒隨口朝眾人提醒道。眾人轉身一瞧,忙都圍了過來,有老爺在身旁必定能減輕秀娘和眾多女眷們的心裡壓力,眾人的神色也舒緩了一些。

    二夫人薛碧貞神色惶惶地上前嬌聲道:「老爺您可回來了,姐姐肚子好痛,只怕是要生了!」三夫人玉兒和四夫人喀露莎一時太過緊張,一左一右攬住劉銘祺的胳膊,竟是一身的顫抖不停。紅竹也跟在薛碧貞的身後蹙起了兩道彎眉跟著乾著急。

    劉銘祺開要開口,霎時聞聽房內一聲嘶喊:「啊,痛死我了。」正是臨盆前的秀娘在無法忍受的痛苦下發出的痛哀,已經近乎於嘶聲吶喊了。

    劉銘祺心中一震,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然後朝幾位驚慌失措的女眷們冷靜地指示道:「不慌,不慌,你們看,咱們請了這麼多的穩婆來府上,就是預防意外發生,大家先都冷靜一點,夫人她現在就快臨盆,心裡最需要的是我們的鼓勵,來來來,現在大家都來用語言她度過難關,老爺先來!」

    說完,劉銘祺朝前走了幾步,站在房門前,扯開喉嚨道:「秀娘,老爺就在房外陪你,你不要怕,一定要堅強,沒有邁不過去的坎,沒有爬不過去的山,你一定會成為一名最偉大的母親,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們大家都是你的後援團,老爺愛你……lloveyou!」他也不知道此時說些什麼話能來有效地安慰痛極一時的秀娘,總之通過外界的信號能讓她的思想盡量的保持放鬆,消除恐懼,減少疼痛,才是最終的目的。

    待劉銘祺一番心理安慰過後,房內痛苦聲弱了許多,看來心裡療法果然有效,精神上的更能讓秀娘減輕身體上的痛苦。於是,幾個女孩子輪番上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些知疼知熱的話來撫慰著秀娘。

    隨著房外的祝福聲聲,彙集形成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源源不斷的傳入房內,忽然間只聽一聲清脆響亮的啼哭聲,嬰兒終於哇哇墜地了。

    眾人激動不已甚至是熱淚盈眶的相互間擁抱慶祝,這一刻的到來,乃是劉大老爺第一個愛情結晶的降生,使家眷們不但為秀娘感到幸福更是為劉大老爺感到無比的高興。

    「劉老爺……」穩婆喜氣洋洋地跑出房來,興奮地叫嚷道:「恭喜老爺,母子平安。」

    劉銘祺笑容大展,箭步衝上前去,激動的朝穩婆問道:「男孩還是女孩?」劉銘祺是位後現實主義者,在生男生女都一樣的思想觀念下,仍是忍不住問出那句特讓人關心的話題。

    穩婆眉毛翹到老高,笑逐顏開地道:「恭喜劉老爺,是位白白胖胖的小老爺!」干穩婆這一行這麼久,從她的面部表情基本都能猜出是男是女。笑得越歡越是男孩,為啥?一般生了男孩家的老爺聞言大悅,欣喜若狂,都會大把大把地賞銀子。要是生了女孩便是判若兩人,別說賞銀了,當即臉色頓變,甚至是拂袖而去。所以女主子要是生了男孩,穩婆則是高興的不得了,就等著領賞呢!同樣的接生工作量,往往待遇卻是天壤之別。

    劉銘祺照例行賞,三位主力上陣的穩婆賞銀二百兩,候補穩婆各自五十兩,到劉府來干差事,肯定能讓他們裝飽私囊。

    打賞過後,劉銘祺急不可耐的朝房內奔去。

    兒的生日,娘的苦日。當了爹的劉銘祺自然興奮,但當了娘的秀娘卻經歷了人生一次最為痛苦的生養經歷。躺在產床上的秀娘臉色蒼白,額頭之上香汗淋漓,幾綹濕發凌亂的貼在她粉嫩的臉頰上,整個人看起來極其虛弱憔悴。

    劉銘祺委身坐在床邊,伸手握住秀娘軟弱無力的小手,心疼地安慰道:「秀娘,你辛苦了。」

    半躺在床頭的秀娘一臉幸福的朝劉銘祺笑了笑,眸中蕩漾著幾許心酸的淚花,這種快樂和痛苦交織在一起的感覺可能就是一個即將做母親的滋味兒吧!

    秀娘抬手輕撫著劉銘祺的那張親切又熟悉的臉龐,望著他那雙深情的眼神,無言地傾訴道:秀娘為老爺完成了人生最值得驕傲和光榮的使命,劉家後繼有人了。

    隨後眼神一遞,便把劉銘祺的目光引到了襁褓中樺仔的臉上,見他小臉褶皺,瞇縫著眼睛,和剛生下來時嚎啕大哭比起來安靜了許多,兩隻小手一乍一乍的,正在拳打腳踢起來。

    「好羨慕姐姐啊!大家快來看看,小少爺長得像姐姐多一些還是像老爺多一些?」還沒定劉銘祺端詳過癮,身後的薛碧貞便搶先抱在了懷裡,俏眉彎彎,媚笑連連的炫聲問道。

    「當然是想老爺多一些了,你看小少爺的鼻子簡直就跟老爺的鼻子是一摸一樣的!」玉兒並靠在薛碧貞的身旁,歪著個小腦袋,笑呵呵地插話道。

    「哦,NO,我覺得像夫人多一些,你看小少爺的眼睛,還是雙眼皮呢?」喀露莎也側身打量過後,表達著自己的看法。

    「老爺的眼睛不也是雙眼皮嗎?」玉兒有些疑問的反駁道。伸出小手輕輕地在樺仔的臉上摸了摸,歡喜的不得了。

    「不過,老爺的雙眼皮沒有夫人的好看……」喀露莎眨著長長的睫毛強辯道。同樣伸出手來抓住樺仔的小手握了握。

    「這也能看得出來嗎?」一旁的玉竹見樺仔連眼睛都沒睜開,怎麼也看不出是雙眼皮還是單眼皮,純純地問道。

    見她們在一旁吵鬧不休,劉銘祺個秀娘相視一望,「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要麼怎麼說孩子是父母的生命結晶了,你用有我我中有你,難分難辨。更何況剛生下來的嬰兒,長相還未完全定相地說。

    玉兒忽然眼珠一亮,興高采烈的喜道:「那我們以後不就成了小少爺的姨娘了嘛!碧貞是二姨娘,我是三姨娘,喀露莎是四姨娘,紅竹是五姨娘……喔。」

    話音一摞,正和眾人簇擁在一起逗小少爺開心的紅竹,霎時滿臉透紅,站也不是,躲也不是,無端端地被其默認為妾,人家這還沒出閣的丫頭能不害臊嘛。

    其實玉兒也不完全是無意之言,這小丫頭的心裡早就看清楚了,只要姿色身材氣質涵養數一數二的美女,老爺難免要動心思,倘若被老爺盯上的女孩恐難在對別的男人敢興趣,彷彿他身上藏有令女人著迷的特殊武器似的。而且背地裡也沒少聽秀娘嘮叨,憑劉大老爺的風流倜儻,文才武略,大清的美女十之八九都會拜倒在他的男性魅力之下。女人是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的,而男人則是通過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的,試問大清的男人有誰能與劉大老爺爭相媲美呢!

    玉兒肆無忌憚的一句話搞得現場極為的尷尬,如同她點中每個人的要害一般,眾人一動不動地把目光集中在玉兒的身上……玉兒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四下望了望,嘻嘻哈哈地笑了笑,跟沒事人似的,繼續逗起了小少爺開心。

    話題的核心人物劉銘祺好像被人家揭穿了老底似的,神情頗有些不自然。立即扭頭朝紅竹看去,紅竹一迎上他的目光,眼神當即閃爍著移去別處,看樣子比他還要尷尬萬分。

    薛碧貞見人家紅竹暫陪著哥哥在府上養傷,卻無故被多嘴的玉兒封為五姨娘,其意不言則明,讓人家紅竹難免尷尬不已。忙轉身抱著小少爺道:「走,咱們到隔壁房去鬧鬧,讓秀娘姐姐好好休息下。」眾人一聽,便眾星捧月般地簇擁著小少爺的左右,朝隔壁而去。還是薛碧貞聰明伶俐了些,順即解了當前之圍。

    見眾人離去,劉銘祺忙接過丫環端送來的補湯,手拿湯勺在碗裡攪拌了幾下,舀起一勺放至嘴邊輕輕地吹了吹,又遞送到秀娘的嘴邊喝下,細心地照料起秀娘來。那疼老婆的樣子顯得極為認真,也讓秀娘感動到了極點。張開小嘴喝著美味的補湯,不由得眼裡已是噙滿了淚花。

    「小乖乖,聽說坐月子的女人哭鼻子會變醜嘍。」劉銘祺理解此時秀娘的心情,更不希望見她感傷,笑呵呵地警告道。

    秀娘趕緊伸手擦去眼角的淚珠兒,抽抽鼻子道:「秀娘是覺得自己太幸福了,所以才這樣的。」

    「幸福還都在後面的,等老爺將朝廷的事忙出個頭緒來,便將官職辭去,無官一身輕,然後帶著你們五個走遍大江南北,哪裡好玩咱到哪去,逍遙快活地過完這一生。」話雖說的漂亮,卻召來秀娘的一通白眼。

    秀娘瞪了劉銘祺一眼,嗔道:「老爺的臉皮怎麼比城牆還厚啊!你還真以為紅竹人家願意做樺仔的五姨娘啊!而且老爺的胃口是越來月大了,一妻三妾還不夠你……」秀娘話吐了一半,又把後面「行房事」三個字給嚥了回去。

    劉銘祺心知自己一時說走了嘴,忙嬉皮笑臉地狡辯道:「乖秀娘,你把老爺當成什麼人了,老爺只是認下紅竹做乾妹妹而已,並無非分之想啊!難道哥哥帶著妹妹出去玩也不行嗎?」

    「哼,哥哥妹妹?你以為秀娘看不出紅竹的心思嘛!方才一打量紅竹看老爺的眼神,就已經猜出她的心思,秀娘肯定又要多了個五妹妹了。」

    秀娘現在跟著幾位美人在一起,早已學的是牙尖嘴利起來了,話裡話外說的劉銘祺一陣臉熱,笑起來跟哭似的。

    見劉銘祺這幅狼狽相貌,秀娘倒覺得沾沾自喜起來,劉銘祺在她面前窘成這樣,還是頭一次,看來她嘴上的功夫長進了不少。女人愛嘮叨的習慣,其主要目的是在日常習練她們的嘴上功夫,以免老公不聽話的時候,加以犀利的語言抨擊。

    劉銘祺見自己惹不起,不敢再把紅竹的事再扯進來,忙拋開話題,笑呵呵地哄著秀娘道:「五妹妹也好,六妹妹也罷,誰都沒有秀娘妹妹最招老爺疼了,老爺要是一天見不到秀娘啊!心裡就跟貓抓了似的。所以呢!秀娘要好好休息,盡快康復,知道嗎?老爺我可都想你想得快發瘋了。」

    秀娘是最好哄的了,往往劉銘祺的一句甜言蜜語就夠她高興半天的了,要不說這位身為明珠格格的小丫頭純的可愛呢!

    劉銘祺哄過之後,秀娘當即俏臉飛起兩片紅霞,越發顯得嬌艷動人,隨後眼睛一翻,故意裝作不理,老生老氣地喃喃道:「人家現在老了,老爺也不稀罕人家的身子了,以後啊!只能相夫教子,專心培養小少爺了。」

    劉銘祺一臉淫笑地附在秀娘的耳邊小聲道:「淨瞎說,老爺就喜歡秀娘那種含情脈脈的叫床聲,比她們幾個不知令人銷魂多少倍,老爺好久沒有跟你做那種事情了,越想心裡越癢……」說著說著,不老實的一隻大手便朝秀娘白嫩嫩奶胖胖的乳上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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