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在嘉慶初年 第一卷 混跡 第111章:夫貴妻榮
    嘉慶二年五月八日,冊封大典在二十八響禮炮齊鳴,鼓樂喧天的喜慶日子隆重舉行了。

    紅日東昇,霞光萬道,滿朝文武在乾清宮前熙熙攘攘,對此次被冊封的一品二品誥命夫人的大人們道賀致喜,東一群人西一群人,格外熱鬧高興,官場上越是一團和氣,越是表面和諧,實質上卻是大相逕庭,暗中較勁。

    劉銘祺升任兵部尚書之職,然然今非昔比,不同往日,光兵部的文官武官就有幾十號圍著他團團轉,其他的六部九卿和王爺們也不敢小視,場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誰沒把誰搞倒前,都不會輕易露出尾巴來給你踩,朝廷內部的權勢之爭,權貴之間的激烈鬥爭,都藏的深不可測,誰都不會把仇恨寫在臉上,所以官員與官員之間竭力維持著「一團和氣」的氛圍。

    劉銘祺在人群裡望著十幾位即將被皇上冊封為誥命夫人的女人們,大多都是四五十歲才熬到一品二品大員們的正室夫人,臉上除了掛了一身的珠寶首飾外,還有一多,就是一臉的皺紋多如地圖上的分界線,唯獨秀娘模樣清秀可人,鶴立雞群。這麼小的年紀就被冊封為一品誥命夫人,使那些位老婦女們不斷投來妒忌眼紅的目光。

    秀娘從未在如此大的場面拋頭露面過,顯得有些尷尬和慌張,一雙眼神也正望著劉銘祺發怔,若不是皇命難違,才硬著頭皮要來參加大典。更別說自己有孕在身,行動不便,也顯得有些不雅。

    劉銘祺朝他投去鼓勵的眼神,邊笑邊朝她揮了揮手,秀娘咬著嘴唇,拘謹的神態也緩和了許多。

    御前太監當著眾人的面宣讀完冊封聖旨後,十幾位官老爺的元配夫人就算是名正言順的成為了誥命夫人,日後便可以同各自的老爺經常進出皇宮拜見皇上,身份也是夫貴妻榮,鳥槍換炮上去了。

    冊封慶典結束後,嘉慶帝又設了幾桌喜宴專門招待十幾位誥命夫人,劉銘祺等這些官老爺們自然也算是沾了夫人的光,跟著熱鬧熱鬧。

    酒席宴上,劉銘祺和眾多官員們推杯換盞一通大吃大喝,身懷六甲的秀娘陪在一旁,對滿座的山珍海味卻是毫無胃口,極不自然地坐在那兒,疲於應付那些官員們不折不扣的奉承話。

    那邊的嘉慶帝也被灌得不行,大臣們一一向皇上敬酒不算,那些個誥命夫人們也是左一杯右一杯的敬,嘉慶帝今兒也是格外的開心,來者不拒。

    嘉慶帝喝著喝著感覺有點不對,這誥命夫人們怎麼好像少了一位給自己敬酒的呢?這要是別人的夫人他有可能想不起來,可這劉大尚書的夫人他倒是記得清楚,隨即舉目四望,發現不遠處的宴席上劉銘祺正在哪使勁地拍著一個官員的胸脯子吹大牛,身旁坐著一位眉清目秀的小丫頭,而且還懷了孕,「哦,想必這就是劉愛卿的夫人?長得天生麗質嬌小玲瓏,越看越有種是曾相識的感覺?怎麼這麼像一個人呢?」

    暈暈乎乎的嘉慶帝不等劉銘祺給他來敬酒,自己微微搖搖地走了過來,身後跟著的福公公護佑左右,寸步不離。

    「劉……劉愛卿?」嘉慶帝舌頭有些不大利索,連說話都開始吞吞吐吐起來,好在嘉慶帝知曉自己的帝王身份,極力控制了一下,以免有失皇帝尊嚴。

    「哦呀!皇上恕罪,臣正欲帶夫人拜謝皇上的恩賜,您倒是親自……」劉銘祺轉過身,笑著賠禮道。

    「無妨無妨!」嘉慶帝一口打斷道,眼神隨後漂移在了秀娘的身上,直勾勾地望了幾眼,眼珠一動不動的,鬼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呢。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秀娘被皇上眼中那道灼熱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更顯得十分拘謹和惶恐,忙低下頭藉以逃避之機,委身施禮。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這位就是被朕冊封的一品誥命夫人吧!劉愛卿果然好福氣啊!」嘉慶帝極為客氣羨慕道。

    「謝皇上吉言,正是微臣的夫人。」劉銘祺在一旁接話道。按講嘉慶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認識一下就得了唄,可他卻不,越望眼神越不捨得離開,越望越來勁,那眼珠子射出來的光都盯到秀娘的肉裡去了。難道嘉慶帝酒後失態,還是這小子對秀娘壓根就沒安好心,劉銘祺一肚子納悶。

    嘉慶笑了笑,十分關切地問道:「不知劉愛卿的夫人姓字名誰呀?」

    劉銘祺頷首答道:「啟稟皇上,姓劉,名秀娘。」

    嘉慶帝接著問道:「哦,芳齡幾何呀?」靠,你他娘地管的著嗎?這皇上也忒狗拿耗子了吧?

    劉銘祺心裡不爽,不掛在臉上,立即回道:「夫人芳齡一十有七。」

    嘉慶帝再問:「可曾婚……」話說了一半又嚥了下去,這問的不是屁話嗎?剛被冊封的一品誥命夫人,而且挺著個大肚子,你他娘的還要問可曾婚配?

    嘉慶帝臉上顯得有些不自然,忙轉移話題道:「今日朕頭一次見到愛卿的夫人,甚是喜歡,就把朕隨身攜帶的這個洋玩因賜給夫人做見面禮吧!」皇上邊說便從龍袍裡掏出一塊小巧玲瓏,綴著條金鏈的懷表來,欲要送給秀娘做見面禮。

    皇上今兒可真是奇了怪了,不但盯著他的老婆失神,而且又把身上的稀罕之物,瑞士使節貢送給他的名貴懷表轉送給了素未謀面的秀娘,難道對她別有用心不成。

    秀娘趕緊婉言拒絕道:「多謝皇上恩典,可這是皇上的御用之物,臣妾不敢收。」

    「收下吧!朕戴在身上也很少查看,不如賜給夫人倒也實用些。」嘉慶帝換個說辭,希望秀娘能夠收下,雖然皇上金口玉言,但總不能送人禮物也下道聖旨吧!

    「臣妾真的不能收。」秀娘弱弱地低聲道。

    「收下吧!」嘉慶帝的語氣緩緩道。多少心裡有些受了打擊,皇上賜的東西,多少人爭啊,爭什麼啊,爭面子啊!爭光啊!從沒見過會有人當面拒絕的,這皇上的臉上也不好看呀!

    一旁的眾臣和眾位誥命夫人們眼紅的跟胡蘿蔔似的,心裡忍不住一陣抱怨,皇上也太偏心鳥,都是一樣皇上親封的誥命夫人,為啥只賜給她一個人禮物,而且人家不想要還硬要給,而這邊等著盼著想要吧,卻沒那機會,真是鬱悶。

    推讓了許久,劉銘祺一看這情勢,皇上有些下不了台,怎麼說也不能撥了他的面子,讓皇上把送出來的東西再拿回去!那可就跌了大相了,劉銘祺忙在秀娘的耳邊勸道:「夫人,皇上既然賜給你了,就收下吧!」

    秀娘想了想,迫不得已地點了點頭,伸出小手接過皇上手裡的精緻懷表,低頭頷首道:「謝皇上賞賜!」

    就在秀娘低頭的一霎那,嘉慶忽地一愣,整個人怔怔的,眼神發直地盯著秀娘細嫩的脖頸,都快陷進她的後背去了。

    劉銘祺清咳了數次,均無效,他憋屈了一肚子的火氣。但誰叫人家是皇帝呢,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冷著臉朝侯在不遠處的嵐兒,吩咐道:「嵐兒,夫人累了,伺候夫人早點回府去吧。」

    「是,老爺。」嵐兒答應一聲,上前微微屈身道。

    「慢,等等……劉愛卿,請尊夫人稍等片刻。」神情異樣的嘉慶帝突然阻止道。趕忙轉身朝身邊的福公公吩咐道:「快……快把皇太后請去御書房,就說朕有急事請母后前來,快去。」

    「喳!」福公公答應一聲,轉身疾步而去。

    劉銘祺和秀娘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陣接著一陣的莫名其妙,皇上今天這是怎麼了?抽風啊!

    而嘉慶帝卻神情莊重地一把將劉銘祺拉到一邊問道:「愛卿啊!你家夫人的脖頸之上紋有鳳頭你是否可知啊?」

    劉銘祺傻傻地點了點頭,心想:連這你都看見了,眼睛夠賊的啊!你小子要敢對俺老婆動歪心思,老子就給你來個荊軻刺秦王,拚個你死我活。

    轉瞬間,嘉慶帝一臉興奮地問道:「那夫人的背上是否紋有一隻引頸長鳴,展翅欲飛的吉祥鳳?」

    劉銘祺頓時也蒙了,這可是秀娘身上的隱私啊!那後背上紋著的那條鳳,除了他自己就沒有第二個人會知道,皇上是怎麼知道的呢?他匪夷所思地望了嘉慶帝一眼,接著又點了點頭。

    只見嘉慶帝忽然間驚喜得語無倫次:「太好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她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虧我今日多觀察了幾眼,要不然錯過這個機會……唉,不說了,愛卿,朕的賢臣啊!快,快隨朕去見皇太后。」

    望著嘉慶帝手舞足蹈的高興樣子,劉銘祺始終沒弄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便被嘉慶帝連拉帶扯地推去御書房。此時的皇上也不像個皇上的樣,跟拉皮條的有的一比,嵐兒攙扶著秀娘跟在身後。

    皇太后魏佳氏,乃嘉慶帝親母,想當初乾隆皇帝的龍子不下百餘人,老太太生了個能當皇帝的兒子,嘔心瀝血,費盡心血培養成皇太子,從而繼承皇位,從這點上也能看出她的本事,最起碼能培養出國家領導人來也是極其不容易的。

    嘉慶帝心中像是有急事大事要向皇太后他老人家稟告似的,正在御書房裡匆匆來回踱步,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正在此時,忽聽房外的太監一聲高喊:「皇太后駕到!」

    兩個小太監躬身推開房門,十幾個太監宮女伺候左右,只見緩步走進來的這位老太太面貌紅潤,慈眉鳳目,身穿杏黃色蟒袍,頭上戴著紫金鳳冠,美麗端莊,雍容華貴,雖是年過半百,卻依然一副徐娘半老,風韻尤存之態。

    皇宮裡的女人哪個沒幾分姿色,更別提那些歷代皇上身邊的女人,儘管年紀大點,但容顏依舊。特別是皇太后自打用了劉銘祺推銷給她的護膚產品後,皮膚更加細嫩光滑,臉上的皺紋也少多了,看來女人要想挽留住青春,還是要保養的好才行。

    嘉慶帝快步迎上前去,跪地叩拜道:「兒臣見過母后。」劉銘祺攙扶著身子不太方便的秀娘也跟著跪在地上叩拜。

    「不必多禮,皇兒找本宮有什麼事啊?害得本宮的《盜御馬》,剛聽了一半就匆匆趕來。」嘉慶起身後,笑瞇瞇地命人給皇太后看座,嘴裡陪著不是道:「母后恕罪,掃了母后的雅興。不過,兒臣有一件天大的好事急等著向母后稟報,才迫不及待的請母后前來見證。」

    老太后一聽,當即就樂了,展顏道:「喜事?什麼大喜事呀?是不是皇兒心目中的女孩子有了下落?那還真算件天大的喜事,就不要母后再為你久不立後的事情操心了!」

    嘉慶帝漲紅著臉,囁嚅道:「不……不是……是另外一件大喜事。」說完,攙扶著皇太后來到劉銘祺和秀娘的面前,微聲道:「母后,你看。」

    皇太后凝眉聚神仔細打量起秀娘,忽然上前拉住秀娘的小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相視良久。半響,老太太的臉色越來越沉重,忍不住顫抖著嘴唇道:「明珠?」此事秀娘心裡害怕發虛,讓老太太給打量得直往後躲。

    劉銘祺也搞不明白老太太為啥見了秀娘亂喊一通,總之他在一旁忽然間茅塞頓開地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皇太后的長相細看下來,彷彿跟秀娘的俏模樣有幾分相似,這倒是自己頭一次觀察注意到。

    皇太后向前一步,朝侷促不安的秀娘的後脖頸望去,紋在身上的鳳頭微露在外,就在皇太后一眼搭在鳳頭的同時,兩行老淚滾滾而落,轉臉望著驚楚膽怯的秀娘泣道:「明珠,我的兒啊!我……我是你的娘親啊!」

    話一出口,劉銘祺和秀娘都驚住了,只落得個滿頭霧水。秀娘打小沒爹沒娘不假,是劉銘祺的父母把她抱養長大,至於他的身世,半路穿越而來的劉銘祺一點都不知道,連王大娘也不曾提起過。

    轉眼之間秀娘成了皇太后的女兒,嘉慶帝的妹妹,顯然讓人大吃一驚,一時無法相信。

    那一刻,皇太后緊緊地把秀娘抱在懷裡,淚水如同開了閘的河水般流淌下來,積蓄多年的情感瞬間迸發,喜悅、欣慰的眼淚盡情流淌。這一幕,讓在場的劉銘祺也為之動容,一旁的嘉慶帝也止不住潸然落淚。

    一陣抱頭痛哭過後,皇太后終於講出了壓在心底整整十七年的一段悲傷往事,原來當初年近七十歲的乾隆爺第七次微服私訪的時候,曾帶著皇太后魏佳氏與他同行,遊山玩水,其樂悠悠。當時的魏佳氏懷有身孕,雖有不便,但太監穩婆不離左右,照顧細緻,並在路上產有一女,本來是件皆大歡喜的事,老當益壯的乾隆爺老來得鳳,可喜可賀。誰知道被乾隆曾鎮壓過的白蓮教等餘黨,死灰復燃,在得知乾隆爺在江南遊玩的消息,暗中派出教徒埋伏刺殺,以血天仇。

    乾隆爺所帶的護衛並不多,在半路上突遭白蓮教的襲擊後,竭力保護著乾隆和魏佳氏逃到一個小客棧內。白蓮教那肯死心放過這來之不易的刺殺大計,終於查處乾隆帝的藏身之所,半夜裡將客棧團團包圍,欲血洗客棧。魏佳氏害怕之餘,更擔心懷裡那個未滿月的女兒,如今身遇險境,生死未卜,如何能保住女兒的姓名不被白蓮教的餘黨所害。當時的魏佳氏想到了一個移花接木的好主意,便在客棧內找了一對老實巴交的夫婦,將襁褓中女兒托付給他們,生死攸關,若是大難不死,日後也好再行尋找。魏佳氏親手在女兒的背上紋了一隻展翅。

    考慮到乾隆爺的安全,魏佳氏並未告訴這對夫婦自己的身份,只要能隨乾隆帝逃過此劫,要找回女兒還不是太難的事。

    雖知事事難料,待他們在侍衛的拚死保護下闖出重圍,回到京城,乾隆帝再派人查找時,卻始終沒有找不到那對夫婦和明珠的蹤影……

    總以為那對老夫婦連同她的女兒一定是被白蓮教的人給殺了。魏佳氏整日以淚洗面,一直沒有女兒的任何音信。

    其實那一對夫婦便是劉銘祺前身的親生父母,家住塞外,三年前逃荒至此,憑著手藝給地主老財家裡做些雜事,有了點積蓄,正欲返回塞外老家。正趕上一群人追著另一群人打打殺殺,並且一位貴婦還哭著哀求他們收養她的女兒。善良的夫婦倆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當時他們並不知道收養的女兒乃是大清的格格,於是,從南方回到塞外後,就一直沒有回去過。

    秀娘原來是乾隆爺的親生女兒,眼前的皇太后就是她的親娘,猛然間,她感覺就跟做夢似的,一時難以置信。

    如今母女重逢悲喜交加,多少次在夢裡尋找的骨肉親人,當真的實現了的時候,卻讓秀娘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眼睛裡有淚光閃動著,卻又半響愣著回不過神來。

    嘉慶帝擦了擦眼角的淚,提醒道:「明珠,還不叫母后?」

    秀娘知道嘉慶帝喊的是她自己,也許這個明珠便是自己曾經的名字,或是封號之類的吧!秀娘張了張小嘴,靦腆地叫了一聲:「娘?」滿族人管母親叫額娘,據說是始祖愛新覺羅?布庫裡雍順留下來的。不過早已被漢人百姓同化了的秀娘仍是習慣稱呼娘,才顯得親近些。不過皇太后聽得卻是心裡比蜜還甜,笑呵呵地答應一聲:「哎……」

    嘉慶帝笑呵呵地道:「還有我呢?」生怕把他這個親哥哥給忘了似的,畢竟是一奶同胞的請兄妹,打斷骨頭連著筋,血脈相連心連心。

    秀娘有些害羞的喃喃道:「皇帝哥哥!」

    嘉慶帝高興的仰頭大笑,朝劉銘祺解釋道:「當朕第一眼看見明珠的時候,心裡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回劉愛卿不把朕當色狼看了吧!哈哈……」

    皇太后和秀娘也跟著破涕為笑,久別重逢的歡欣,包圍著濃濃的骨肉親情……

    皇太后和秀娘母女倆手拉手坐到一旁,心裡有道不盡相思苦,嘴上有說不完今生情。有時說得高興處掩面而笑,有時說得傷心處落淚而傷。

    這邊的劉銘祺和皇上倆也沒閒著,嘉慶帝動情地感激道:「明珠格格能與母后重逢,一切都多虧了劉愛卿啊,若不是你娶了她為妻,恐怕這輩子朕也休能見到妹妹啊!眼下愛卿不但是朕大清的功臣,而且還成了皇親國戚,日後朕就更放心把心腹大事交給愛卿了,朕要重重地感謝你,保證你能當上大清朝最大的官。

    劉銘祺呵呵一笑。一邊答應著,一邊翻了翻眼珠子,臉上堆起一片諂媚的笑,更加地肆無忌憚地嘻嘻哈哈道:「皇上,您要給微臣封多大的官才算大啊?」劉銘祺一不小心成了嘉慶帝的妹夫了,褲頭毀背心,升級為皇親國戚了,這人要是鴻運當頭的話,擋都擋不住,想不爽都不行。

    嘉慶帝心知劉銘祺是在透他的話,鏗鏘有力地承諾道:「大清朝有史以來最大的官就是當年曾經被朕治了罪的和珅,他的官有多大,愛卿的官就有多大。」

    早就聽人說,和紳官當的幾乎所有的頭銜都在一個人的肩上扛著,其中有戶部尚書,吏部尚書,《四庫全書》的正總裁,國史館的正總裁,內務府大臣,御前大臣,議政大臣,領侍衛內大臣,軍機大臣,文華殿大學士,首輔大學士,封一等忠襄公,還兼管著理藩院,太醫院,御藥房,九門提督,步軍統領,崇文門的稅務監督等要職。七算八算有幾十個官,其官階之高,管事之廣,兼職之多,權勢之大,清朝罕有。那可真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官,他的官當的可謂是登峰造極空前絕後。

    劉銘祺朝嘉慶帝假惺惺地千恩萬謝,又諂媚奉承了一番。心裡不由暗歎道:既然上了嘉慶帝的這艘賊船,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但願賈神仙的話是不靈驗的,讓老子好好在大清享幾年清福,搞幾個馬子泡泡,再順便幫他把江山搗鼓搗鼓,老子也算是個有史以來相當成功的穿越者之一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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